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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行十年梦醒----铜钱串——

时间:2008-11-15 08:24:17  作者:

江湖一行十年梦醒----铜钱串 
 


山上树多,每棵树都是我的最爱,6岁时第一次被师傅领上山师傅为我量身高的印记还留在门前的松树上,但现在印记仍与我差不多高。

师傅有时会笑笑道:这棵树一定是你的兄妹,一心要与你比高低。

我便打击师傅,先很不屑地撇撇嘴:只有某个其笨无比的人才以为树是不会长的,可以拿来记录身高。

师傅哈哈大笑,心情似乎更好。因此我喜欢树。


我苦笑一下,背起简单的行李向山下走去。

以后再不会有人记起如此的琐碎事,师傅~~~~


第一章

江湖果然是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下山的第一天住宿的客栈便花费了我一半的银两。如此算来,第三天我岂不是要沿街乞讨了?如此有辱师门的行径是大大地不可为。

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为生呢?我座在客栈大堂里,一肚皮的愁眉苦脸。

正莫可奈何间却听得门口一阵环配叮咚,四五个白衣少女挑帘进来,她们的动静很大,显得十分焦急,惹得店内人人向门口望去。但是她们并不在意,径向靠窗的座位而去。

座位十分干净但是四个女子仍是又用心打扫了一遍,然后垂手静立一旁。

这时,另有两个白衣少女扶着一个锦衣公子进得厅来,缓缓行至已打扫过的位子坐下。

我的眼睛无法离开锦衣青年的脸。他的脸色透着奇怪的金色,所以即使明明是一张俊朗舒爽的脸孔却让人觉得诡异。

"看什么看!"一声娇叱惊醒了我,直直盯视陌生人的脸似是不妥,我有些微微发窘。


片刻,才发觉整个大堂 中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六女一男,并不止我一人失态。

想想我半空的荷包,看看锦衣公子金色的脸,盘算片刻,终于站了起来。

对着他走过去微一抱拳,道声"打扰了"江湖规矩应该没错吧?没见过猪跑还没听说过猪么?

锦衣公子微微一笑,"若不介意的话,请坐下说话。"

他是真的不觉我唐突还是好客到无药可救?一个白衣少女立刻托了把椅子,另两个布上碗筷杯碟待客之道十分周全。

"公子贵姓?"先开口的又是锦衣公子。

"我姓赵,你呢?"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兴味盎然,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在山上虽读了很多书却不知别人问贵姓时应谦称"免贵姓×"。或者即使知道但是因为讨厌繁文缛节而从未放在心上。

"我姓司徒。"他的声音淡淡地有些低沉。

"公子可是中毒了?"江湖上啰里罗嗦先离题八百里兜一圈才奔正题的好习惯我自然是一点也没有。
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猜疑却全被我看到了。

"哈哈哈哈,好眼力,"对方微一挑眉"为何知道是中毒而不是生病呢?"

废话,脸色金得十分不正常除了瞎子还会有人看不出来么?

我翻番眼睛撇撇嘴,不过我只是要挣钱也懒得理他,伸出左手搭上他的手腕。他的眼睛立刻一暗似乎要躲或出手伤我却终究没出手。

嗯!不错都已经中毒了还能镇定地被陌生人搭上脉搏,简直胆大得让人佩服。

不过我的脚步虚浮毫无内功只怕也是使他放心的原因之一。

"青阁堂的'浮骨散'和苗疆的'春蚕盅'再加大散仙的'三点水',你中的毒真是够全的。"我一边号脉一边摇头,我倒小看了他这一脸金色。

颈上一凉已有一柄青峰宝剑横在我的颈中。是我身后的一个白衣少女。

我微叹了一口气,好人难作啊!好大夫更是难作!象我这种好人中的好大夫更是~~~唉~~~~

 

"哈哈哈哈~~~~"锦衣公子开始大笑"风儿住手。这位公子并非敌人。"

我盯住他闪了闪眼睛,不得了,这个人好像聪明得不得了,被我一言道破所中之毒竟不怀疑我的来历还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敌人,乖乖隆的咚,真真正正的了不得。

我对他的眼睛盯了又盯~~~他只是微笑着看我,好像真的不怀疑。

嘁!没意思,虽然我讨厌笨人,但太聪明到狡猾、奸诈甚至城府深沉的人我一样不喜欢。

人家还打算被怀疑后施展一下迷药的说。顺便把他的毒解了顺便取走诊金顺便作一下不留名的英雄。嘁!

且看我开副药他敢不敢吃。被来历不明的人诊出所中何毒是一回事,再吃下一副来历不明的药又是另一回事。
让店小二取来纸笔,洋洋洒洒二十四种药材列明分量递给他,"三碗水煎作一碗,睡前服。这是药引。"递与他一粒丹丸。

他并不看径自递给一名白衣少女令其抓药。

"主公......"少女面有难色迟疑着不肯离去。

他挥挥手。少女一咬牙一跺脚以一种大义凛然的姿态离去,在我看来真真是有趣之极。

看完病自然该谈谈诊金,我伸出三根手指对他摇了摇,他是聪明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

这家客栈一天需五两白银,收他三百两我两个月就吃住不愁了。

解决了生计问题真是浑身轻松,我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要走。

"赵公子请留步。"

我顿了一下,略微回头,等他下文。

"呃,还未请教公子全名。"

"赵文。"

"......"

