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霸爱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觉得难过吗?" "......" "是吗?从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 风儿轻轻吹,雨儿轻轻飘,此刻的它们似乎也不想伤害静立於墓碑前的孤独人儿。 良久,孤独的人儿终於轻叹了口气,轻轻地合上眼,而後又轻轻地转身离开了。 风儿依旧轻轻地吹,雨儿依旧轻轻地飘,此刻它们不想伤害的,仅是一块孤独地立在那的墓碑。 我是孤独,复姓独孤──独孤孤独就是我。 独孤孤独?名字很怪吧?为什麽我会有这麽怪的名字呢?原因还不是我那一家子重女轻男的长辈们。 这又要从何说起呢?且听我来简单地介绍一下吧。 唔,该从何说起呢? 哦,我娘──独孤晴天,人如其名,晴天晴天,在她老人家脸上,永远找不到阴云,唯一的一次晴转多云夹带著暴雨,是在我还未出生时。据某人说,当时我娘休夫还家,却又意外知晓自己已然怀了身孕,於是她忍不住喜极而泣,连哭了两天,而疼她入骨的长辈们更是因此将我娘她宠上了天,以至於她将儿子取名为孤独时,竟没一人觉得不妥。 娘她老人家的说法却是:"我只不过是想试一试你会不会像你的名字般孤独。" 对於她老人家这种怪异的思考方式,我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就算她说出再惊人的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而我...大概也继承了她的那分怪异吧? 人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是每一位杭州百姓最为骄傲的一句话。特别是近几年的杭州,不仅是风景,就连俊男美女也是层出不穷。 说到俊男美女,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安宁府──独孤世家"。 "小老麽────"一声巨雷划破了清晨特有的清净与幽宁... "小老么──"一声巨雷划破了清晨特有的清净与幽宁。 "干嘛?"另一道慵懒低沈的磁性嗓音随之响起。 "你`你`你昨天干了什麽好事?"独孤逸清,也就是独孤一浑身颤抖地指著眼前正赏花的少年。 扬扬细长的剑眉,独孤孤独懒懒地问:"我昨天做什麽好事了?" "你`你你你......"一连说了几个你,独孤逸清就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你们在吵什麽!"被那响雷吵醒的独孤一家人脸色都不怎麽好看。 "爷爷!你的宝贝外孙他`他居然。。。" "有事慢慢讲,看你这沈不住气的样子像什麽话。"独孤行瞪孙子一眼要他稳重些。 "你们`你们还是去我的後花园看看吧。"被独孤行一瞪,独孤逸清有些气弱地朝自己居住园子的方向指了指。 "小么儿,你又做了什麽坏事?居然把你大哥气成这样?"独孤行看向这个他最宠爱的外孙。 耸耸肩,撇撇唇,独孤孤独还是躺在躺椅上,清楚地说著:"我不知道。" "你这混蛋,今天就算爷爷放过你,我也不会姑息你。老二,你去看看他到底干了什麽好事。"显然独孤逸清气得不轻。 "哦。"轻轻应了声,打哈欠的功夫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一会儿──── 哇哈哈...不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大笑声。 再一会儿──── "哈哈哈...大`大哥,你的‘花满园'可以改成‘无花园'了,哈哈哈..."只见独孤逸闲咧著一张大嘴不住地喝著早晨的清风。 "老`二──"独孤逸清冷冷的警告声悠悠传出。 "呃咳,抱歉抱歉,那个,大哥,你做了什麽对不起老么的事,让他这般痛下杀手。"勉强止住笑,故意忽略众人询问的眼神,独孤逸闲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不知道。"独孤逸清僵硬地回答,狠狠瞪著始终窝在躺椅中的么弟。 "喂喂,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小老么对大哥到底做了什麽?"沈不住气的独孤逸祥推推独孤逸闲,叫他不要只满足自己。 "这个嘛,你们去看一看就`就知道了。"似乎忍不住似的,独孤逸清赶忙捂上自己的嘴,就怕再笑一声也落得与大哥同样下场。 这边还没完,那边又传来几声爆笑。 "咳咳,么儿,你`你怎麽,怎麽..."连独孤老爷子似乎也有点不敢相信。 "我怎麽了?"独孤孤独闲闲地看著面前已经笑得快站不住的哥哥们。 "你还敢给我装傻!我哪里得罪你以至於让你做出辣手摧花的事。"独孤逸清努力忍著不让自己一拳揍过去。 "哦,你是说你园子里的那几株破花啊。" "你──臭小子,你去死吧。"他无所谓的态度终於惹火了独孤逸清,再也控制不了地与他打了起来。 "呦,这发生什麽毁天灭地的事了,居然能让手足相残。"戏正演得热闹,就见一位丰姿卓越的美妇翩翩走来。 "姨娘。" "晴儿,你怎麽跑来了?"独孤行宝贝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小女儿。 不错,这位丰姿卓越的美妇便是一位给自己儿子取了个怪名的娘亲──独孤晴天。 "爹爹,这儿发生什麽天大的事了吗?"独孤晴天扬著灿烂笑脸看著独孤行。 "没发生什麽事,只是...我让一哥园子里的花提前凋谢而已。"不等独孤行回答,已停止打斗的独孤孤独站在独孤晴天身侧和盘托出。 "全部?" "是。" "啊呀,我说阿一呀,你是怎麽得罪我们家孤独了?" "我`我哪有得罪他啊?