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逸竹觉得自己得了严重的幻听,不然他怎么听到柳云初说喜欢他呢? "看到你和尹粼粼在一起,我的心会不舒服;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怕你会唾弃我,以为我是无耻之人;而且昨夜我也没有拒绝你的拥抱,看到你对我的渴望,我没有以往的厌恶,反而有种喜悦......"虽然觉得很丢脸,他还是想说下去,"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他头越低越下,被子越捂越高,看起来像个肉粽。 如果在意一个人的一切,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会因为他的举动时喜时悲,会一直想着他的事情是喜欢的话,那么是的,他喜欢风逸竹,很喜欢......也许可以唤之为"爱"了。 他终于明白了,没有爱的性爱是对肉体的一种折磨;但只要有爱的存在,那便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感享受。 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为一个人动心,也没想到,爱上一个人会是这样一种快乐而又紧张的体会。 他偷偷看了风逸竹一眼,风逸竹却是愣在原地,似乎被吓到了,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柳云初大窘,他本来就为自己的告白羞赧不已,风逸竹的毫无动静更是让他恼火,他气急败坏地推开他,生着闷气,"你要笑就笑吧,反正我已经承认喜欢上你,这下你满意了吧?" 混蛋!竟然让他这么尴尬,还敢说喜欢他! "满意,非常满意,太满意了!"风逸竹连忙抓住他亟欲抽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反复磨蹭,一副享受的样子。 感动归感动,但不能感动太久,否则柳云初生气,以后再也不说,那还了得? "快点!"他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捏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催促着柳云初,但柳云初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风逸竹,又怎么可能去捏他?他急急忙忙地把手往回收,脸红红地摇着头。 风逸竹见他不动手,于是自己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哎哟!"会痛,那么就不是梦啰? 他欣喜若狂地将柳云初从床上抱起来,楼着他的腰转起圈来。柳云初悴不及防,被他抱个正着,为了不掉下去,他只好双手搂抱住他的脖子。 得意忘形的风逸竹压根忘了控制力道,过大的手劲扯痛他的伤口,柳云初在他的怀抱中苦不堪言,"快放手!好痛!" 密穴隐隐作痛,头也昏昏沉沉的,这个呆子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再转下去,恐怕他就要直接昏倒在他的怀里了。 "对、对不起!"风逸竹忙声道歉,他连忙转身把柳云初放到床上,然后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慢慢压下身子...... "你要干什么?!"面对突然压近的脸庞和重量,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干什么?"风逸竹邪邪地笑道,色迷迷的样子像极了登徒子,"既然我们已经互相表白了,也确定了彼此的爱,而且天还这么早,当然只有一件事好做了,让我来爱你吧。" 既然知道柳云初也是爱他的,他自然没有理由放过他,反正吃一次和吃两次也没有什么分别。 "现在还这么早!"柳云初难以置信地圆睁双目,"你是猴子吗?" "对!在你面前我可能连猴子也不如。我的自制,我的骄傲,在看到你的那一瞬完全的瓦解,这么说你明白吗?" 与其光说不练,风逸竹向来选择用行动表示,他马上对着身上仅有一床被子遮羞的柳云初上下其手起来。不消一刻,柳云初又完全赤裸地曝露在他面前,脸红得像番薯一样接受他炽热目光的洗礼。 "你这个大变态!"虽然没什么用,柳云初还是很努力地反抗风逸竹的侵略,防止他再一次在自己身上点燃爱火。 开玩笑,一整夜的纵欲让他所有该痛的地方都痛得不得了,再来一次的话,他岂不是要痛晕过去?他绝对不要! 为了不让他分心于其他事情,风逸竹干脆一口吻住柳云初多嘴的唇舌,强迫他静音。 这一招果然奏效,在风逸竹大手、热唇的挑动下,柳云初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泪眼迷朦地任身体深处不断涌出的陌生情欲将他吞没,除了眼前的风逸竹,再也无法想任何事...... "要的,我会让你要的。"口中说着温柔的话语,手中的动作却更加狂热,风逸竹的爱抚让柳云初全身一阵颤栗。 "啊......"发现这么丢人的呻吟从自己嘴边不经意的溢出,柳云初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更加煽情的声音。 然而这一小小的动作仍逃不过风逸竹的法眼,他头一侧,轻轻含住他的耳朵,小心地舔咬着,坏心眼的他明明知道这么做只会让柳云初更加难耐激情。 敏感处被坏心眼的恋人故意地刺激着,柳云初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扭动着身子想要寻求满足。 "不要忍着,我想听听你的声音。"风逸竹温柔地吻去他眼中不断流下来的眼泪。 充满诱惑的话让柳云初再也忍不住,放声娇吟出声...... 室内一片春色旖旎......再见到阳光真是太好了,和风逸竹共骑一匹大苑名驹的柳云初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今天已经是他向风逸竹表白后的第三天了,这几天他好像和床结下了不解之缘。 