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哥,那样太麻烦你了,在房间里呆上1星期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而且我还需要人来照顾......而且你和我也是......" 夜幕降临,如在天上有谁撒了颜料,霎时漆黑。 而我,轻轻地吻著怀里的人,防止伤害到他。慢慢的抚摸著,安慰著他。仿佛他一戳即碎,玻璃做的可人儿一般。他发烫的体温、微显虚弱的呻吟,都在提醒著我他的存在,也包括我的存在。却迟迟不见东方破晓的那一抹红。 激情退去後,风逝在我怀里睡著了,脸颊像小孩子一般,水晶般的娇嫩。发出不太均匀的呼吸声。我则搂著他,直到天亮。"小姐,退房。"当服务员小姐早晨敲门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开水时,我早已梳洗完毕。风逝还没有醒来,我帮他穿上了一层薄绒衣。天要转凉了。 "但是这位先生还没......" "啊,没关系。"我轻轻抱起他,走出门去。 早上的车辆、行人真的很多,差不多占满了整个街道。我不耐烦的踹了一脚刹车,我不敢按喇叭,害怕吵醒正在後坐睡熟的风逝。怕他冻著,我给他盖了一件我的大衣。 前面突然有个女人向我招手。真是笨女人,没看见这不是堵车吗?我怎麽可能开车去你那里?我示意让她过来。 她绕过车间的空隙,一把把我从车上拽下来,狠狠一抱。 "呜噢噢噢噢!你干什麽?看见我不会这麽高兴吧?" "啊啊啊!小吉!这麽巧!怎麽在这里遇见你?"她是个穿著高领毛衣、迷彩长裙的漂亮的人。她一直是住在日本的大阪,可是今天怎麽...... "你一定在猜我为什麽会回来对不对?呵呵~我告诉你啊,他要过生日了。我想买点礼物给他。这不是吗?正好他回来有事办。我也跟来了。有没有什麽不吃力还有钱赚的工作啊?" "你先放开我,我知道你没什麽,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是啊,我都忘了。咦?他是谁?长得好漂亮。你的朋友?"她把视线转入车中。 "啊。他是我的爱人。" "啊啊啊啊啊啊?怎麽会?男的耶!" "是啊,但我最爱的就是他了。搭便车麽?" "好啊。" 突然想到,秘书的座位还空著。她当......应该没事吧。毕竟她把那麽难弄得家夥管得服服贴贴的。 11 "啊呀!您可终於回来了!我和美琴小姐差点要报警呢!"我刚抱著风逝踏进房门小翠就会这胳膊跑来。"啊!风逝先生怎麽了?" "......他没事。你去准备洗澡水。"我侧开点身子,好让後面的美人进来。 "哟,这里就是小狂的家?真气派。你抱著个大男人,不累吗?" "你现在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他了。传染吗?" "怎麽可能不像?小狂真笨呢~"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我直打寒颤。 "(换个话题)你有地方住吗?不会想要住我家吧?我家已经有个丫头,够烦的了。我不想再来一个叽叽喳喳的家夥。" "先下逐客令?真不像你的作风呢,小狂。......为了那个人吗?"他侧侧头,不让我看到她的脸。"你们会幸福吗?会和我一样吗?" "什麽?"我没太懂。 "没什麽。"她又露出招牌微笑,"我可不敢住在这里,他会吃醋的。何况还有你这麽个超级大色狼。呵呵~~~~~~" "我哪里色了?"我有点不满。 "那你们到哪里去了呢?让我想想,宾馆?是不是啊──?" "(汗......超寒的口气啊!)不管你的事,他不是会吃醋吗?别让他误会......" 话还没说完,嘴让她给堵住了。"香唇"盖在我的嘴上,几秒锺过後,她满意地放下掂起的脚,"小狂,谢谢你的便车。我走了。明天见~" "这家夥......"突然发现风逝还在我的手上,立刻检查他是否还睡著──好险,他没看见。 "你......!竟然和女人接吻?天哪!亏我那麽蛋(担)心你!你对不起我!你对不起风逝!"超麻烦的家夥出现,而且让他看到了最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小点声!风逝还睡著!"我连鞋都没换,急忙捂住她的嘴。 "这是......"她盯著风逝的脖子看了足有一分锺,"是,是吻痕!啊,这里也有!你们干什麽去了?风逝为什麽披著你的衣服?啊──────!难道,你──把风逝给吃了?" "没错,你吃不到了。"我有点脸红,但不变音调。 "天哪!你们......风逝还那麽虚弱!你怎麽会在这种时候......"丫头抱住头,用可以叫醒死人的声音大叫。 "你想吵醒风逝吗?闭嘴啦!他累坏了,你不为他想想麽?"看著她这样,我竟有些得意。 "‘累坏......了'?是真的......" "少爷,水热了......咦?美琴小姐,您怎麽......脸这麽红?" "哦,谢谢你,我这就去。" "少爷您不是去宾馆住了一夜吗?难道宾馆没有洗浴设备?" "怎麽可能?黄颖是最会享受的人,我只不过怕那里不干净,会染上病而已。"我抱著他走进浴室,轻轻关上门。 我请了假,一是不愿再看见那个女人,二是陪陪一直在睡觉的风逝。 看著他的睡颜,总有想亲的冲动。一个男人竟能出落得如此美丽,真是很少有。 我很爱他,对他说了很多表达爱意的话。 但他对我呢...... 模模糊糊的,从没有真正说过爱我的语句。 我是否只是他曾经爱人的替身?或只是一个把爱寄托的布偶? 好混乱...... "......吉哥?你怎麽没去上班?"他睁开了眼睛,希望他没有看到刚才落魄的我。 "你这个样子,我怎麽能去上班呢?" 他沈默了一阵,慢慢开口,"我好多了,昨天谢谢你。我有个不知道算不算无理的要求......" "是什麽?"我一边问他一边抚摸他的额头。 "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想说......你下次杀人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杀?我怕。"
