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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行十年梦醒----铜钱串——

时间:2008-11-15 08:24:17  作者:

我真的真的很倦,没有内力的人还连番面对打斗最后手腕被折,好想睡。手臂痛得钻心仍然困到不行。

司徒空越住在花园的另一端,与出尘的房间较近。也幸亏如此,冷若寒击碎我房门时,他并未听到。
咦?!他的房间里竟还亮着灯。
他伏案的身影印在窗子上。看看天色,四更左右了。真是勤劳的好少主。

我敲门。"进来。"他的声音很平和沉稳。
我苦笑着推门,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愣了一愣,"是你?!"表情变得不屑,"你又出去游荡了一夜吗?"
他是神仙吗?对我的行踪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为什么知道?"
"哼,"他只是冷哼,并不回答。转过头去,打算继续做工。

我尴尬地站了片刻,困意袭来,脚有自己的意志似的,向床迈过去。
很暖和的褥子,还有很好闻的气味,司徒空越是有稍许洁癖的人。但是我没别的地方去,嫌我脏我也不要起来。
"你在诱惑我吗?"声音好像来自附近,可是我没有精力辨别。

好困,不要打扰我,反正你要办公,床就借我吧。
我恨不得打两声呼噜用以表明--本人早已睡着,请勿打扰。

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脸上,来回游移,最后落在唇边,很温暖又柔软......
湿滑的东西钻入我口中,纠缠不清......
眼睛不由睁开,司徒空越放大的脸孔,紧贴着的双唇......

我的脑筋一片空白。半晌,用力推开他。
"你......"我几乎发不出声音,"你做什么?"

"吻你。"他象回答'今天吃了没有'一样,答得随随便便。

"为什么?"
"因为你,诱惑我。"
"我哪有!"

他笑起来,脸上虽然笑,眼睛却象冰冻的火焰一样熊熊燃烧。
我觉得害怕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
他紧贴着靠过来一下。

要下毒吗?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绝招。
一瞬间的走神,手臂已经被抓住。
钻心的疼痛,从右手手腕传来,冷汗,颤抖。咬紧牙关,呻吟声还是破喉而出。连眼泪都痛出来了。

司徒空越僚开我的衣袖,立刻看到径已肿大的右手腕。
"你......你在哪里受的伤?"他的声音终于又变成了怒气冲冲,我放下心来。
想想我也很奇怪,被司徒空越怒气冲冲的声音吼惯了,他的声音越平静,我反而越担惊受怕。

"那个,不小心扭到了。"
冷笑,"不小心扭到,会扭出手指印来?是谁?"
"明明是我自己......"我嘴硬。
"你自虐呀!"他吼我。
我很委屈。本来嘛,天天被他吼,不是自虐是什么?

"司徒老头,为什么宝儿的房门被踹烂了,人却还不在?"随着大喊声,司徒空越的房门也摇摇欲坠。
"滚开!"司徒空越头也不回地说。

"哇,你在干什么?瞒着宝儿哥哥偷人吗?"出尘大呼小叫。
凑过脸来看到我,尖叫,"司徒空越,你卑鄙,放开宝儿哥哥。"
抽刀就砍。
出尘善用刀,他的刀是师伯亲手锻造的,背厚刃薄,紫金色,削铁如泥。

司徒空越无论用什么挡隔,无一例外,全部被削断。

出尘招招都似要致司徒空越于死地。紫光一闪,眼看要砍上司徒空越的颈项......
司徒空越手中已无物可挡......

我想也没想挡在司徒身前。

出尘大吃一惊,挫腕,斜刀,收势,堪堪避开我。
"宝儿哥哥,"出尘愣愣地望我,眼泪慢慢在眼眶中凝聚,"宝儿哥哥是心甘情愿的么?"
啥?心甘情愿?
我不想出尘杀人,而且司徒空越是我与师兄战争中的有利帮手,绝不可以被杀,尤其是被自己人所杀就更不划算了。
说我心甘情愿地为他挡这一刀,倒也没错。出尘总不至于要杀我,只要他侧一侧刀锋,我的小命应该无碍。
我点了点头说:"是。"
出尘的刀法大有进步,竟完全躲开一点也没有伤到我。孺子可教也!

"宝儿哥哥......"出尘的声音哀婉欲断,清雅娟秀地带着三分不信七分绝望,最后也未能成声。
半晌,利刃一抛,转身飞奔而去。

我仍是想也没想,追出去。

 

出尘为什么要跑?不知道。但是直觉上却觉得一定要追。

出尘速度极快,我出尽全力,但因晚了一步,无法追上。我不能开口叫他,怕这口气用尽就再也跑不动了。
出尘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渐渐不见。
仍是没能拦住他。他的态度那么坚决,只怕不肯回来了。他随身的刀又抛下,没有削铁如泥的利器遇到武功比他高的人的话............
偏偏出尘的脾气与外貌又是极容易惹是生非的。

我越想越担心,站在路边完全走神,连被一群黑衣人包围都没注意到。
大概有三四十人,人人皆以黑巾罩着脸。
"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我又在努力说话。
"嘿,我青阁堂的人要躲藏就躲藏即使躲藏也是光明正大地躲藏。"尖声细气啰里八嗦的声音,明显地是改变了原来的嗓音在说话。
他原来是什么声音?改变了是怕我认出来吗?