乍听到他告白的风逸竹得意忘形,仿佛禁欲许久般疯狂地爱着他,虽然很感动他这么渴求他,也明白之前他一直忍得有多辛苦,只是为了不吓到他。 但是!他也太强了吧?整整一天的疯狂做爱,非但没让他面露疲色,反而神清气爽了许多;要不是他精神状态不佳,在行为中几次失去意识,恐怕他还不肯罢手。 这样彻夜狂欢的结果便是,第二天他全身肌肉酸软,后庭的痛楚让他几乎食不下咽,这一天他自然得在床上度过。 然而这样的痛又不好对外人讲,所以他只好忍着痛,咬牙切齿地赏了风逸竹好几记白眼。 厚脸皮的风逸竹欲望得逞,自然不会把这几个白眼放在眼里,他知道柳云初不习惯性事,嫩得像朵花似的,那样激烈的行为过后,痛得彻夜难眠是难免的,所以他乐得帮他按摩起腰部来。 风逸竹的力道大小适中,直不起来的腰只只被他这么一按,就舒服多了。折磨人的腰痛不再,嗅着风逸竹令人安心的气息,他渐渐放下心防,索性享受起风逸竹的服务来。谁料到,这一放松,撩人的呻吟便脱口而出,听得风逸竹心痒难耐,自己也是欲罢不能,差点又演变成一场春色涌现的床戏了...... 想到这里,俏脸唰的一下子红了,柳云初捂住自己的脸,生怕身后的风逸竹看出什么端倪,他哪里知道这一捂脸的动作早就将自己的心事表露无疑,还暗自庆幸没让风逸竹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形。 雪亮的眼睛不曾放过怀中人儿的每一个小动作,风逸竹有意无意地收紧缰绳,让前方的柳云初坐得更舒服些。 虽然柳云初的身子较昨天好了许多,但还是会有些许的疼痛和不适应,这他不说,他也知道;可是他一直抱怨说不要躺在床上,而他又拗不过他,只好陪他出来了。所以他故意放慢速度,尽量找些平整的道路来走。 柳云初明白风逸竹的用心,纵使先前心里有再多的抱怨,只怕此时也只剩下满腔的情意了。 "就在这里吧。" 风逸竹一拉缰绳,纵身跃下马背,把马栓在一旁的树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柳云初从马背上抱下来。 抱着他走到一处干净的树荫底下,风逸竹才把他放下来。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柳云初皱起了眉头,但一想到这是风逸竹对自己的重视,凑到一起的眉又舒展开来。 不得已窝在床上三天,他觉得全身都要发霉了,趁着风逸竹不留意,他突然站了起来。 很好,已经不会痛了,之前一站起来就亟欲晕厥的眩晕感也不复存在,他心情大好地大步走在长满青草的大地上。 能自由走在阳光下、大地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非常享受这一刻的满足。 风逸竹起身扶他,过分的紧张让他不觉好笑,不过一想到这动作背后的意义,他又觉得幸福极了。 真是的,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么紧张干嘛? 风逸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改扶他的肩为握他的手,交缠的手指显示出他强烈的独占欲。 远处轻烟袅袅,群山叠嶂,小桥流水,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头顶上几只雀儿在轻哼着曲子,真是叫人艳羡;迎面吹来一阵杨柳风,夹杂着泥土的青草味儿,甜甜的叫人心醉。 风逸竹牵着柳云初慢慢地走着,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这样恬静的感觉,怕是华如练也不曾有享受过吧?握着他的手,只是紧紧握着他那双纤白柔嫩的手,心里就满足不已,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不放开,永远不放开对方的手! 他侧头看向柳云初,身高的差距让他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光洁饱满的前额上。柳云初低着头,并未发现他的注视,曾经满是迷惘的双眸染上了快乐的颜色,仿佛散发着花香的樱唇轻启着,撩拨着他脆弱的感官细胞。 好想,好想,好想就这样把他推倒在地,恣意吮吻他身上没一个该吻和不该吻的地方! 有这种想法真是不应该,没想到当了二十四年的谦谦君子,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大色狼。 "真想住在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听到这话,柳云初抬起头来,侧着脑袋看着语出惊人的风逸竹,不解的表情,纯真的动作看在风逸竹眼里更是可爱。 "为什么?"他一直认为风逸竹喜欢热闹,就算要住也会住在繁华的京城,至少不会是乡间田园。 风逸竹忽略他的话,继续说道,"将来,咱们一起隐居山林,就在一个有花有草有河的地方,盖个小屋,屋外种满花草,你应该喜欢花草吧?对了,我们还可以养些小动物,像鸡啊,鸭啊,马等等。白天我们可以在山林里骑马、狩猎、习武,傍晚我们就躺在青草地上看着夕阳西下、晚霞齐飞,晚上还可以在院子里小酌个几杯......" 柳云初马上被他所描绘的未来蓝图吸引住了。在那幅图景里没有烦人的世事,没有纠缠的是非,只有他们两个,彼此拥有着对方,信任着对方,一直到白发齐眉,终老此生...... 他沉醉的表情表明他对自己所描述的未来神往不已,风逸竹心里暗暗得意,他神秘兮兮地俯首过来,在柳云初的耳边小声地补充,"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咱们还可以......做爱做的事情......" "你别胡说去"红潮布满颊,这句抗议听起来既无力又没说服力,反倒像极了撒娇,"你说话真是没一句正经的。" "我哪有!"风逸竹不依道,"这怎么能说不正经呢?我可是很期待和你做‘爱'做的事情耶!" "再说我可要翻脸了!"发出最后通牒,柳云初举起粉拳,徉装生气吓唬他,以防从他嘴里说出更多轻佻的话,惹得他心猿意马。 "不说就不说,可是你不是也有享受到吗?"话未说完,柳云初一拳挥了过去,风逸竹说话分心,闪得有点狼狈。 柳云初横着眼睛瞪着他,秀眉竖了起来,说明风逸竹的话已经惹得他很不高兴了。 "哼!"冷哼一声,他甩开风逸竹,噘着嘴向前跑去。一不留神,脚底一滑,他跌倒在地上,饱受风逸竹"疼爱"的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种内部神经都被扯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讨厌,讨厌!认识风逸竹之前,他明明没有这么容易掉眼泪的,怎么不过几天,他的泪腺就变这么发达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风逸竹飞奔过来,神色慌张地想要检查他的身体是否受伤。 柳云初拂开他的手,胡乱地抹去眼泪,别扭地别过脸不去看他。 他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他知道自己是在耍小孩脾气,他知道是自己闹别扭,不小心才会撞伤屁屁的,可他就是气不过嘛! 风逸竹怎么可以老是欺负他呢?明明说喜欢他的,怎么可以这么坏呢?连老天爷也不帮他,害他跌倒,简直没天理嘛! "算我错好吗?我笨,我坏,我错了,你打我吧。"他猛地把手心放到柳云初面前,像是课堂上犯了错的孩童认命地等待夫子的惩罚,显得可怜兮兮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既可怜又搞笑的模样让柳云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犹挂在脸上的两行请泪却又显得滑稽极了。 柳云初又怎么舍得真的打风逸竹呢?他只是虚张声势地做做样子警告他不可再犯罢了。 "不生气了吧?让我看看你跌倒的地方。" 伤到的是臀部,他怎么好意思让他看?在风逸竹强势的要求下,他只得扭扭捏捏地将撞得不算太严重的膝盖伸到他面前。 风逸竹撩开他的下摆,腿下他的靴子,卷起裤管,白藕般的腿部立刻呈现在他面前。雪白的膝盖上一片淤青,看来摔得不轻。柳云初以为摔得不重,但看到风逸竹紧锁眉头的样子,才发现和自己的想像有些出入。但这小小的淤青,对于习武的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练功时受到比这重许多的伤也不足为奇,风逸竹这样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 与他的不以为然相比,风逸竹则显得心痛不已。他用手掌揉着,又不敢太用力,怕是一用力就会让柳云初觉得痛。他索性把柳云初抱到自己大腿上,方便照顾他。 揉了一会儿,淤青散了许多,他这才帮他放下裤管,穿上靴子,"还是会又些痛,但没伤倒骨头。" "嗯。"柳云初乖乖点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明明是自己受伤,为什么他还会有这么重的负疚感呢? 风逸竹抱着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吮吸着他诱人的体香,顺便偷香一口,"过两天,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出发。" "去哪?"不是他好奇,只是他挺习惯这些天的平静,不想有所改变罢了。 "闲云山庄,你的家。"风逸竹埋首于他的颈项,忙里偷闲道。 以前说想去闲云山庄是想缠上他的借口,说仰慕他父亲也是想要接近他。如今与他心意相通,情投意合,这趟登门拜访自然是少不得的。 只是目的完全不同。 说什么他也得好好拜访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总不能一声不吭地拐走他们的儿子,还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他们的爱子吃抹干净,连一根骨头也不剩。 这次去闲云山庄,一来是他真的很欣赏柳行风的为人,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提亲!请求他们把宝贝儿子"嫁"给他,他发誓一定会好好地爱柳云初,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绝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和伤害! 他们同意自然是好,如果不同意,他也只好拐人了,反正他和柳云初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了。 这辈子他是非柳云初不娶,柳云初也是非他不嫁的。这样说会不会有些不对劲,管他的,开心就好。 "哦。"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柳云初没什么反应地敷衍着,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把玩着身下的嫩草。 出来没有一年也有大半年了吧?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可是不知怎的,他似乎并不急于回去,和风逸竹相处久了,他越来越习惯有人陪有人疼有人爱的日子。要他放下眼前的这一切,说实在的,他舍不得也不愿意。 以前只是当他是朋友,带他回家顶多是尽尽地主之仪,留他小住几天;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和他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依风逸竹的个性,要他装成普通朋友,似乎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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