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地以想杀人的目光瞪着他不满地控诉了这么一长串的话,说得夜孤梅却是楞住了,本来想向下的手也惊得到了半途伸不下去了,[慕......慕容兄......]他滞了滞,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慕容兄真是太可爱了,叫他这狼可怎么扮得下去啊。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他不满地说道,冷哼一声。却见夜孤梅重又压了上来,两具都没着上衣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虽紧密却也不觉得闷热,慕容雪心理却想,难怪他不要穿上衣,原来是为了方便撒娇时不觉得闷热,这家伙。 已经决定不再多费唇舌的夜孤梅,终于还是决定以行动代替言语了,虽无实战经验,但他也可以做些初步摸索,万事开头难啊。但是应该不至于束手无策。 慕容雪来不及开口说话,却被他一口热吻夺走了想说的话,这吻热烈得几乎要令人窒息,他心中警铃突然大作起来,联想到平日里一直过分亲热的这个举动,他有些个不妙的预感了。 虽说这种接吻在他看来是有孛常理的,但由于夜孤梅从小就是以捉弄他为乐的家伙,而且他们又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伙伴,比别人亲密些也就罢了,有时候他还真不往心上去,可是这段日子来,连冷枫竹也作出这种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举止来,却着实令他费解头痛起来。 慢着慢着慢着~~~~~ 难道,难道这真的是断袖之癖?真的是有其他意味在里头? [停!!!停!!!!]他好容易偏头从嘴巴里吐出了几个字,叫夜孤梅停下了动作,美眸却紧紧地凝视着慕容雪。 [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慕容雪决定试探一下夜孤梅,他眯起眼,如果他想要捉弄自己,那肯定只是为了看他紧张慌乱的一面,依着他对这家伙的了解和这几年成长的经历,他知道这家伙可从来没有半点不轨的经验,想要做什么?若真是断袖之癖又怎么着,哼哼,也得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耐。何况他几乎觉得他只是想要捉弄他?既是捉弄,他越慌对方肯定就越得意,不如镇定下来随他去,他倒要看看他能做些什么,又能做到什么,真可笑。 [自然是做些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事了。]他不怀好意的笑道,一只手更是在他的腰这里不断的徘徊起来。 只是那笑容在慕容雪的眼里看来更是另有所指了,[好啊!]他亦也镇定地回到,[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我今天倒要瞧瞧你变色的脸来,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样。 见慕容雪这么镇定,并且无丝毫反抗的样子,倒叫夜孤梅惊了,这,这,这...... [小弟真的作什么都可以?]他试探地又轻声问了一句。 慕容雪故意打了个呵欠,更把双手枕到了脑后,一派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自然是了,你就请便吧。要是再不动,我可就睡觉去了。]我倒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看你变色吃惊的脸,哈哈。 [那......那我可就......真......真的......] 这可是头一次,一向冷静过人,睿智聪敏的傲梅公子竟然结巴起来,心理分不清是欢喜还是紧张了。 见他这副模样,慕容雪简直想要得意的大笑起来,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爽快爽快。终于给我找到治你的法子了不是。 [那我真......真的......]他边说,边手就想去解他的中裤了,可是过于紧张,手竟然哆嗦了半天才解开,再抬头看着对方的脸,还是一派从容悠闲的样子。这......这唱得是哪出啊。 他干脆低头不再看他的脸,已掩饰自己已一片通红的脸色,吻上他的脖颈,一路来到他的胸口,一只手在那里慢慢地揉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开始向下想朝内伸去,可是伸到一半却竟然还是不知道怎么伸下去,硬了头皮好几次了还是没成功。 他傲梅公子毕竟也是第一次,平日再怎么放肆大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很难克服那种内心的紧张与害羞。这简直是,简直是折磨他啊.................. 