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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有你的天空——catatnight

时间:2008-11-16 02:22:32  作者:catatnight

後来毛毛跟乔西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偷偷的问乔西。
?Pat那个时候是什麽反应??
?阿就傻住啦,你走的太快,他原本想拉你的手,没拉到。?
我笑了。
那天和你还有几个朋友去海边,你说前座只留给我.
你脖子上带著女友的吻痕,笑笑看著我.
我知道你处处留情,知道你绝不会认真对我.
过马路的时候我故意去撞车...我没看到你的表情,
但我所有朋友都吓死了....後来一个朋友告诉我,你完全吓呆而且动弹不得....
那时你是真真正正的全心全意只想著我吧??你是吧??
我在你认识我之前就喜欢上你,我没办法不在意.
我不想知道你的心给了多少人,但是我心里只有你.
单恋很可悲,我不想成全你.是谁说真爱是可以先放手让他走幸福的路?
我不是伟人,我不想那麽伟大.我只能转身回头,假装看不见.
我是疯了吧
(那天回来的日记)
那一片,有你的天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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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其实我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我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麽,我只是好害怕。
我好害怕看著他,同时又不由自主的寻找他的身影,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他对面,我还记得他吃的是一套小火锅,一端上他面前,他在汤里捡了两下,夹了口菜吃,然後就开始四处分送他的火锅料,当他把菜自然的夹进我盘子里的时候,我几乎当场哭出来。
下午,我们跑到海边去,因为是平常日的下午,沙滩上面根本没有人,好像是我们买下来的一样,到沙滩上有一小段沙堆要爬,乔西跟毛毛两个先跑下去,然後是910,然後是我,最後是Pat。
我心机很重,在下去的时候,不经意的让自己脚下一滑,Pat在後头立刻紧张的扯住我。
?小心点。?
?谢谢。?
我嘴里说著客套话,好在意的是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肩头,我知道我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丑,因为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
後来我跟乔西、毛毛两个坐在沙滩上閒聊,910跑去对著海大喊,Pat蹲在我们三个前面不远、靠近海浪的地方,不知道在干麻。
?在做什麽??
毛毛跑上前去问,Pat微微侧身,我才看见。
那是一个人型,他用沙子堆出来的,花了好长时间。
我站起来,开始向浪边走去,很喜欢海边,我想喜欢海的人,大概都会有跟我一样的想法吧,海浪的声音,对我来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会让人想再靠近一点、再多听一些,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听清楚,那是在说什麽、带来什麽样的情绪。我喜欢迎著风看著海平线,沿著浪花边缘走,看看浪带来了什麽、又带走了什麽。
我走著,眼睛看见好些很美丽的贝壳,便开始捡,我捡了一小堆,有纯白色的、粉红色的、还有淡紫色的小小贝壳,很完整、很美丽。
我在这里,与Pat在一起,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海岸旁,他心里牵挂著别人,我在他身旁,收集与他在一起的回忆。
那一刻,我决心要忘记他,我决心要跟这样喜欢他的自己说再见。
在我回去了以後,我就写下了一篇散文,就是这个故事的题目。
【那一片,有你的天空】
  这已是好遥远的思念了,是的。
  也许,就会这麽一去不回了,连著那些曾经付出的时光、连著那一缕似有若无的惆怅、连著道别时的笑脸。
  是呀,就这麽穿透记忆的逝去了。我抬头望向那片海,那片深深浅浅的蓝,浪花激起。
  成就的,是伫足在那个时空中的那个定格,是那时的坚强和软弱……
  不是说好了要再会的吗?为什麽放开我的手?
  你在沙滩上堆起一个人型,是谁能让你如此专注的刻画著?而你心里,就是这麽深刻的印著他吧。
  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看著你,只是静静的把玩著漫布沙滩的贝壳。不是说将贝壳贴近耳边,就能听见海的声音吗?
  我拾起一片贴上耳旁,那是海浪声、还是你的声音?
  飘摇在岸边,没有著力点,徒劳无功的挣扎。
  我伸出双手,我想碰触那里的天空。巴比伦就是这麽样的毁灭了,因为人的愚昧无知、狂妄自大和罪,所以我转身走了。
  有些事,是我再怎麽投入、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成就的。
  有些人,是我再怎麽认真、再如何付出都无法挽留的。
  而当我无可救药的打开窗让你飞入我的生命,是的,我无法留下你,你只是绕了一圈又飞向天际。
  挥不去、挥不去你那双眸、挥不去你我之间流转的空气。
  你默默坐在我身畔,我看你专注的看著那沙雕,浪花扬起、抓取、放下後退去,曾经是那麽用力留下的痕迹,转瞬逝去。
  一望无尽的海岸线,还是留不住啊,你笑著说。
  是啊,既然夜空无心恋栈,流星又何必苦苦勾留?
  数不尽的沙自指缝中流泄,那是数不清的回忆,那是我记忆中,有你的每个片段。
  就是无力留下你,你始终不曾暂停,始终不曾。
  我真的看著啊,当我站在你身後,看著这样的背影,那是我从未曾、也无法触及的天与地,苦苦相随又如何?
