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觉得疼痛难以忍受,直到失去知觉,也感受不到性爱带来的快感和愉悦呢? 床、刀光、人影、血雾扑面而来...... "不要,不要。"我挣扎着挥舞双手,拒绝那些血粘上我的脸,死命的推拒,"man?醒醒,别吵了,别。"我的双手被用力的握住,温暖的触感让我睁开眼睛。"?" 面前之人,竟是莫多湖边的流浪汉。坚如冰刃 "是你?!" 他一言不发的将我打横抱起,朝门外走去。除却跛脚带给他的些微颓势,他的身手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专业的保镖,这让我不禁怀疑起他的身份,难道这又是一个刻意隐瞒自己身份的人,可为什么我的身边有着这么多这样的人,想到这里心里一片荒凉。 他对这里的布局似乎很熟悉,迂回转弯都清清楚楚,只是到了一堵围墙的时候,他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咦。"随即又抱着我转身寻找其他的路径,他抱得很稳,似乎丝毫不受受伤的右手所碍,行走的整个过程中我们不曾再说过一句话,我的眼睛,刚好能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很顺利,仿佛没人知道我们离开了,直到被他放到他窄小的床上,僵硬的身体触及柔软的被褥,绷紧的手指才放松开来,抚上喉咙,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是谁?"虽然知道用这样的举动和语气对待救命之人极不礼貌,我却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翻腾着的疑问,我已经再经不住任何的欺瞒了,清楚的死总比糊涂的伤心要好。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为我拉好被褥,坐到了床边,冲着我的脸仰起右手,拉开遮住手腕的袖管露出那条伤疤来,那伤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狰狞。他自己也端详了片刻,才缓缓地道"你说过我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我依言点点头。他将袖管放下,有些骄傲地道:"那是当然,我的右手本就是握枪的好手" "我要告诉你的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有一个古老的家族,他们不仅讲究血统的纯正,更讲究家族统治者的至高权威,于是挑选继承人的过程极其严厉也极其残酷,而挑选继承人侍卫的过程更是如此。在经过九死一生的挣扎之后,我总算成为能站在继承人身后的几个人之一。那时的家族继承人,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家族斗争的残酷让他夜夜做着噩梦,每一次被梦境吓醒之后,他不哭也不闹,只是爬下床来将房门打开,看着我照到他的床沿的影子再次入睡。我不知道其他人当班的时候他是不是也会如此,只是渐渐地,每轮到我当班的那天,除了保护他的生命不受伤害,也开始关心他的睡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自己当作他的父亲或兄长,直到有一天,他打开房门对我说,来陪我睡吧。他的脸孔圣洁如天使一般,散发着皎洁的光辉,我想那是我永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室内的灯光忽明忽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这个故事在他口中说出来却有着说不出的悲戚和苍凉,这个故事本身就充满了不可预料和绝望吧。 "在那个充满了背叛欺骗阴谋的家族,我们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当时的族长耳中,我还记得那是初春,我准备带他走,他不肯,挣扎之中我的手指在他的手臂和肩膀上都留下了红痕。" 我几乎可以看到,这样的举动对他们彼此来说都是疯狂。 "族长来的时候,带来了侍卫队。数十把手枪指着我,绝无逃离的可能。我的手握不住他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仿佛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将我甩开,然后温顺的匍匐在族长面前。" 我预料的结局在我面前拉开序幕,这样的演绎本来就是任何人都能看清的最终,无奈当时的他在那感情迷朦的山中。 "他说‘为了惩罚他的不敬,我不会让他就此死去。'于是,他亲手戳瞎了我的眼睛,割断了我的手脚筋脉,为我的颈项套上长绳,然后将我交给旁边的侍卫。"他的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为了那陈年的就伤口而疼痛失控,"他对我豪无留念,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绞死他'。" 我仿佛看见那残酷的一幕,年长的情人血流满面,残存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伤心,肉体的疼痛和凌辱都抵不过那句冷淡薄情的"绞死他。"何其伤心又何其冰凉。金发的少年带着嘲讽冷酷的高傲,微张着妖艳的红唇轻吐出埋葬他少年时期最初感情的话,这样决然的埋葬方式对他的情人还是对他自己都是彻头彻尾的狠唳伤害。 我知道,他嘴里的那个人,是莫离。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他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已坚如冰刃,早已无人可触,更无人可伤。