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钉进墙面的是一把更小的刀片,擦过耳廓,救了小命一条。 流夜微喘着,还未从大难不死中回魂,愣愣地瞪着倒悬在窗外的男人利落地跃进房间。 “你,你,你——” 脑袋里打结,嘴里的话也结巴,不等语言系统排除障碍,一双手便把他搂进怀里,紧得他几乎窒息,熟悉品牌古龙水带着淡不可闻的消毒水味道,满满包围他的世界。 “流夜,流夜……” 急促有力的心跳,贴近的耳朵听得分明,叹息似的声音沉沉地从鼓动的胸腔发出来: “小猫儿,会被你吓得短寿呢……” 封间鹤,恋尸狂,大变态,死色狼,无照庸医—— 一连串名号铛铛铛走马灯似的在脑袋里打转,手脚却象短路一般没听拳打脚踢的指令,软软的不想动弹,倒是眼睛热乎乎地难受。 “小猫儿?” “去死啦——!大变态——!”猛地推开他,狠命揉着眼眶毁尸灭迹。 抬眼看见封间鹤碍眼的笑脸,流夜没由来满肚子怨气一起发在石化状态的跟班身上。 “九条——发什么呆?” “是,少主!他们……全部自尽了……” “藏在牙齿里……”封间鹤蹲下试探颈间,早无气息,身体扭曲,没一个活口,“九条,去找人收拾一下,不要惊动学校。” “啊,是的。” 气急败坏地看他指挥九条就像是他的人一般自在,流夜满肚子火气骨碌碌地又窜上来:“他妈的!你来干什么?” 封间鹤脸色一变,似笑不笑地瞧着流夜紧张地往后挪移的动作,晓得害怕,嗯,调教还是有成果的。不过小猫儿满眼戒备,磨亮爪子防着自己的表情他可不喜欢。伸手在怀里掏出包挤压得有些变形的袋子,很是苦恼地放在桌上:“可惜啊,都压坏了。” 蟹黄包,流夜光用闻的就知道,吃过一次就经常不可一世地指明要他三天两头做给他当消夜 ——什么玩意!继续瞪他,他跟他的帐几个小包子就能一笔勾销? 他妈的,这算盘打得太好了! “知道对方是谁?”踢踢尸体,封间鹤自说自划坐下来。 嘎?浑然不觉地转了个弯,樱冢护流夜很不幸地把注意力换了地方,眼神黯然:“要你管!” 还能有谁?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不知经历多少,习惯到麻木,只不过这次胆子大到追到基山来了。 “流夜,来。” 狐疑地打量他手里的盒子,吃太多的亏多少对他的奸诈心有余悸。 叹气,封间鹤一脸无辜:“你受伤了,不知道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这种小伤舔舔就好了——” 逞能叫嚣嘎然而止,流夜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世上有人能舔到自己的耳朵?他妈的! 棉签粘着无色药水,沿着形状可爱的耳朵清理伤口,真可惜啊,有一阵不能品尝他着迷的地方呢。 虽然不晓得对方此时脑里情色念头,没完没了地折腾敏感地方,流夜早就不耐烦地左摇右动:“混蛋……你,你弄完了没有?”他是故意的不是?明知道他耳朵后面是最——一阵燥热乱涌,气息也跟着乱。 “马上就好……乖……” 乖他个头!还没跟他算帐呢! “你来干嘛?” 一边收拾药箱,封间鹤口气委屈至极:“陪小夜吃点心嘛。” 他才不相信他好心来送消夜——嗤,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况是半夜12.点从窗户这种奇怪的位置爬进来!要不是遇到偷袭的,搞不好被吃掉的点心是自己! “别紧张,小猫儿,我们停战好不好?”被他冷落的几天真的——很寂寞啊! 见对方主动放低姿态,流夜顿时气消了大半,仍是不肯放松警惕的瞪他:“那你离本少爷远点!” “我喜欢流夜。” “变态!” “喜欢上,就没办法了,为了小猫儿,变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你——”妈的,给他色迷迷的一望,浑身恶寒,啥都骂不出口!一个大男人满嘴肉麻吧啦的都不觉得恶心?害得他心脏扑扑直跳。 “还生我气?小猫儿?” 被迷惑人的声音催眠,流夜有一瞬恍惚——咦,他怎么觉得大变态的脸越凑越近? “哇——不要……唔……” 封间鹤正努力把小野猫吻得天昏地暗神魂颠倒—— “少主——!”房门洞开。 可怜的九条再度石化。 ******* “这是松野大夫的诊断书传真。”