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初咬着下唇,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给予自己快乐的折磨的风逸竹,然而风逸竹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他是在报复他之前的冷漠吗?不肯给他满足又不让他自己动手,他究竟想怎么样?柳云初恨恨地想。 风逸竹呵呵大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俯身吻住了他胸前的粉红色茱萸。他含着它,轻轻舔咬着,不断给予它刺激,双手不停地找寻着他身上的敏感点。单纯的柳云初怎么经得起风逸竹一再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在他高超的爱抚下瘫软了身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只能双目含泪,无助地望着他。 相贴合的身体散发着炽热的高温,柳云初觉得自己仿佛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也罢,沉沦吧,就这样沉沦吧! 柳云初开始回应风逸竹的热情,平放在头顶两侧的手交叉抱在了风逸竹的背后。他抬起头,回吻着风逸竹,放松身体,让他的攻势来得更顺畅一些。 讶异于柳云初的反应,风逸竹更加卖力地爱抚起他来。 "啊......嗯......啊......"一波波的快浪席卷而来,柳云初无法抑制地娇吟出声。他想伸出手捂住嘴,以免更加煽情的呻吟从自己嘴里逸出;而风逸竹却单手按住他的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制造出另一轮的快感。 "不要......"柳云初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他停下来,只知道那透不过气的热浪让他几欲疯狂。 风逸竹明白此时的柳云初并不是真的在拒绝,只是一时无法承受这样的激情。他并不心急,慢慢地等着他适应。等到他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他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风逸竹的手下移到他的身后,划过他光润雪白的圆臀,修长的手指流连在他的似处,探访着幽径的秘密入口。 "痛......"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柳云初便觉得痛得难受,熟悉的痛感牵起了他被侵害的记忆,他不由得挣扎起来。 "不要动!"事到如今,要他中途停止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不断地要他放松下来,减少他即将面临的冲击和疼痛。 "不要......好痛......快停下来......"燥热不堪的体内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柳云初扭动起来,想甩开这挥散不去的痛苦。 "不要!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放弃的,所以--"风逸竹扳开他修长的双腿,置身于他的双腿间。蓄势待发的欲望抵在了他的身后,柳云初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有谁会像他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可以得到自己最爱的人的机会?他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如果不是真的爱他,他早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占有他了,又何必强忍着想碰触他的欲望,苦苦守侯在他身旁? "不要......"火热的根源抵在自己的身后,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想逃。 "不准不要,你说过愿意属于我,所以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风逸竹抽出自己的手指,在他放松的那一瞬,一举进入了他体内。 "啊!"剧烈的疼痛在身下炸开,柳云初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好痛......救我......快死了......"疼痛几乎麻痹了他所有的感觉,泪眼模糊中,他看到的是风逸竹充满情欲的眼;回应他虚弱的求救的是,风逸竹更加深入的挺进。 "不要了......够了......放过我......"柳云初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将他拉出自己体内,无奈越是挣扎,风逸竹进入得越深,带给他的痛楚也越深。 风逸竹稍微退出一点点,又立刻冲刺得更猛;在这一退一进的抽动中,他感觉到他流血了,有了血液的滋润,律动变得更加顺利起来。他知道自己应该静止不动,等待柳云初适应他的巨大,但是他紧窒火热的甬道,却一直刺激着他想要在他体内驰骋的欲望。 风逸竹终于忍耐不住,放纵自己激烈地索求着柳云初的身体,一次次地在他体内达到高潮...... 被褥下,未着半缕的赤裸身体不安地蠕动着,无意识地刺激着风逸竹未曾平息过的欲火。 暗骂自己的不知节制,风逸竹轻轻帮他盖上被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沉睡中的脸,生怕这么一眨,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他不由得暗笑起自己的患得患失来。 白色的床单上点点落红,宛如花瓣般散落,那是征服这具完美无暇的身子时留下的印迹。 他一定觉得很痛吧?然而即使他难受地开口求饶,他也不曾停下对他的强索;虽然很抱歉让他受伤,但他却不后悔。 轻轻摸着肩胛骨上的齿痕,风逸竹浅浅地笑了,那是在激情时,柳云初难耐激痛无意识间咬的。当时他身陷情欲竟也不觉得痛,只觉得他的体温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只有身体的契合才能平息他翻滚的欲浪...... 终于得到他了! 他的身体上有了他的气息,他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这份认知让他喜悦,让他全身因兴奋而灼热起来。