我开始明白他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用意,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永远都不愿意被人爱上,更不会爱上任何的人。 "谢谢你。"我总算开口,这一句的英语我说得最为流利,"谢谢你。"不仅为了你救我,更为了你点醒我兀自难过的心。 温暖 16、 夜很静,我躺在床上理着思绪,讲故事的人其实还活在故事里,至少他还保留着敏锐的听觉和反应,我的翻身和叹息都让他在外间辗转反侧,还是忘不掉罢,谁又忘得掉那举世无双的容颜呢,更何况还有隐约拥有过的真实。 我不想去追问他是如何逃离,或者怀疑他救我的用心,唯一肯定的是他还爱着,别的我不敢说,可是如果是真的全身心投入的爱过,那他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背叛重离,如此看来,我就有着随时被送回刚才处境的危险。 必须自救才行。忽然念头一转,我又想到了郁,莫离的话言犹在耳,他们之间有着多么复杂的关系?或者一开始我就被他蒙在鼓里,我只是他的牺牲品,我已管不了这么许多,离开这里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凌晨三点,是人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我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一阵声响之后,他的影子缓缓照进里屋,一击及中。 我拖他上床,替他盖好被子,什么也没留下。 冬天的夜弥漫着寒冷刺骨的空气,已经很多年我都不曾在这样的寒夜里行走过,久得几乎已经让我忘却曾遭遇过的寒冷和颠沛流离,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会这样无处可去,哪里都不再是我的家。 无论是莫离、郁,还是重炎。我都已无法分辨他们于我,我于他们到底是什么。 ...... ...... ...... 还是用耍了多年不用的把戏,去最近的酒吧找一个男人,至少不能让自己在寒冷中感受心凉的过程。 坐在最边上的那个男人不错,长得也算英俊,看他的打扮举止应该有几分家产。凭我阅人无数的眼光,还是有些犀利的。 "神啊,我只是找他取暖,借住一晚,原谅我吧。"我一边做着祷告,一边露出迷人的笑来,朝男人走去,口中说着必备的台词:"先生,一个人吗?" 男人的眼睛触到我的脸孔之后便散发出异样的光芒来,勾起嘴角,正准备回答我,可那笑却凝固在了嘴边,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和他正被一片阴影所笼罩,好奇的回过头来,居然又看到那个什么楚!真是阴魂不散啊。 "你你你......"我顾不得风度用手指着他,他则狠狠地瞪住我,伸手将我的手指包裹进他的掌心,语意不明的说了一句:"你果然在这里。" "呃?!"我有些迷糊,甚至忘记了挣扎,瞬间被他带出门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抓狂的推他,他的右手却紧握住我的手不放,左手一伸便将我拥进怀中,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低下头来寻找我的唇,张口咬住,用力吻我,这吻来得太过凶猛,狂暴热烈,让我有些晕眩,无法抵抗的摊倒在他怀中。 "凉思。"长吻过后,他声音嘶哑难辩,眼眸中眷念深深,手却一直都不放开,"别再离开我。" 我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有病,居然对一个骗走他几千万身家的人说别离开,难道是被骗得还不够吗?或许我的眼光太过直白,让他微微发窘,错声道:"跟着我不好么,要多少我都给。"我的眼光扫过他的脸庞,微微下垂停留在他的胸膛。"那先带我回家吧。"反正也要找个男人,遇到个熟悉的也好。 房子很大,浴室很舒服,洗起泡泡浴来不错。f 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声音开得不大,隐约可以看出他心不在焉。 "喂,楚什么。"我喊他一声,转身朝床走去,那可是最温暖的地方。 他回过神来,见到我出来了,忙站起身朝我走来,双臂从后面搂住我道:"凉思,记住我的名字,楚天煜。"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却不罢休"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可是叫了我三个月的天煜哥哥。" "是吗。"我回他,显然的兴致索然。他用力将我转过身面对他,目光灼灼,似乎想看出个究竟来。 烦不烦啊,我终于忍不住道:"你省省吧,我得的是间歇性失忆症,世界顶级的神经科专家都没有办法治好,只有在我生命里面停留三年以上的人我才可能记得。" 他的手陡然加重,惊喜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罗。" 我白他一眼"当然啦,谁有这么无聊。" 楚天煜露出笑来,这个笑容柔和了他的面部,让他看起来像孩子一般充满童稚,我被他的笑容感染,也露出笑来。 这个人的怀抱也不错。r 他抱我上床,将我头扶在他的胸膛上,手臂如藤蔓一样将我缠住,我靠在上面微微叹气,感觉 这温暖的胸膛里正跳动着鲜活的心脏。 "我找了你好久。"这句话来得突兀,让我有些不明所以,抬头看他,目光如投入深潭,看不穿。 "我们就是在酒吧认识的。"我总算明白他的意思,忽然被打动,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不计代价的找寻着我,流连在每个我可能出现的酒吧,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没有放弃过。不管我爱不爱他,他爱不爱我,这已足够我与他共度。 "睡吧。"我的目光中多了动容的温柔,蔓延着无边的寂寞和怜悯,如果这样的重逢是天的安排,我将尊崇。 凉思,你走吧 17、 "凉思,明天是我的生日,你送我什么?"趴在床前洋溢着满足笑容的男人不知廉耻的问我。 