  你站在那里,我穷尽一生也追不到的时空。
  是太近了我看不清?还是太远了我遇不见?
  而那清清楚楚摆在我眼前的,只是我的无知、自大和罪。
  我狼狈的逃开你,生生自我心底将你剥除。
  我知道你很幸福,我嚐到一种甜甜的味道。
  我静静退出、静静流泪、静静转身。
  是在哭著道别没有你的明天、封存了阳光普照的笑脸,阻止不了一页页扬起有你的回忆,这是我的罪,再也除不去的痴恋。
  我从不曾後悔,我以为我想做一颗小流星,只要能够小小的、悄悄的、偷偷的闪过你的生命,就是属於我的天际,可也许我不是这样子的。
  我不是要这样笑著说再见的,也许,我是始终提不起勇气的,我只想守著你。
  也许我能是个小恒星,没有流星灿烂辉煌,你没办法辨认,我却可以永恒的占去你生命的一个小小角落,闪著、亮著、浮沉著………
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忘记,我真的以为我可以。
没想到从那天以後,Pat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让我害怕不安起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靠我靠得好近好近,偶尔会在路上遇见他,他会扬起笑容,然後朝我勾勾手指头,我就像上钩的鱼,任他提上岸,直到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际,我才会听见他带著忍不住笑意的声音说∶
?没事。?
那一片,有你的天空-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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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从那天以後,Pat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让我害怕不安起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靠我靠得好近好近,偶尔会在路上遇见他,他会扬起笑容,然後朝我勾勾手指头,我就像上钩的鱼,任他提上岸,直到他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际,我才会听见他带著忍不住笑意的声音说∶
?没事。?
直到他手插口袋、笑著走开以後,我才记得要呼吸。
莎莉叶笑我。
?小克,你这次毁了啦,栽在他手上。?
那个时候,从我娘那里拿到了Pat跟他前女友的合照还有几张大头贴,我把大头贴仔细贴进我的贴纸簿,看著傻笑。
我像个小心眼又爱嫉妒的女人,硬是沿著合照里头、两人紧紧靠著的身体,细细的将Pat的人影给剪了下来,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前,他直视著镜头的眼,彷佛看著我笑。
我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的幻想里,我幻想他那样幸福的笑容,是对著我笑的。
毛毛买了Pat用的那瓶香水,我跟他要来到处喷,我的笔记本、日记、喷上我的枕头棉被,好让我在睡觉的时候,能够闻著那样的气息伴我入睡。
那些海边捡回来的贝壳,我去生活工厂买了个湛蓝色的小玻璃瓶子,就是看起来像是故事里头女巫在用的、装诅咒药水的那种,把贝壳小心的放进去、再把香水喷进里面,每次每次,当我打开瓶子,我就彷佛回到那一天,那个有Pat在身旁的海边。
那个瓶子直到现在,都还有他的香水味。
那阵子女篮常常有比赛,我都会去帮忙计分、纪录的工作,那个星期三,女篮有比赛,我很早就和乔西、毛毛两个到球场,慢慢的,也陆续有人进场来,准备要看球赛。
我坐在场边,Pat进来,然後对我笑。
「你来啦,今天要看我赢喔。」
「说的那麽有自信啊,臭屁。」我取笑他,他露出满脸不可一世的神情,我痴迷的看著,然後他拍拍我的大腿。
「你等著看,我会赢的。」
我挑挑眉,没有说什麽,但是我想我脸上的笑,一定很傻。
然後他们开始去热身跑篮,我静静看著。
我看著他动作俐落流畅的接球,然後两小步轻轻一跃,球打上篮板的声音清脆,然後是落进篮网的摩擦声。
反覆了几次以後,他开始定点跳投,先是罚球线附近,然後是三分线,他的三分球相当准,很少有女生可以投那麽准的三分球,毛毛是一个,Pat是另一个。不同的是,毛毛的准确度略逊了他一筹,哈哈哈,毛,你看见不要瞪我,我个人认为嘛。
我只看见他不停不停的投篮,有些擦过篮框、有些空心球相当俐落,我几乎沈醉在他的动作里面,也几乎无法移开视线,我想当时在场边看著的人,一定也有这种感觉。
然後那位目光焦点突然走向我,我连忙收回过於放纵的目光,刻意的平常,他脸上微红、也有些汗,我顺手拿起放在我身边、他的毛巾递给他。
「你怎麽知道我要毛巾?」他看起来有点惊讶,我笑了笑。
「我厉害啊,你不懂。」
「对对对,我不懂啦。」
他接过毛巾抹脸,然後再接过我给他的水,然後他看著我。
「喂,去洗手。」
莫名其妙的要求,让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干嘛去洗手?」
「你要帮我做事。」
「帮你做什麽事情?」
从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我皱了皱眉头。
「你别管啦,去洗就是了。」
他拉我的手让我站起来,然後把我往门外推,我半推半就的去洗了手又回到场中,球赛快开始了。
「帮我戴隐形眼镜。」
指指他的包包,Pat稀松平常的说,我却吓了一跳。
「戴隐形眼镜?我帮你戴?你有没有搞错?」
他耸耸肩,然後说了一个让我很不能接受的理由。
「因为我手脏啊,你不知道手脏不能戴隐形眼镜的吗?」
「那你去洗手就好啦!」
我几乎大喊,他笑了起来。
「我懒得去洗。」