见他无言,我正待举步再走却听他道:"司徒空越。"

呃,似乎是他的姓名。我只得回头再对他抱拳,"幸会幸会,明日一早再来拜会,司徒兄当可痊愈。"走了一天的路好累,我要去睡觉。我拿眼睛狠狠盯他。

"哈哈,赵兄请回,救命之恩一定重谢。"他尴尬地笑,似乎被我搞得不知所措。

我也不需你重谢,看病给钱而已。微一点头径自回我的房间。


第二章

没有内功真歹势,只是昨天走了一天路今天就已经腰酸背痛,呜乎!好难过。

时辰似乎不早了,叫点东西来吃,然后收了诊金又该上路了。

"赵公子早。"

虽然是很娇俏的嗓音但这么凭空冒出来还是吓了我一跳。

是白衣少女之一,她身后还跟了两人,脸色自然与昨日不同,眼神中的热切、感激压都压不住。虽然早有预料,但真正见到还是稍有不适。

在这种感激的注视中,我被请到司徒空越的房间。他的面色很苍白,但金色已完全退去。

"感觉如何?"我座在他床前,再次为他把脉。

"赵兄的医术实在是令人感佩,小弟所中之毒已然无恙。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有什么是小弟做得到的赵兄言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诊金纹银三百两,请付清。"

"啊?"他一脸的错愕,嘴巴张得大大的掩都掩不住。"三百两?只需三百两?"

我轻轻点头,你没有重听,的的确确是三百两。

他不再追问直接命人给钱,"云儿,取三百两银票交给赵公子。"


我当然知道他所中之毒并非小可,若只是其中一种,或许还有人可解,但三种齐中,即使是下毒之人也未必可解,遇到我算他命大。

但昨日我正为生计发愁,虽有回天医术但在江湖上却是默默无名,恰好他中毒、恰好他信我也恰好被我所解,我也就"恰好"收他三百两吧。

虽然即使是三万两,看他来头不小也不是付不起。我虽初入江湖,但是世态炎凉、贫者贱富者贵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的命因为他的地位金钱自然比别人金贵,三百两纹银的诊金简直是在侮辱他。但我不打算多收。

我垂着眼,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停在我脸上,片刻无言。

叫作云儿的少女以红漆木盘托着几张银票几锭黄金,推门进来,福了一福道:"奴婢为赵公子换了一百两银票三张,都是全国通用的周财记,另有一些金锭公子路上零用。"

我只取了银票,打算离开。

"赵兄!"司徒空越急声唤我,"赵兄请留步。"

我回头。

司徒空越脸色发白,"不知赵兄意欲何往?方便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一同出发。"

江湖险恶,一个几乎已经是必死之人忽然为陌生人所救,此人来历不明意图不清早已让人疑惑。

居然收了三百两就打算离开更是让人心有惴惴,此人不是大善大义就是大恶大奸打算挟恩要挟,还是留在身边时时监视来得安心。

我微微一笑,正中下怀。我无处可去又有师命在身,所需要的正是这句话,"我初入江湖并无去处,打算随兴而走。"

司徒空越几乎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知赵兄可打算去江南一游?"接着他有滔滔不绝地介绍江南的风景名胜风味小吃,游说我与他同行。

我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他慢慢注意到我的表情,越说越不放心,越说脸色越紧张。

我却是越看他的表情越有趣,心情越来越好,但脸上仍是不置可否。这门表里不一的功夫早在8、9岁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连师傅也会常常上当。

念及师傅心中直是一痛,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直掉下来。

"好。"再没有心情与他玩笑,便直奔主题。

"啊?"他脸上的错愕又一次没有掩饰住,定在那里。

 

因为他病后初愈我用的又是虎狼之药自然又耽了一天,第二天才启程。

所乘坐的是司徒空越中毒时所乘的豪华舒适大马车,车中几乎应有尽有,自然比走路舒服,也快很多,因为我从不曾骑过马也不打算骑,还是乘车的好。

后来从司徒空越处听了许多江湖规矩与门派战况。

原来司徒空越家在江湖也是数得上的大家族,只因是近十年才掘起,师傅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

司徒家的最大对头是青阁堂,司徒空越便是被青阁堂的新任堂主所毒。

"那堂主是何面貌?"我淡淡地问。

司徒空越看我一眼,"年纪约二十六、七,瘦长身材,面貌俊雅。"

"哦。"我淡应一声,不再言语。

好半天,司徒空越终于按奈不住,"你可认识青阁堂堂主?"

