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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浮世寒月

时间:2008-11-16 13:51:16  作者:浮世寒月

我还没来的及回嘴,就一阵天旋地转,他把我扔在了床上。再看他,整个一脸黑如碳,面如寒霜。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完了,把老虎给惹毛了。在这种情况下,我那无谓的自尊心让我再度把头抬了起来,尽量平静地说:"打死我也不吃!"
"吴健康,我再问你一遍,吃不吃!"听这语气怎么有点严刑逼供的意思。
我对上他寒光四射的双目,高傲地说:"不是说了么,打死也不吃。"他眼中的寒气更甚了,这时我意识到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头一甩:"只要打不死,就吃!"我从床上爬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加作娇羞道:"人家的药呢~"连我自己也直犯恶心,何况是他呢,只见他光速冲出门口,下楼去拿药或者是去呕吐,谁知道呢。

第十七话
乖乖吃了一大堆药,委屈地看着正在厨房做菜的照顾。你若是问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为什么会做菜?别人我不知道,至于照顾嘛,听他说,为了在这四天里好好的照顾我,特地回家向他老妈讨教了几招,学了几个小菜,想在我面前现现。我非常鄙视他这种行为,凭他现学的那几道菜就想满足我万分挑剔的嘴?开玩笑!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准备开骂。哼哼,我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可不久,我就被一阵香味给吸引了,大力地抽着鼻子,不禁赞道:"好香啊~"
"你说的是这个汤吧。"只见他两手端着一个沙锅,笑脸吟吟地说。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汤啊?"伸手就想揭开锅盖,看个仔细。岂料刚伸出的狗爪就被他一掌拍掉,他很有大妈风范的来了一句:"小心烫!"
我倒,你能想象一个从前还颇有男儿气概的帅哥,如今却围着个围裙,眼带幽怨的说出"小心烫!"这样的话。我只能感叹:人是在不断变化着的,至于变好还是变坏,那可就是因人而异了。
照顾小心翼翼地把汤锅放好,看了我一眼,"你先喝汤吧。"说着拿出了碗筷,掀开锅盖,帮我盛了一碗。"这是笋尖咸肉汤,很鲜的,我在家试着煮过了,不会有问题的。"他最后的一句,完全是针对我疑惑的眼光作出的声明。我也无所谓,嘴一撇,"有没有问题又不是你说了算!"我舀了一勺泛着阵阵香气,颜色煞是好看的笋尖咸肉汤,喝了一口。先不说我前面多次提到的香味,光是这味道--咸鲜两种味道搭配的恰倒好处。人不是常说,酸味能让人分泌出更多的津液吗,可是这咸鲜二味也让人回味不止。不一会儿,满满一碗汤让我喝了个精光,用手背抹了抹嘴,豪气干云地嚷道:"再来一碗!"
刚一说出口,我就暗叫糟糕,怎么自己给自己拆台呢。我瞟了他一眼,果然,他满脸都写着"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月:是你自己多心了。唉~)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饿了,饭呢!"什么?你说我为什么不干脆不吃了?原因很简单,凭什么!这是我家,我妈给的菜钱,凭什么我不吃啊。当然这是我琢磨半天给自己找的台阶,不对,是原因,呵呵呵,原因。后面的菜陆续上来了,我尽量无视,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美食所惑。所以,这一顿下来我就是吃他不断往我碗里夹的菜,喝他为我盛的汤,手就在饭碗的周围活动,决没有往外伸过。瞧瞧,这就是咱的骨气,有几个人做的到,你说,有几个人做的到。(月:说实话,实在没几个人做的到。康得意的说:那当然!)
吃完饭,他就给我来了给打击,很大的打击,他说:"这四天,我和你睡。"
"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拿起甩在沙发上的外套,迅速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退到屏风后面。随后探出一个脑袋,惊恐地问:"你......你要......干吗?"
他被我这一连串滴水不漏的动作给吓呆(自认为的),指着我露出的脑袋,说:"你才是在干吗呢?躲到屏风后面干什么?"
"你说要跟我睡?"我边说边观察着他的神情,想着刚才莫不是我幻听?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跟你睡。"
我大叫:"好端端的,干吗跟我睡啊,你不觉得两个男人一起睡很怪吗?再说了我家又不是没客房!"
他立即表现出疑惑的样子,"两个男人一起睡,奇怪吗?我跟大壮他们经常睡在一块的,这没什么呀!"
当我听到他说"经常和别人睡一块的时候",我的脑子出现突然性短路。我从屏风后面蹦了出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你这个荡妇!"
"什么!"他突然一声大吼,我又重新恢复了正常,意识到刚才竟然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一下子楞在原地,那手指还指着他鼻子呢,当然这会儿我已经意识不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声音没有第一次响亮,可给人的感觉是"他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咽了口唾沫,猛的咳嗽起来,唉,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危机时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到自己能听到肺部在拉风箱为止(小朋友可千万不要学喔!)。他原来铁青的脸,霎时缓和了下来,训练有素地帮我喷了气雾剂,还拿了急救药。一边轻轻的拍着我的背,一边一个劲地问:"怎么样,好点了没?怎么样?"
我气喘吁吁的说:"没......事了,过......一会儿......就好了。"之后,我又开始享受皇帝般的待遇,之前我骂他的话,他只字未提,我心里那个乐啊,嘴上还说:"没事的,老毛病了,谁让我有这病呢!"说完,还要低头偷笑一番,但在他看来我那是感怀身世呢。急急过来对我安抚一番,直到上床,本以为经过我这一闹,他肯定把这茬给忘了,或者不会再逆我的意思了,没想到,对于要和我睡这一点,他是坚决不让步,抱着枕头被子就挤上了我的床。这时,我只想大呼一声:苍天呐,你还让不让我睡了!