「那你等我洗还不是一样?」
我拨拨头发,有些无奈的说,心里同时有种诡异的想法,他为什麽要这样说?然後他又笑了,这次的笑容,让我当场晕眩。
「我就是要你帮我戴。」
我输了。
我从他的包包里面拿出他的隐形眼镜,他主动靠近我。
手指头轻轻端著他的隐形眼镜,然後轻轻放进他的眼睛,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贴面,我甚至可以在他眼瞳里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的气息笼罩在我四周,让我无法呼吸,球场突然之间变得好安静,
是因为我只听得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吗?他只要轻轻往前,我们两个的嘴唇就会碰在一起,我连说话都不敢说,也不敢随便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什麽意外,距离近得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我知道他在笑著。
「你很慢耶。」
他突然出声,让我又吓了一跳,手一抖,刚戴上的眼镜又从他眼中掉出来,他有些难过的眨眨眼睛,我则是满心歉意。
「对不起…」
「没关系,你的手碰在我脸上,很舒服。」
这是普通朋友之间会有的对话吗?我心里头一直喊著,我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做,明明眼睛都已经被我的笨手笨脚弄得有些发红了,还是坚持要我帮他戴好,时间越长,我的手就抖的越厉害。
大概有五分钟,我们都维持著这样的姿势,在人很多很多的球场里头。
我没有时间去注意,是不是有人注意到我们,在我总算帮他戴好以後,他才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谢啦,我要去赢球了,你要注意看喔。」
丢给我一个潇洒的微笑,然後他上场打球。
我头晕目眩的看著,彷佛中了他的毒,隔著隐形眼镜,我碰到了他的眼球,瞳孔里有我,他专注的,只盯著我看。
我的心里涌出了一股浓浓的哀伤、同时有著藏不住的欣喜。
910靠过来问我,「你们在干嘛啊?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靠得好近喔,从後面看还以为你们在…接吻…」
我苦笑,「他要我帮他戴隐形眼镜。」
910眼睛睁得好大,「戴隐形眼镜?」
我点头,说出来反而让我心里更疑惑。
「为什麽?」
我求助似的看著910,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他在引诱你,小克,很明显吧,会在这种场合,毫不在意的做出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举动,你觉得呢?」
我沈默了下来,是啊,我该想到的。
我的眼光看著在球场上面的Pat,他打的是後卫的位置,正在运球过半场,同时打著战术的暗号,我看著他从容的神情,然後他突然看向我,我被这样突如其来的视线相接给吓呆了。
Pat俏皮的对我眨眨眼,然後才将手里的球传了出去,我一颗心被提的老高,几乎抓不回来,一阵好苦涩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
那一片,有你的天空-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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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我们赢了,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赢球上面,我恍恍惚惚的看著Pat回到我身边收拾东西,笑著和朋友们说话,我看著他对我笑著,说著「看吧,我说会赢就是会赢」之类的话,我忘记我回答了什麽,也忘记我到底是用怎样的表情送走他,我心里乱成一团。
回到寝室,我坐在桌前看著Pat的照片,看著他开心的笑脸发呆。
好疑惑。
闻到那个熟悉的香水味。
非要到他的味道已经深植入心,非要到感受他的碰触,才真的,恍然。
那种可怕、可悲又不舍的窒息感,是想念。
我真的好怕好怕你,Pat,真的好怕好怕。
怕你看我、怕你的味道、怕你的碰触、怕你的声音、怕你的眼神。
我真的好想看著你,Pat,真的好想好想看。
想你看我、想你的味道、想你的碰触、想你和我说话、想你的眼神。
因为怕、因为想,因为这样,我分不清楚了。
我不可以想念你,我不可以一想到你就窒息,我不可以纵容我自己看著你,我会克制。
我会因为你而不看你,因为你爱的人而不爱你,得给我点时间,可是,拜托你记得我,拜托你,曾经有过这个傻瓜,一直看著你。
我从来在寝室里都是相当爱说话的人,对於喜欢Pat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谁,当然,除了Pat不知道以外啦。
那天下午下课以後,我跟乔西两个要走回寝室去,中间经过Pat经常会上课的教室,我看看里面,没有人,然後我不知道突然发了什麽疯,要乔西等我一下,然後我跑进无人的教室里面。
「你干嘛?」
乔西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拿出从铅笔盒里拿出铅笔,然後找了张後面的桌子,写下了一句话。
Pat,我不想喜欢你,却恋你恋得彻底。
我看著我自己写下的字,我知道,就算你没有坐这个位置,也会有你的同学看见,然後告诉你。
对,我想让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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