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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浮世寒月

时间:2008-11-16 13:51:16  作者:浮世寒月

我也不理他这一套,把东西一放,双手环胸,直接问:"我不管你什么特产不特产的"他刚才的笑容枯萎了,"咳,咳,你那些特产我挺喜欢的,特别是北京酥糖。"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就有点难受,还做了说明解释,看我沦落的,什么时候要看一个人的脸色说话了!苍天呐!咳......咳......行了,言归正传。"那个今天......"本来想问他怎么就能眼睁睁看我一个人回家呢,但是我一男人计较那么多怕被人笑话,所以"你说你回家拿东西,那东西呢?"我左瞅瞅,右看看,除了他递给我那包东西以外,他还真是两手空空,连肩上,背上也空空。
"啊?东西啊。"他左掏了一会儿,右摸了一会儿,最后,终于从裤腰的内侧小袋里,拿出一个戒指,是那种很俗气,样式很老旧的金戒指。他很郑重的把戒指放在手心里,给我看。"就是这个,我回家就是拿这个的。这是我奶奶生前一直带着的戒指。"我看着这个颜色都褪成铜色的戒指,再看看照顾溢于言表的淡淡忧伤,心下一片怅然。他继续说道:"小时侯爸妈都很忙,都是奶奶在照顾我,有一次半夜我生病,发高烧,是奶奶把我背到医院的。我的病好了,她却病倒了。"他的眼眶有点湿润了,我还是默然,"后来,等到我上初中的时候,奶奶患上了肺癌,晚期,没过一年,就......"他哽咽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爷爷也是肺癌死的。"
"是吗?"
"恩。"我沉痛地点头。
他没有说话,但看向我的眼睛里多了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唉~无语,我真想告诉他,此天涯非彼天涯啊,没错,我爷爷是肺癌死的,可我一点不,完全不伤心。谁叫我冷血呢,二叔常说我"连自己的死活都管不好,还有功夫管别人的!你吃饱了撑的!"我把二叔的至理名言牢牢积在心间。啊?你说啥?问我真的不伤心?抹一把泪,告诉你,刚才是说大话呢,伤心总还是有点的嘛,出于人道主义的缅怀。
我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想把这个误会给澄清了。他忽然又冒出一句:"今天是我奶奶的忌日。"这句话把刚要坐下的我定格在半当中。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照顾今天怪怪的,我心中释然了一些。
"你饿吗?我给你煮面去。"卷起衣袖往厨房走去。
刚才那番话也许让他郁闷的心情得到了一些解放,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我乐的在后面大喊:"多煮点,我晚饭没吃。"
"怎么没吃晚饭?"他问。
我忙意识到一高兴说漏了嘴,只是捂着嘴傻笑。奇怪的是,他也没追问,只是不知深意的一笑,帮我煮面去了。
当我正开心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喂?"
"小康,是我。"
"二叔啊。"
"我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什么?"
"就是你今天跟我说的事。"
"恩?"
"好了,明天就等着他跪下来求你吧。"这时我才想起,因为今天照顾的种种行为把我给气糊涂了,回家后就给二叔挂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帮我整照顾,没想到这么快......
"二叔啊,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都安排好了,你尽管放心。就这样啊。"
"二叔!"电话已经挂线了,天呐,我那黑社会老大的二叔啊!
照顾,明天你好自为知吧!

第二十一话(上)
深夜,照顾的房间有一黑影在移动,慢慢靠近熟睡的照顾,而他全然不知。你说我怎么知道的?那还用问,这黑影就是我啊。因为昨天晚上照顾被我潇洒的"银光乱舞"给吓到了,今天死活都不肯跟我睡了。你说说,当初也是他死气白赖要跟我睡,如今又一副打死都不愿意的样子,真是,我上辈子欠他的啊。我戳了戳他的脸,没有反应,又使劲掐了他一下,他倒是有点反应了,不过就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切,不跟你亮亮我的绝招,你是不会醒了。
"看刀!"拔出弯刀,就要砍下。
他"噌"的一声,滚下了床,还不忘顺手捎带一个枕头,护在胸前。
"你醒了啊,真是,非要把我逼的亮绝招。"我不满的把刀重新插了回去。
"这大半夜的,你要干吗?"他大声吼道。
"当然是有事,难道还是找你喝茶啊!"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臭小子,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什么事?非要深更半夜说,明天说不行啊。"他像一个水母一散倒在床上。
"明天说就来不及了。"我严肃地说。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事?"
我俯在他耳边,准备说,他推开了我,"干吗?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用的着这样吗。"
我神秘兮兮地说:"小心隔墙有耳!"
"啊?"
