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吃饱喝足,睡个舒服的午觉就完美无缺了,流夜眯眯眼,发现夏彦也是一副爱困的样子,已经背靠树干频频点头,快要应周公召唤去也,傻笑着盯看夏彦可爱的睡相好一会,流夜不知不觉意识也渐渐消散而去。 两只偎依一团睡得香甜的小猫——封间鹤整理完毕,第一眼看见他们的印象。仿佛从前就如此熟悉彼此的气息一般,放松地互相依赖,稚气未脱的脸上都还带着孩童般天真的甜笑,好象梦中还在一起追逐玩耍。严格说来,除了肤色、身高、发质相异,他们的五官轮廓有着巧合的相似,只是,当这两双迥异的眼眸睁开时,几乎没有人会发现这一点。 刚刚拉上避寒的毯被,感觉周遭气流微妙变化,封间鹤笑了,看样子他们今天是睡不安稳了。 “才睡着——吵醒他们不好吧,‘暗帝’。” 邪戾气息因此言稍缓,无声无息间,男子高大的阴影遮蔽两人上方,封间鹤也不在意被他冰寒一张脸驳回的招呼,谁都知道他只有对夏彦才会放泻万年难见的温柔,只是,现在他要怎么办?一面怕吵醒小夏好眠,一面又想将诱拐爱人出逃的流夜碎尸万段——好难啊!封间鹤不怎么同情地在心里替他加注解。 叫醒他——碧眸厉光扫过封间鹤,无声暗示。 耸肩摇头,开玩笑,小野猫可是有起床气的,他也舍不得他一天精神不济呢。 恶狠狠地以眼神射杀他一遍,男子长臂一挥掀去毯子,趁夏彦未醒拦腰打横抱起,便要走人。 糟了!封间鹤来不及阻挡,粗鲁的动作一下惊醒流夜,揉揉惺忪睡眼,忽地跳起来“——他妈的大色狼!放开阿彦!哇——呜呜呜……” 伸手捂住剩下不知死活的威胁恐吓,封间鹤赶紧抬出职业微笑送客:“‘暗帝’,记得带小夏来复诊哟!——不送慢走!” ******* “唔——”该死的,小野猫竟然咬了他一口!吃痛松开一手,封间鹤仍旧没放开挣扎不休的流夜。 “放开我!——本少爷要砍了那色胚的脑袋!”他那是什么眼神!流夜气得几欲发狂,凭什么阿彦像个娃娃似的给他要抱就抱,要亲就亲?搞不好死人西尔已经把他从头到脚吃的骨头不剩半根! “流夜!——” 脑子里混乱思绪绞在一团,流夜充耳不闻封间鹤劝阻,发了狂般的死命踢打:“你是我什么人!谁要你管!放开我!——呃……” “我真是太宠你了……流夜……”接住怀里垂软身子,封间鹤风淡云轻地对上流夜惊慌愤恨的眼神。 “混蛋!你,你使什么暗招——”这家伙敲了他背部某个地方,自己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你忘了,我是医生,中国古代医术有种人体穴位的研究,只要这样——”捉住胳臂的手掐准地方,略一使力。 “哇啊——放—手……”咬牙切齿,除了手臂的麻痛,流夜更恐惧此时封间鹤陌生冷意,这不是他认识的无害庸医笑面厨师,比较像……盯上猎物的猛兽,只不过掩藏在温文的人形面具底下祸害人间。 “你在发抖,小野猫……不舒服吗?——那我们到屋里好好讨论不守约定的惩罚……” “他妈的什么鬼约定——”剩下的全部吃进封间鹤的狼嘴,余下唔唔吱吱残音泄漏。 舔舔流夜亮泽上唇,封间鹤笑得奸诈:“我也说过,不许再说脏字。”“唔……嗯……”他,他受不了了!流夜扭动半裸身体,恨不得将在他身上肆虐的魔掌大卸八块红烧清蒸,死人医生竟敢把他锁在手术台上!“啊——” “这么舒服啊,小野猫……”含笑端详他媚红喘息的脸蛋,舌尖撩过小小樱实,含住,故意发出响亮的水声,“好美味……” 淫亵耳语无疑干柴烈火上浇油,两手被缚只有嘴可以逞能: “你…他妈的…去死!——啊——”经不住小果实在齿列间咬噬的麻痛交替,热流汹涌直奔流夜身下紧绷的部位,灼痛得他张开口抢夺空气呼吸。 “反省了吗?”看着他睁大了眼拚命不让泪水流出来的倔强,封间鹤诱惑威逼地摸上撑起小帐篷的地方,隔着西裤粗糙衣料折磨嫩细。 “唔嗯……谁……要…反省……你以…为…你是谁!——嗯啊……” “真是不乖……”眯细凤眼,笑容变得冷酷,封间鹤彻底放开怒意界限,原以为这一个多月的呵护可以让小家伙慢慢接受他,看来是白费心机—— “啊——你他妈的想干嘛?住手!该死的!”下身裤子利索地脱离,接触空气寒意,流夜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色胚医生果然是个超级大变态!不论他怎么踢蹬双腿,最后还是强迫分开牢牢地绑缚在冰冷台面上。 “哧——”对着可爱小熊花样蓝色系内裤,封间鹤扬扬眉,指尖描摹凸起颤动的小茎苗,“还真像小朋友用的东西——和你一样可爱,流夜……” 被他挑逗的动作吓得鸡皮丛生,流夜开始后悔招惹这一号魔物。