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耳边熟悉的调侃声让!翔抬首......"喝!"好大一张俊脸。 "你作什麽吓一跳。"对於他被吓到这件事,让独孤孤独似乎非常不满,俊脸又贴近几分。 "你...你怎麽过来了?"呃,说错话了。 扬眉,抿唇。"怎麽他不能过来吗?"这麽想著眼神又沈了几分。 咳,被盯得紧了,!翔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可还未挨到唇边,手中的茶杯已不翼而飞。 "口渴了干吗不自己倒茶喝。"抬手想从孤独手中拿回杯子。 皱眉阻止他的动作,独孤孤独指了指刚刚洒出的一点茶水... !翔立时会意,冰黑的瞳眸扫向四周。 他太大意了,被人下了毒还不自知,若非孤独...唉,自己还不是在想他的事才被人有机可乘,看来自己真是太过依赖他了。 "怎麽办?"独孤孤独低头问著被他拥在怀中的!翔。 茶棚里的人都是普通百姓,那麽真正的杀手还在暗处,而且似乎毫无杀气,那麽...... 低首看!翔,黑眸对上黑眸,两道目光在交会间便已明了对方的想法。 !翔漾出一抹笑,连墨黑的眸子都变得晶晶亮亮,刹是挑逗人心。 "你再这样笑,我就要吻你喽。"若不是时候不对,他肯定会将说的变成做的。 "走吧。"敛起笑容,放下几枚铜钱,!翔任由独孤孤独快速地将他拉走。 10 满是树阴的小道上,一匹马儿悠闲地走著,马背上的两个人悠闲地聊著. 〃翔.〃 〃恩.〃 〃翔.〃 〃恩.〃 〃想睡吗?〃一脸的坏笑. 〃我要吻你喽...〃当真不客气地亲了下去. !翔不动地任他吻著,阳光晒得他暖洋洋的,他实在不愿,也懒得睁开那双魔魅之瞳. 〃想不到堂堂独孤家的小少爷竟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呢.〃低沈的嗓音悠悠传来. 〃孤...恩...〃快喘不过气的!翔想让他放开自己,却被吻上瘾的色狼又堵了回去. 无视前面那群面色不善的人,孤独越吻越烈,得寸进尺的舌更是不放过对方口中的每一处柔软,纠缠他的舌,挑著,逗著,让已经放松的身体更往他怀中瘫去. 被迫仰头迎合的!翔,一丝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唇角慢慢滑下,漆黑的眼染上一层氤氲,褐色的颊面因缺氧而泛著红光... 孤独抬头,透著淡淡笑意的不驯黑眸,似水,似光...... 与黑眸相同的柔和阳光包围著他们,温暖似乎只为他们而绽放. 〃真美...〃一声近似叹息的赞美打破了这无人能阻的魔障. 唐鹰看著相拥而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两人无奈地一笑,看来,他们是选错了出现的时机,对方身上所散发的光芒完全盖住了他们这边的杀戮之气,这世上大概也只有最不懂风情的笨蛋才会忍心去打散这股柔和之气吧.呃,刚才他是不小心的. 被凉在一旁的滋味实在不怎麽好受,可是...硬著头皮向前走了两步,唐鹰有些尴尬地抱拳:〃独孤小少爷,请问你们...呃...办完事了吗?〃这什麽问题,唐鹰无奈地在心里翻自己个白眼. 独孤孤独懒懒地抬头,黑眸猫一般地眯起,伸出舌尖回味似的舔过嘴唇...... 呃咳,唐鹰脸色微红地干咳一声,他总觉得独孤孤独...似乎是...故意的!? 11-12 这个人...唐鹰轻轻扬起唇角,真不愧是独孤家的人呐. 独孤孤独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小小的唐门,他还没放在眼里. 左手搂紧!翔的腰,让他更埋进自己的怀里,而怀中人儿柔韧有劲的身子,也让孤独的手臂恰倒好处地圈满.他身上淡淡的清新气息,从裸露的脖颈飘向孤独的鼻间. 孤独的眼神又沈了沈,右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翔的背上游走. 这明显挑逗的举动让仍有些昏眩的!翔呆了呆,想说些什麽,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恩哼,既已知道他是故意的,唐鹰索性让他闹个够,反正他有的是功夫与他磨,只是...同情地看了眼始终背对著他们的!