慕容雪倒是一派已把他看透的样子,低低笑了几声,说道,[得得得,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来来来,我帮你好了。]看你平时捉弄我的样子,得意吧,开心吧!!哼哼。想不到也有今日啊。 说着,他干脆在被中,自己把衣裤给拉掉了,见夜孤梅的脸上,简直惊讶得像看见鬼似的表情,哈哈哈哈,他生生的把狂笑之感压了下去。 这都怪他自己不好,平日里看着他一副轻放狂浪的样子就气了急了,却忘记了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可害羞的,何况他就不信夜孤梅真的能比他多出什么经验来,瞧瞧,瞧瞧,露真底了吧。 [我,这......] 太快到达目的地,他到乱了手脚慌了神了,而且最可耻的是,他竟然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或者该怎么做才是最好最开心的。 虽然估摸着该这样,该那样,却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手。最怕是弄疼了慕容兄啊。 这这这............欲哭无泪啊...... [唉,要是冷枫竹在此就好了。]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看来老天是故意惩罚我想要捷足先登。胜之不武吧。] 正思量,却听见房间的角落里果然悠悠的传来一声低沉清俊的声音, [不错,正如你所说。] 只见冷枫竹从房间的阴暗处施施然度步而出,俊美无邪的脸上带着一抹勾人心魄的邪恶笑容 [要不要我来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 看到这不速之客,一时之间两人都大窘起来,慕容雪窘的是冷枫竹已到了房内,而以他的修为竟然没察觉出来,顿觉颜面俱无。 而夜孤梅窘的是他一语道破了重心,更因为自己现下的处境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毫无经验"的一面,故此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心中又更是懊恼他的横空出现,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 登时两人的脸都显得各怀心事起来。 [看来我是打扰了两位了洞房花烛了?]话虽如此说,可他的神情却明显的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一派悠闲的朝旁边的长椅上一坐,嘴角带着一个勾魂摄魄却满含嘲弄的笑意。 [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慕容雪不满地坐起身来,却没留神云绸被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了他光洁滑润如女子般的肌肤,长长的发丝随着偏向一边,使他那张美颜瞬时流露无限风情。 夜孤梅立即脸色大变,如临大敌的把被子替他拉上。 [干什么?]他不满地回瞪他,这夜孤梅,还真当他是大姑娘家了? 觉看来是不能睡了,他干脆坐起身来,眼神在屋内瞄起来,试图找到自己的衣物,偏偏衣物都被夜孤梅"别有用心"的扔到了他看不到的长椅上,更被冷枫竹一屁股坐在了上头,所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哪。 低笑一声,夜孤梅无奈地摇摇头,他站起身来,披上了外衣,一头如墨秀发的长发从肩膀上披洒下来,透过那张清冷娇艳的绝世容颜,又添上了无数风华。 [冷兄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打搅别人的好事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虽然语气充满掖愉,却也难掩其中隐藏着的一丝讥讽。 [我看你是弄错了吧。]冷枫竹眯起眼,黑眸似笑非笑地充满嘲弄,[光这样抱在一起可跟"非礼"两字沾不上边。] 闻言,慕容雪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不耐,[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夜孤梅,我的衣服呢?又是你干的好事,把我的衣服藏哪去了?]他试图掀被下床,却被眼尖的夜孤梅一把按住了,乖乖,他慕容兄在被子下面可是空空如也啊,这么一跑出来还不闯下天灾人祸?他自己不在乎,他可在乎哪...... [你又搞什么?还没闹够?]完全不明白夜孤梅是为了他的"清白"着想的慕容雪,一脸不满地说道。 [慕容兄......]夜孤梅苦笑一记,说道,[你身上未着寸缕,这样跑出来,岂不是......不是要......要受凉?]他的眼角瞥过冷枫竹似笑非笑的眸子。 