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还有,我革囊中有一封用东瀛文字写下的信。如果可能的话,设法转交给杨诗诗……”东方忽然吸了一口冷气。 骨缝之中传来的酸软渐渐习惯,此时才感觉到皮肉的疼痛。 童百熊心痛得几乎想抱他一抱。却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他再不走也没法子。宝贵的混乱已经渐渐平定,刑堂人马下来了地牢。 东方不清楚刑堂的人在问什么,也没有能力答。 刑堂的人也没有意思真要问出什么。 在他们眼里,例行公事之后,未死在任我行掌下的东方不败,也难逃死在教规处决下的命运。——教规残酷,刀刀寸桀,还不如死于对战之中利落尊严。 对东方不败来说,却有很大不同。 时间。 只要有时间,就有变数。 世间风云,天威难测,变故既来自突然,也来自于长期的人力经营。 童百熊自缚双手,跪在了议事厅中。 “怎么?”任我行冷森森地看着他。 “教主……老童……老童……”童百熊弯腰,一张老脸几乎贴在了冰冷的地上。“属下前来自首,属下曾与那叛徒东方不败……与他……与他有床第之欢!”豁出去了。 任我行骇异地大笑出来。“你?……哈哈哈……荒唐,真是荒唐!” “属下实在是被那叛徒的美色所迷……” “美色?没奶子没逼的美色?老童,你不是被东方不败屁眼里的屎蒙了心窍吧?” “教主,属下斗胆,这个,这个解释一二……” 童百熊想了想,开始向任我行解释起男男之欢来。 “真的不会遇到屎?”任我行皱眉。 “不会。如果担心的话,也可先以清水反复灌入……” “真的比哪个娘们都紧?比雏儿还紧?” “那是自然!” “就算能操弄出点意思,可不还是一男人身体?怎比娘们软玉温香。” “教主有所不知,老童原来也是这样想的,若是旁的男人来,别说上床,摸一摸也觉得恶心。可是,东方不败,他,甚为不同……” “有何不同?” “因为他是东方不败啊!”童百熊认真说出自己真实感受。“一想起正在操的那个就是东方不败,娘的,那感觉就能爽上天去!再者,那小子承受能力惊人,属下每每都下意识想要令他屈服迷乱,只是他深不见底,总也看不到他真正伏贴的模样;越是看不到,就越想要再试试……” 任我行显然开始动心。 童百熊忙添油加醋将东方在床第间的细微表现一一道来。 “哼。你这杆没用的老枪,自然不能令他屈服。” “老童是没用,可是那杨莲亭年轻力壮,也不是一样吃瘪。” “杨莲亭算什么东西,既无魄力,又无霸气!要是换了我——”任我行生生顿住。 “其实说老实话,若不是忌惮那家伙的武功,外加力不从心,老童还真想试试看把他往死里操,往死里折腾会有什么结果。要不,教主施恩,给老童一个机会?总之一样是处死,不如在弄死他前好好爽一爽!” “给你一个机会?”任我行冷笑。 “属下……属下造次……” 那句关键的话一定要任我行自己说出来。 “你在旁边伺候帮忙即可。此贼仅杀不足以泄恨,你说得不错,老夫正可用此法令他彻底崩溃屈服!” 童百熊心中大喜。“教主难道要……亲自动手!” 任我行冷哼一声。 “可是那叛徒武功机变都十分过人。”童百熊咬牙,将东方的秘密授意复述而出。“教主不如以吸星大法吸干他的内力,再行动手,以防万一。” 任我行想了一想。“老夫本想先挑断他的手脚筋脉。不过你的提议甚好,一个废人,总没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果然料事如神。 失去内力尚有办法解决……(有吗?)然而手脚筋脉一断,可是华佗再世也难以挽回了。 “教主。”童百熊爬起来,悄悄凑近过去。“此事不宜为人所知,要挑个好地方才行。” “你们平日在哪里苟合?” “偶尔在自己处,然则妻妾人多眼杂……我们最常去的,乃是上官云之处。” “上官云?”任我行皱眉。 “上官云疯了之后常常莫名伤人,现被他的家人用铁链锁在床上,一日送三餐而已。东方不败十分淫荡,喜欢在人前淫乱,而上官云正是最为妥帖的观众。” ……人前淫乱? 任我行几乎勃起了。 这个东方不败,真是足够淫荡。 淫荡得令自己也心动神摇。 东方不败在地牢之中,忽然睁开眼睛。 在他看不到的天际,一颗流星浅浅划出天痕。 任我行。 你必难抵挡。 我要让你明白,所谓的致命弱点,有时候也可以成为致胜工具。 冒险。 挑战。 胜者王侯。 败者寇。 ——他所爱的不是“挑战”本身。 而是之后的“胜”。—— 19 东方不败 吸星大法真是名不虚传。 