九条挺直跪坐着,端上材料,“两小时前送到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流夜是不喜欢老头子,可一向威风凛凛专横独断的老头子,居然也有倒下的一天,一时间他竟没法接受。 “流夜……”翻了几页报告,封间鹤便拍拍他的肩膀,“从这里是看不出老太爷发病征兆的,这是例行报告。老太爷虽然还在危险期,并不表示一定遭遇不测。” “……” 原来是这样,她们终究等得不耐烦了,可胆敢肆无忌惮地派出死士取他性命,老头子只怕凶多吉少。 “松原律师刚才要我通知少爷,老主人不久前修改遗嘱,指定您和夏彦先生为继承人,一旦老主人有何不测,樱冢护家主事也由你们当中——”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夏彦先生已经正式被确立为继承人。” “阿彦……” 乒地一拳砸上案几,流夜没了主张,反正习以为常,怎么折腾他也无所谓,阿彦就不一样了,纯得像一张白纸的阿彦,怎么能对付一窝狼心狗肺贪得无厌的家伙? 一封遗嘱,不是将阿彦陷入最危险的境地么! ******* “滚!你他妈的给我滚回去!” 用劲全身力气大吼,流夜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阿彦要哭了,阿彦快被他弄哭了。 可是,还不够—— “樱冢护家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不然我杀了他!” 迎着夏彦崩溃似的眼神,泪水晶莹含在眼角,刺得心里刀扎似的痛! 他妈的,再说一句,再说一句就好—— “听见没有!识相的就他妈的给我滚——!”喉咙很痛,耳朵嗡嗡作响,阿彦站在樱树下摇摇欲坠的身影那么模糊,他不记得自己后来怎么被九条从围观的人群中架出来,也不记得到底说了多少歇斯底里的威胁。 阿彦,大概再也不会对他笑了吧。 “小夜,如果有一天见到彦,替‘爸爸’照顾他,好不好?” 记忆里照片上的小婴孩化作温文少年出现在他面前,对着他羞涩的笑,琥珀色的圆润双眼,暖暖的,就像叔叔一样的眼睛。 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的人,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不管心里再怎么懊恼反复,脱口而出的言语就是粗鲁不堪,所以阿彦偶尔欲言又止的,怯生生吐出口的只是生疏的“流夜学长”。 想要听一次,听阿彦叫他“哥哥”,一次也好…… 脚步停止,流夜茫然地抬起头,不知不觉的已经站在这里,手臂伸在半空,正准备按下门铃。 猛然清醒一般,流夜触电似的抽回,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来这里? “小夜!”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一样,门忽然开了,那个永远堆着戏谑笑容的男人,却是带着满身凌乱与慌张,张开双手静静地等待。 “哇啊————” 几步趔趄撞进他怀里,流夜难以自制地哭得声嘶力竭。 “呜…呜……我……没有讨厌他,……喜欢阿彦……喜欢……” “嘘……小猫儿……” “我知道,我知道的,乖……” “别哭……” 拥抱更紧了些,感觉他的下巴抵在自己耳边,讲着喃喃细语,流夜越发止不住眼泪。 “混蛋……混蛋……呜呜……” 脸埋在封间鹤胸口抽噎好一会,感觉对方突然抱了自己进屋,立刻挣扎着想要落地,却因为哭泣过度没了力气。 丢脸死了,几次都在这个混蛋面前没命地哭,真他妈的窝囊,越想越是恼恨,流夜怎么也不敢抬起头,浑然不觉双手揪得封间鹤那件衬衫几乎成了烂抹布。 无计可施,封间鹤干脆趁着小野猫一团乱麻的当儿,像托着个树袋熊,直接把流夜抱进浴室,温热毛巾敷着流夜红肿的眼,抽噎吸气的声音慢慢弱了,这才领他在沙发坐下。 “想吃什么?啊,有银鱼羹呢……”中午九条一个电话,告诉他小野猫忽然不见踪迹,此时月黯星稀,预备的午饭晚餐,只剩下银鱼羹在汤煲里还是热滚滚的。 流夜缩在沙发上,头埋在膝盖里,还是不言语。 “我去端来,嗯?乖……”抚摸他细软的发丝,不觉自己也是两餐未就,烟蒂塞得烟灰缸满满一堆。他知道他会来,所以没有盲目寻找,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久。 