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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之《春梦》&《无痕》——黑彩

时间:2008-11-17 02:00:46  作者:黑彩

那一天,我认真的按说明倒了八分满的水,泡了两分钟的面,而后在天桥上独自把杯面解决掉。在我思考该如何处理剩下的垃圾时,一个年轻男人冲我走了过来,并对我说:"先生,夜深人静的城市并不是很安全,您为何不考虑一下回家?"
我对他说:"午夜游荡的似乎不止我一个,至少还有一个你。"
那人便指了指肩上的警牌,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职责所在。"
我于是冲他呲了下牙,张口,我说:"me too。"
小警察对我的反映表现出明显的无可奈何,只好说:"那请不要让你手中的垃圾变成自由落体。"
我掂了掂手里的面碗和残汤,笑着对他说:"你怕这东西落下去会伤到人?你相信么,这世界每一秒都会有人死去,这是大自然必然的定律,谁到了那一天都逃不了,只是有的时候渠道不同而已。所以说,如果真的有人因我而受伤,甚至死亡,请相信那一定是上天的意思,只是借用我的手罢了。"
"是吗?那么下一个死去的是谁,又会在哪里?请你不要说桥下,我只希望在我巡逻的区域里不要发生事故。"小警察半戏谑半认真的说。
于是,我回答:"谁知道呢。也许远在天边,也许近在百米。"
话音刚落,就看到百米外的车道上火球腾空而起,‘轰'的一声,一辆汽车爆炸了。
小警察急三火四的赶去现场,临走时仍不忘叮嘱我早点回家。我冲他匆忙的背影摆了摆手,喊道:"路上小心。"
转身摸进一家地下网吧,随手打开QQ,同一位叫做‘午夜幽兰'的家伙聊了起来。他问我为什么叫笨猫。我告诉他因为我是杀手,而笨猫是我的代号。他说何以证明?我于是回答几分钟前我策划了一起汽车爆炸案,并且在距出事地不远处的天桥上拿着半碗面汤和一个警察闲聊着看完整个爆炸过程。
午夜幽兰又问:那警察是你的同伙?
我答:怎么可能,他说晚上不安全,劝我早点回家。
而后,我的对话框里跳出一堆的惊叹号、疑问符,只在末尾处有一句:你骗鬼吧。而我则告诉他:我从不骗人。
真的,我从不撒谎,我只表述事实,只是,又有谁会相信............

在我五岁的时候被一个奇怪的家伙捡了回去,那家伙在一个能看见海的地方开了家面店,并且自己拉面,自己照顾生意。他的面做的挺好,客人也招呼的不错,可我总觉得他最擅长的既非拉面也不是照顾人,而是呆呆的傻笑。他一定十分热爱自己镜子里的笑脸,常常一边笑一边摸,可那笑容却总是阴森森的,让我感觉不像活人。
十七岁的时候,他告诉我人总要做一些选择,而现在就是我选择将来的时候。我对他说:"我向往游手好闲。"他说:"可以,只要你能够养活自己。"于是我说:"那就做杀手。"他反问我:"全职还是兼职?"最后,我们达成协议,我做全职混混,兼职杀手。
从此,这个世间就多了个叫做‘笨猫'的杀手,而他就是我那个称为‘程哥'的经纪人。


我潇洒生活,崇尚享乐。我认为人生的乐趣就在于挥霍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于是我经常上网,通宵泡吧,和各色美人结交。所以基本上平时我也很忙。但无论怎样,一周内我总会拨出专门的时间约个美人上床。男人嘛,食色,性也。
午夜时分,我走出常去的那间网吧,手揽美人的细腰,脑袋里盘算着如何开口拐了怀中人到隔壁的Hotel去Happy,迎面走来一人多少有些眼熟。而那人肩上的警牌让我想到某个深夜的杯面和天桥。我对那位乐于助人,不忍见我夜半游荡的小警察颇有好感,于是便向他点头微笑,却换来别人目不斜视的擦肩而去,从而严重打击我对自身魅力的信心。难道我已经年华逝去,风采不再?转而对身边的美人再度施展以求验证,然后就被她急急的拖进Hotel里的客房。
也许是夜路走多终遇鬼。我将自自己成名后已变的十分难得的悠闲假期用来夜夜笙歌,却在每每更换枕边人时都会见到那张目不斜视的脸。抓紧一切机会展示我的真我风采却次次受挫,伤心之余只有坚持不懈,继续努力。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那个高电阻绝缘体终被我的强大电波打动,眉眼相对间,电光闪烁,只见两个大字:色狼。


