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宋仁宗期间,在开封这个地方,出现了一名受万民敬仰的廉洁清官,那名大官虽然位列二品,可是从不贪不图、审案更是公正不苛,是人们口中的一片青天,他是世人传颂的包丞--包青天了. 他位置的开封府内,尽是人才.首先,有深藏不露,通经书,懂天文地理,而医术亦难不到他的公孙先生.他可是开封府内的谋臣,任何破案的关键也逃不过他双眼.另外,还有四名一等一的护卫,遇到突发事件,能保护到包大人的安全,他们就是龙朝马汉张龙朝虎. 最後不得不提的人,就是被皇上封为御猫的御前四品护卫,亦是专责开封的展昭.他原本是江湖上名声响亮的南侠,可是为了干护民间的青天,他一跃投身官门,为包丞效力.一名温文有礼、醇如温玉般的二十来岁青年,料不到他有强劲武功,每古代名剑巨阙出鞘时,必能立功. 一向展昭给人的感觉是如海的稳重,又如湖水般温和,还有更多的坚强及使命感;他总是以他人为先,自己则放在心中最後位置,到底,他何时才能为自己著想呢? 万家灯火,看著天色已晚,展昭决定今日的巡逻到此为止,再晚些回去,又要被开封府内一群同僚训话了.每次只要返晚一些,就会被众人夹攻,要胁他快些吃完饭休息,不然,他们也跟著他巡逻至晚刻.唉,其实他们不需要那麽紧张,他又不会迟多久才回府的.想是这样想,但是同僚们的关心他怎会不知?展昭勾起一抹浅笑,往回令人温暖的开封府去.展大人可能不知道,他所说的迟一些回府往往都是至三更半夜,他的尽职实在令大夥又气又怜. 吃过晚饭後,展昭便回房挑灯夜读.我们的展大人可是非常好学的,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他也感兴趣.慢慢细尝阅读乐趣,风儿吹进暖和的房间中,放在台上的烛光忽明忽暗,却完全没有打扰到一向沉稳的展昭. 突然,听到屋瓦上有细碎的声音,耳力极好的展昭迅速拿过挂在床头的巨阙,严阵以待.当一条白色人影无声地自窗窜进,展昭立即拔剑刺向来人. 「喂!,死猫,是我呀!」白玉堂一侧身,躲过巨阙无情的一剑. 展昭望清来人後,猛的收起剑势,动作利落地把古剑收回剑鞘.白玉堂一努嘴,完本俊逸的脸庞,满是哀怨地瞧向展昭:「难得白爷爷我抽空来找你,你竟然不知好歹,一剑就刺过来,我就说猫是没有良心的.」 见到那白老鼠在胡言乱语,展晌又是苦笑.还不知道是哪家白老鼠,半夜三更的,有大门不进,反而像小偷一样爬窗进来,是人都以为是贼仔吧?虽然已告诫过白玉堂要由大门进来,可是那白老鼠还是听不进耳,我行我素地由窗口飞进,真是令人头疼. 白玉堂见展昭没有搭话,於是继续喋喋不休地制造噪音,人也走到展昭床上一咕脑坐下.「好吧,白爷爷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不过,猫儿你要空下後天啊,我们一起到众满楼喝个痛快,我好挂念那里的女儿红哩.」说著,白老鼠的口水已经流出. 白老鼠一来,展昭便知道今晚是没办法再看书的了,他叹了口气,自台面上倒了杯茶水给白玉堂止渴,又在长袖中挖出手帕,让白老鼠抹抹已流到地板的口水,「玉堂,抱歉了,後天不行,那天我要一整天整理些案件记录,恐怕...」 白玉堂受不了的反了记白眼,一口气喝乾茶水:「又是要工作!包大人嫌你的工作不够多吗?你差不多天天都排满密密麻麻的工作,要到何年何月才干得完?而且,开封府那麽大,为什麽工作都要落在你身上,你就快瘦得一吹就倒了,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有九条命的猫吗?」虽然是在骂展昭,可是当中的关心又是这麽明显. 「可是,这是我的职责...」 「职什麽责,你负担不够重吗?我不管!那天我要你陪白爷爷我去喝酒,快向包大人请假!」就快被这只责任心重的臭猫气死了,也不看看现在自己的状况,又比上次见他时瘦得多;虽然开封府的膳食的确很难食,不过一定要迫这只死猫多吃点,否则第时他一命呜呼,白爷爷我到哪里找多只猫儿?不..都是下次带些补品给他,让他保保身子也好. 面对白玉堂的小孩子脾气,展昭投降了.「好吧,我明天就向包大人请假,这行了吧?」