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住了,窦浮他身穿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将他匀称颀伟的体形勾勒出。一条黑灰相间的斜纹领带让他显得雅致大方。头发没烫过,自然地垂着,却散发着亲和力。 初见他时,他身上那套西装又破又脏,所以我不算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刻下一见......真是震撼啊。 我怎么没发觉窦浮穿西装那么帅呢?让他的五官更添决断的冲击力。呜......我不是称职的主人...... 窦浮注意到呆立在门口的我,厚实的唇微微弯起。 不......不......耳畔充斥的一声一声接连不断的"嘭、嘭"不是我的心跳声,我没妥协!我没忘记窦浮他老欺负我!夏子齐,要坚强!不能被这男人淆惑! 这时老班也注意到我了,那对着窦浮时温柔得令人鸡皮疙瘩跳舞,血液逆流的目光转向我时,又恢复常态。 我顿时松了口气,第一次如此庆幸窦浮比我有男人味。 "夏子齐,你怎么又迟到了?" 天......这故意放柔的声音造成的效果绝对能和美人娇嫩的声音所造的相去不远,都是酥骨,只是前者让你死得含冤不白,而后者让你只念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夏子齐!" 见我徜徉于遐想的海洋中,老班声音提高了几分,尖利了几分,粗旷了几分,自然了几分,总而言之,与原来的声音近了几分。 我刻下才知......原来老班那尖利的声音能显得如此动听......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夏子齐......你......" 老班见我仍不悔改,提了一口气,方要来个河东狮吼,不想她偏肥的身子忽然一颤,竟生生将那吼声压了下去,然后转向窦浮,柔声说:"扬先生,抱歉......这孩子,很早就没父母,所以有些......"我身子一僵,努了努嘴,头一扭,说:"哎呀呀......对不起嘛。" 哎,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尤其是遇到这窦浮之后! 老班耳闻此言,故作深沉地点点头,这才向我引介道:"这是新来的英语老师,叫扬沉。" 啥......啥? 我赶紧托住快要脱臼的下颚,瞪大眼死瞪着窦浮。 他他他......要当英语老师?他......要伸出魔爪残害我们这群祖国未来的栋梁?!而且......还改名换姓?虽然‘窦浮'肯定不是他的本名......可好歹也是我高智慧下的精妙结晶嘛...... 窦浮微俯身,一手撑着讲台,敲打着台面,一手背在身后,姿态之风雅潇洒,让我脆弱的心脏又扑通扑通直跳。 他对我说:"同学,能回座位吗?" 我点头点到两眼冒金星,脚一蹬,一溜烟蹿到座位上,他又向老班点了点头:"我知道班上情况了。" 老班笑得含羞带怯,笑得天上乌鸦哗啦啦做垂直向下运动。 我心里突然对窦浮抱着英雄惺惺相惜的感情,毕竟他能临老班邪恶笑容而不乱,不惊不乍,从容相对! 老班又抛了个惊天动地的媚眼,然后扭着大桶腰,依依不舍地走出教室。 窦浮静默了会儿,我却在座位上冷汗捏了一把又一把,他不是失忆了吗?他会说英语?还是要出卖色相,笑一节课混过去? 这时窦浮开口了,低醇赋有磁性的嗓音像一壶温酒,听得我轻飘飘,轻飘飘,飘上了天......嗯......等等,他......英语怎么那么好?!难不成这也是情夫必修技能之一?原来他选主人不分国界不分种族,黄白通吃? 一节课,一晃眼,没了。 下课铃才打响,我刚难得地想去展现下主人的威严,逼问窦浮这是怎么一回儿事,他就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 她们唧唧喳喳不停,聒噪得把人家麻雀都给比下去了。 唉,这世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阿颠马上蹿到我身边,磨着牙死瞪着窦浮。 "靠,这人是老师哎,那群女生,没品位。" 