冷枫竹露出一贯的邪魅笑容,说道 [看来某人的如意算盘是落空了,生米未能煮成熟饭吧。] [不劳冷兄费心,只要有米,什么时候下锅都是一样的。] 夜孤梅微笑道,那恬适的笑意让那俊逸雅贵的面容看来更是清俊绝伦。 [什么生米?什么熟饭? ......]慕容雪皱眉看着他们,怎么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还有,为什么他嚷了半天了,还是没人把衣服给他,又不准他下床,这算什么事? [呵呵......]低笑一声,冷枫竹站起身来,走近床边,眸底沉如深潭地直视着慕容雪,嘴角更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奇怪笑容,话却是对着夜孤梅而说,[我早说过,你的智谋在某些方面临阵磨枪是起不了作用的。]他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慕容雪滑如脂凝的脸上,眼神亦变得更加深邃[若是我的话,早已......] [早已什么?]微皱眉,慕容雪偏头躲过冷枫竹的轻薄动作,再转头看向一旁的夜孤梅,后者更是早已将摺扇抵住了他的手,虽依旧面带笑容,目中却是冷静地闪著诡光,只见他淡淡地却不容质疑地开口道,[他是我的!] 一抹凌厉闪过冷枫竹的眸底,接揉在他唇畔飘忽不定的笑容之中,眯起眼,那深邃的幽黑眸中漾着若有所思的光芒,缓缓地说道,[我看未必。] 说着,他的手看似缓慢并轻轻地推开了夜孤梅的扇子,却是暗用了内力,而夜孤梅亦也用内劲回抵,两人之间似乎开始爆发出某种电光火石,顿时,一股冷窒的气息开始在屋内蔓延开来。 一种不妙的预感开始从心头升起,只是还没等慕容雪反应过来说什么,两股凌厉的真气与内力已经开始碰撞起来,两人一推一挡之间,竟都用了暗劲,真气在屋内冲击起来,虽然二人的脸上都维持着仿佛毫不在意的表情,甚至连步伐也未移动半分,但慕容雪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两股真力正猛烈地在二人的对峙中上升起来。空气,渐渐冻结起来...... [你们到底在胡闹个什么?]他怒道,也用了内力一掌朝双方对峙的中心挥去,顿时真气由于他的冲击而迸发了出来,没有伤到对峙着的两人,却让原本覆盖在慕容雪身上的薄被被冲击力撕碎了,顿时一片纷飞的被絮在床上飞扬起来,被絮下所显示出来的,是夜孤梅和冷枫竹惊诧莫名的脸,以及慕容雪的身躯,已被完全暴露在二人的目光之下。 一片诡静~~~夜孤梅和冷枫竹都楞在了当场。 只有慕容雪犹不知大祸临头的在那里迟钝地念叨道,[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在这里打起来是什么后果?都什么时候还这么没轻没重的?到底搞什么......东......西?]他的语音在看到两人直楞楞的火热眼神后慢慢地低了下来,狐疑地将目光来回穿梭在夜孤梅和冷枫竹的脸上,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状况,说了句也许连他自己以后都会后悔的话, [看什么看?难道我的身上有花?]他不满地说道,随即看向夜孤梅 [我的衣服呢?我说你们就没人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 却见夜孤梅的俊脸噌地红了,单手更是略微尴尬地摸起了自己鼻子,借以掩饰自己极度不自然的神情,而冷枫竹,却是一副看似依旧冷漠镇定,然而脸色却似乎有些怪异,身子更是极不自然地摇了摇,淡淡的开口,却是暗含讥讽,[傲梅公子真是青涩啊,才这样就撑不住了。] [什么撑得住撑不住的?]话虽如此,慕容雪看到他们两人的古怪神情,还有一些不太妙的预感在心头转了起来。 夜孤梅没有回答,只是急忙将自己的外衣披上了慕容雪的身躯,恼怒地说道 [慕容兄怎么这么不当心,难道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诱惑人么?] [诱惑?]慕容雪楞了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又想耍我吧,我又不是女人,有什么诱惑可言。] [当然有!]回答他的却是冷枫竹低哑的声音,[只要是正常的人都有,何况......我们......] [放屁!!]慕容雪因为他的话而恼怒了起来,说道[我慕容雪堂堂七尺男儿......我......]他的话没说完,就看到一丝盈红的鲜血顺着夜孤梅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该死的。]他几乎要吼出来了,[你竟然流鼻血了?]他七手八脚地开始找散落在床上的碎布,想替他止血。 却见冷枫竹突然一个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更是犀利迫人地注视着他,说道,[若是我就在这里强要了你,你会怎么做?] [什么?]慕容雪被吓住了,彻底地,完全地怔在了那里,脸色发白,甚至都忘记了该做什么了,半晌,才从嘴里结结巴巴而又恼怒地说道,[你把我当......