东方不败没有闭上眼睛——他看着任我行。 就如看着扑面而来的命运。 阴暗的地牢里原本没有风。吸星大法振荡而来的气流,像一场飓风,或是飓风一样的灾难。 东方不败并未慌乱。 人总是因为初初面对的境域而慌乱。习惯之后,其实也不过是平常。 东方不败对于失去内力的情况,之前刚好有所适应。 就算这一次是……永久的,又能如何? 心中早有了退路和计算。 更何况,暂时和永久,不到事情来时那一刻,谁能把握?谁能把握的都是现在,现在而已。 这一刻,这一刹那。 安静而没有呻吟地,对于内力的吸取和蹂躏令人感觉像一个说不清楚感觉的仪式。 散功所带来的除了虚弱,还有经脉内一时间空旷下来所引起的疼痛。 像潮汐,像回声,的疼痛。 任我行的眼睛在轻蔑而愤怒而快意而兴奋地笑。 口却未张开发出声音。 他伸出骨节纠错的大手,扳住了东方肩头,将他一点一点,从铁针里面往外拽。 铁锲子咬住铁针不放。 骨骼的接缝地方承受着奇怪的撕扯,来来回回,在心底刮磨。 东方的嘴唇煞白。 却仍看着任我行的眼睛。 任我行是个高大的男人。 比东方不败高出两拳,肩膀更是宽上数寸。 东方的身体,在他面前,竟然显出少见的单薄来。 任我行也许并不知道打开铁锲子的小窍门。以他教主之尊,不知道也是正常。然而旁边的童百熊看得却已经是满头冷汗。 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告诉任我行,这样是拔不出来的? 东方被带前了半步。 铁针的一头是个十字形的手执之处,现今已经贴紧在了皮肤上,和一团青色衣裳纠缠在了一起。 阻力使得任我行停了一停。 然后是极其用力的一拽! 东方不败闷哼了一声。 两枚铁针仍旧咬在铁锲子上,却已经脱离开他的身体。 铁针上沾着暗红的血。 那个十字形的手执之处,则断折损裂,被纤维,血肉,一堆粘糊糊的东西包裹在外面。 东方向前瘫软在了任我行怀里。 双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琵琶骨像是从身体里消失了一样。 很多时候,最可怕的心理感受,绝不是疼痛。 而是异常。 东方不败晕了过去,向下滑。 “教主,他怕是伤了骨头……”童百熊看着地上的东方,打了一个冷战。 任我行的眼睛里却有着奇异的快乐。 “将人抱到地方去。” 谁都是“人”。 哪里都是“地方”。 这是一句颇为奥妙的吩咐。 童百熊抱着东方,随在任我行的身后,从人影稀少的后山绕了过去。 任我行已经特别遣散了岗哨和侍卫。为了避人耳目,仍要小心从事。 任我行对这种小心相当的好奇,兴奋。 紧张带来刺激,刺激带来欲望——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受。 上一次,依稀是和哪个兄弟的婆娘偷情来着?还是那次明知道没带钱却故意去的那家最昂贵的妓院?又或者,还在他和东方一样的年纪,甚至还小得多的年纪,在父亲的书房外面调戏婢女? 到了。 上官云的宅子里面阴森森的没有人在。 里面的一间,上官云毛发蓬乱,正看着自己的影子发呆,手足之上缠着沉重铁链。 而外面的一间里,童百熊已经作了准备。地上铺满了丝绵毯子,桌上放着油膏以及一些常用的器具。 两间房之间没有门,只以一席薄薄的布帘阻隔。布帘残破,露出数个破洞,令两件房之间彼此可以看清人影,却看不清楚具体情状。 一个完美的,完美的交合之地。 一个完美的处决东方不败的死地。 东方醒了过来。 丝绵不足以隔阻地气的寒冷。 双肩开始热辣辣的疼痛起来,从皮肤开始,一直痛到了骨髓。 双手仍然不能动弹。 他看了一眼童百熊,然后将眼光转向了任我行。 任我行像看一块肉,或是一只被捕获猛兽一样,看着东方。 他冷冷地吩咐童百熊。“扒光他。” 一个伤痕累累的身体。 七处中等程度的剑伤,前胸一道浅浅的剑痕,以及双肩血肉模糊的两处。 东方想坐起来,却因为双手的完全无力而放弃。 他仰躺着,觉得脖颈很疲惫。 对着窗户,却还可以看到星天。 ——吸星大法名为吸星,可能真正令星光黯淡变色? 任我行正在看这个身体。 平坦的胸膛。 不小的阳器,覆盖在黑色的毛发之间。 很正常的男人身体,同自己一样。 他想象着这具身体如窑姐一般,张开双腿,上举,露出会阴的样子。 很怪。 真的很怪。 怪到他血脉贲张。 “老子要一片,一片,撕碎你——”任我行也脱了裤子与鞋子,一张带着汗臭的脚板踏在了东方的面孔上。 星光被阔大的人身遮住。 