我狂点头附和。z 像我这样青春充满朝气的新一代美少年都没人喜欢......这世态确实炎凉啊...... 我知道,未来定有许多人会面临失恋的悲痛,总之,我心里......很平衡! 窦浮一直神情淡漠,充分昭显他面部神经的僵硬已达一定境界,不过......我很满意就是啦,他是我情夫,当然只能对我笑,哼哼。 忽而,有流星砸中我脑袋,我一侧头,就见阿颠笑得狰狞,骂道:"你小子,又在幸灾乐祸是么?" 耶?你怎么知道? 我干笑几声,清了清嗓子,坐得笔直,义正严辞:"我是乖孩子,又不是你。" "啥?你还敢狡辩?走,我们去厕所私聊。" 阿颠勾着我的肩就要走,我哎哟一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阿颠一声仰天长啸,手臂一甩,我这柔弱的孩子就给他无情地推倒了。方要和地面做亲密接触,一双有力的手就托住我。我回头一看,感动得无法言传,只可意会。 呜,还是我的情夫好。 窦浮将我扶到椅子上,死盯着我,目光之凛冽凌厉让我全身起了阵恶寒。 那个......我确定我没做啥坏事...... 我是良好少年,一生没有不良习惯,对‘三好'也一窍不通,不放火不偷窃不抢劫不杀人,连美眉嫩嫩洁白的小手也没偷偷摸过......就算有也只是在梦里啦...... 可是......窦浮的眼神,怎么像想要杀了我似的? 呜,我申请二月飞霜啦。 "同学,虽然现在是下课,但刚刚确实是我的英语课,我不认为打架是好习惯。" 打架?罪名大了...... 喂,你能不能给你主人点薄面啊? 阿颠一把将我拽了起来,紧紧勾住我的肩,我疼得心里直叫苦,阿颠这一直粗大条的混蛋却没发现,径自充满挑衅味道地说:"喂,我们可是好兄弟,哪儿打架了?这叫培养感情,OK?" 心寒,那个,我能不能插句话?我不怎么喜欢这种培养感情的方式耶...... 可是我一抬头,见阿颠一脸凶神恶煞,咽了咽口水,还是将抗议吞入肚子里,作孽啊。 窦浮的眉轻微一挑,头轻斜,看得我灵魂出窍了...... "是吗?"他说。"我想和你谈谈,行么?"他对我说。 我呆滞地点头,无视阿颠噼里啪啦能直接劈死人的闪电目光,摇着尾巴跟在亲亲情夫屁股后头走了。 阿颠,要原谅我,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风流轻狂如我? 我们走出教学楼,窦浮四下观望,随后问:"你知不知道这儿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隐蔽的地方?有啊。 被窦浮迷晕的小羊羔--我,原来的高IQ暴跌至负数,无意识地带着他走到南道上一个平素无人迹的角落。 "这儿平时没人经过。"我傻呵呵地笑着,完全未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名言搁在脑袋里。 "这里?" 我点头。 "很好。" 好?好什么? 刚想询问,窦浮突然箭步冲过来,猛地将我压在墙上。 我因这变故一惊,立时恢复平昔的聪颖伶俐。察觉到事态不妙,瞳人轻灵一转,立时堆出纯洁可爱的甜美笑容:"那个......窦浮......你怎么啦......" 窦浮不吱声,嘴角一扬,扯出个阴恻恻的笑容,让我背上冷汗如雨下。 "呃......冲动是魔鬼哦......" "如果不是魔鬼,怎么让你听话些?" 什么?竟说这种伤害我幼小心灵的话!我是主人耶! 我才要跳起来,决定给他个教训,不料想他一只手就稳稳当当地将我两只手锢在我头顶上,而我这次身体状态正常,没有丝毫劳累,所以我确定了一个事实--窦浮自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绝对是欺骗我感情!亏我还这么相信他,为他做牛做马,吃亏啊...... 我沉浸在幽怨中,全然没注意到窦浮的脸更臭了,他狠狠咬了我的颈子一口,我叫得像杀猪似的,哦,不,口误,是柔弱清婉犹如天籁之音。 "窦浮,你干吗!"我小宇宙瞬间爆发,对他怒吼。 狗了急了都跳墙,更何况我是翩翩浊世美少年。 我挣不开窦浮的手,只好自己踩自己一脚,再加上颈上的痛,真是痛上加痛,痛何如哉?我又眨了眨眼,只觉眼底有些湿润。 