我从茶杯中抬起头,犹豫一下,点点头,"应该认识,但并不肯定。"

"为什么?你是谁?他是谁?为何认识?"也许是几日来一直同行同吃同住,司徒的态度没来由地迫切,再也没有初认识是的礼貌与冷淡的距离,连连发问。

"青阁堂堂主师承何人?"却是我以问作答。

"不知道,青阁堂堂主的来历江湖中并无人知悉,四年前忽而出现,自称林冠山。"

"武功如何?"

"深不可测,四年来从未落败。剑与掌法双绝,善使毒。"

我连连点头,应该就是了,"他是我师兄。"认识几天以来,司徒空越的为人似是不错,我并不打算瞒他。

但他的表情却让我心情大好,因为他再次惊讶得合不拢下巴。

"你~~~你~~~"他指着我口不成言,狐疑地打量我。仇人的师弟耶!


我6岁跟随师傅学艺,两年后,师兄才拜师,但师门之中并不以入门先后论辈分,只论年龄。师兄比我大九岁,时年17,我8岁。

师兄无论习武还是学医皆十分刻苦,又聪颖非常。而我,从小身体极弱,无法练武却又贪恋山色强练轻功,耗费了许多时日。所以,即使师兄24岁不顾师命下山被逐出师门后,我跟随师傅又学习4年,于用医用毒方面与师兄也只是相差无几。而4年江湖历练后的师兄无论哪一方面都会胜我甚多。


"我师傅的名号不能告诉你,你即使猜到也不用明言。师兄四年前反出师门,而现在师傅令我废去师兄所学。"我苦笑一下,"你也看到了,我并无武功,只是略通医术,要想废去师兄武功完全没有可能,所有必需借助外人之力。而你,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利用。"


"略通医术?"他怪叫一声,"你这竟只是略通医术?"

我真正笑起来,明明是一方豪杰的气势,但又总是关注不该关注的细节,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很有趣的人。

他盯着我眼神有些奇怪,掩饰地低下头假装咳嗽。

 

第三章


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半月后抵达古都洛阳。

明明还是冬天,但却已换上春衫。偶有细雨,丝丝缠绵象情人的眼泪,似有还无。如此景致已是我从所未见,贪恋的无论马车上还是住宿时,总不肯将眼光从蒙蒙春绿中收回。

北方山上,一样是绿,一样有雨,但气势、感觉与风的吹拂,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与司徒空越一起向南,竟是对的,仅是路上的景致已是不虚此行。

"再往南又会如何?"停在路边的茶舍里的我被景色所迷,追问着司徒空越。虽然他游说我与他同行时有提到江南的湖光山色,只是未入我耳内。

许是他已离家太久,脸上有些迷蒙有些深情:"山会更绿,北方的山可称为青山有时又为白雪所盖,而江南的山远看是青,近看却是翠绿。水多,水也是绿水,遍载荷花。风一吹,山、水、荷花一摇一荡仿佛人心也跟着站不稳。一年四季的春色,从不下雪,只有雨。春的细雨淋湿头发、淋湿青苔不沾衣;夏天暴雨时来时去;秋天梅雨缠绵、深情、不离不弃;冬天沁凉的雨却从来不会凉到心坎......"他越说越动情,恨不得扎上双翅直飞家中。

"从不下雪?"我大刹风景的打断他。

"四季如春,即使冬天也百花盛放。"司徒空越一脸的骄傲,仿佛花是他种树是他栽。

"那岂不很无聊?冬天没有雪如何种梅如何赏雪?"不是我妒忌也不是我不怕冷,冬天我怕冷怕得厉害,但也爱雪爱得痴迷。

"啊?"他又一脸白痴。

"我还是喜欢冬天象冬天,夏天象夏天的地方。"

"你脚下的地方就是这样。冬天很冷,夏天火热,春天有花粉,秋天树就开始落叶。"

我连连点头,"那我们住一年,看遍了春夏秋冬再走好不好?"

他气得咬牙,却不肯说一个人走。半晌才道:"你说好要与我一起去江南的。"竟微微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低低笑起来:"你好孩子气。"这真的是我刚认识时那个江湖经验老到,城府深沉的司徒空越么?

他脸色突变,恶狠狠地瞪我,扭转脸去再也不理我。

真是,说生气就生气明明就是孩子气,居然还不许人说。


洛阳在古书上出现的次数十分之多,寺庙、石窟、建筑、名士、牡丹方方面面地被提及。很早以前就心向往之终于到达地头,即使司徒在生气,我也决定出了客栈去逛一逛。

"赵公子要出门?"在楼下大堂遇到采购物品的霜、雪和雾。司徒的六个婢女皆以自然气候为名。

"是的。"我笑笑。

"为什么云儿和风儿没有跟着公子?"云和风是六婢中武功最高的被司徒派来保护兼服侍我,她们几乎是步步紧跟害我很不习惯。

在山上只有我们师徒三个大男人,身边忽然多了三个美貌的少女真是浑身不自在,不象司徒空越那个胭脂堆里混出来的少爷。

提起司徒害我又想起他一路上不理我无论我说什么都装作听不到,泥人也要有个土脾气,我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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