在一个无聊的时间遭遇一堆无聊的人,扯出一片无聊的话题,当无聊到再也无法无聊下去的时候,我只有关掉QQ下网而去。然后豁然回首便会发现原来无聊也是生活的一个主题。我很少会如此哲理,除非是形势所逼,不是不能,只是没有必要。人既然活着又何必给自己增加太多不必要的烦恼,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也难得逍遥。独自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即使没有美人在抱,却可享受喧嚣后短暂的宁静,生活是如此多姿多彩,世界还是很美好,可就在这样纯洁的月光下却仍有罪恶滋生。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死死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的摸上了我的腰。被人生拉硬拽的拖进漆黑的小巷,压制在墙上,大手伸进衬衫,在胸口不断的摸索。本以为只是某个糊涂鬼搞错性别的闹剧,却逐渐演变成贞操危机意识的提升。难道我长的就那么像个GAY?
杀死他吧,我会很吃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真正的免费,更何况还是杀人。扁他一顿呢,又回影响我的声誉,笨猫手下何时留过活口。可放任自流,好象也没有理由。
思前想后间一阵踌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本人一定是平日多多行善积德,为难时刻竟有人挺身而助。思考着是喊"不要"还是"救命"哪个更能烘托气氛,那边的战斗却早已结束。想要说两经验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却被对方抢了先机:"这就是你成天花心的报应。"一时间竟令我哑口无言。黑暗的街巷里,只有那人肩上闪亮的警牌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吃饭也该算是其中一种。既然古时候就有"大恩不言谢"的明喻,今日自也不该太过铺张浪费。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我便带着小警察去了程哥的面店。两碗排骨面外家几样小菜,总好过香烟配方便面,虽不甚丰盛却是我第一次请同性吃饭。席间小警察对我进行了耐心的劝说:"你这人生活还真是荒唐,难道想四处传播某种A字头的病症?"我答:"你可不要胡说,我每月都做身体检查,并随身携带检验结果以咨证明。"
他捂头继续道:"你就放过那些纯情少女吧。"
我答:"如果用你来替换,我也可以考虑。"
他仰天长叹道:"不是良家妇女,难道就要良家妇男?"
我则答:"当然,难道你还能提出其他的选择方案?"
小警察终被我打败,改做低头无奈状,也许是刺激过大,下一刻抬头时,他竟然跟我说:"我是GAY。"
我看了他半晌,然后对他笑着眨了眨眼睛说:"那你可以当我前面的话没说,要么我就当你后面说的我没听到,你可以做个选择。"
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临走时说道:"下回走夜路小心点,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还有,不要随便对别人眨眼睛,增加危险系数。"
以后的一段日子,我都没有见到小警察,只是在偶尔夜半路过他常巡逻的街巷时四下里看看,想起某夜的黑巷或是那张一板一眼的脸。而在此后的某一天里,程哥却很是认真的对我说:"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和警察走的太近。"

生活就是生活,它不会因你的意志而转移,却也不排除混乱的因子,有点像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将什么人在某个你想见的时候藏起,又在某个你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突然拖出来,摆在你面前。
再见到小警察时,他正站在一群黑道人物中,我冲他摆摆手,他对我痞痞的笑,还真有几分意外。转身时怀里的女人问我:"那是谁?"
我答:"一个朋友。"
她又说:"他身边好象都是些大有来头的人物,你朋友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和那些人走在一起?"
我则坏笑道:"是我昨晚不够努力,还是我的表现不能让你满意,竟让你待在我的怀里还有精力去关心别的男人?"

曾经以为那个对工作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的男人会做一辈子的人民公仆,精终职守。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却跑来告诉你:"一切都在改变,总做一样工作会很无趣。"所以他就脱下警装戴上墨镜要改混黑社会。那时你就会猛然顿悟原来这世界还真是风云变幻,世事莫测,而我也只好拍拍肩膀对他的说:"你自己小心。"


杀手的责任就是杀人,而接洽客户的事情自然由经纪人去做。所以我与程哥也就一向责任分明互不干涉。可是当某一天某个素来被尊称为上帝的客户突然提出不仅要蛋还要见见那只下蛋鸡的时候,问题也就出现了。
"为什么要我去?"懒惰的人总难免对劳动产生抱怨。
"因为他想招揽入伙的人是笨猫。"程哥答。
"招安么?野心不小。"不是批评,却难免几分戏谑。
"能坐上头把交椅,又在道上声名显赫的人野心当然不会小。"程哥实话实说,连带表明厉害关系。
"那我岂不是一定要去?"分析过后总要有个结果。
"这个,你自己决定。"

我对会见客户一贯不抱有好感,因为杀人靠的是子弹,见面看的却是活人,死人通常都会十分安静,而活人却总是问题多多。尤其当对方还是个传闻中男女通吃,百无禁忌的家伙,而他又跃跃欲试,似乎一心想在你这里亲身验证此项传闻的时候。我也就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竟然有人比我还色狼。
被半拖半抱的隔镜看了出类似中共地下党人受刑的现场直播,那张被打到扭曲的脸竟有几分眼熟。还有人充当话外解说:"他是个警察,摸近来做卧底,我说过,我讨厌背叛,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要打死他?"小警察倒在地上一身的血迹斑斑,几个男人仍拿着东西朝他身上招呼,我不由的发出疑问。
"NO、NO、NO。我只会把他打到半死。你不觉得让一个上帝创造的生命如此简单的消亡是种浪费?其实他长的也不错,虽然还比不上你。
即使我不用也可以留给兄弟们,大家都可以爽一下。"