12 "我应该说你什麽好......再说一遍,这个是油门,那个是刹车,而最左边的是离合器。" "哦,离合器啊......"风逝轻轻地点了点头。 为了庆祝他好不容易痊愈,我本是准备带他大吃一顿的。但是他却说想要学开车,没法子,只好在小区里试著教他了。星期4的小区实在像个天然的练车场,人们都去上班,很少有人在路上行驶。於是我特意向黄颖接的带离合器的车(这种车比较好学),实地教起了风逝如何开车。但不知是我没有教师天赋还是风逝对车一窍不通,到现在他连油门、离合器、刹车都搞不清楚。 "吉哥好聪明啊。你是怎麽学会的?" "我的表哥教我,我就学会了。真的,不要想得那麽困难,再来一遍。" 我们的车在窄窄的小道上行驶著,慢慢地,很稳当。好久没有做这样的车了,不禁想起了...... "啊!吉哥,你看!"风逝突然大叫打断了我的回忆。 "怎麽了?" "是两辆摩托车......怎麽避开?" "妈的。"我看了一眼,左右各一辆摩托车向我们的车驶来,明摆著要撞上的架势。是蓝豹的人吗?"黄颖,抱歉了。你的车好像保不住了。风逝,没关系,他的车禁得起摩托车撞,随便你吧。" "那我们有没有安全问题......" "不可能有,区区的摩托车......哇!真要撞上来?"突然一个摩托加大了马力,与我们的车擦身而过。1厘米?不,是1毫米! "怎麽办?" "天哪!你现在连油门刹车都分不清楚,竟还敢拐弯?老天呀!"我被急转弯甩得叫出来。 另一辆摩托车在正前方停住了,怎麽?真的要拚命吗? 安静的街道被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风逝终於踩对了一次刹车。 "你的驾照呢?"其中一个摩托车手走过来,敲了敲风逝的车窗。 "我......啊!你是小靡?那,那个人一定是小满了!"风逝大叫,并把我拉出车外。"吉哥!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是双胞胎呢!长得一模一样,有时连我都分不清,呵呵~" "谁说的?风逝,我记得就你分得最清呢。"另一个人下车说道。真的,真的是一模一样。除了脸上的表情。 一个光明、一个晦暗。 "你好,你是风逝的朋友麽?我是许靡,他是我的哥哥──许满。初次见面......"光明的那个说,并带著不变的微笑。为什麽我会感到如此不安呢? 13 真的不知道为什麽会对这两个人出现不安的心情,但我的第一感觉却真是该死的准。 "吉哥?不让他们回家坐吗?"风逝在我耳边小声问。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但是实在不知该怎麽办。 第一,有个小丫头在家里住著,非赖著不走,操著一口极不标准的汉语。虽然还有一个小翠在家,但大男人房里住著个女孩子,这样总会让人误会。 第二,他们若要问起我和风逝是什麽关系,我该怎麽答?如果是普通朋友关系,那怎麽又会让他寄宿在我家里? 正在我为难时,突然听到小翠的声音,她一般很少像这样大喊大叫:"哇!!洛奇!就算是你遛我也不要跑得那麽快!啊!是......"没等她收住狗链,那只毛茸茸的大家夥就撞在我的身上,安全停住了。 "小翠!你在干什麽?这只狗是怎麽回事?"我被那只狗撞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上。 "啊,对不起,它叫洛奇。可爱麽?刚刚出去买菜时候捡来的。呵呵,它果然喜欢你。" "捡的狗?"我拽起他的两个爪子,轻道,"你什麽时候也学起我来了?" "哎呀,你为什麽又捡起那件事了?咦?那边两个人是谁?你的朋友麽?"她牵著狗链,快步上前,"你们要不要进屋坐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的情况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沙发上和风逝大吃大谈大笑。把我撂在了一边。有点感谢小翠捡了只狗回来,这只狗和我蛮合得来的。我让他趴在我的脚边,我随便找来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你好像被抛弃了哦。"小翠把茶端过来时候弯下腰对我轻轻说。 我装耳聋,把脸扭到一边。 "你真像个孩子。"小翠微微一笑,简直可以说倾国倾城,但是还是少不了缕缕忧郁。也许一年前的事情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影响。那种事件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不堪回首的。 "像孩子又怎样?你不是比我还像吗?"我不甘心,不想在嘴上输给她。 "但是我有像孩子的资本,你有吗?" 我还想说些什麽,但她却转身走进了厨房,"我去叫美琴小姐下来。" "......好的。"