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放手 1 我不要放手! 我第一次去日班办事,我25岁,正是日本的黄金周,全国放假7天。 坐上既熟悉又陌生的飞机,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就是这个被大肆宣传‘安全'的铁皮东西,让我成为了孤儿,让我走上了最不应该走的道路。 "乘客们,本机准备启航,请系好安全带。"空姐的声音很甜美,个子也很高。但是脸上却是一成不变的商业笑容。〝皆!!、!!!!!!!!!。〝 我对日语一窍不通,大哥说,在机场会有人接站,只用我等著就行了。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啊,呵呵。 "先生,让一让好麽?那个,我想出去方便一下。"坐在我旁边的一个男生对我说,脸很红。 "啊?好,好。"我很快答应。 那个男生大概20岁左右,应该是个大学生。长得不错,皮肤很白,好像一触即破的样子。 不久後,我们熟悉起来。 他是个留学生,叫风逝,父母因车祸双亡。由亲戚抚养。因为亲戚不愿再提供给他住所,所以他才自己到日本来留学的。一切都还好,只不过是在学我最讨厌的法律。 呦,又是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先生,你呢?" "我?我叫狂吉。这次来日本是为了办事。我可能比你大5岁呢,叫我哥。" "5岁?我今年19岁,你呢?" "......大你六岁。" "呵呵,狂吉哥。"他笑得很好看。不比太阳差多少。 "我这次是帮大哥跑个腿。他在日本有个...生意上的朋友,所以大哥叫我去认识一下,顺便和他谈谈货方面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我的大学是北海道大学,也可以称为‘北大'。^-^但不是什麽太好的学校。对了,你要见的人在北海道吗?" "不知道,我得等接站的人。" 我们这样便吃这东西边聊,当我咽下最後一口点心时,飞机开始剧烈地摇动。几乎是翻了一圈,风逝马上被摇得趴在我身上。 该死,脸红什麽?你是男人,他也是! "...吉哥!?怎麽回事?!" "是气流,22年前毁了我全家,我成了孤儿。" "哇~~~~不要说这麽不吉利的话!" "这次不要紧,很弱,不过会晚点。" "哦,这样啊,既然你的父母都在飞机上遇难,你为什麽还要乘飞机去日本呢?"他好像发现一件大事一样问我,当然,还趴在我身上。 "这是我第二次坐飞机。平常我尽量避免坐飞机,如果有非坐飞机的工作我就推托掉。" "但我却非的坐汽车呢...狂吉哥。" 结果,飞机愣是晚点了3个小时,比正常飞行的总时间还长。 "这里是哪?天哪!我不会日语呀!"我对著一个工作人员大叫。 "狂吉哥,他也不会汉语呀!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麽办?"我转过来问他。 "......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帮你找个旅馆吧。这里有个很便宜的旅馆。:)" "哪个?多少钱?你先帮我垫上,等我联系上那个该死的接站人再说。" "呵呵,就是我家呀。" "啊?!?!?!?!" 这小子是不是没大脑呀?我可是个陌生人哪!而且很危险。 这里是国际长途 "对,对,就是这样,你派的接站人呢?" [小弟,你先别著急,飞机晚了3小时,没人受伤就很好了,我估计炽那家夥已经回去睡觉了。他的手机呢?你打了麽?]大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不很清晰却很温柔地响著。他这家夥,和女朋友进展好了?心情这麽好? "不在服务区。" [哦?你会日语?我还真没想到。] "不,这有一现成的翻译,现在我在他家,电话也是他的。" [哦,你人缘不错嘛。]他在电话那边挖苦我。 "少来,叫炽赶快寄钱过来,我好还钱。"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麽?] "他......不知道。" [这样就对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就让那人死。]大哥的声音还是很温柔,一点也没有冰冷。也许这就是他的可取之处吧。也可能是遗传叔叔。 "好的,再见。大哥。" [再见。] 不久,风逝带著夜宵回来了,"狂吉哥,你要不要吃生鱼片?这还有啤酒,要喝麽?" "好。" 我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再过3天,黄金周就结束了。 2 "炽,你再说一遍试试,嗯?" [干吗这麽凶哪?小狂,我只不过说,人我解决了,你不用过来东京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 "不是,是前一句。" [哦,我等了你30分锺,你还没到,我就搭当天飞机回名古屋,自己行动了。] "你真是一个大白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啊~~~~~~~!!!!连日语都不会,你忍心把我丢在北海道这麽大的地方?"我大声嚷道,足可以把死人唤醒。"拜托!我,我可是你老大的表弟呢!开什麽玩笑!!!!!!!" [你别急,你现在活著给我打电话,就说明你还没事,遇到好人了?我就说嘛。像你这样招惹女孩子的脸~呵呵。]他傻笑了起来,我能想象出来。 "......(汗+脸红)算了,说正事。干得利索吗?有人发现吗?用不用找替罪羊?" [这是最成功的一次;] "那就好,我会好好向大哥报告的。啊,你哪里有钱麽?日元。我现在住在别人家,给那人添了不少麻烦。哪天给我搞来一点。" [没问题,钱尽管跟我说。我都花不完。] "最後问一句,你欺负宁铧没?" 提起宁铧,炽他来精神了。[怎麽会?疼他还来不及呢!!!!怎麽会75他?我们明年回国,到时,你把今天帮你的女孩子追来让我们看看和你配不配呀,呵呵~] "呵呵,"我学著他的语气,"他是个男的。"然後摔掉电话。 唉,和以前一样,和炽说话真的好累哪~~~~~~~~~。不过,再过几周,风逝就会在我从中国寄来的信中看到钞票了。哈。