我心中的天使因为他太过清晰的表述而伏在某个角落里呕吐不止,于是恶魔就在全部的心田里开始了异常的忙碌。
转身对身后人状似无意的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的缩短彼此间的距离,我竟然也沦落到需要出卖色相。手臂穿过痴迷的视线挽上龙头大哥的脖颈,在某个容易传染病毒的亲密距离,我笑的最为甜蜜,在其耳边,我轻声软语:"你信不信,在这个距离,我可以用七种方法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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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脚踢了踢地上那个正做卧倒的身体,我说:"喂,天亮了,该起床了。"我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我对小警察能不能爬起来心里没底,可我很清楚他要是起不来,今天我们俩个都难留全尸。
"怎么......不再看戏,终于肯动动了。"小警察的声音嘶哑,却还算清晰。
我吐出一口闷气,嘴角一撇,说道:"我也想继续,可再往下就是限制级了,儿童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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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狭窄的街巷里奔跑,我的手心冰冷,他的手心火热,我的是冷汗,他的却是鲜血。在上一个街角将手里的人质放倒,昏迷前那位大哥仍不忘好心的提醒我:"你要是这么把卧底的警察救走,就是公开跟道上的所有兄弟为敌。"我嘴角上调,一记手刀,干净利落。
前面不知何人搬家,小货车上堆了几个箱柜,我心念一动便要小警察藏在里面,我披上他的血衣引开追兵,他却死活不肯,硬拉着我躲进一个大衣柜。也罢,要真被发现也是我们的命。
狭小的空间了,两个大男人贴靠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小警察的血沿着嘴角滴落在我的耳垂上,接着又有个湿湿热热的东西滑过那里,希望不要是毛毛虫。黑暗中,他轻轻的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我同样低声的回了一句。此后,便一路无语。

小警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问我:"这是哪里?"
"我家"我答。这里是垃圾场边一个废旧建筑垃圾搭成的小屋子。几十块破破烂烂的水泥板起起落落的堆着,中间却空出块单人床大小的地方。我对他说:"小时侯,我就住这儿,除了程哥还没有谁能找到这里。"
我告诉他:"垃圾堆也没什么不好,吃、穿、住、用,样样齐全,只不过是脏点,破点,臭点,可有些时候人要想活下去,就不能太挑剔。"
小警察的目光就那么瞥过开,幽幽的看着我,我说:"你别用那种眼神瞅我,又不是第一次见,看的我全身汗毛都集体起立敬礼。"
最后,我对他说:"我抽根烟。我知道你是病号,我去外面抽,你先在这里休息。"
"喂"出门前我被他叫住,回头看去。
"我有没有说过:谢谢。?"他问
我仔细想了想后回答:"没有。"
"那我现在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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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屋外,我抽着烟,放眼望去仍是堆成山的垃圾。我还清楚的记得许久前的某一天,我摸了人家的馒头被一个希奇古怪的家伙当场逮住。他看着我的脸说我很像一个人,那个人给过他重生的机会,所以他也会给我一次机会,而那个人就是程哥。我从未向任何人说起,却并不代表忘记,它就像某种历久而醇香的酒,被我尘封在回忆。


从程哥那取了东西回来已经是三更半夜,小警察在水泥板上昏的正香,我却很没道义的把他摇醒。骨折的胳膊要复位夹板,止血的布条要拆下来清洗上药,一身的青青紫紫还要擦药酒化淤,外加许许多多看不见的内伤,成堆的事情有待完成,他怎可留下我独自会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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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活忙,耳朵也不得清闲。受伤时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竟会在上药时不停喊痛。
"你就不能温柔点。"小警察抱怨道。
送他一个没内涵的笑脸,我说:"抱歉,我不是白衣天使。"
他却看着我的脸说:"多数人笑起来都挺好看,却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诱惑。"
我说:"没办法,我的眼睛会放电。"
小警察嘻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自恋。"
我则说:"我就是爱臭美,臭美也是人类的一大优点。"
小警察无奈的摇头:"像这样的优点,你还有多少?"
我狠狠的揉着他的淤青说:"就像你身上的伤口一样数不清。"

小警察睡着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枪还在我身上,外边不太稳定的局势让我不得不多加防备,而我的背包里除了食物就是子弹和武器。程哥让我在这里待一阵,而他会在必要的时候送来食物和消息。我则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思绪。我很高兴小警察没有询问某些让我难以回答的事情,却也清楚那只是时间问题。但某一日,养伤中的小警察终于问出:"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你又是谁?"的时候,我回答他:"答案你自己去找。如果你找到了,我会为你证实。"于是,事情就向最终的真相大白迈进了一大步。


被人用枪指着的滋味并不好,尤其是当你发现对放手里拿着的还是你的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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