第十八话
"嘭,嘭,嘭"心脏的跳动如此强烈,我抱紧枕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等待着照顾的"偷袭",不对,是提防着照顾的"偷袭"。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我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这里,突然,他的一个翻身,让我原本已有点放松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心里默数着数字,但等数到六千四百三十八的时候,他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来。我怒不可遏,奋力一脚,把他踹下了床,可他还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睡眼惺忪地看了我半天,说了一句:"康,你什么时候到我床上来的?"
"咯"神经立刻绷断,我两手分别抄起两个枕头,对他砸了过去。没有哀号,没有惨叫,只有被两个庞大枕头淹没的"尸体"。半晌没有动静,我试探地用脚踢了踢他,还是不动,心下有点着慌。便俯下身子,拿开堆在他身上的枕头,"喂,死了没?喂!"房里一片寂静,我又凑近了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突然,他展开双臂把我抱了个满怀,一个侧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大惊,边叫边挣扎着,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又冒出一句让我吐血的话:"开个玩笑罢了,干吗像个女人似的。"
一听这话,我彻底燃烧了,最讨厌别人说我像女人了。他竟敢这么说,我立刻把四肢展开,摆成个大字状,"来吧,你压吧。"
"啊?"他挠了挠脑袋,"康,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把你压坏了?"说着便要过来检查我的脑袋。
我对着大吼:"你才坏了呢!快点压我,我不会挣扎,也不会叫了。"小声又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象女人呢。"就这么小声的一句也让他听着了,他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真是的,快起来。"我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利落的站了起来,斜着眼睛说:"你记住啊,以后再敢开这样的玩笑,我就......"本来想说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但从实际情况来看,这句话对他不存在威胁性,所以"就在你吃的喝的里下泻药,在你书包里塞青蛙,在你衣服上贴裸照,拿你的考卷写情书,往你家里打骚扰电话,把芙蓉姐姐介绍给你作对象。"一口气把我能想到的全都说了出来,而他只是淡淡的笑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幼稚。可转念一想,幼稚就幼稚,十六岁不幼稚,难道还要等到六十岁?切~收拾了一下,准备继续睡觉,照顾扯过一个我叠的高高的枕头,问:"你刚才为什么把我踢下床?"
我的动作瞬间停止,憋了半天,说:"因......因为,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实在不敢看他的脸,第一次觉得说谎原来那么累。
"哦,那我睡地上吧。"他把枕头被子开始往地上铺。
我不解,"你干吗一定要这样,你可以回房睡啊?"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憋闷。
房里没有开灯,他那黑亮的眼睛却像璀璨的星星一样,闪耀夺目。星星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脸上有些发烫,我庆幸还好是在黑暗中,否则我肯定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你刚出院,晚上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袭来,在胸口涨的满满的。可是......
"当然,叔叔阿姨在走之前,特别嘱咐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陪在你身边的。"好象给人敲了一棒,刚才幸福的感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愤怒。我相当冷静的从床上拿过一个枕头,递给了他,指了指他自己的枕头,"把两个叠起来,放在胸前。"
"啊?"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废话,我能让他明白吗。
"快点!"我喝道。
显然,他就算不明白我这样做的意图,可还是会乖乖照做。厚厚的枕头叠在了胸前,我冷哼一声,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床毯底下,一道冷光闪过,只听见"哧"的一声,匕首已深深埋进枕头里,你要问当时他的表情如何?当然是......我怎么知道,房间里那么暗,我怎么能看到他的表情,真是的。不管那么多,我一连扎了他好几刀,房中一时下起了白色的绒雨。
"累了,我睡了,明天你收拾一下。"扔掉匕首,我一头载倒在床上大睡起来。也没管,抱着两个残破不堪枕头的照顾怎样。真是,一夜无梦。