很好,效果来了。 我半仰头,含氤氲水气的眸子怯怯地瞅一眼窦浮,顾盼后,又落到了地上。 哼,看本少年的眼泪汪汪必杀计,这可是我自创的,盗窃者杀无赦。 窦浮不出言,我暗自偷笑,哈哈,快向本少年磕头请罪吧,我可以看在初识你时,你给我吃了把豆腐的份上,饶你不死。 "子齐。" 奇怪,窦浮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沙哑哦...... 我好奇地抬起眼,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那个......他的目光,是不冷了,不过......热得太厉害了吧......人不要太极端啦,会被叫成变态的。 "那个,窦浮......你怎么会到学校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凭着我丰厚的生存经验猜度,断没好事,所以我拼命扯开话题。 "我看你太累了,所以来这儿找工作。" "你......你不是......失忆了嘛......" 见窦浮越来越靠近我,我开始结巴,为了不让心脏负荷过大以至英年早逝,我不得不提醒他:"你......不要靠我太近,我......我有口臭!" 这绝对是情急之下的借口,我的嘴巴绝对是清香横溢的!所以如果有哪个美女想亲亲我的小嘴,大可直言,绝无后患。 "我不介意。" "啊?"我愣住。 "我今天......吃过大蒜!" 我的手拼了小命扭着,就是挣脱不开窦浮的手掌,他猛地吻住我,舌头灵活地缠住我的,他空出的一只手竟也伸入我宽大的校服,拉开里边扎入裤中的衣摆,摸上我的肌肤。 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敏感地感觉到那只温暖的手慢慢游走,呜,我的贞操。 窦浮的舌头扫过我的牙床后才退出来,转而吻我的颈项,我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窦浮,我的初‘摸'......"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 虽然我不是贞烈的人,但......但......但...... 窦浮停下,瞟了我一眼。 "初夜都给我了,还在乎初摸?" 呜,那是骗你的嘛...... "还是,你那晚根本就是骗我的?" 听着窦浮阴恻恻的声音,我这狼爪下的小羊羔除了摇头还有什么出路呢? 唉,天降大任于私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夏子齐......日后终有天将成为大材! 窦浮的手一边揉捏着我的肌肤,一边向上移,他舔着我的耳垂,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软了。糟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A打头的病的症状?! 我急了,大叫:"等......等等......" 死了,我一定病入膏亡了,说一句话都喘成这样。 13-14 明天报纸最火的报道就是,世界第一美少年心怀天下,不畏牺牲,终日陪在大恶魔窦浮身边,以尽看守之责,最后被他凌虐而死。 啊,那我明日,就成烈士了! 胸前忽而一疼,我只觉一股电流从脚底蹿到头顶,身体如浮云般飘渺,直直往下堕,嘴里不自主地发出软软的呻吟声。 天,我如遭雷击,我竟会发出这种......嗯......淫荡的声音? "你还敢发呆?" 窦浮目光灼灼,往我脸上一扫,随后埋首啃咬我的锁骨,手继续捏弄我胸前开始发胀的朱点。 "不要,嗯......窦浮,你老欺负我......" 作孽啊。 我泪眼相望,故伎重施。 窦浮攒眉:"你以后不许再以这种眼神看别人!" 靠,什么口气啊,像阿颠,他还不准我用这目光看他哩。 哎,谁说只有女人的心像海底针?男人也是嘛,除了我之外,因为我还是青春中的少年! "我已经知道我甜美了,所以不用你以这种大胆热情的方式告诉我啦。"我抗议道。 我开始凝思默虑,为何今天的窦浮那么反常,最终,在危机的逼迫下,我灵感乍现,惊呼道:"窦浮,你莫非今天心灵空虚,需要爱情滋润?