刚刚为了追出尘而消耗的力气多少恢复了些,向西移了移脚步,西方的黑衣人立即全神戒备,我向他们笑了笑,西边的人纷纷摔倒。
当然不是我的笑容魅力太大,只是我放出了毒粉。春天,东风。

一埃西方有了空隙,我全力冲出去。
"提防他的毒药。"有人大喊。但是晚了,我已经掠到这群人的东边,再洒出毒粉。
"林堂主没有警告你们不要站在下风处么?"

找到刚刚改变声音说话的人,拉开他蒙面的黑布。这人我并不认识,且他脸上也没有易容的痕迹。为什么?
心念电转,不好............

"来不及了。"师兄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苦笑,"师兄为了擒我,真是多多费心了。"

只生长在云南沼泽中的夜月草即无毒又无药用价值,市面上绝不会有,它的取得十分困难,估计这段时间师兄毫无动静就是为了寻找夜月草。
而因为体质的关系夜月草可以使我四肢无力,且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派人偷袭我,将蒙面巾上涂上夜月草,改变声音使我好奇去揭黑衣人的蒙面巾。然后,中毒............

"师兄,你有解药吗?"我问。
不语。

我苦笑。太不小心了。
或者是太过自信了?我以为师兄决不会对我用夜月草,因为............
因为我中毒后四肢无力的状态,会是............一辈子。

好狠心。师兄............
我以为............我以为............你至少............

我以为什么呢?什么也不以为。事实上师兄第一次正面出击已经用上了对我伤害最大的............夜月草。
无论我曾经以为过什么,我都不会再傻傻地以为了。

只是,认清事实的代价是............
好痛啊--心............

 

第十章

师兄走过来,伸手打横里抱起我。
身体整个陷在他怀中,很温暖,我转过头,尽量离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希望懦弱的眼泪千万不要落下来。

莫明地又想起山居的岁月............
疼我的师傅,可爱的出尘,总是与出尘斗嘴的慕尘和怜尘,还有静静地看着他们笑闹的师伯............
还有,总是不停地看书练剑的............师兄。

师兄的轻功似乎又进步了,抱着我飞奔仍是又稳又快。

我还很小时,师傅发现我的体质与夜月草相克,派师兄深入云南去将夜月草斩草除根。
我以为太过于兴师动众,反正知道这种情况的都是自己人,夜月草又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东西。无意中碰到的机会几乎没有,刻意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
师兄去了六个月,带会大大一瓶草灰。

师傅很满意。
但是,师兄面容憔悴。江湖也不是那么好闯荡的,更何况云南沼泽苦寒之地,所去又路途遥远,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吧?!
师兄当时是与我现在差不多大的年纪。有发生过什么痛苦或甜蜜的事情吗?师傅没有问。
我......也......没有问。

真的并不是不关心,只是,太小的我有很多话都藏在心里,所说的又都是言不及义的废话--滔滔不绝。
逗人开心,惹人生气,我做得理直气壮。只有探测别人心中的秘密是我从来无法做到的。
想说时才说吧,我以为那是体贴,事实上又似乎不太对。

床很软,四肢无力的我被扔在上面。

"师兄有想要的东西吗?"
"师兄幸福吗?"
"师兄恨我吗?"
"师兄恨师傅吗?"
"师兄会觉得寂寞吗?"
"师兄......为什么要对我用夜月草呢?"
"......"

我想问很多的问题,但是紧闭着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师兄拉起我的右手,"谁弄的?"
"......"告诉你又怎样?你会在意吗?四肢已经永远失去活动的可能,小小一个右手的骨折算的了什么?
师兄轻轻扭开我刚刚接好的骨头。
痛............牙关咬得很紧,呻吟声堵在喉咙里,但是眼泪却毫无阻隔地冲出。
"很痛吗?"
是的,你一直知道,我有多么怕痛。

"那么这样呢?"师兄的唇贴过来,舌尖灵巧地撬开我紧闭的牙齿............
好像好久以前师兄也吻过我,我以为他喜欢我,他说不。
我又以为他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不............我被我的自以为是害得好惨。

"你恨我么?"我问。
笑容。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兄的笑容呢!一直是苦笑冷笑假笑嘲笑............似乎只有现在是在--笑。单纯而唯一地表达笑的含意。
"我恨你。"笑容之后是重重的痛击。

居然还会有感觉,好奇怪,在我被夜月草毒到时,不是就已经心死了么?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呢?好想毁掉你。只有哭泣,求饶,颤抖......才适合你............"
"为什么你要一直笑呢?讨厌又可恨的笑容,一定要毁掉你............"
"是吗?原来从一见面就已经被讨厌了吗?"还以为......屁!