他为什麽会与这气死人的白老鼠是朋友的?真是交友不慎. 白玉堂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咧嘴一笑,双眼明亮闪烁著:「那记住了,快睡吧,明天早些起身,我们练剑去.」他拍拍床铺,示意著展昭快些过来.见状,展昭轻皱眉头:「你今晚要睡这里?隔离还有空的客房可以睡.」 「免了,有白爷爷陪你睡安全些,你的睡相不大好,要是你摔下床铺我可以接著你嘛.」他是在说自己吗?看来这只白老鼠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糟. 还在发呆时,白玉堂已拉著展昭来到床前,一把压倒展昭躺到床内侧,而自己也爬进被窝. 「晚安了,猫儿.」未久,白玉堂已经呼呼熟睡. 展昭一直处於被动状态,这时才得返"自由",他举手一弹,刚才忘记吹熄的灯火,弹指间已熄灭. 本是冷清的房间,多了一道熟悉的呼吸声後,一直紧绷的神经全都放松过来;温暖的体温,自白衣那人传来,展昭顿感一阵安心,闭上眼,亦很快入眠了. 第二天一早,可以由展大人的房间内看到一只躺在地上,成大字形的老鼠. 一大清早,公孙先生便来到展昭住的房间. 已睡醒良久的展昭,瞬见来人是公孙先生,面带笑容的向他道早. 面对如此有礼的年轻人,公孙先生更是窝心:「早安,展护卫,包大人想你到书房一趟,恐怕是有案件发生了.」闻语,展昭不再担误时间,快步走出房间:「劳烦公孙先生通传,展某这就去.」公孙先生欲想再说什麽,可是哪里还有人影? 来到书房里,神情严肃的包丞已坐在木椅上,仔细地审视放在书案上的通缉令上. 「包大人,找展某有事吗?是不是又有案件了?」展昭那双如深邃的眼睛盯著包大人. 知道展昭的心思,包大人无奈叹口气,缓缓地说:「不错,可是今次也是由庞太师背後策划,要找到犯罪证据恐怕有些难度.」又是庞太师!每回一有罪案,他也绝有份儿.然而,每次都是被庞太师用奸计逃脱了,而且还处处跟开封府作对,是个非常难缠的人物. 展昭自知破案尽早愈好,他一握拳,向包大人请缨:「属下愿为大人分担,还愿闻其详!」 虽然不想增加展昭的负担,但是此案不能不破,只因圣旨已经落下,「一个星期前,兰州知府杨昆被杀了,可是知府被杀当晚,门口守卫等都没有察觉到有人窜入府内,是到了第二朝,进房打扫的丫环最先发现杨大人的尸身.杨大人是一剑刺进胸口毙命;杀手能无声出入衙门,又能一击致人死地,可见他武功非常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捉到.」 「为什麽知道是庞大师从中作梗?」这点使展昭不解. 「....因为这件凶案交由大理寺处理後,审判结果竟然是找来一个三流小偷,诬告他潜入衙府偷窃,被杨大人发现最後杀人灭口.可是,这个审判实在漏洞太大了.第一,如果是小偷光顾,衙门内的东西为何还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被人翻乱的痕迹;第二,小偷也没有任何武功,如何在衙门内来去自如?第三,大理寺是暗里处理这件案件,怎样看都似在包庇真正的犯人,能被大理寺包庇的,可以说全都是庞太师的人. 此事,圣上也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命微臣暗中调查,我们要在不日内破案,而线索只能要展护卫你到兰州一趟了.」 明白事件的始末後,展昭决定今日动身,远赴兰州.向包大人请辞後,展昭匆匆回到房间收拾细软. 经过府内的长廊,展昭如风的来到马房,可是已有一个人正在马房门口等著他了. 面前铁青著脸、浑身杀气的人正是等了他整个早上的白玉堂,他皮笑肉不笑的向著行色匆匆的展昭道:「猫儿,还记不记得前晚你答应过什麽的?你现在要去哪里?」 前晚的记忆一闪而过.对了,今日约了眼前的白老鼠去喝酒,现在怎麽办好? 「你不会忘得一乾二净吧?我已经等了你整个早上哩!你今日一定要陪我!」白老鼠终於发疯,他恶声恶气地对著这个有了工作忘记朋友的呆猫. 展昭满是歉意,脑袋努力在盘算怎样才能令白老鼠熄火.「今日真的不行,我要去兰州一趟,;不如待展某归来,定必与玉堂你大醉无归.」 