我无言,的确,她有资本。 "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啊?"双胞胎其中的一个问,"你的女朋友?" "我的‘管家'。"我含糊的说,其实她是我的什麽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绝对不是女朋友,可以顶替这个职位的估计是风逝。 "我决定了,你决定了吗?要和我抢吗,满?" "......恐怕,是的。"阴暗的那个低低地发声,有点可怕的感觉。该死,这种不安又上来了。多亏他不是我的敌人,我该庆幸这点。这辈子让我不安的只见过不几个,其中包括我的大哥──瞿狩。 "啊!"一声尖叫,不用说,一定是那丫头。我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作风。接下来是一阵听不懂的嘀咕,再就是小翠的安慰。 "谁,谁啊?"许靡──光明的那个轻声问,"这回是,是你的女朋友麽?真......真有个性啊。"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别乱想。"然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风逝,他在笑。微微的笑。他就是这样,笑得不动声色。但我就喜欢这一点。 "我告诉过你,我家的房间有高门槛,不下100遍了。你是不是又绊倒了?"我向楼上大声喊。 "什麽鬼房间啊?如果不是凤(风)逝在这里,我再不会住你这个不舒服的房间呢!" "哦?是这样?那你可以搬走啊。"我很得意地笑道。 "看样子你们真是情侣啊,吵得很热闹嘛......"许满在一边不识时务地说道,天哪!旁边还有风逝在啊! "你在硕(说)什麽!?我心爱的是风逝!"这丫头有时候还真能帮我的忙啊。 "原来是这位大哥哥强迫人家啊......"许靡又说。这对双胞胎,怎麽连说话的口气、思考回路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啊?他强迫我?他又(有)那个能耐麽?"谢谢你,丫头! "行啦行啦,你们为什麽总往那里想呢?真像小孩子!不过没有我像小孩子。"最後一句活小翠是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出的,但还是被我听见了,我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见洛奇用清纯的狗眼睛看著我。我拍拍它的头,竟感觉无限柔软。 "请问你叫什麽名字呢?"光明的那个说。 "我叫美琴。"丫头大声喊道,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我们问的是那位小姐。"晦暗的那个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丫头。 "我?叫我浅......不,叫我小翠就行了。"小翠轻轻地颤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能忘啊......我跟她说过,直到他忘记的那天,她都可以待在我这里。在这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谁都不会再伤害到她的地方。 "那麽,小翠小姐,您是否同意与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交往呢?" "啊~~~~~~~~~~~~~~~~~~~~??!!!"丫头首先大叫。她不会小点声吗? "我?和你们?"小翠愣了一会,"啊,我突然想到,我还有菜没买。我出去买菜了,今天晚上吃火锅好麽?"说完跑了出去。重重关上门,看得出来,她的心不是一般乱。 "可是,小翠姐,火锅5天前刚吃过啊......"风逝在一边叫道。 "你说‘小翠姐',她多大了?"几乎是同时,他们齐说道。 "我今年25,她比我只小1岁。懂了吗?"我被忽视,感觉很不爽。 "实在......看不出来。"这回是丫头说的。"我以为和我同岁呢。" 14 我感觉很庆幸,这对恶魔双胞胎只是要在我家住一个晚上就走,家里已经有2个小太阳牌电灯泡了,这又再加上2个,怎麽了得? "啊,你们也在上大学啊?是哪个学校?"风逝好像和他们在餐桌上也谈得很欢。 "你又被冷落了吗?"小翠在我旁边轻轻说,又附带了一个微笑。 "算是吧......那丫头呢?" "她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我给她留了一份。......如果──我是说如果,美琴回国了,家里只剩下你、我、还有风逝先生,你会让我离开吗?"她不经意地掉了一支筷子,手在颤抖。 "怎麽会?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还舍不得你做的菜呢,呵呵~"我含糊的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厌烦了她在这里我会怎麽样,我会破坏那个以她的眼泪作为誓言的约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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