要是有的话,我至於如此动气吗?"独孤晴天的问题简直让独孤逸清欲哭无泪,他的人品有那麽差吗?怎麽每个人都认定是他惹了老么呢? "独儿,阿一并未惹你耶,你干吗毁了他一园子的花呢?" "他杀了我的玩具。" "玩具?"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独孤逸清身上。 "我哪有?"独孤逸清立刻为自己辩白。 "有,昨日在你房里被你杀死的那只老鼠。" "什麽!你居然为了一只老鼠而毁了我满园的奇花异草?"独孤逸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害我很无聊。" "你专属的私人‘玩具'呢!"独孤逸清几乎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冷,在院中的众人忽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 独孤孤独微微眯起漂亮的双眼直直地盯著独孤逸清。 "呃──"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见独孤逸清已然飞了出去。 "呼──"独孤家几位兄弟皆是轻呼一声,刚刚那一拳...似乎真的很痛。 4-5 杨柳轻拂的河岸边,站著一个人,一个清瘦的男人。 平平的衣著,平平的长相,一切都是那麽平常,总之,他就是那种就算让你看上几眼也不一定能记住他长相的人。 可是在这张普通的脸上,却有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那是一双黑得几乎没有其他颜色的眼,那墨一般的黑眸,总是能让人看到浑然忘我。 就这样一个有著极普通长相却不普通的双眸的男人,静静地立在河边,任由顽皮的微风掀起他的衣角。 他就静静地站著,似乎对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而这世上同样也没有一件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除了... 夜里的安宁府格外安静,只有孤园还听得到些许声音。 "小少爷,您真的要离家出走?"独孤孤独的小厮苦著一张脸看著正准备离家的独孤孤独。 "你说呢?"独孤孤独特有的慵懒嗓音缓缓飘出。 "您要是走了,老太爷会扒了奴才的皮的。"小厮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可以跑路。"真麻烦。 "可是..."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未等小厮说完,独孤孤独匆匆留下一句话便不见了踪影。 屋里只留下张大了嘴,欲哭无泪的小厮在那万般懊悔。 唉── 一声叹息悠悠响起。 唉── 另一声叹息也跟著响起。 "独孤小少爷..." "孤独。" "啊?"!翔不明所以地看著独孤孤独 。 "翔,你该叫我什麽?"独孤孤独懒懒地看著!翔。 "唉,孤独,你应该在安宁府,而不是在这。" "没办法,谁叫我的私人‘玩具'不听话地跷了家,所以为了未来著想,我只好离家出走去追随他喽。"独孤孤独的言外意就是他跟定了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瞳眸却异常美的!翔了。 "我究竟哪里让你看对了眼?"!翔有些受不了地问他。 "眼睛。我从没见过有哪个人的眼睛像你这般好看。" 眼睛?那他该不该把这双眼睛送给他呢?!翔也不是十分明白他的眼到底哪里吸引人。 该怎麽做才能让他离开这里呢?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跟他分开,可是依目前的情况... "你在想什麽?"只是分个神,独孤孤独便已然贴近他身边。 想什麽?他还能想什麽,不过就是想他离开自己,然後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你怎麽又分神了?"伸手抬起眼前人儿的下颚,独孤孤独对於他的忽视似乎相当不悦。 "你...唔..."才想说些什麽,嘴唇已被另一张嘴堵住,!翔无奈地翻翻白眼,任由抱住他的少年吻个够。 "你得罪什麽人了?"吻够的独孤孤独依旧抱著他不肯放手。 轻轻挣扎几下,见独孤孤独不肯松手也就由著他抱。将头靠在他肩上,缓缓吐出两个字:"杀手。" 翻翻白眼──他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在几里外都能感觉到那强烈的杀气以及那股似乎挥不去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是杀手。 "呵呵...看在你给我找到新乐子的分上,暂时不逼你,不过──"话未说完,人已跃出窗口,向著杀气最浓烈的地方奔去。 这夜,热闹得出奇啊...因为几只老鼠,被一只狡猾的大猫抓住了... 6-7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他不知道,因为那种感觉是怎样也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他真的不知道什麽是爱。师傅说过:"你是杀人者,生来就是如此,而当你多了一种称作感情的东西时..."师傅的笑容他现在还记得,那麽柔和,那麽温暖,却也那麽...毛骨悚然。 他真的没有感情吗?是的,他过去一直如此认为,即使遇到了那个用一切包容自己,爱著自己,并且与自己同样孤独的人时,他终究未能体会到那爱人的滋味。 清风拂过杨柳,同样拂过立於柳树下的人的长发...... "在想什麽?"