「算了算了,反正这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不过你要到兰州干什麽?」白玉堂不忍展昭面露难色,语气也跟著软下来.对!就是不知为什麽,他就是不能容忍猫儿受到一丝委屈和受伤,不然他的心也会跟著揪在一起. 展昭开始把事情始末仔细道出,平时喜爱凑热闹的白老鼠怎会不掺上一笔?不用犹豫,他兴致高昂地向展昭说:「我也要跟著你去!有多个人帮手会顺利些的.」 展昭毫不留情地针对他露出不信任的眼光.没有办法,这老鼠的前科太多了,每次他一出马,如本小事一桩,马上就会闹得轰动全城,横冲直撞不得止,还专门制造麻烦,带他一齐去办案,还是自己去好.这就是展昭的总结. 面对投来的目光,白玉堂再次聒噪大叫:「你就不信白爷爷我的实力?我的武功只是差你一丁点罢了!而且你还欠我一顿,你就当还给我吧!」这时的白玉堂,才会斤斤计较起人情.本是沉默寡言的展昭,怎能敌过牙尖嘴利的白老鼠?最後,展昭还是要带这个祸害一道远赴兰州去,老鼠又胜一回了. 一直躲在草丛後偷听...不..是巡逻的王朝张龙二人,对他们的展大人感到前途堪坷. 「展大人真是可怜,被白大侠吃得死死的.」王朝感叹道. 「这样叫鼠吃死猫吧...哈.」张龙紧接下去. 两匹只马在往兰州官道上不停狂奔著,任凭风儿吹打上马上二人的脸颊,也阻碍不了他们如风的速度. 差不多日落黄昏,展昭和白玉堂赶了几日路,终於踏上兰州土地. 白玉堂已筋疲力尽,经过几天马不停啼,他的口已经不知吃进多少黄沙,原本雪白得耀眼的衣袍也沾上微黄尘沙,他现在只想好好清一次白白及吃顿好的.而一向吃得苦头的展昭,脸上亦一阵苍白,可是人还是英挺地坐在马鞍上,不容自己显露一丝软弱. 非常了解白玉堂有洁癖,平时即使是头发乱了点,都会用镜子照上老半天的白老鼠;现下他满身泥沙的,展昭当然明白这刻这白老鼠想要什麽.展昭体贴地向白玉堂道:「不如我们先找间客栈竭息,待明日才到杨府一探.」若是平时,展昭早已不顾自己多疲惫,赶到案发现场去了. 「好!我就先去找客栈.热呼呼的热水凉,我来也!」白玉堂听毕顿时精神一振,一拍马臀,一人一马已跑远了.被抛在後头的展昭苦笑著,也赶紧追上. 一到客栈,白玉堂便命店小二煲两趟热水,让他们洗去一身污糟. 洗了大约一个时辰,白老鼠终於满足地由已变得微凉的浴缸走出. 穿好衣服後,就想起还没有见到展昭人影.「那只笨猫在干什麽?竟然洗得被白爷爷还慢,又不是女儿家.都是到他的房间找他好了,否则饿死白爷爷我就撑不来.」说著,人已溜到房外去. 「喂!笨猫,我进来了.」然後白老鼠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了门. 方进入房间,白玉堂实在愣住,看到房内的景象,他只觉血气猛然攻上脑袋,脸庞很快便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眼前只穿上一件如薄纸里衣的展昭,背倚在床头,眼睛正闭著.身上白色的里衣,凌乱的在胸膛前半启著,可以看到里衣里小许麦铜色的肌肤;还在滴出水珠的湿发,显示出他只是刚沐浴不久,原本苍白的脸庞上正出现不自然的绯红. 对於展昭这种另类风情,白玉堂的心只差未跳出来.他红著脸、结巴地问:「猫猫...儿....你..你...发生生..什麽事了?」 可是紧闭著眼的展昭没有回应他.如此反常,白玉堂立即似被冷水一淋,清醒过来,快步走到展昭面前. 「老天!你发高烧了!」轻触到展昭的手有不寻常体温,再摸摸展昭的额头,白玉堂焦急地道. 飞快地扶著展昭躺下,白玉堂立即冲出房外要人找大夫前来,然後自己又叫店小二拿来水和毛巾,为展昭抹下薄汗.很快,大夫已经来到.在白玉堂催促下,大夫为展昭打脉到写药,历时不需片刻. 「猫儿现在怎麽了?是不是又受伤?」白玉堂如洍浴I焦急地问一脸神闲的大夫.望各前面这个聒噪的年轻人,大夫摇头叹息:「那位公子没有大碍的了,他只是操劳过度才会引起高烧,好好在床上躺上一两天便会无事,切记,不要劳动便好.」听毕,白玉堂总算松了口气,他幽幽的看著展昭的病颜,喃喃自语道:「死猫,就是爱勉强,等白爷爷虚惊一场,迟些等你醒来,不扒了你一身猫皮,我就不叫锦毛鼠.」 