翔,跟独孤家的小少爷在一起,这人也满辛苦的. 〃你说,这些烦人的苍蝇什麽时候才会走?〃低低的耳语更显暧昧. !翔抬头狠狠瞪他一眼,那似怒还嗔的眼神让孤独低哑地笑出声,〃真想现在就吃了你.〃说完,更是过分地伸出火舌舔了下精巧的耳垂. 〃独孤孤独---你别太过分---〃难得的,!翔吼出了声. 他的大吼,让孤独大笑出声,让唐家人吓得登时亮出兵器,而唐鹰,则有些无奈地摇头叹气,他们唐家的人啊,在这两人眼里,还真是一文不值啊--- 除了无力感,还是无力感.唐鹰再次肯定,自己不该选在这个时机来捉这两人,一边看看被!翔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唐门弟子,一边再看看悠然自得的孤独. 〃想不想切磋切磋?〃虽然他并不觉得独孤孤独好惹,但他总得为唐门挣回点面子吧. 孤独再度用扫的方式给了他一眼,然後眸光又回到在人群中的青色身影上,果然还是他的翔最有意思. 他那什麽态度!?唐鹰满脸的黑色,看来,他只能逼他出手了.抽出手中长剑,以飞鹰之势向孤独刺去. !,剑未到,已先被人拦了下来,唐鹰回翻,未待站稳,一团青影已直逼面前,唐鹰丝毫不敢怠慢,惟恐一个不慎,便成剑下亡魂. 见招拆招,见剑挡剑,几十招後,唐鹰忽地撤招抽剑,险险地避开直取他咽喉的软剑. !翔停手,看了他半晌,〃你怎的不用暗器?〃 暗器?唐鹰自嘲地指著一地的尸体和暗器,〃你认为,我伤得了你吗?〃就算真伤得了他,那他身後的独孤孤独呢? 唉--- 算自己倒霉吧,接下这麽个麻烦任务. 〃以後有机会,再讨教吧.〃扔下枚烟雾弹,人便没了踪影. 〃逃跑就逃跑,搞那麽多名堂做什麽?〃真是会装摸做样.孤独撇撇嘴,伸手就要去揽!翔. 咦?望著空空如也的臂弯...... 再揽...再揽...再--抓-- 〃你在逃什麽?〃最後改揽为抓的孤独有些不悦的问出口. 〃......〃 〃怎麽,想让我在这吃了你吗?〃贼贼一笑,他倒是希望能马上吃了这只美丽的鹰. 〃......〃 怪了,轻扬眉峰,他到底在闹什麽别扭?唇有些不悦的抿直,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即使那宠物是他现在感兴趣的. 紧紧抓住那欲躲开的肩,狠狠地将他扯进自己怀里,〃你...〃孤独愣了下,位说完的话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是在害羞? 绯红的颊,嫣红的唇,黑眸似怒还嗔,似是千万的勾挑. 孤独怪笑一声,看来他的宠物比他想象的还可人呀...... 13-14 "恩。"轻轻呻吟一声,!翔似乎很累的不愿醒来,偏偏嘴里不停肆虐的火舌就是不肯放弃捉弄他。 想抬手推开扰他安眠的东西,可四肢都像被锁了铁球似的沈重,只要稍稍动一下,酸楚便会传遍全身。 脑里闪过某些东西,却又完全拼凑不起来,盛夏的,仅是不断焚烧著他的火热。 好热,好难受,水,他想要水,为什麽不给他水,为什麽不让他凉快,为什麽不放过他,为什麽要让他无心无情`无血无泪,他好累,他不想再做个工具,不想再......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适,吻得正烈的独孤孤独蹙眉起身,伸手抚向他的额头,唉,看来他昨天做得太过火了,暂时就让他休息一阵子好了,不然...他以後都没得玩了,先去找个大夫吧。 桌上飘著淡淡药香的空碗旁,正趴著一名熟睡著的少年,大概是太累的关系,以至於他并未被因发著高烧而不断梦呓的人儿吵醒,而梦呓的人,也始终被困在那可怕的梦魇里。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觉得难过吗?"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 "是吗?从你的表情就猜到了...陪陪..." 什麽,你说什麽? "我爱你,翔..." 血!?为什麽这麽多血?不要死,别死,求你,别走,你走了,我该怎麽办?你说过爱我的,为什麽又要抛下我...... ...没有情,你不能有感情...你是...工具... ...翔...我...爱...你... "不──"惊恐地张开眼,!翔拼命地大口喘气,抓住衣襟的手不住地颤抖。 在桌旁浅眠而被惊醒的独孤孤独无声无息地靠近他身边...... 