衣服被撕开,春日的衣衫本来就薄,在师兄而言就象碎纸一样易撕。
无论亲吻,抚摸,啃咬都算不得什么,但是......我的身体竟在师兄手中渐渐有了反应。羞耻......还有由羞耻带来的颤抖。不要,不要这样的身体,不要这样的我。
重重的咬自己的舌头,下颌被钳住,看到师兄猫捉老鼠逗弄的笑。

他的舌钻进来,象要抚平伤口一样细细慢慢地舔诋。好舒服。
耳边充斥着细弱的娇吟嘤宁喘息............妩媚,诱人。
浑身一凛,是我吗?那竟是我的呻吟吗?嘴巴被撬开填满,意志不受控制,呻吟停不下来............
泪水盈满了眼眶,费尽全力,微微挪动了一下右肩,本已折断的右手,造成了奇怪的弯曲,痛......但是清醒......

靠着疼痛强压下去的呻吟,在师兄另一波挑弄下重又生起............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好贱啊!
连自己都唾弃自己............
不要......这样......为什么不囚禁我,杀掉我?

为什么要让我这样难堪............好痛苦............心............身体............充斥的欲望............破碎的自尊............真的很痛苦............

第十一章
天气很好,完全可以用春光明媚来形容。
幸福是什么?人人都在渴求,有无人说他已得到?
我得到幸福了吗?我渴求的师兄对我做了我渴求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幸福?

"赵公子醒了。"春蚕的声音,清悦动听,可爱的少女,随时都可以很开心。

春蚕和秋娥扶着我起来,温热的毛巾覆在脸上,冰冷的象牙梳与温润的玉手穿过长长的黑发。
"公子好美呀,每次看到公子春蚕的心都噗通通乱跳。"
很美吗?看一下春蚕举在我面前的铜镜,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眼睛,委顿的神情,被咬得红肿的嘴唇,美在哪里?
连一个苦笑也挤不出,垂下眼睛,保持沉默。

"娥姊姊,换我来梳头好不好,公子的头发也好好摸的样子。"
"闭嘴。"
春蚕嘟起艳艳的唇,"娥姊姊最爱吼人家,人家举冷冰冰的铜镜很累耶,那有你那么幸福,想摸就摸,每次给公子梳头都用很长时间,你明明............"
"春蚕!"秋娥语气中叫她闭嘴的意味十分之浓。
"好嘛,人家跟你一起作闷嘴葫芦总可以了吧。真是,明明就是还不让人家说一说............"

三天了,手臂又接起来,曾经留下的伤痕也已平复,只是失去的如何找回呢?
自由和心。

春蚕的聒噪碎语,秋娥的默默注视,窗外的日出日落,一天的三餐温饱............


第七天师兄才再出现。
看着师兄憔悴的脸色,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司徒家............被毁了吗?"

"你很关心?"
点头。
师兄看这窗前梧桐茂密的枝叶,"也许吧。"
"司徒空越,空行,空静,蕴清......他们人呢?死了吗?"
"没有。"
我笑起来,"你竟没有杀他们,好仁慈。"
"我还可以放了他们。"
"条件呢?"

 

第十二章

司徒空越被囚在单独的院子里。
据我知道至少有127种毒药可以使人内力尽失,不知道师兄用的是哪种。

"你幸福吗?"我问。
大笑,但是却象是比哭还难看,"武功全失,象狗一样地被圈在敌人的笼子里,你竟而问我幸不幸福?!你总能让人哭笑不得。"
"那么,你有最想要的东西吗?"

他定定看我,半晌,"有。"
"是什么?"
"一颗心。"

竟是一颗心啊,我还以为是整个江湖呢。但是,有时一颗心比一个江湖更难得到。
"得到了吗?"
"没有。"司徒别过脸去,眼神穿越层层院落片片密林落在不知名的地方,这一刻,脸上的表情很动人。"那个人的心并不在他自己那里。"
竟向一个人索要他所没有的东西,注定了会失望吧?!

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身后传来司徒空越的声音,"你最想要什么?"
犹豫,我想要什么呢?以前似乎知道,现在又不太清楚了。
"幸福,我想要幸福。"

身后是司徒空越放肆的笑声。
我不由也笑。

居然想要幸福哪!
一日三餐温饱无虑早该偷笑自己的幸福了,人心的贪婪随时出现,破坏已有的幸福,永远的不知足。
所以幸福也就成为永远的可望而不可及。
即使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又怕失去,担惊受怕,在失去所要的东西之前已经失去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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