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逝,越来越乱了,不禁炽在一边大发醋意,连我的小猫也开始不高兴了。"你这是在干什麽啊?越描越黑。风逝,你看好一点──不是我在亲她,而是她在非礼我!你快来帮帮忙。" "不好!我不过去。我不相信你了,我不想再骗了。"风逝向後退。 这是什麽和什麽啊?我有点不高兴地瞪了一眼一身香水味的人,她也显得不大自在。 她走过去,拉住风逝要离开的手,在他耳边说:"哎呀,小弟,为什麽要走呢?难道你看见我吻他,吃醋了?" "我吃醋?我怎麽会......"他还没说完。又被她吻住嘴。 这人怎麽这样啊?我知道,她一激动就会随便亲人,但是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吧? 我跑过去,拉开她和呆掉的风逝,"您歇一会,仔细看看,炽在那里,别再亲错了。" 她笑,"亲错?没有啊。你是人,他也是人。是人就可以亲啊。" 这是什麽理论?"你醒醒吧。"拉下他的假发,"若你是女的,被你亲还会有点沾沾自喜,而你是男的,又不是我的人,被你亲我只能说直起鸡皮疙瘩。" "那又有什麽?你不是也会亲他吗?"他有点不满的指了指风逝。抢回假发,扔到炽手中。 "这是两个概念。"我发出类似怒吼的声音,我快被弄疯了。很佩服炽和他在一起那麽长时间,竟没有变成神经分裂患者! "一样嘛!"他打开小包,从里面打开化妆盒,开始卸妆。 "别再说你的‘观点'了,他没有我这种抗体,会把他弄疯的。"炽笑笑,很轻松。 "疯?真的会疯?若这种程度就疯了,那不是太弱了?" "......吉哥,我饿了。"风逝的这句话终於停止了也许会导致我神经分裂的谈话。 "小弟这麽一说,我也饿了。"炽也说。并很自然地帮叶子拿过她手中的小包。"宁铧,我拎吧,有点重,不是吗?" **************************** "啊......还是中餐好吃啊。"炽在吃面条时发出由衷的感慨。 "是啊,若说中餐,最好吃的就是面条了。"风逝有同感。 "但我好像比较适合吃西餐啊。"叶宁铧反对,但并不停止吃面条。 "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太浓了,把面条的香味都压过了。"我怎会反驳风逝的看法? "但没有香水味,就不像女人了。" "你干麽要当女人?你是男的,不要性别颠倒。"我顶上。 "人家浅兰不就是吗?"宁铧噘著嘴,一脸不高兴。 "人家有原因,他怕有人来报仇,你有理由吗?"我再顶。 "有啊,这是我的兴?趣。"又来这套。 "若你的兴趣是杀人,你也会杀吗?兴趣不是万能的。"我又顶。 他没话说了,马上去找靠山──"炽~~~~~你看啊──他欺负我啊~~~~" "我认为吉哥说得没错啊。"风逝小声说。 这句小声的话竟有很大力量,宁铧立刻闭嘴不出声,用大眼睛望著风逝,"咦?叶......先生,我怎麽了吗?"他疑惑。 "不......只是觉得你好可爱:)"20 早对叶宁铧的花心有所耳闻了,没想到会真正亲眼看见啊。 炽马上把他拉走,留下了一句话,"下周三下午一点,这里见。"就离开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真不想走啊。"风逝在晚饭时摆弄著手里的勺子,低著头小声嘟囔。 "是啊,人家还舍不得你呢。"浅兰在一边帮我说话,"读完大学就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吧,好吗?" 我在一边狂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我想找我的弟弟,他一定是被好心的人收养了。在事故里没有发现小孩子的尸体......"风逝还是有小孩子气一般的固执。 我微笑,"那不耽误,你可以住在这里,同时找你的弟弟啊。"我是实在想让他留下来,虽然还要再等2年。 他点头,像犯错不敢承认的小孩一样,很惹人怜爱。 "怎麽了?身体不舒服?"浅兰见他有点不象平时的风逝,忙问道。 "不,没有......"他抬起眼睛,兔子一样看我。 "......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我有点不好意思。 "不,没什麽。"他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看样是浅兰的食物必我有魅力多了。 晚饭後,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难得的安宁。 "您好,您找谁?"浅兰温柔地接起了电话。"............好的,我一定通知他。再见。" "怎麽了?"我问他,"找谁的啊?" "你恐怕要去出差了,‘爷爷病危,速归'。"他无奈的笑了笑。 "哦,这样啊,好,一周以後去也不晚。"我把头转回了电视屏幕。 "什麽???爷爷病危!?吉哥!!!怎麽能不管?"风逝的耳朵实在是很灵,从客房一路狂奔,跑来大厅。"这怎麽行?浅兰哥,我们有事出去一趟,大概明天回来。洛奇拜托你了。"话音刚落,拽著我往门口走。 "喂,风逝啊,轻点,我还拿著遥控器......"而且穿著拖鞋。 "你的爷爷生病,这是大事!不能不管!"他表情极为认真。 我想笑,但忍住了。"