大哥不让我告诉别人的身份就是,我是黑帮中人。说白了就是黑手党。大陆也叫黑社会。 我不在乎这种称呼,反正都有个"黑"字。 我大哥是我父亲弟弟的儿子,叔叔在帮里算个腕,我父亲在他之下。但母亲却是个大家闺秀,他是个父亲私奔的。本来父亲并不是想让我走上这条路的,他反而让我当个警察。他还说过,若真的有一天我要追捕他,大不必帮他逃,来个"大义灭亲",说不定还可以升个小官。 但一切都晚了,随著一声"!",就完全碎了,包括那凄美的梦...... "哥哥,狩哥哥,我的爸爸妈妈怎麽了?为什麽还不起床哪?"才3岁的我问比我大2岁的大哥,瞿狩。 "不知道,我爸爸说他们死了,飞到另一个很远的地方了。你以後就得住我家了。"他眨著在那时还是很清澈的眼睛对我说。 "我也想去,哎?死是什麽?好玩麽?" "哎呀,你错了,死是吃的东西。"他又加上,"甜的。" "我住你这,你高兴麽?" "高兴!妈妈出差了以後,都3年没人陪我玩了。" 过了很长时间後我才发现叔叔一直透过一个小房间,用它墨绿色的眼睛像我们这边看,还不时地叹气。那声音可以飘得很远,是从胸中发出的。 过了好多年,我和大哥才知道, 死不是好玩的事,也不是好吃的。也是永远从这个世界小时,带给身旁的人无限的痛苦;大哥的母亲不是出差了,而是被人杀了。那个房间就是供著他母亲的牌位;那声音并不是叹气,而是哭,一种只有男人才会发出的无声地流泪。 3 "唔~~~~~~嗯~~~~"我身边的风逝发出梦呓,翻了个身,又沈沈的睡去,我却怎麽也睡不著。 呸,真丧,打个电话都躺到那麽懒洋洋的声音,让我不爽! (解释:当然了,你睡不著不代表别人睡不著,人家炽是解决掉人以後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何宁铧撒个娇的,结果被狂吉大少爷给打扰了......不要出枪嘛!~~~~~很危险的!怕怕滴) ......这是什麽? 我突然发现抽屉露出的一角中有个闪亮的东西,本来就不想睡的我,被哪个东西一晃变得更不想睡了。我收拾好乱糟糟的电话本,迈下床,拉开抽屉,借著微弱的月光(好像还有星光),看清楚了那个东西。 一个很可爱的相框。我说它可爱不是因为里面的人,而是相框本身。好几个小蜜蜂簇拥著3朵小花,华叶和花瓣夸张地伸著,每只蜜蜂的头上都有弹簧做的触须,轻轻移动都会晃得很厉害。但相框里面的是什麽人? 我本来眼神就不好,加上灯光太暗,我只能大概看出有二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风逝!他正亲昵地爬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而另一个人,绝对是个男的。从衣装、神情、动作和身高上完全没有女人的影子。风逝和他到底有什麽关系?他是风逝的什麽人? 把相框翻过来,在背面,露出照片背面的空白地,发现了用铅笔写的小字。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油笔,只不过被泪水浸湿,看不出来罢了。 "如果可能,我真的想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这些事情我能问麽?我又是他的什麽人!?!?!? 我头脑乱了,从没有过的乱!我看著正舒舒服服睡著的风逝,还是那样,皮肤白净地透出血色,没有一点戒心。我有想冲上去狠狠吻他的冲动。再看看那完全没有一点灰尘的相框,这明摆著,相框的主人十分珍惜这个相框!我自己又是什麽?只不过和他才认识1天半。 我喜欢他麽?我爱他麽?他爱我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啊,早安,吉哥。哎呀,你脸色怎麽这麽差?是昨天喝多酒了还是没有住惯?发烧了麽?"说完他就关心地用手触我的额头。"没有呀,唉,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看著他的黑亮的双眼,不知道该说什麽。怎麽才能说出昨天的事情。 "吉哥,你好象有心事耶。怎麽了?" 我回避著他的眼光,"不,我没事,只不过因为炽,气的。不碍事的。今天我要回国了,以後会很少有时间来日本。因为飞机和时差的问题。所以,你要保重了。这是我的电话好,你拿著。有事Call我。"我递给他我的名片,总经理的名片。 "哇!吉哥你是经理呀!好厉害!" 这没什麽,在帮里,我只不过是大哥派去的一个小小的卧底罢了,只用监视董事的一切行动就行。至於工作,完全由秘书来做。 "那个,我可以送你麽?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用不用我给你找一些药来?" "不用。