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不认错?”手指灵活钻入窄小布块遮蔽,漫不经心地抚摩。 “本少爷没错!” “是吗?……我还是问问你下面这张嘴来得快些……”摩擦的动作不再轻柔,加重力道揉搓活力之源。 “啊…不要——放开我——啊……”快意爆炸般的游走下肢流窜全身,想要捕捉却怎么也到不了顶点,不要,不要了—— 指尖来回擦动滴泪洞口,结实瘦削的青涩身体伴随压抑吟叫痉挛拱起,仿佛还嫌不够,封间鹤俯身咬含流夜软软耳垂,边咬边舔,直到玩弄成欲滴红色。 “呜……嗯……不要……不要了……啊——”终于不堪忍受欲火蒸腾又得不到宣泄的苦楚,流夜喉口干渴,泣音嘶哑,因为止不住流泪的羞耻而紧紧捏着拳头,“封……间鹤…求你——” 手里凌虐未停,变本加厉封住粉色顶端,不让他有解脱的可能:“这样就不行了?我的手全湿了……”一手滑上麦色胸前摘取敏感凸点,轻揉慢捻,舌头不时舔尝小腹渗满的汗珠儿,“现在想认错了吗?小野猫?” “呜……我…我错了……” “会不会有下次,嗯?” “不…会了……嗯——求你,快…啊——” “乖……”轻啃流夜抬高的下巴,上移封缄渴望多时的唇舌,指甲沿湿透凹陷一挑,灼热茎干抖动着,粘稠热流瞬间喷射。 ******* 流夜的脸上覆盖着热毛巾,因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抽泣不断,眼睛早就红肿得像核桃,看着他依旧呜咽着抖动,封间鹤也不去揭起掩蔽,让他刺伤的自尊可以好受点。 仔细擦拭他两腿间残留污迹,免不了小野猫不情愿的挣扎,一番手忙脚乱后,封间鹤替他拉上被褥,坐在床沿。 “流夜。” “走…开……”嘟囔模糊不清地透过毛巾传出来,“…再也不要看见你……” 看得出他还未平复情绪,封间鹤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他露面:“睡一会,我会叫你起来吃饭。” 床铺一侧重量消失,流夜听见他离开关门的声音,扔掉毛巾以被裹住头脸,压抑的哭声整个藏进被里,久久未断。 ******* “砰——” “少主?”九条被突然破门出现的主子吓得不轻,“您上哪去了?夏彦先生刚刚打电话来问您到了没有……” 呃,还好,寒光冷射一听到“夏彦”二字立刻威力褪三分,可是,少主眼睛红肿,睫毛挂着可疑水珠——不,不不,一定是他九条任三郎眼花看错了,该说什么,该看什么,忠仆本分,他还是知道的。 “我睡了。”果然有事,声音嘶哑。 “少主,您还没吃晚饭吧?半小时前封医生送了点心过来——” 话音没落,琳琅满目摆满小桌的精致西点挥落地板,跟灰尘碎瓷做了伴去。 九条来不及心疼,便听见主子冷冷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打扫干净,从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姓封的——做不到,就给本少爷回日本陪老爷子闲磕牙,听见没有,九条?” “是!” ******* “……学长?” 夏彦不知叫了几声,明显魂不守舍的流夜,这才一副怎么回事的表情傻傻地看他。 “学长…真的很爱吃甜食呢……”心里小小叹了口气,琥珀色的眼睛只敢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茶杯上——再盯着流夜那杯放了整整一罐方糖的红茶下去,夏彦生怕自己以后什么带甜味的东西都吃不了。 皱眉狠瞪一杯糖浆的恶心粘稠状态,流夜当然知道自己他妈的干了啥傻事,还是在最在乎的小夏面前颜面大失,一股热气立马腾的烧红脸来。 ——还有某个跟他抢夺小夏注意力的邪恶大魔王,一脸不屑地大踩落水猫尾巴: “小夏,乖——我们回去喝茶,和蠢人一起浪费时间,会变笨也不一定。” “西尔德威尔!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九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拿浑身滋拉竖毛的猫来形容此时的少主再合适不过了。 “……”西尔也不搭理他暴跳如雷的挑衅,难得做做善事,施舍同情一把给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只当流夜隐身人似的径自柔情似水地对着夏彦软语,“宝贝,奶昔还要不要?” 当然看见魔王眼里恶质笑意,夏彦警告地皱起眉头,却挡不住他存心气死某人的动作。 “——西尔…嗯……” 流夜某根保险神经霎时如雷轰碎—— 蜻蜓点水,若即若离的浅吻,带着暧昧水声,粘腻得四周倒吸凉气的声音一片,小夏羞涩可人的表情,已经激得几个开始捂着脸忍住狂喷鼻血,可惜明皇暗帝小夏争夺战的戏码精彩程度永远和暴力成正比,聪明人立刻连滚带爬撤离现场。 “——他妈的色狼——!本少爷杀了你!——” 基山每日例行下午茶时间,热闹如昔,可喜可贺。 ******* “啊~~~~~……不要啊——呜呜呜——————” 爱心满满,笑容可掬地戳戳塞在病号嘴里的纱布团,封间鹤回过头,招牌笑脸温和地招呼:“下一个。” “不,不了,我们……”不要啊——!拼命挤出凄惨笑脸,却是满肚子哀嚎。 排在门口一长队头破血流的病号一起脸色青白地退后,开玩笑,情愿流血流到死也好过被笑面虎整死。 咔哒——轻松扣死遥控门锁, 哪种消毒水用起来最痛呢? 真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时针指向下午五点,基山校医急诊室如同狂风过境后的狼藉一片,在盥洗台洗过手,封间鹤点了支烟,沉默地吞云吐雾,一点也不打算替病床上留夜观察的病号着想。 有精力跟人打架抛热血,燃烧沸腾青春,吸点尼古丁二手烟大概也死不了。 他在迁怒于人,他知道。 平常再怎么恶劣,也没有搞到医院鬼哭狼嚎,可比地狱的地步,现在照照镜子,搞不好能看见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医封间鹤也不一定。 可是情绪就是失控了,烦闷得不弄点恶作剧折腾别人就对不住自己,原因么,呵呵,打个比方,跟宠物呕气的主人是不是都有点神经质?恨不得抓他回来好好教训,一面又牵肠挂肚的念着。 小野猫要是听到他这番论调,是跳起来破口大骂,还是气的笑脸红彤彤,眼睛水亮的瞪他? 头发柔软顺手,健美劲瘦身体青涩可人,肌肤的触感该死的好,特别是深吻下去敏感的呻吟……眯起眼,满脑子不良念头的封间鹤,浑然不知自己的表情在偷偷看他的病号眼里有多么的诡异可怖。 他会等,如果小野猫没在他耐性消失之前乖乖回心转意——呵呵…… 拧熄半截烟杆,封间鹤笑得自信十足,端着一盘体温表,在淘气黑羊们身上扫荡一圈,满意地接收一阵阵冷战的声音:“量体温,谁先来?” ******* 打了第三个喷嚏,一向厌憎迷信的流夜,却止不住背脊发凉的恶汗,仿佛被谁在背后诅咒一般不舒服。 瞪着盘里被自己刀叉齐下不见完尸的牛排,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好吃!什么法国料理全餐?都是垃圾!简直不敢相信以前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塞进肚子里的? 不对,是自己的胃口被某人养刁了,除非出自他的手艺,其他一概是猪食狗屎——原来如此,他就是要让他对美食上瘾,然后忍耐不住地向他低头! 卑鄙!无耻!——还有下流! 红潮波涛汹涌,热滚滚地烫人,最不堪的记忆越是不愿想,越是一股脑反复循环播放。 看见少爷不知想什么似的咬得牙齿格格直响,九条困扰地小心观察,这已经换了四个大厨,改成墨西哥风味是不是好一点? “混蛋——!” 又来了,扔叉摔椅踹桌子,然后是卧室门震天动地乒地一响。 缩缩脖子,这跟班随扈还真不好当——正要收拾餐具,传真机唧唧嘎嘎地发出讯息。 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么? 忍着头皮发麻的绝准预感,九条任三郎一如既往,只能认命。 第四章 一整夜翻来覆去睡不安稳是很郁卒的事;半夜被人凉飕飕的刀子险些割破喉管更是在流夜小猫尾巴上拔毛。 玩弄着手里亮闪闪的凶器,不时在刺客脸上险险掠过,会抖呀——反射神经正常么,怎么就不识相地硬撑好汉呢? “九条!”扔给手下当作夜宵的粽子,“照这个花样捆齐了,从哪来运回哪去!” 刺客死灰的脸顿时白了三层,没完成任务会是什么下场,他见得太多了。 横竖是死,不要命的人最危险,夜袭者们得到信号,齐刷刷地拔出腿边最后的短刀。 “少主——!”踢翻两个,劈倒一个,恨不得多长一双手脚的九条还是漏了两把利刃直射流夜。 摆平手上的,流夜躲闪不及,刹那间只看见金属冲撞,火星乱溅,自己一声冷汗地背靠墙壁一动不敢动,妈的,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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