送走大夫後,白玉堂回到房间时,便有一双秋夜星目望著他. 「玉堂.」原来展昭早已在白玉堂送走大夫前已醒来,虽然现在头还有些昏,可是比刚才好很多了.他轻轻叫唤那头焦虑不安的白老鼠. 白玉堂见他已经醒来,立即开心地笑开眼,就连刚刚说过"扒猫皮"一事也忘了做:「太好了,猫儿你终於醒来,我还怕你要睡上三竿.呀,都是不好,你都是睡久些,大夫要你这几天好好休息的,快阖上眼睡吧.」说著,真的想伸手为展昭掩眼. 真是被这只老鼠弄得哭笑不得,展昭捉著白玉堂伸来的鼠手:「可是我饿了.」展昭说这句的同时,一阵咕咕声自白玉堂肚皮发出.白玉堂恰恰地说:「我都好像忘了我还未吃东西,你再躺多阵,我到楼下拿些吃的上来.」然後白色旋风刹那间卷了出去,房门还兵啪开著. 躺在床上的展昭,望著床顶,突然闷笑出声:「扒了我一身猫皮吗?现在的老鼠真是凶.」
吃过饭後,展昭的烧已经退得七七八八,他啜了一口女儿红後,正色地说:「明天一早我们先到杨府一趟,我相信杨大人房间内实有一些蛛丝马迹.」 坐在对座的白玉堂左一口女儿红,右一口鸡脾,含糊不清道:「其实凶手杀人动机是不是因为杨昆也是个清官,然而又处处与庞太师作对,所以才招致灭口,又或者知道某些秘密?」展昭沉思一会,也觉得有此可能.吃光最後一口鸡脾,白玉堂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哽:「好吧,如果明天在杨府打探不到什麽,我们就去夜探太师府,到时实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二天一早,展昭同白玉堂去到杨府收集线索.问过案发当晚值班的守衙以上发现尸体的丫环,都没有不妥. 由杨府管家带领下,展昭二人去到事发的杨大人房间. 「两位大人,这里就是了,自案件发生後,除了打扫过一次後,我们都没有再进来.」 白玉堂皱皱眉,低声在展昭耳边道:「打扫过一次,证据那怕都扫走了,猫儿,你说怎麽办?」展昭只是转过身,向身後的老管家说:「管家,劳烦你可不可以让我们触碰这里的物件?」身穿素衣的杨府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呈现哀伤的情感,一双眼睛泛出泪光.他老身一跪,便跪在展昭面前,诚恳地道:「大人,请还老爷一个公道.我家的老爷是廉明清官,现在有这糟遇,实希望大人您能为他沉冤得雪,讨回公道,这是老身的唯一请求!」 望著这个伤痛的老人,展昭心里实在难受得很.他伸出双手,搀扶管家起身.「不要这麽多礼,查明真相是展某的职责,管家你放心好了.」杨管家收起伤感,向展昭两人拱手:「拜托两位了,老身先行告退,不打扰您们查案.」 听到脚步声已经走远,白玉堂努著嘴说:「真是一个愚忠的老头,我们开始搜索吧,猫儿.」只见展昭还是立著不动,看来完全没有搜寻的意思.「怎麽了?猫儿?」展昭意味深长道:「不用搜了.恐怕,即使有证据都被人消灭掉.」 容易动怒的白玉堂忍不住大呼:「证据真是被下人全扫走了?」展昭摇摇头,拍了拍白玉堂天灵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简单,证据可能真是被下人扫走了,可是更大可能是凶手自己灭掉.」 白玉堂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然後恍然大悟地喊:「难道猫儿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一向心思细密的展昭没有否定,只是轻风细语道:「我只是在怀疑一个人,到了夜晚或者会真相大白.」
兰州的夜晚非常安静,只有不时发出的狗吠声以及打更佬的打更声. 一黑一白的人影在家家户户的屋瓦上轻盈闪过.只闻风声,却不见人影!可见二人的轻功实在了得. 他们前後的降落在一幢奢华屋子的瓦上,这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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