正欲去厨房,衣摆忽地被拽住。 “……我搞砸了对不对?……” “小夜……” 流夜泪水润泽过的眼眸,透着水气定定地瞅着他,即使眼里再多脆弱泄漏,依旧倔强地咬着唇,绷紧脸不让自己颤抖。 刹那间封间鹤体会了什么叫欲火焚身——他果然是变态也不一定。 可惜得很,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不可乘人之危的警句几秒钟就在加速的心跳中消失干净。 手指拭去流夜眼角的泪水,慢慢安抚似的抚摩热烫的脸颊,感觉他因此敏感地后缩,封间鹤轻轻地笑了,声音黯哑地诱哄:“乖……把眼睛闭上……” “呜……唔——” 一点也不客气地撬开他的唇齿,辗转地用力吸吮,逼得呼吸停滞,流夜有种要被吞噬入腹的错觉,浑身烧得发软。 牢牢捉住他的手臂,更是从所未有地搂紧他的腰,毫无缝隙地拥进对方怀里,混蛋……白斩鸡一样的混蛋……为什么力气好大—— “啊——”又舔那里了!耳垂给他含在嘴里一咬,腰里立刻没了力气。 流夜终于意识到自己将要要面临什么,拳打脚踢地乱抓。 “嗯,嗯……放开啦!” “不行……” “本…少爷……肚子饿!” “……我也饿,正在吃么,嗯……” “……啊…嗯嗯……我要洗澡拉!放开——” 舔舔唇,从算勉强从啃得起劲的地方松开一点点,“好……一起洗……” “去死,大色狼——嗯嗯……” ******* 等到他被像剥完糖纸的水果糖一样,给某人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舔来啃去,神智已经晕乎乎的去了大半。 吸吮他肌肤啾啾啧啧的声音连三个花洒喷出的水声都掩不住,更不要提那个,那个……啊……该死的……不要再摸了—— “嗯啊——”咬牙也没用,封间鹤好像容不得他忍耐似的,卷着小樱果啃噬捻转,不时咬住向外忽然拉扯,弄得流夜浑身又酥又麻,像是蚂蚁在脑中爬般地难受,背后揉搓的力度越来越大,然后发出可恶的淫声秽语诱哄他害躁地扭动。 “大混蛋!……啊,啊……嗯嗯……” “叫得真好听……小猫儿……舒服吗?嗯?” 好,好舒服—— 流夜迷朦着眼,半张着嘴恨恨地瞪过去,不想换来封间鹤恶狼扑食的眼神,忽然翻过他的身体,提高双手按在墙上—— “啊,啊——!你干什么!……不要!——” 一排花洒全部打开,热流强劲冲刷躁红身体,胸口,腰肢,还有那里——他不要,这个大变态! 一把握住他胀得发痛的地方,也不管他正在敏感要命的状态,封间鹤从股间穿过手危险地托着已经打颤的双腿,慢条斯理地玩弄尖端,顶开细致粘膜被水流包裹的铃口,指甲看似无心地滑过—— “啊啊——放手!放手!呜呜…啊……啊………叫你放——啊!!!!!” 握紧,挑逗,等到快要泄了,再次残忍地逼退,麻痹甜蜜的快感一波一波地逼得流夜浑身发抖,像哀鸣的落网小兽,连叫都叫不出来。 “求…求你…求求你……呜呜……” “……乖……马上就来了……”贴上流夜细腻的肌肤,封间鹤落下几个浅吻——啧,好美味。 放开下面恶意捉弄的手指,从瓶里挑了一团半透明的软膏,趁着流夜放松的瞬间,毫不迟疑地戳入。 “哇啊——出来!他妈的!呜呜……出来!”立刻清醒了一半,流夜几乎弹跳着企图摆脱体内的异物。 “小野猫……”手指不客气地转了个圈,僵持在柔软内部,很满意地止住猎物无用反抗,封间鹤危险的声音沿着脊椎爬上,“你又不乖呢……” “这里可不是这么说……小夜——” 声音懒洋洋地。 缓慢至极地撤出恶劣勾玩的手指,游戏似的描摹微微翕张的红嫩穴口,嫣红内壁已经软软诱人, 定住不安分的小屁股,抵在门口的分身一举没入。 “啊——————痛————!” 叫得凄惨无比,流夜惊恐地哭喊,又痛又怕,突然强迫进入小穴的异物,绝对不是他的手指,越是恐惧,小穴竟越是死死咬住入侵者。 “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封间鹤!……好痛!——求求你,出去!啊啊———!” 给又紧又热的紧处包裹的绝妙滋味,刺激得封间鹤发出一声低吼,“真是要命……” “小猫儿……乖,放松点…马上就舒服了……”他再这样“欢迎”下去,自己可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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