这是人体的一个很奇怪的角度。 密密的腿毛和下垂的阴囊——看不到阳具,可能因为那阳具已经抬起头来,因为一个简单的踩踏动作而抬起头来。 “童百熊!”任我行喝了一声。 童百熊接令,连忙将准备好的绳索拿了出来。 绳子一圈一圈绕在东方的脚踝上,不太紧,却也挣不脱。 然后剩下的绳子,被绑在了头上的窗棂两边。 东方不败的身体,如任我行的愿望那样,呈现出来。双腿分开,高高举起,被绳索固定住;而他的上半身因为琵琶骨的伤势而无力气移动一分一毫。 他便就这样,静态地,呈现出自己来。 阳具下面是会阴。会阴下面是那个洞。 童百熊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这个地方。 他有点怔怔的。 谈不上美丽,也不算丑陋。跟女人的下体一样,不是可以用理智去理解的东西。 却是令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任我行捏住东方不败的脸。 由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个字。 眼神被一层薄雾阻挡,看不到。 “如果求饶,就杀了你。”任我行恶狠狠地道。 很奇异的要求。可能只有东方不败才明白,到底要求饶,还是要死,要不死,还是要不求饶吧。 然后那完全勃起的阳具便蹭在东方的脸上。 竟然是粗糙的…… 擦过眼睛,很疼。 东方闭上了眼睛。 他动不了。 也没有必要动。 从脸上蹭到了伤口。 行走江湖的人,能留下来而不死不疯的,都是能从杀戮中习惯获得快感的人。 从根骨里,都是嗜血的。 任我行的手指从盈盈划下的剑痕上滑了过去。 然后那阳具,猛然深入—— 深入了左肩上那枚铁针以及十字执手所致的伤口之中! 童百熊喊出声来——太过畸异,太过诡暴的方式! 东方不败的头颅向着右面大幅度地拧转,脖子剧烈抽搐,头发在空中扬起,甩出一个弧度,又落下来,遮住了面容。 却没有出声。 能够忍受多久? 多久任我行才会射精? 在肩膀上吗? 童百熊想吐。 里间的上官云忽然呜啊呜啊叫唤了起来,没人知道他在叫什么。 那好似伴奏,令得任我行的动作欢快。 铁链交击。 任我行终于转移阵地——毕竟一个伤口,一个伤口而已,没有握紧的能力,也没有足够的深度。 这只是任我行给令东方不败崩溃的一个方法。 阳器从伤口中拔出来,沾着令人作呕的血肉,红森森地,似从地狱而来。 任他做……东方不败的心里死守着这个意念。 只要他射精……只要那一刻…… 若是不成,便死了算了,一切责任义务,都茫然消退,再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死人又岂能有悔有憾? 若是成了。便…… 一切尽在面前铺陈。华丽或者更华丽,辛苦或者更辛苦。 来,任我行,来! 任我行来了。 他终于扑压在东方的身上。 那处已经绽开。 那不知道是美丽还是丑陋之处,可伸可缩,可进可退,可容可破之处。 阳器向那处插入去,沾着令人作呕的血肉,红森森地,似向地狱而去。 开始最原始的抽插。 童百熊似乎松了一口气。 里间上官云也安静下来。 星光重重照进屋子,天清影淡,远山如浮。 20 教主 黑木崖上,东方不败的宅子占着一个偏南的好位置,早起的第一缕阳光便能将宽阔的四方厅堂温暖。 两个杂兵正在封存这栋大宅。 “老李,别人家的宅子门口挂的都是好长一串的对联,他家怎么就一边儿挂了四个字?” 新兵眯着眼睛,背着阳光,细细审读着那两行字。 ——世间风云 一入江湖—— “咳,这是副……这是东方不败十七岁时候写的一首诗里面截出来的。很有名的哇!” “什么诗啊?” “谁记得?快点做事!” 清晨的空气如此新鲜。 “啥声音啊?” 山下有隆隆之声传了上来。 两杂兵对望一眼。 再飘上来的便是带着硝石味道的烟,以及血腥味。 “一百零八马锐在山下遇到火枪阻击!”很快山上便开始混乱,消息也传得分明了起来。 “咋办?还没吃早饭呢,不知道饭堂还开不开?”新兵嘀咕着。 “还饭堂哪?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罢!对了对了,也别贴什么封条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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