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 "弄影万事俱备,齐使东风又至,呵呵,咱们就等凯旋吧。"我笑。 "银子多好,要铜不便啊。"她说。 "那里产铜,价低啊,回程,就算以本地价卖出也赚不少了。去程齐国贴差价,回程赚个钵满嘛。"我笑。 "主子经商一定不坏。"她笑。 "我本想从商的啊,唉,还不是默然,默然......"我不禁一声长叹。 不久,天遥称病不朝。 使太医前去探病,回说晋王爷精神恍惚,面容憔瘁,看不出病因。 不几日传出晋王府有鬼,不过别人看不见,只吓得遥经常惨叫。 哎,可怜的哥哥啊。 我坐着二十四人的大轿,带着弄影,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探病。 刚到门前,菊和竹她们几个女子带一群人跪接出了门,我摆摆手,直接去了他的卧房。 "陛下........."他想挣着起床。 我忙上前拉着他的手。 "遥哥哥,你怎这样见外呢,你看,我就带弄影呢,别客气,你怎这样了?"我看着他。"我,唉,精神不好,老做恶梦的。"他无奈的笑了。 "唉,我自从亲手送走了默然后,老是梦到他口鼻流血的样子,老是说他冤,说我心狠,呜呜呜,我几回回梦中哭醒啊,遥哥哥。"我拉遥哭了。 "啊???那怎办?"遥说。 "我想他还是爱我的,常来会会也好,有次我要他把我也带走算了,拉他,又醒了。"我说。 "不要,不要啊,陛下,你可别胡涂,你要死了,国要乱了。"遥急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啥的,就是想想可怜,母后就看天域好,天域死才对我好了点......"我说。 "我懂,我懂,九弟。"他说. "我纳的兰她看不顺眼,当兰面就要我另娶,就这样疼她儿子的。"我说着抹着眼泪。 "别哭,别哭,我疼你,我疼你还不成吗?"他爱怜的看着我。 "你对我真好,等你病好了,可要好好疼我哦,我可是把身家都托给你了。"我说。"我这病,怕是难好了,你可要帮我好好活着啊。"他说。 "你说这话多不吉祥啊,怎没见你有孩子啊?"我问。 "孩子?我哪来的孩子啊。"他叹口气 "我喜欢的人至今还不知我喜欢他啊?"他苦笑。 "原来遥哥哥单相思啊?呵呵,这么多情?罢了,这是我可管不着,管什么都成,这感情我可管不了,就是可怜了竹和菊哦。"我笑。 "你不该送我的,要不是你送,怕又免不了和亲去了,那个江上云不就是例子嘛,也没见你待他有多好。"他说。 "等同质子,会好那里去?"我笑。 "你来看我,我就高兴了,一切小心,早回吧。"他说。 "那好,你还有没有想对我说什么?"我说。 他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过年时,我身边带着江上云,温如玉还在襄,天遥也没来聚聚,问了问代天遥请安的竹,她说,一个风雨之夜,遥投环自杀,好在绫子不结实,要不就没命了,说着忍不住眼泪下来了。 母后不满的看了她,她中途告辞走了。 绫子真的不结实吗? 天遥在晋王府已病了几月,老是见到鬼魂索命,已日渐神智不清。 这一日正在熟睡间给摇醒,睁眼一看,一黑一白两个影子眼前乱晃,高帽,白衣的伸着长长的舌头,黑衣的口鼻挂着血丝,好玄没吓死。 "阎王要你三更死。"白衣的说。 "哪个敢留到五更。"黑衣的说。 不由分说拉起就走。 啊?死了? 天遥回头一看本来自己睡着的地方,正卧着和自己一样衣着的人。 天遥给拉着飞跑,一路上鬼气森森,还带着鬼嚎声,惨叫声,皮鞭着肉声,锁练拖地声,哭叫声,凄掺的隐隐传来。 天遥不由去看。 "看什么看?那些有罪的该受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阎君自有公断。"白衣的说。"老实点,别找不自在。"黑衣当腹一拳。 "啊"天遥掺叫着给拉走。 "天遥还我命来。" "天遥你连我也杀啊" "王爷何苦害我和未出世的娇儿。" 一群披头散发的男鬼女鬼缠了上来。 "退开,退开,今天阎君审萧天遥,殿上诉去。"黑衣的说。 天遥浑身发抖。 "那些是熟人吧?早做啥去了,冤死的投不了胎,等害他的人认罪具结,才可还阳呢,哼。"白衣的说,"这里剥皮抽筋下油锅的,比阳间刑多多了。" "啊?"天遥说。 来到一所殿前,上书"阎王殿",门里门外好多小鬼。 白衣鬼进去,"回阎君,萧天遥带到。" "带进来"里面传出话来。 "这位大哥,这是?"天遥问。 "我们是黑白无常,哪来大哥?