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执着,是因为他过人的容貌吗?不可否认,他一度为他的绝世容颜而动心;但是真正吸引他的,却是柳云初本身。他的一举一动,他眼神中的倔强,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克制的着迷。 于是他便像飞蛾一般扑进了这禁忌之火当中,即使是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真是不可思议,在他身边出现过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让他有如此感觉。溺水三千,他只取一瓢。 柳云初是否懂他的心?也许他懂,也许不懂。不过都无所谓,那不是重点,只要他愿意相信他的爱,愿意爱他,即使不及他的千万分之一,他也甘之如饴。 他得到柳云初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得到他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至少在身体结合的那一瞬,他们的心是相通的。 身心契合就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吧?柳云初应该也感觉到了,那无庸置疑的快感是骗不了人的。 不管他接不接受,这辈子他是不打算放开他了,即使要他用铁链将他锁住,他也决不让他离开他身边! 至于他所说的过去,说不介意是骗人的。但是他心里有的却是对华如练的痛恨,狠他给了柳云初这么多的伤害,恨他不负责任的话语让柳云初不止是身体,连心也破碎了,狠他强加的极端之爱让柳云初度过悲惨难堪的过去。对于柳云初,他却只有怜惜。 是的,得知他的过去后,他有的只有更多的怜惜,他甚至比以前更爱他了。 他好爱他,为什么会如此爱他?他比一个月前更爱他,比昨天更爱他,甚至比上一分钟更爱他!他对他的爱好像分分秒秒在增加,无法想象他会有不爱他的一天。 不再爱他......除非这身心都腐朽了! 看着柳云初的睡颜,风逸竹在他前额烙下一吻,手抚摸着他微湿的黑发,痴痴地将他搂入怀中。 令他眷恋不已的容颜近在眼前,他宣示占有地握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身体。 那白皙的身子上,现在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那是风逸竹整夜的杰作--这样的柳云初看起来既纯真又性感。 糟糕,一股不容忽视的燥热又盈满身体,风逸竹讪讪想道,男人真是冲动的动物,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心爱的人在眼前,就亢奋起来。 唉,该说是柳云初太吸引人了吧? 面对他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立刻化为虚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大声地喊着喜欢他! 这种感觉他不曾有过。只有柳云初才能激发他心里所有的激情,让它们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睡吧,好好睡吧,在他无度的需求下,他是该累了,很累很累了。 他小心翼翼地帮他盖好被子,表情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睡梦中的柳云初突然一个翻身,滚进他怀里。他皱了皱眉,似乎刚才的翻动扯痛了身后的伤口,他睁开了眼睛,但只是一下下而已。旋即他在风逸竹坏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再次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风逸竹温柔地任凭他享用着自己的胳膊和胸膛--似乎他是将他当成了舒服的枕头--总觉得今天的柳云初和他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格外的脆弱、纯真和魅惑吧?和他装出来的坚强与不合年龄的成熟大相径庭。 这才是真正的柳云初吧?虽然不堪的过往,受到伤害的记忆,让他多了份对人的不信任;内心深处,他其实还是个害怕寂寞的小孩子。 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怕受到伤害罢了。虽然如此,他仍相信自己的爱能治愈他心中的伤口,只要他愿意接受他的爱! 是的,他的爱会带着他再次踏进幸福的殿堂! 冥域的男人不轻易承诺,一旦承诺,便是一辈子也绝不会变的了。 他不敢说他爱上的人会有多幸福,但至少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所爱的人受一点点伤害,掉一滴眼泪!他要给他快乐,让他做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他在柳云初耳边虔诚地低语着这早已诉说过千遍万遍的爱语,誓言永不变心。 沉睡中的柳云初像是听到他的承诺,感觉到他的心意似的,梦中的他突然绽开笑颜,那笑容不含一丝杂质,没有一丝顾虑,是他见过最美的笑颜,美得让他快不能呼吸了...... 这就是华如练所说的魅惑人心的笑吗?的确,这笑容足以令一切暗淡无光,怪不得华如练不计手段地想要独占这抹笑。 但这绝不是将华如练的行为合理化的理由。他的爱让这抹笑渐渐淡去,消失不见,只懂得占有和掠夺是爱吗?那只是丑恶的独占欲。华如练信誓旦旦地说他爱柳云初,其实他爱的是自己,不然他不会不顾柳云初的意愿,残酷地伤害他。 柳云初安心地睡着,神情祥和而平静。 睡吧......还有,做个好梦。
第六章 是谁?是谁在抚摩着他的头?那么温柔,那么温暖......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有多久了呢?不记得了,好像有很久了,那双大手的感觉好熟悉,让他觉得好窝心。 柳云初轻轻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让他不习惯地又合上眼睛。他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乏力,特别是下半身,仿佛被车碾过一般疼痛,腰身更是酸软地直不起来。他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身体的剧痛让他几乎掉下泪来。 好疼!真的......好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咬牙忍着痛,拼命地想将脑中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移动之间,突然一股暖流从双腿之间流下,他顿时傻了眼。 