爷爷家在乡下,要坐半个晚上的火车,明天吧。" "不行!你真的不知道,一个亲人,也许这分锺他活著,下一分锺他就死了!就不在了!我真的受够了,实在受不了了......"他把我扔到车上,"还不开车?!"月光虽不明亮,但还是能看见一滴清泪滑过。 "......对不起,惹你哭了......" 我说了谎话,爷爷家就在城郊的乡下,我开车只用几小时就能到了。 ********************************** "哎呀!你们这麽快?"这个活蹦乱跳的老头就是我爷爷了。 "......你是谁?"风逝惊奇。 "小孩子没规矩!我是他爷爷。你也该叫我爷爷。" "爷爷啊,你骗我就算了,非找个我家里有别人时候骗我,而且害得他都跟著担心。" "这样麽?啊哈哈哈哈哈......"他发出了一阵笑,"不好意思啊,小老弟。我在这里实在是很无聊,所以才想找一个人热闹一下。明天正好是星期6,这小子不上班,所以......" "我习惯了。你这老头总给我找乱子。"我半开玩笑。 "哎呀,吓到小孩子真不好意思,来,进屋里坐。" "啊......谢谢......" "不要那麽拘束嘛,哪天我给你找几个姑娘,这里的姑娘们可都是又水又美,好著呢!" "谢谢你的好意......" 天哪!我把风逝带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谁来告诉我? 21 不知为什麽,这里很暖和。比城市竟暖和了很多,我坐在爷爷的摇椅上,听著广播,竟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啊?我睡著了吗?真是没用啊,怎麽在这里却睡得著呢?爷爷随便抓来的黑猫悄悄走来,趴在我的腿上,它也准备睡觉。 正是半夜,天色如水般深邃,只有猫那困得睁不开的双眼,淡淡的发出亮光。他们真是的,在干什麽?竟然忘了还有个大活人在院子里面睡觉,不来叫醒我。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很冷的吗?我耍起小孩子脾气,如果他们不来叫我,我就不回去。 这时,开门声响起。那扇多年未修理的小门被艰难的打开,发出难听的吱吱声。看样子终於有人注意到我了,爷爷?或是风逝?我假装睡著。 "哦,你怎麽真的睡著的啊?"是风逝的声音。是他吗? "吉哥,回来啦,进屋里面嘛,这样会生病的。"我不理他,谁叫他不早点来? "你在当睡美人小公主吗?"他走近,赶走腿上的黑猫,一只腿抵在摇椅上,"那我一吻,你就该醒了啊。"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他完全反常的占主峰,吻住我,从轻咬变成忘情的吸允,是我的装睡变得不可能。 "唔~~~~"等他吻够了,我才来得及出声。"风逝?你在干什麽?" "干什麽?当然是叫醒我的睡美人公主啊。"不太亮的光照著他,至少可以看见他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不是,我是说,爷爷还在这。你......" "呵呵,爷爷很和蔼啊。他还说我们的八字很配呢。怎麽样?你要不要我?" "什麽话啊?我想问的是你要不要我啊。"情急之下,从摇椅上摔了下来,"每次都是我说我多麽爱你,你却没有表示什麽。" "呃,真的吗?"这小子竟然对所做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那我现在表示迟不迟啊?吉哥,I love吉哥~"他轻轻拉起我,"要是想睡,就进屋好好睡。用不用我陪你啊?" "不,不用了。" "噢~~~?真的不用?"天哪,他什麽时候学会用这种口气? "不,若是不麻烦的话......"反正是他本人同意。 "但你不可以打坏主意。"他的笑一成不变。 虽然有点失望,但也足够了。"唉,好吧。" ************* 天亮了?而且还亮的过份! "懒虫,起床吧。"爷爷这个老头,用超大音量对我喊。 "爷爷,别吵我了,我昨晚一整夜没睡好啊。"我懒懒的说。 "哦?做什麽坏事了?" "爷爷啊,我本来就已经很烦了(风逝睡在我旁边,我不能碰他),你还来烦我......风逝呢?"我发现了一件重要事情。 "他走了。不能让他整天陪在你旁边吧?" "什麽时候啊?呃,2小时之前吧?看你睡得那麽死,没忍心叫起你。" "对了!"我想起昨天风逝的反常。"你昨天,是不是对他说了什麽怪事?" "没有呢,只不过说,他可以适当的撒娇啊。" "我就说......爷爷啊,以後不要再说了......我被你弄惨了......" "他还留给你了东西,你看,是指环。你要麽?不要的话我收下来了。" "我没说不要!"我抢回来。"别再像小孩了。" "小孩?你比较像。" 22 微凉的风提醒我,应该加衣物,再过不久,严寒就会过早地来临。 站在任何时候都繁华如节日的商业街,望著来来往往的行人,哦,还有我的手表。再加上嘴里不时冒出几句脏话,责怪总是迟到、害我一阵苦等的那个懒虫,炽。明明是他约我的,这个主人竟敢迟到! "嘿!等多久了?"懒虫出现在身後,本能的向後看去。 "哇!什麽东西?"某毛茸茸的脏东西出现,"你耽误了这麽久,去哪里了?" "哎哟,你这麽说,好像管丈夫很严很严的妻子噢?"他笑笑,用下巴指指旁边的咖啡屋,向大门走去。 **************** "有事吗?"