下午3点的飞机。......你来吧。" 然後,我走出了房间。 问我出房间干什麽?唉,去订飞机票呀!又得坐飞机,唉!无言中...... 至於风逝,这可是我的初恋呢,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喜欢上他,可能会有人理解。但关於他和那个"想一辈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又该怎麽办? 我还带随身听了?真是多余。不知道有没有电了。 按下开关,那首《Gloomy Sunday》的曲调飘了出来。戴上耳机,静静品味那曲调,静静回想那胎死腹中的初恋和闪电般来临的失恋。 失恋嘛,总会为某一个商业做出贡献。有人猛喝酒;有人猛抽烟;有人猛磕药......我准备加入抽烟的行列。 在大街上逛了几个小时,最後打了个的,甩给他一帮美元,指了指机票。於是车载著我风一般的开往机场。 "吉哥?你来的真晚哪!不怕误了飞机?" 我笑著摇摇头,走上前去,拍拍风逝的肩。但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你今天就要走了,你可是昨天才来的呀!" "......你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半天我才挤出这麽一句话来。 "朋友?什麽朋友?"他睁大了眼睛看著我。"你想问哪一个?" "那个你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他怎麽没来?我以为你们一直都会在一起呢。"我的话中有我都没想到的醋意。 "他......"风逝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马上沈下来了,而且随时有掉泪的可能。 "哇.......我,我,5555555"他哭了耶!我把他弄哭了!天哪!"风逝,你你你......别,别。"不是我很谦虚,而是,我,我最怕别人哭了。"哎,你想哭就别忍著嘛!走,走呀!去洗手间洗把脸。" 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把一个哭著的可怜少年架到了洗手间。周围传来唏嘘声和几个小的可怜的口哨声。切,真能起哄。 "好啦,现在可以告诉我了麽?" "既然这里是日本,那一定很少会有人知道我说话的意思了。吉哥,我不瞒你。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爱人!这麽说,真的,我只是一厢情愿? "风逝,飞机快起飞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再见。" 知道我再次接到风逝的电话,我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既然是爱人,风逝为什麽要哭呢? 那已经是3个月过去了。谢谢他给我来电话。 ──────────────────────────────── 我本想把狂吉塑造成一个很冷酷、很稳重、很精明的形象的。 结果我发现,我失败了!!!!!! 他现在又小孩子气,又迟钝! 而且还很爱吃醋!!!! 小猫我很伤心呢!/_ :( 不过好像这样才能跟风逝配吧。 呵呵。有人留言我很开心呢! 另外《Gloomy Sunday》(也叫绝望的星期天)是一首禁歌,被禁有19年之久。。大家可以在网上查查,应该可以找到。很好听的一首歌。只不过听後的人自杀的很多。大家小心尝试。( 我现在就在听,但是没有自杀。只觉得很好听罢了。)是英文歌曲~ 听过後的人,欢迎来会客室交流1下感想啊! 待续。:) 4 炽的擅自行动吧大哥给气得够呛。光是打电话就用个3个多小时。弄得我为了帮炽打圆场,忙得不可开交。真的是好久之後,因为不需要替罪羊来替罪,大哥那种火爆的脾气才肯放下性子,和炽言和。那段日子,可能得谢谢炽和大哥,让我无法再想著风逝。 大约是3个月後吧,百无聊赖,终於从大哥和炽的冷战中缓过气来的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接下来干什麽呢?出去开车兜风? 但是偏偏电话话来搅我的好事。那烦人的嘟嘟声,从客厅这头一直传到那头。天哪,我差点没把电话砸了。 "你好,哪位?" [......]那家夥没说话。 "你是谁呀?不说话我挂了。"我没那耐心和无聊的人周旋,自从和风逝分开,心情和脾气比以前坏了不少。 [......吉哥,是我。]电话那边飘来怯怯的声音,很小,但却像扩音器放大过的声音一样。它直触我的心。马上我被一种异样的感觉包围住了,从没有过的心寒。 "是你呀,风逝?"我努力使我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平静(多亏没砸电话)。"你过得还好吗?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吉哥。钱多得花不完,太多了。]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我几乎得摒住呼吸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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