我微侧了身体,斜眼看他"不如把我送给你。" 他大笑:"那也好,我们可以做到天亮。" 我忍不住出言讥讽:"那你岂不是天天在过生日。"是谁让我的腰到现在还疼的,是谁说男人上了30岁会收敛自己的欲望的,是谁说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这个冬天我都会窝在床上度过了。偏偏有人将我凶狠的目光视为虚无,不怕死的也想挤进被窝里来。"你做什么。"要死么,我的腰快断了。 "我只是上来陪你睡觉,什么都不会做哦。"e 碰上我鬼才相信的眼神,他讪笑着摸着我的臂膀道:"我发誓,我发誓。" 还能怎么样,只能挪点地方给他了,被窝里很温暖,还有两个人的体温。 "凉思,你有什么愿望吗?"旁边的人双手环抱在我的腰身上轻轻的问。 我侧了侧头,躲过他鼻息之气的叨扰道:"不是你的生日吗?干嘛要我说愿望。" 他的头抵住我的额头,笑道:"满足一下我想宠你的愿望嘛。" 我顿时无语,他怎么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迫于他急切的想宠我的愿望我只好想起一个不算愿望的愿望来,去中国,去我素未谋面的赋予我四分之一血统的地方。 上飞机的时候,我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帽子系着围巾,楚天煜将我拥在怀里,让我像个女人一般扭扭捏捏的离开。 三个月后 "楚天煜,水管爆了,你还快不回来。"我对着公用电话大吼,猛的挂断,气极,怒踢旁边的路灯杆。这人毛病深沉,家里不装电话不安网线,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也就算了,可竟然不告诉小区物管家里住的是两个人,现在好了,家里水管爆裂我去找物管的来修没人理我不说,还被怀疑是非法闯入者,要不是我拿出了钥匙人家早就报警了,可也不让我进门了,让我站在这里等户主回来,也不想想,我穿的是是睡衣啊,还说自己是什么一级物业管理,真是乱来。 幸好这里似乎也算是高级住宅区,来人寥寥无几,不然我这个脸是丢大了。 "先生,要不要进来等。"一脸正气的保安站在保安室里朝我喊道,态度貌似恭敬,或许是嫌我穿成这个样子碍眼吧,我在心里骂道,难道不是你不让我进去的吗,装好心。饶是如此我还是依言朝保安室走去。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烟缸里连烟灰都没有一点,我吸了吸鼻子道:"给我杯热水好吗。"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他,正巧碰到他因看我太专注而慌忙的避开我的眼神,心里冷哼一声,顺手拿起桌上的报纸来看,仔细算来,快三个月没看过报纸杂志新闻之类的东西了。 "很冷吗,先生。"小保安左手端着一杯热水,右手抱了件保安服走过来,我睁大了眼睛看他,多了些探询的味道,他涨红了脸道:"这衣服我没穿过,是新的。"我抿了抿唇,好汉不吃眼前亏,伸手接过就势披在了身上。 报纸没翻几页,一个熟悉的身影就闯了进来,一把抱住我道:"凉思,你跑出来做什么。" "等你啊,不然我怎么回去。"我怒瞪他,在他怀中挣扎着,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楚天煜一边对我露出讨好的笑来,一边扫视我全身,目光扫上我身上披的衣服时,立即变得凶狠异常,蛮力将其扯掉甩到沙发上对小保安大吼道:"谁让你给他衣服的,我会投诉你。"说完,恶狠狠的拉着我往房子走去。 "你做什么,人家是好心。"实在看不过,我不由得出声为小保安辩解。 "好心!我看根本就是你不甘寂寞,看见他年轻想出来搭讪吧,借故说什么水管爆了,早知道这样,根本就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你......"做什么,狮子吼吗?我气得咬住了舌头,这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凉思,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e 我彻底失去语言能力,深深看他,道:"没有,你对我实在太好了。"言罢,甩开他的手,朝房子走去。 追上来的楚天煜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用力将我打横抱起道:"凉思,你真让我伤心。" ...... ...... ...... 水闸已经关了,楚天煜在床边抽烟,我在床上发呆。 我从来不觉得性爱是一件难过的事情,不论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都一样有快感不是吗? 他已经抽了很多根烟了,这个房间里已经烟雾缭绕,可他的情绪似乎没有一点缓解,背脊还是那么僵硬,充满了强硬的拒绝。我从来不知道我让他这么的不安,不装电话,不通网线,不带任何报纸杂志回家,电视只放碟片,从不轻易带我出门,不让我与外界接触......我一直以为是他有怪癖,可没想到我才是源头,才是这一切的开端。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让他开心起来。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楚天煜才转过身来看着我,狠狠的看着我道:"凉思,你走吧。" 别扭的电话 18、 "?"我没反应过来他的话,直到他再重复了一遍,我才如梦中惊醒一般问道:"为什么?"也要给个理由吧。 楚天煜的眼睛里藏满我触碰不得的痛苦纠结,"凉思,你爱我吗?"这话问得多绝,连点回避都没有。 我看着他,张开了嘴,却没有声音。 楚天煜笑了起来道:"你看,凉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这世界上对待感情最诚实的人,爱或者不爱都写在了脸上,永远不要多加揣测你的内心,短暂的温暖和爱情你分得比谁都清楚。"
5/10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