慵懒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说呢?"似乎并不想告诉他的!翔如此回答。 扬扬眉,独孤孤独不甚在意地回他一句:"不会是在想你的旧情人吧?" 僵硬。 "我猜对了。"黑眸危险地眯起。 "你怎麽就不会猜我在想昨晚的是?"这个人,怎麽就这麽敏锐? "哦,原来你是用一脸‘思春'的表情去想昨晚那些杀手的呀,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麽渴望男人。" "你..."回头看见他眼里的戏谑,让!翔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见他没了之前的忧郁,剩下的只是因自己而变得微红的双颊,让独孤孤独满意地扬起嘴角,立时抽气声四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翔十分头疼地看向四周呆掉的人们。 "为什麽?"看他为难的表情也是一种享受。 "你...小心!" 第七章 话未说完,就见寒光一闪,数十支飞针同时射向独孤孤独与!翔。 蓝影一闪,悠然避过那直直射来的飞针。 "怎麽与昨晚那几只不是一起的?"躲过飞针的独孤孤独抱著!翔立於树枝上,还闲闲地偷吃著手中的嫩豆腐。 "你又知道了?"没好气地拍掉腰间的狼手,看向人群的墨黑瞳眸已迸出寒光。 "我说诸位唐门的前辈,既然到了何不出来一叙。"独孤孤独对著已无一人的大街朗声喊话。 "哈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独孤家的小少爷,怎麽像小少爷这般身份尊贵的人竟也会与一些个见不得光的老鼠搅在一起呢?"来人一双倒三角眼不怀好意地瞄了瞄独孤孤独身旁的!翔,嘴角咧开一朵令人作呕的笑。 风起,树动,接著── 啊──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冲向云霄。 "好难听。"受不了似的,独孤孤独不悦地皱皱眉,"翔,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很不负责任地他就这样把问题扔给了!翔。 "你`你居然割了我的耳朵。"三角眼不可置信地瞪著独孤孤独,剧烈的疼痛令他那张鼠脸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谁也没有看到独孤孤独是怎样出手的,当意识到时,只来得及瞥见一抹飘然的蓝影。 "你们还愣著作啥,给我上啊!"疼痛与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一心一意地只想为自己失去的耳朵报仇。 未等众人反应,一抹青影又再度飘过,影到剑起,只见漫天的青影与银光交错,见喉即封。 !翔挥洒出漫天剑花,让立於树上的独孤孤独的目光紧紧将他缠住。痴了,醉了,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那只展翅!翔的青鹰。 "真美..."痴痴地望著那执剑立於尸体中央的男子,独孤孤独溢出了一声赞美的叹息。 连尸体上的伤口都是那麽完美,除了喉间那一道血痕外,再无其它伤口,手法快得令人咋舌。人美,剑美,连杀人的手法都如此美,这样完美的一个人是他的呵,只属於他的青鹰... 想到此的独孤孤独,嘴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慵懒的黑眸也染上了浓浓的笑意,不为别的,只为眼前这衣袂飘扬的人儿...... 8 "怎的不说话?"看著静立於月下的孤独人儿,独孤孤独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可还记得那唐家人所说的话?"美目望著明月,似是不愿去面对身後的少年。 约略猜到他要说什麽的独孤孤独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指的是哪句?" "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同样也是背负一身罪孽的人,你知道吗?"回过头,!翔淡淡地看著独孤孤独。 "恩。" "既然知道,就回去吧。" "......" "跟我在一起是没有安宁日子的。" "......" "会连累独孤家的。" "老头会解决。" "会受伤,甚至..." "谁能伤得了我。" "可是..." "你是我的,即使是死,也该由我亲手来做,除了我,谁也做不到,包括你自己。" 他的霸道,让!翔有些动容,黑眸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气。 唉,罢了,就随他吧。谁让自己这颗心早就给了他呢,一切顺其自然吧。 太阳高挂,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天气真是出奇的好啊。 江南的乡间,自有一分属於它的轻闲。 路边的茶棚里,零星地坐著几个人,虽说只是几个人,却也把这不大的茶棚坐了个半满。 !翔品著手中的清茶,目光飘向不远处的大树上正在假寐的少年。 记得第一次遇到他时,少年瘦弱得还不及自己的肩膀,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已与自己一般高了,身材虽仍嫌清瘦,但蕴涵於其中的力量却不容人小觑...... 寒著眼的少年从树上飘至茶棚内兀自发呆的人儿身旁。 "怎麽喝个茶也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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