那是......昨夜的记忆如惊涛骇浪般一齐拥向脑门,让他脸色发白,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果早知道醒来之后要面对的是如此不堪的事实,他宁可不要醒来! 昨夜......昨夜真的是他吗?他真的那么厚颜无耻地向风逸竹谄媚,极尽诱惑之能事?他真的向他坦白过去,乞求他的拥抱?在他拒绝后,他还是毫无羞耻地向他献身?昨天那个主动打开双腿,摇腰白臀地迎合风逸竹、在他身下呻吟快感,最后因为难耐激情而昏死过去的人真的是他吗? 他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得铁青。 风逸竹会怎么想呢?他一定认为他是无耻之徒了,他一定在心里笑他下贱,下贱到主动献身迎合男人--以这平坦毫无体态可言、肮脏的男儿之身! 他垂着脸,不感去看风逸竹,生怕他脸上出现的是鄙夷的表情。 "对不起。" "什么?"柳云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向风逸竹,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讽刺,有的只是如水柔情。 "昨夜......伤到你了吧?抱歉,我太激动了。" 柳云初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吧?是我强迫你的,你根本无需道歉。" "强迫?你说那是强迫?"柳云初的话说得他摸不着头脑,"不,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我抱你是因为我爱你,老天怜见,终于让我得到你了,我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还疼吗?" "还、还好!"柳云初脸涨得通红,羞得低下头。 说实话,真的很疼,一动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似的,特别是那里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很意外地,他却没有以前那种欲呕的排斥感,心里反而觉得很平和,似乎这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之前他不是一直很痛恨这种行为吗?痛恨像个女人一样任人予舍予求,可是对象一换成风逸竹,他就这么心平气和地接受了呢?难道......他心里已经开始对风逸竹有了感情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就一阵绞痛,原来他的身体比他的心诚实地接受了他。 所以他才会在意风逸竹的想法,会不想离开他,会那么平静地向他敞开身体,原来是因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 原来如此。 可他能够相信他吗?能够把心交付给他吗? 柳云初沉思着,却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突然坐起身来,撕裂的痛让他鼻子眉毛皱到一起来,但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他拉高滑到腰际的被子,遮住自己满是青紫咬痕的身体,满脸红霞,连耳根也红了起来。 可是被子并不大,盖住两个大男人已经很是勉强了,他这一拉,风逸竹的身体自然而然就露了出来,柳云初一下子愣住,不知该把视线放在何处,顿觉尴尬极了。 无意间游移的目光落到染血的床单上,他心下一惊,忙不矢把他遮盖了起来。 "这么搞的......像个女人......"话音嘎然而止,风逸竹紧紧按住柳云初抱住被子的手。 "放开我!"柳云初甩开他的手,赌气似的裹起床单想要起身,风逸竹还没来得及阻止,柳云初已经扶着床缘站了起来。 好痛!双腿根本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就是扶着东西,膝盖也在不停地打着哆嗦。但是他却不想让身后的风逸竹瞧扁,死撑着放开支撑物,向前迈开了一步...... 果然人不能逞强,在放开床缘站直腰的那一瞬,他只觉得头昏目眩,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早知道就该乖乖地躺在床上,虽然要被迫接受风逸竹如火目光的洗礼,不过总好过在满是伤的身体上在添一道伤吧? 伤痛并未如约而至,原因是在他"亲"到地板之前,风逸竹一把接住了他。 "不要勉强啊,"风逸竹惊魂未定道。他知道做这种事,承受的那一方会非常的疼,疼到下不了床,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他压到床上,盖上被子。"好好休息。" "你......"看到星眸中的关切,柳云初纵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得作罢,只能红着脸看着他。 风逸竹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草草地披在身上。他俯身吻了一下柳云初的额头,,"记住我的吻,我是你这一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坚定的语气透露着他的无庸置疑。 "风......风逸竹?" "不要回头!"风逸竹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就让我抱着你,你知道吗?我嫉妒得要死,那个男人......我说你师兄,其实你曾经喜欢过他吧?不过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所以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好吗?" "你--"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很难接受,不过可以请你试着接受吗?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我......"柳云初抓紧床单,显然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终于他还是决定说出心里浅而易见的答案,"我也许是喜欢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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