当什么了?你以为......以为我是那么......那么容易......不......我是说,我根本不可能......我......] 他因为受到严重打击,却又被冷枫竹骇人的眼神给震了一下,故此竟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是!我当然会!]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声音更是斩钉截铁,[我可不是傲梅公子!] [你休想!我已说过他是我的!]夜孤梅眯起了眼,一把也捉住了慕容雪另一个手腕,声音中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却不容拒绝的坚决,直直地看向冷枫竹。 [你们......]这回,伟大的冷面玉狐终于开了窍了,领悟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是什么了,他抽动了几下嘴角,试图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自己的两只手,更是被两个人已牢牢地握在手里,成为了拔河中绳子的命运。而更惨的是,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面临快要失身的地步了,而且还是两头豺狼同时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暗暗吸了口气,他咬牙怒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我慕容雪可不是东西,说归谁就归谁......] 可惜没有人在意他在说什么,那两个对手仍然互瞪着。 [看来我们之间,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了。]冷枫竹的声音低魅如幽灵,而夜孤梅亦也一淡笑回应道,[若冷兄非要一意孤行,我当然奉陪。] 两个人互视着,手却都没有松开的打算,反而都越篡越紧了。 气氛比之前更加肃穆冷窒起来。 [你们这两个家伙!]慕容雪怒眉一挑,想要甩手挣脱两人手上的禁锢,[你们把我慕容雪当什么了?什么归你归他的?即使你们有断袖之僻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堂堂的南宫名剑和傲梅公子,竟然喜欢男人,传出去简直就是全江湖的笑柄。]他刻意不屑一顾地冷哼道,身上却是紧张地快要冒汗。任凭他冷面玉狐武功多高,以一敌二肯定是要吃大亏的。万一他们真不顾一切的给他来招霸王硬上弓...... [是吗?]夜孤梅轻笑一声,依他来看,这很本不是问题。 [爱上男子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不管慕容兄是男人女人,只要我动了真心了,在我眼里就都一样。只可惜我不能和慕容兄像一般的夫妻那样拜堂成亲,给慕容兄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唉,这件事将是我心口永远的痛。] 说着,还一脸万分痛惜的表情,听得慕容雪更是要吐血,可是他的话还没完,[可是慕容兄尽管放心,小弟只要能和慕容兄在一起,就绝对会忠贞不二,只和慕容兄在一起双宿双飞,与子携老。] 这家伙到底在胡扯什么?慕容雪忍耐地抽动嘴角。 冷枫竹却是淡淡地勾起嘴角,眼神深邃, [这天下,只要是我南宫名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论是什么。] [什么?]慕容雪被气得脸色隐隐发白,只是还未开口,夜孤梅却忽然一把将他拥入了怀中,紧紧的搂住他,紧的就快让人喘不过气来,[慕容兄,我虽不想逼你,但......也绝不会放弃。] 一掌推开夜孤梅,慕容雪冷笑着挑眉,脸色是越来越阴郁 [总之,你们两个的意思是,无论我慕容雪是什么意见那都是狗屁,反正你们就是铁了心的要把我当什么了......恩???而我慕容雪就是一整个被人鱼肉的可怜虫?] 夜孤梅瞪了他半晌,唇角缓缓漾起动人的笑来,柔声说道[慕容兄误会了,我是真心的想和慕容兄在一起,这么多年来的情分,难道慕容兄自己的心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让慕容兄为难确实是我的错,只因我一直顾忌着你的想法,怕自己的孟浪唐突了你,才一直以调侃逗趣的假象来掩饰自己,但我现在发觉我错了......]说到这里,他朝冷枫竹投去了神情复杂的一眼,[我不该这么懦弱和小心翼翼,论直率赤诚,论对待感情的无所畏惧,我傲梅公子竟比不上他人,真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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