忽然,桌上的油灯熄灭,一阵冷风,伴著淡淡的血腥味飘进房内。 咋,独孤孤独不耐烦的啐了声,伸手向!翔探去... 皱眉── 人呢?看著空空的床铺,刚刚还在上头的人,现在却像空气似的不见了。被人带走的?不可能,谁能在他独孤孤独面前将人带走,那麽,他是...... 眼霍地一沈,他竟然被人从身旁跑掉都无察觉,好一个!翔,闪身飞出窗外,他决定要捉回那只总是不断给自己"惊喜"的宠物,他会让他认清,谁才是主人。 杭州城── "安宁府最近不太平。"这是杭州城百姓最近一直讨论的话题。 "就是`就是。也不知独孤家招惹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打独孤小少爷失踪後,大少爷,四少爷,还有其他几位少爷也都跟著失踪了。"一位卖菜的大娘正尽责的发挥她的三寸之舌。 "哎,我听我那口子说,四少爷他不是失踪,而是风流成性的他呀,糟蹋了府里的丫鬟,结果死不认帐,那丫鬟不甘受辱就上吊死了,这四少爷就连夜跑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 独孤逸闲听著传遍了整个杭州的流言,他忽然觉得,也许不用唐门来报仇,他们迟早也会淹死在这杭州百姓的口水里。 "大哥,小老么,你们到底跑去哪里了──唉──"他要不要也来个躲猫猫呢?真是苦恼呀。 月影朦胧,树影婆娑,两只燕子...呃,是两个像燕子的人,脚不沾地的翻飞著,直到了个地广屋稀的空地两人才停下来。 "你打算几时回来?"沈默地对望良久,一身黑衣的人终於忍不住先开了口。 !翔轻轻地摇头,"我不想再做工具。"他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那个代价将是他的生命。 "是因为那个少年?"黑衣人的语气里,明显的多了肃杀之气。 "不要惹你不该惹的。"冰冷的黑瞳闪烁著异样的光芒,很美,却也很冷,为平凡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亮丽的神采。 知道那神采所代表的意义,黑衣人眯起双眼,"你忘记‘那个人'了吗?"那个因为爱他,而被组织杀死的人。 忘?他能忘吗?抚著左胸,这里,刚刚还因为"他"而剧烈的疼痛。 "既然没忘,为什麽还要跟那少年在一起?还..."还爱上他。 "与你无关。"冷冷地打断黑衣人未完的话,"我已经给过你忠告,怎麽做,你心里清楚,别再来烦我。"杀人对他来说就如家常便饭,但他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前,所以,他不想浪费不必要的力气。 "你就不怕他落得像‘他'那样的下场吗?"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说什麽也要将他带回去,就是看准大病未愈的!翔体力不济,才要想方设法地逼他出手。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一点,野兽无论在何时都是野兽,即使它身负重伤,快要死亡,他还是有著尖锐牙齿与锐利爪子的野兽。 所以,当黑衣人倒下时,他仍瞪著不敢相信的眼睛,因为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15 看也不看尸体一眼,!翔将不曾沾血的软剑收起,对著空气淡淡地问了句:"什麽时候到的?" "你武功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向前走了两步,孤独答非所问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介意?"回头看他。 "不完全。" "......要不要试一试?"有些东西他也要再确认一次。 "......"孤独蹙起眉,"我不认为这笑话好笑。"他总觉得现在的!翔是他所不能掌握的。 "你知道,我从不说笑。"冷然地抽出剑,他要知道,他是不是适合让自己跟在他身边。 孤独抿紧唇,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他决定,他要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宠物。 