"电视都这么演,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当然要象模象样啊。"我无意识的嘟着嘴说。
"随便你,快点。"他把耳朵凑了过来。
我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地说:"照顾,快逃吧。"
"什么?"他直盯着我,"康,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尽说胡话呢。"
"你才吃错药了!我是好心提醒你~"我气愤,竟敢说我吃错药。
"那么你的提醒我已收到,你可以回房睡觉了。"说着就把我往外推。
我急的直嚷嚷:"我说的是真的,明天二叔要整你!"
背后的力度突然消失,我向后摔去,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一阵尴尬,"你刚才说你二叔明天要整我,是怎么回事?"他率先开了口。
我理了理情绪,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删掉了某些部分,再添加上某些部分。五分钟过后,"是这样啊,那跟你二叔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他一派天真地说。
我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我干吗叫你逃啊。"
"我不逃,我相信好好地讲道理一定能讲的通的,再说,这么晚,你让我逃到哪里去?"
我白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你不逃拉倒。睡觉去了。"起身回房睡觉。说实话,本来就是半夜睡不着觉,起来逗逗他。我可没真想他逃跑,万一他要是真逃了,二叔那里我也交代不过去。现在睡意来了,管他明天是不是倒霉,睡觉先。
"那你回去睡吧,我想一想,明天和你二叔怎么解释。"他真的认真坐在床上思考起来。
解释?讲道理?和我二叔?照顾,你真是疯了......

第二十一话(下)
我懒懒地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阳光的轻抚。"今天天气真好!"我伸了个懒腰。
"少爷,二老爷来了!"就这一声,把我吓的掉下了床。
我急忙爬了起来,快速整理下衣服,"你先去招呼下二叔,我马上就下去。"
"不用了,小康啊,我进来了。"门被打开了。
正在扣扣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门口,一身黑衣的二叔,我实在无言。
"小康,那家伙在哪?刚才我派人查探过了,他不在这里。"二叔完全忽视我的尴尬,自顾自说着。
我扣上扣子,把二叔拉了进来,在看清楚门外没人后,才关上门。转过身,眼前一片黑,大家不要误会,我没有晕倒,只是二叔站得离我很近,所以一转身就被他满身黑给挡住了所有视线。我针对这件事(二叔穿一身黑),第三万四千六百七十九次叹气和抱怨,"二叔,就算你是黑社会的,也用不着每天都穿黑的吧。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黑帮啊?"
二叔很有型地扯了扯他那黑衬衫的衣领,掸了掸那黑色的风衣。慢慢地开口说道:"什么黑社会?我那叫‘主宇集团',小康,等你大了,我这个董事长的位子就给你。"
我"噗嗤"笑了出来,"什么主宇集团啊,就是一个西瓜帮(我这里解释一下,当初这个帮是我二叔创,他们主要的砍人武器就是西瓜刀,大家就想给自己的帮派取个名字。想了半天,三叔就说‘要不就叫西瓜刀帮,好记。'可二叔觉得不合适,说什么人家帮派的名字都是什么‘斧头帮、群龙帮、鲨鱼帮'。轮到自己成立个帮派,咋能叫西瓜刀帮呢。老爸看一帮人在那儿茶不思,饭不想的琢磨那破名字,就随口说了一个‘西瓜帮'。没想到,二叔竟然同意,还直夸老爸是天才。三叔不服气,说明明只差一个字,凭什么就采用老爸说的那个。一时之间,三叔的‘七大姨八大姑'的缠缠功就开始炮轰二叔了,最后搞的二叔只好答应要是下次再取名字的话,绝对听三叔的。我想二叔打死也想不到,他那西瓜帮真有改名的一天,他还真的用了三叔给取的名,就是那主宇集团。你要问为啥取这名,有什么含义没有。很简单,就字面上的意思,主宰宇宙呗!)。"
"那已经成为历史了,经济在发展,社会在改革,我们搞黑帮的也不能落后啊。我要把以前的西瓜帮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要把黑帮搬上台面,让它合理化、公开化、合法化......"二叔又开始滔滔不绝的阐述起他那套著名的理论--《论二十一世纪中国黑帮未来的前途》。
"小康!小康!"e
我揉了揉迷朦的眼睛,"吃饭了?"
"吃什么吃!"二叔习惯性的咆哮把我给震醒了。
"二叔?"我总算清醒过来,擦了下嘴角边的口水,"你还没走啊?"