可是也不要拿我做牺牲品嘛......" 原来是这个理由,哎,其实你好好和我商量,我是很通情达理的人,可以允许情夫红杏出墙的啦。 "你!"y 窦浮的双眼快冒火了,他抽出藏在我衣服里的手,转而用力扯我的皮带。 这......这是什么状况啊......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的手伸入我裤里,随后,我平时自己都不敢多看几眼的私处落入他掌心中...... 我想要大叫非礼,可是出口的却是一连串我自己听了都害臊的娇喘,我脑袋一耷拉,无力地靠在窦浮的肩上,窦浮顺势吮吸我的耳根,我本能地颤了颤,在底裤里放肆的手套弄得更勤了,圆润的指甲时轻时重地刮着那私处,我的声音变得像啜泣般破碎。 "嗯......不要这样......窦浮......啊......" 我后悔为窦浮取这名了,他那么健硕,哪像豆腐?豆腐软软嫩嫩,任我揩油的嘛......哪像眼下,我没占到一丁点便宜,倒被他反揩了一吧。 窦浮那只制住我的手松开了,转而圈住我的腰,我自由的两手不自主地环住他的肩,以支撑软弱无力的身体。我刚好及他的肩膀,这姿势顺手又顺势。 他轻抚我欲望的那只手豁然加重了力道,陌生的感觉荡过整个身体。我的呻吟才吐出一半,就被他凑来的唇舌堵回腹中。 就这样,我的初摸和初射莫名其妙地没了。 我悲叹,一世英明尽毁。 事后,窦浮搂着犹然喘息的我,在我耳畔呢喃:"舒服么?" 我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 他笑了,热气全喷在我的耳壳上。这危险体,比阿颠还危险。我立时用手将他的脸推开,孰料,他竟然抓住我的手,随后放入口中吮吸。 啊......恶心死了!我立时抽回手,藏在身后。心里暗忖,不知道窦浮知道我早上急着出来,如厕时没洗手,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嗯......虽然我很好奇,但不打算告诉他,因为......我还想多活些时间! 窦浮没在意我这举动,却又拉住我的手,这次是伸向他的下体。 那个,我不是变态! 我才想为自己的癖好做必要的解释,却因手指传来的硬挺的触觉而蒙住了。 窦浮......不会......想让我帮他解决吧...... 窦浮松开了我的手,摸摸我的头发。 "我不会让你帮我的,你毕竟还小。" 我激动得只差没老泪......错,是小泪横飞,狂点头。 嗯,我还小我还小,我年方十八,刚成年! 好样的,窦浮,你还是有人性的。 窦浮从裤子口戴里掏出一包纸巾,为我稍做清理,随后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你先得去上课,放学时我在校门口等你。" 我立时摇头。 开玩笑嘛,倘使窦浮大大咧咧地在校门口等我,那翌日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毕竟觊觎我家情夫的不只是那帮小女生,还有老班那只大肥猪。 想着,我突然抱住窦浮,大恩大德地原谅他骗走我大半的贞洁,一面用脸蹭他脖子一面撒娇道:"窦浮,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哦。" 窦浮突然像被针刺到般,一反先前的纵宠,拎住我的后领让我站直。 "你也不许与别人勾肩搭背,尤其是刚刚那个男生。" 我很意外地看到窦浮鲜明地露出恼怒的表情。 心里大喜......难道......窦浮......面部神经失常的病已经好了?! 我喜滋滋的,但没告诉窦浮,打算让他自己发现这个好消息。 窦浮瞅了我一眼,模样竟有些不自在。 我暗想,难道他已经知道这好事了? 窦浮这时语声僵硬地说:"我......没有吃醋,你不要误会了。" 吃醋?我也不喜欢吃醋,所以吃小笼一直都不添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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