两人面对面的站著,谁也不动手,只是单单地站著,对立地站著,风卷落叶轻轻滑过...... 唰──唰──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过了十几招,!翔洒下剑网,将自己围得不见丝毫破绽,孤独扬起腰带,挡住!翔的剑势,又向剑网当中探去,腰带本是软布,在孤独灌入真气後,就算是削铁如泥的软剑,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使用上等轻功在空中飞舞,月下的剑光与黑瞳闪闪发亮,就算身体已快到极限,!翔仍是不想撤剑收势,只因体内被唤醒的兽,正贪婪地享受此刻那难以言欲的快感。 !翔兴奋,孤独怎可能没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叫嚣著,沸腾著,不够`不够,无论多少都不够,真气再度灌入软布中,双手发麻的痛感,双眼所见的美感,他心中的那头兽,亦不受控制地破柙而出。 野兽与野兽间的对决,是这世上最悲惨,也是最美妙的。 由於体力的不济,!翔严密的剑网出现了一丝缝隙,孤独看准时机,扬手送出布巾......鲜血以优美的弧度洒出,染上了布巾,染上了土地,也染上了......洁白的里衣。 !翔重重地摔在地上,晕眩过後所带来的,是更鲜明的痛楚。 "该死的。"飞身至!翔身边,孤独恶狠狠地将他抱起,施展轻功飞快地向他们住宿的客栈奔去。 16 "大夫,他怎麽样?"低沈的嗓音已不复当初的慵懒。 "恩,这位爷并无大碍,但是他高热未退又出去吹了凉风,只怕还得在床上养些时日才行。还有就是他伤上加伤,虽未伤筋却也动了骨头,所以未来几日会行动受限,综上所诉......" "你在跟我说废话吗?"并无大碍?他这也叫"并无大碍"?这大夫的罗嗦,真让孤独有拔去他所有胡子的冲动。 "可是这位爷跟老夫看的那些断手断脚的......" "你再说下去,信不信我将你的胡子全部拔掉。"打断大夫的话,孤独扳得手指咯咯作响。 呃,大夫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留了十几年的美须,张口想说些什麽,却因怕他拔掉自己的胡须而作罢。 满意於他的识相,孤独点点头,"他到底伤得怎样?" "流血过多,伤到骨头,高热不退,再加上先前的伤有些发炎,所以......" "需要多久才能痊愈?"他还有很多疑问需要这受伤的人来解答。 "最少也要三十天。"被接二连三打断说话的大夫有些气闷地回话,想告诉他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为了宝贝胡须,他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皱起眉,孤独很没善心地继续打压这位年老的大夫,"十天,我要他十天内恢复。" "不......""可能"二字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好,给你十天时间医好他,否则......哼哼......" 天,伤筋动骨,百天方愈,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十天,他还不如拿把刀杀了他更快些,哀怨地看了眼似乎心情颇佳的孤独,老大夫想著,他连夜搬家是否会好些? 血止了,烧退了,伤口也在大夫拼了老命的治疗下结了个红褐色的大痂,但由於!翔体虚气衰,所以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任孤独对他为所欲为。 "怎麽每次为你擦身你都要脸红?"孤独进行著他第五十一次调侃。 "快些好吧,好了以後我们来做更令你脸红的事,你看如何,翔?"上一刻还像孩子似的埋怨的人,下一刻就变成了个厚颜无耻的登徒子。 因为他的话而变成水煮虾的!翔,在听到他那声奸笑後,更是不安起来,看来,他还是不要那麽快好起来比较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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