进去。"黑无常说。 "啊?"天遥惊叫着给推了进去。 里面一个黑脸红袍的阎王坐正中,旁边是白面的判官,手里捧着厚厚的不见字的白绢书。阎君看着他,白脸判官在阎君边耳语半天,阎君点了点头。 "萧天遥,今年二十五岁,可对?你可知罪?"判官说。 "是二十五岁,不知天遥呵罪?"天遥说。 "好,带对质人"判官说。 那群皮头散发的一群鬼进来。 "我是你哥啊,你怎忍心害我,害我孤苦无依。"天域说。 "我与你毫不相干啊,何苦容不得妾身母子?"兰哭诉。 "你害我冤沉海底啊。"默然露出了口鼻流血的脸。 "啊....."天遥大叫。 "我母妃满门啊,你于心何忍啊?"天杰拉住遥。 "啊,那可不怪我,我没害你啊,我只是派人杀天域,没有害你啊,派出的人说他只是毒死了,本想移尸的,身才离开,尸体就不见了,没用刀啊,我哪里害你了。"天遥叫屈。"你又为啥害我?"兰说。 "我才不要害你,谁叫你也去景元殿见到了我的?"天遥说。 "那怎冤我杀的?"默然说。 "哼,你命好长,你饶地行,派去杀你的人也不见回来,又不出宫,除此也杀不了你。"天遥咬牙。 "我那里碍你了?"默然大叫。 "谁叫九弟喜欢的是你,我费尽心机的帮他,除天域,还不是为了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他不在,我尽心理政,他眼里全装的是你,哪有半点给我?不杀你杀谁?"天遥声嘶力竭的大叫。 "啊?你..."默然叫道。 "啪"的一声响。 "好了,别吵了,萧天遥写供词好了,你们几个一人一份副本,拿去可找孟婆要汤去,冤已解,早点投胎好了"阎君说。 小鬼把纸笔拿给天遥,天遥见事已如此,长叹一声,写了供词。 阎君看了看,要鬼判复了几份,让拿去画押。 "小鬼不由分说用刀割破手指,抓着压下指印。 阎王看了看手中的供词,叹了口气。 "来人掌灯。" 一声来人掌灯从判官口中传出,阴森森的阎王殿里灯火通明. 一场舞台剧既已落幕,其余的小鬼也收拾收收拾走了,阎王脱去假面成了护国大将军,只有为看过程也客串小鬼与判官的我也露出真颜。撩起后面的幕帐,里面坐的是太后宜妃和陪着的弄影。带人的黑白无常变成了张良和破月,这时从殿外走进余敏。 "遥哥哥好啊,还是这些人啊,对吗?"我笑。 "你.....陛下好心计。"遥说。 "好说,好说。"我说。 "就算我对不起那些人,我可对得起九弟你啊。"天遥说。 "那次松林里杀默然的人也想杀我的。"我说。 "不会的,我说了不许伤你的。"他说。 "我懂了,我信你,你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探病时,你怎不对我说起这些?"我问。 "说了有用?"他一脸不屑。 "你没试,怎知我用?那个风雨之夜,屋顶上垂下的绫子。"我慢慢的说。 "是你,是你要人装的鬼是吗?我说怎眼花了呢,屋上怎会垂下那种东西的。"天遥说。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我说。 "可怎就断了,还不如让我死了。"天遥说。 "好好不会断的,呵呵,我也不想你死啊,快半年啊,不短了,如你实说还有补救的。"我叹口气。 "我杀了天域你会不怪我?默然呢,呵呵,你会容得下?"他冷笑。 "只要能留,我就留着,信不信看你。"我说。 "你想怎么处置我?。"他问。 "不用,你随时可走,你的亲笔供词我留着,别的嘛,看心情再说。"我说。 "你够狠啊,我只不过爱错了,也是罪过?"他惨然一笑。 "好了,不难为你了,必竟你对我不错,端进来吧。"我说。默然托出一杯酒放天遥身边,退在一旁。 "你...你"他说。 "是啊,他没死,他的案子实实的,只要你认了错,他就得隐下半身了,现在就算我无杀你之心,你也活不了,喝了吧,给你七天理后事,回去不要多嘴的好,你母一族虽非贵族,人丁可不少啊。"我笑了。 "你..." "你还当我为你弟,我自会认你为兄,可懂?"我说。 "我真三生有幸,有了你这好心计的美人弟弟。"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这绣花枕头是变不了了,我太懒。"我苦笑。 "过去就算了,国家不能再出错了,算我请求好了。"我看着殿中的人。 "那么多的事,还不愿明着站我身边吗?九儿真可怜,自己最爱的人一点不疼我。"我哽咽着。 "是默然的不好,要陛下一个人面对。"默然走了过来。 "以后,你帮我理政,我不在时,就托给你了,我知你不愿受束搏。放你高飞,为左相吧。"