我叫服务生拿来菜单,"为什麽不能在机场直接说?" "是关於货物的事情,大哥想让你来,你有时间吗?"他点了黑咖啡。 "时间是有,但为什麽让我来?人手都死光了?"我有点不满,平常这种事情都不用我来做的。 "这回,有点......嗯,怎麽说呢,有点麻烦。蓝豹那边,不太安静啊。大哥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你去比较安全。" "蓝豹?"又接触了这个好长时间不曾听说的词语,有点语塞。"我怎麽觉得很长时间不曾听过他了?" 炽笑了笑,轻轻晃动还是烫烫的咖啡,注视著飘出的一缕缕轻烟,"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也许我还记得。上次小颖告诉我,你在水族馆的事,好像和现在没有过多长时间吧?"他抿了一口咖啡,有舌头舔舔嘴角,"不知道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忘了。哦,不会你觉得那是一次单纯的意外事故吧?" 干笑几声,"怎麽会?" "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会不会听──你和风逝,有没有想过要结束?" "结束?"不禁提高了音量,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你什麽意思?" "我没什麽意思,别激动,坐下。"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对他太认真,他最终将会成为你的一个弱点。" "......" 他见我不说话,又开口,"你难道真的单纯的以为,你和他在一起,不打扰任何人,就是最大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幸福?" "不,应该可以的,既然我觉得我想要他,我就一定可以有能力保护他......" "不开窍!"他用搅拌咖啡的小勺轻敲我的头,"若是他有危险,我会找你吗?我怕的是你啊。" "我?"其实我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但情愿不明白。 "算了。我还要赶飞机回去,这是小熊是我卖给宁铧的礼物,怎麽样?可爱吧?" 我忍住说它有点脏的那句话,"嗯......可爱。" "连你都这麽说了,那真成功~好了,你付钱,再见。"不管我还呆呆地坐在那里,炽扬长而去。 风逝和我,真的不可以在一起吗? 炽他是什麽意思? 我不懂,不想懂。 头好痛。 23 "怎麽会晚呢?!"我不顾形象的向下属咆哮,忽视他们身上、头上冒出了一缕缕冷汗。 "这是......是因为最近海上天气不适合航行,而且管得有点严,害怕出差错啊......不会晚太久的,最多一星期,您是不是最近有事啊?"下属手忙脚乱地向我解释。 我不管,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开了。 这是什麽世道啊?风逝要上学不说,就先谈谈大哥给我的这个苦差事,要天天泡在海风浓郁的城市里,时不时还要到海边观望一番,有一鼻子的腥气。餐桌上虽然有美味海鲜,但我却对海鲜过敏! 看著就不舒服! 而现在,本应该明天到的货,竟要晚上一星期!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於是由阴变成暴风雨。没给过一个人好脸色,实在是天妒英才啊~ 啊~~~~啊?啊了一会我啊不下去了,这又是那个笨蛋专挑这种时间给我打移动电话? "你好,哪位?"平息一下怒气,试著不骂到电话里的无辜的人。 [是我。瞿守。]大哥的声音响起,噢,我好像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有些怀念,毕竟是他和我一起走过的整个童年。一直像大提琴一样地沈稳重的声音,在我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无限安慰。 "好久没联系了......不过也不算好久吧,都是你给我传的口信。你忙吗?" [我听说了,货物要晚一些才能到。]他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趁这几天,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件事情。] "是什麽事?"我感到他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但声调完全不变,还是那麽沈著、柔和。 [我想,你一定认识"风逝"这个人吧?]大哥慢慢说道。 "是的。"虽然有点奇怪,他是怎麽会知道风逝的,我还是如实回答。 [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他是个学生。"突然想到,我除了知道他是个学生,加上父母双亡就不了解其它的了。而风逝却已经把我的所有情况弄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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