不用问,刚睡醒的我是相当欠扁的。"走什么走,你老是在我发表演说的时候睡着,你......算了,那小子呢?"二叔问。
"恩?他不在吗?"我装傻,我小声地告诉你们,千万不要告诉我二叔啊。昨晚因为劝说照顾逃跑未果,他又想了一整晚如何和我二叔沟通,导致在今天凌晨的时候,他睡死过去。我随即就把他扔,不,是藏,藏到了我的衣橱里。你们大可放心,我把他绑了起来,还用胶布封住了他的嘴,所以他绝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即便发出了声响,我那衣橱的隔音效果很好,二叔也不会听的到的。同志们啊,你们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善良呢,我对照顾怎么那么好呢!泪一把。
"是吗?"二叔明显不信,双眼扫视着我的屋子。
他精明,我也不笨啊,我立刻就说:"二叔,我饿了,一起下去吃饭吧。我要吃二叔做的糖饼。"
这句话说的二叔眉开眼笑,谁叫他爱烹饪呢,夸他手艺好比夸他把主宇集团弄的有声有色有效果多了。"那快下去,二叔这就做给你啊。"拉着我就往楼下奔。
吃着甜的腻死人的糖饼,我再一次感叹:照顾啊,你欠我的今生恐怕是还不清了。"怎么样?"二叔还一个劲地问。
我强颜欢笑回答道:"很......很好吃。"
"那就再吃一块。"二叔又往我碗里添了一块。
看着那恐怖的糖饼,我真想一头晕过去,然后潇洒地说句:"我有病啊~"可天不从人愿,在我吃了第六块以后,二叔才被三叔的电话给叫了回去。回去时还不忘补充一句:"小康,下次我再做给吃,啊。"
我僵着堆满笑容的脸目送二叔离开我家。"吃的我直犯恶心。"我摇着头,看了下表,"都那么晚了?看死神去了。"我欢快地跑到电脑面前,开机,准备看昨天下好的《死神》。突然好象意识到遗忘了什么,可歪着头想了半天,就是没想起什么来,只好作罢,开心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地冒出一句:"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第二十二话
黑暗中隐约听到呜咽声,我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冷汗噌噌往外冒。"不会吧,我已经好几年没看鬼片了,不该有幻听啊。"正想着,就着照射进来的月光,又看见衣橱的橱门在动,"完了,这回连幻觉都出来了。"一把扯过被子,把头蒙住,嘴里默念......啥?你问我默念啥?急什么,你看我不正要说呢。算了,都被你打断了,那你就猜吧。《金刚经》?不会。《圣经》?更不会了。得了,得了,告诉你吧,我念的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此反复,不要问我为什么念这么几句,电视都是这么演的。自我催眠了一会,发现好象听不到呜咽声了,便抖抖索索拉下被子,果然橱门也不再动了。我放心地舒了口气,忽然脑袋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我又仔细想了想,猛一拍脑门,"完了,照顾还在衣橱里!"我急忙下床,打开橱门一看,他晕过去了。
忙叫来老林,把他送到医院。我至今都忘不了他醒来的第一眼,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是那样愤怒,好象一把熊熊烈火要把天地烧成一片灰烬。我也是个识趣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往枪口上撞,找了机会就溜了出来。在医院附近闲逛了半天才又回去,进房的前一刻,我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踏进了"地雷区"。
"那个,你好点了没有?"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压根不敢往病床上看。没有回答,病房中一片无声,我俩就这样僵持着。我转了转脖子,心里直喊:真累,你就不能说话啊?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仿佛是睡着了。我的胆子放大了一点,移动着脚步,向他靠近,眼看就要到床边了。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嫌我不够惨,再来补上一脚?"
我吓地当时就僵在那儿,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是......想帮......你的,可......后来,我......忘了。"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先声明,我不是心虚,绝对不是心虚。
"你帮我都帮成这样,要是你害我的话......"
"怎么会?我怎么会害你。我发誓,绝对不会的。"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恐怖啊,指不定他要说出什么来,现在的我处在劣势,再不能让他先发制人了。
"你过来!"他死盯着我,用冰冷的语气命令道。
那股威势浑然天成,我不自觉地移动了步子。他伸出手,我下意识地躲闪,可他却用力地抓住了我,"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恩?刚才还在哆嗦的我瞬间瞪大了眼睛,"可是"就知道,他哪那么好人啊。"以后,你得去学校。"我有点不平,凭什么,但一对上他严厉的眼神后,我放弃了挣扎。他真的只有十六岁吗?平时憨厚老实好欺负的样子,不会是装的吧?"还有......"我竖起了耳朵,怎么还有啊?"以后的一年里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什么?我不干。难道你要我杀人就杀人,要我放火就放火。"相信我,这绝对是条件反射式的反击,说这话的时候是脱口而出的,没经过大脑。
他一下子抓紧了我,疼的我直想掉眼泪,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我会让你干那些事吗?"
"谁知道呢。"又是条件反射式的反击,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要多罗嗦,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那封信交给阿姨。"他威胁我。
"什么信?"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嚣张了,按理说我把他整到医院,就算爸妈知道了,顶多也就骂上两句,关上几天,不会真的对我采取什么措施。要是他有那信......
"什么信你应该知道,叔叔阿姨早就吩咐过我,要我看着你,不许你早恋。你看,到现在我一直都帮你瞒着不是?"他说的一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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