第十九话
神秘电话再次来袭,我蹲在门背后,偷听着他打电话。经过昨天晚上那一出,照顾那小子被我吓的有点神经质,每过五分钟就回头一次,害的我躲多没地方躲。(那是他神经质吗?)把耳朵最大限度的贴紧门板,可还是听不真切,怎么办?正当我苦无良策之际,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措手不及,一声闷响,我的脑门和鼻子光荣"阵亡"了。强忍泪水,轻揉着"阵亡"的地方,怒瞪站在门口,一脸无辜的照顾。
"怎么了?撞疼了没有?怎么好好的站在门后面啊?"他边说边要过来帮我揉。
我极力地表现出没事一样,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没事,小小的撞一下能有什么事。"嘴上那么说,可心里直叫着:当然疼了,不然你撞一下试试。靠!
"真没事?你的鼻子和额头都红了?"他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我不耐烦的说:"都说没事了,烦不烦啊,跟个大妈似的!"说完,忙要转身回房,"发泄"去。
"等一下。"他叫住我。
"干吗?"
"我等会要出去一下,晚饭前回来。"
我回过头,"你要出去?"
"恩。"
"干什么去?"我开始质问起他来。
"回家拿点东西。"
"拿什么东西,反正就四天,用的着像搬家一样把你那些破东西都搬过来吗?"我不屑的说。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在你眼里当然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就走。
我有些难堪,话是不是说的过头了,我一向就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没想到他有那么大反应。为了挽回这个"小过失",我快步追了上去,"照顾,不如我陪你去吧!"说这句话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他停了下来,看都没往我这里看,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这个大少爷还是在家呆着吧,我家又小又乱,全是些破东西,怕把你给吓着。"
"你......"我气的语塞。真想给他一拳,转念一想,刚才说话是我过了,先忍住这口气,当给他赔不是,过了今天再跟他算总帐。你要问为什么要过了今天?因为......明天二叔要来看我,嘿嘿,到时候......不多说,不多说,大家敬请期待明天的好戏吧。
"不会,怎么会呢?让我陪你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家是什么样子。呵呵呵呵。"我笑,我笑,我再笑,小样,现在让你得意一下,到明天,哼哼!
他脸带恐惧地后退了一步,"你不会又在想什么诡计了吧?"
恩?这小子还挺了解我的,不错,不错。我假作委屈的样子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真心的,真的,不信,我可以发誓。"说着伸出三指准备发誓,切,什么年代了,还发誓?谁信谁是傻子。显然,他不是傻子。
照顾眼光闪了闪,慢悠悠地说:"你当我傻子啊!好了,一起去就一起去,我在门口等你。"
"不叫老陈准备车吗?"
"今天乘公车。"
一个闪雷,我有点不稳,"我没坐过公车。"口气略带撒娇的意味,希望照顾心软。
"那今天正好尝试一下。"他笑着说。哼,看他笑成这样,就知道刚才他说带我去是敷衍我,现在故意想出一些花样来,想让我知难而退,没门,我吴健康怎么会输在这些小伎俩上。
我一咬牙,一跺脚,说:"好,乘就乘,老虎怕乌龟啊。(月冷汗:应该是乌龟怕铁锤。康:你管我,我就喜欢老虎和乌龟。)"
这回轮到他的脸不好看了。我们一路走着,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我时不时斜眼瞟他一眼,他自顾自低头走着。我似乎感到有一道无名的屏障阻隔在我们之间,把原本已贴近的我们,一下子又拉的很远。我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回头往家走去......

第二十话
"已经过了九点了。"我愣愣地看着钟。"还说晚饭前回来,敢情他们家晚饭就是消夜啊。"我使劲地揉着靠垫,完全没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活脱就像个深闺怨妇。
门铃声响起,嘴角无意识的往上翘,愤然丢下被折磨的不成型的靠垫,屁颠屁颠跑去开门,在开门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寒着脸,没好气地问:"原来你家这个点吃晚饭,真是与众不同哈。"
他也听出我在讽刺他,脸微微一红,并不辩解什么。递给我一包东西,我掂量着,满轻的,斜瞅了他一眼,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打开看看!"他无邪的笑着,好象小孩在炫耀宝贝似的。
我打开了层层纸包,什么东西,要包那么多层。在揭开前的前一刻,我疑惑的看了看他,这小子不会耍我吧,万一里面是动物死尸什么的,那就......
"怎么了,快打开啊。"他在一旁催促着。
我哆嗦着打开了最后一层(不要说我太夸张,童年有这方面的阴影啊),"大麻花,北京酥糖!"我看着包里的东西傻了眼。
"是啊,我舅舅去了趟天津和北京,带回来的土特产。我想你一定爱吃,就拿了些过来。"他认真的做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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