我说。 "啊。。" "姜大将军,望你帮默然理政,因为他不仅是我的枕边人,是我先生,还是护卫者,我本不想说的,不过不出宫门也有险,要是他真出了错,怕是半边天没了。"我说。 "啊?护卫者?"姜宣讶问。 "是啊,大我25岁的,看不出来吧?我也要人护者的,我喜欢强者,父皇默许的。"(嘿嘿,没有明着反对,就算默许了。)我靠向脸红的默然。 "尊旨,臣一定助他。"他说。 "今日之事诸位不用提了罢。"我懒懒的说。 "尊旨。"齐应。 第十九章 十九章打草惊蛇备水战 思子情切召云回 案子结了,天遥没等七天,回去自刎了,也是,别的不说,母后会放过他?他的死并没引起什么,本来就自杀过,未遂罢了。 众人瞒天过海,温如玉接到回程密信,也高高兴兴回来了。 默然正式为相,兼禁军统领,自然住宫中,养心殿的偏殿就让默然了。 现在文和武睦,又无刀兵,真是不错。 船已试水成功,正式招长河两边的青年,训练水兵。 懒人想的懒法,拥有强者为枕边人真好,免得事必躬亲,就算想学诸葛也学不成,十辈加起也赶不上他。 样样皆可懒,功夫不能断,这几个情人谁也不省油,要是给谁压一次,还不要了我小命?要怪也得怪天赐他娘,才学怎没半点遗传? 天遥的死传到了济,天岳除了要我节哀,别的就没说别的。 谁不知我和天遥最亲啊,他的母亲家人,我半点没难为,尸骨也让进了皇家墓地。我知母后不愿,我只提了天岳在外,就没再说啥。 如玉美貌,有才有权,给他牵线的人踏破门槛,他跑来求救。 "你喜欢要谁就要,不要就算。"我说。 "别人......"他说。 "好办,你娶男娶女我都帮你,给你找了宜妃这大靠山,还不是因你不便。"我笑。"你怎知的?"她脸红了。 "我触过你的脉,再看你这样子,就懂了。"我说。 "啊?这..." "这里不是饶,女子做官不便,你回去我不拦,在此更好,你看上中意的就去追,呵呵,大不了诏告天下,封你为公主,没事的。"我笑。 "我不要做公主,我想为百姓做点事,我也是从百姓中走出的农家女。"她说。 "好,我代天下百姓谢你这一心为民的奇女子,愧煞我等须眉男儿了。"我做个鬼脸。 "也没见你有半根胡子。"她笑。 啊,不好,还真没有,不会吧,就算寒烟也有胡毛毛,苦,我怎没有啊,不会是前世女子,这世也没胡子吧。 "你怎了啦,急成那样?"她问。 "我长成女人脸也就算了,我16了啊,怎还没胡子?"我差点没哭了。 "就这个啊,千人万人里可能有一个两个终身没胡须的,这了算不了啥的,你比我小,还比我高,恩,快两头了,标准男子身高嘛,别急了啊。"她说。 "我看你怎象把我当小孩子哄似的,我不伤心了,好姐姐。"我笑。 她的脸好红好红。 一到晚上,抓住默然就抱上了床。 "好好的,又发什么情?"默然说。 "我在证明。"我边答边和衣服奋斗着 。 "我身上有证明?" "如玉说起胡子,我至今也没半根,我只想证明是个男人。"我委屈的说。 "不是男人更好,我抱你也一样,我不嫌就是。"他笑。 "啊?不会吧?"我惊叫。 "是个男人都会这样想的。"他笑得更凶了。 "哇,你就算可怜可怜我吧,我承受不起啊。"我眼泪说来就来,哭得一塌糊涂。 "我算看透你了,你是半点亏不吃的,唉,别哭了。"他依在我怀里爱怜的看着我。 造船练水兵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不再掩了,身为虞国的儿夫嘛,水上半点不行怎成?总得探亲嘛,投石问问魏国动向也好。 我可没傻得乱派人练兵,只是让姜宣从水性不错的团练使中筛选,旱鸭子可带不了水兵。 一晃要快到第一个是年之期了,魏主还真沉得住气,只顾休养生息,唯一有变的只是蓝心月慢慢脱颖而出,助政理事了,难道他还真当真了不成? 半年有余没见着的江上云派人请我。 一见坐着喝茶的他,我笑了。 "云云想我了?我才有空呢,近半年的独守空房,可没骗你。"我说。 "我信,还不是为你那个默然谋划去了。"他白我一眼。 "知道枕边人含冤,怎舍得啊,要是你出了事,我也一样的。"我说。 "我没他那么大能耐,不会引来杀身大祸,拜托你不要咒我好不好。"江上云一脸不高兴。 "你懂得保护自己,不象他只懂保护别人。"我叹口气。 "你....你说我自私?对,可还远比不上你,你说我有能力压下你,就让我抱的,可你...你明知我比不上你的,还给我希望。"他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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