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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夙愿——南牙

时间:2008-11-15 08:05:19  作者:南牙

 

想起了那天为他伤口止血的时候,看到他一身被虐的伤痕,深深浅浅就像从来没有停止过被人欺辱似的。他难道不知道对于瑟拉斐来说他是个连狗都不如的傀儡啊。为瑟拉斐出卖自己,为他杀人,为他承受可能的种种酷刑,这......值得吗?

 

 

 

 


"少爷,你果然在这里!"依度伦轻轻地从空中飘落,安静地待在曼威的身后,不接近一步。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不用转身他就能感觉到依度伦渐弱的呼吸。精灵天使是很脆弱的生命体,只要离开其他天使太久,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没有少爷在我身边,我也睡不安稳啊!"

 

"你是来道歉的吗?"

 

"......少爷,我......"

 

"你早就知道他是变异亚种了吧!同是劳役阶级,加上精灵天使天生的敏感,你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过我讨厌他......想让少爷杀了他......可是,少爷你是不会听我的。"苦笑了笑,他说不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即使是现在,少爷也不会伤害这个男孩。他真的很不甘心输给他。

 

"依度伦......我不许你碰他,至少在我解决瑟拉斐之前不可以......"

 

"那之后呢?你会替我杀了他吗?"

 

"......没有之后,元老会的人要他,那帮家伙不会让他活下去的......"为什么说到这里,他的心会隐隐做痛?眼神始终放在男孩精致的脸上,身体却在不住地颤抖!

 

"你说过他想飞?"努力转移着话题,曼威想摆脱这奇怪的感觉 。

 

"他不可能再飞了。"

 

"怎么?"

 

"我看过......他的翅膀。在你进来之前,他展开过......很漂亮......但......有被折断过的痕迹......"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发现。变异亚种大多是不完整的个体,很多的都没有翅膀。据说这是创世神对那些同性相爱的天使生出来孩子的惩罚。可是,安格烈是有翅膀的,而且还出奇的漂亮。如果不是被折断,他飞起来一定会是最美的。不愿意承认,但那是事实。

 

"你说......被折断?"又是那种感觉,压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是惩罚吗?背叛天界的天使会被灌上堕天的罪名,惩罚是--折断翅膀。他,背叛过天界?

 

心悸地看着这消瘦的身体,想要透过他看到什么。堕天,很厉害的罪名。被折翅的天使不可能活下去,而被灌上堕天名义的天使更不可能还在天界。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还是有什么让他必须留下的原因?

 

安格烈不安地翻了个身,也许是房间里的声音吵到他了。曼威站起身,又一次仔细地打量着他的全身。忽然,他的眼睛紧紧盯住他伸到被子外面的右手......触目惊心的伤疤横躺在那只光滑的手臂上。曼威握紧了拳头,关节开始犯白。

 

 

 

 


"他是用左手拿剑的......"回廊上两个很不协调的身影,一前一后。依度伦将声音放地低低的,曼威冰山似的身体让他不敢接近!

 

"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

 

"他的右手......真的伤的很严重?"

 

"不是严重,是完全废掉了。大夫说是利器割伤了神经,完全不可能再有感觉。"

 

"大夫?哪来的大夫?你又瞒了我什么?"曼威忽然转身,目光直直地逼向依度伦。天,少爷在生气!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昏倒过,在杀了那个入侵的天使之后......是因为伤口发炎了才高烧不止的......休德叫来医生的时候你在书房里,不让人进去......所以,没通知你......"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没,没有了。"依度伦不安地垂着眼,明知道惹怒曼威的后果是很可怕的,但他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关于安格烈的事情。

 

猛然地,依度伦感觉到一丝可怕的压抑感,刚一抬头,身体就被曼威抵在了回廊的柱子上。是的,他没有实体,只是靠着曼威翅膀中发出的阿斯特拉尔波应自己的所需的用途改变自身的元素。也正因为这样,能够触摸到他的人只有曼威。

 

"你想激怒我?"曼威俯下身,将他包围在自己的双臂中。

 

"我......不敢。"

 

"你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身体更加地靠近,挂在他脖子上那串菱形的蓝石散发出媚惑的光芒。

 

"少爷,别这样。"

 

"那你想怎么?"低沉的嗓音,像是能勾走人的魂魄。曼威一指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听着,依度伦,你最好别惹我,我能让你活得很好,自然也能让你死得很惨。"

 

"......"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脸变地嫣红。曼威的残忍他怎么会不知道,但就这样放弃他不甘心啊,"你......真的......那么在意安格烈?"

 

"不许叫他那个名字!"曼威忽地俯身吻住他的唇,拼命地吮吸着,任凭怀中的人气息微弱下去。

 

曾经无数次品尝过这唇的味道,甚至感受过他脆弱的身体在他的身下挣扎。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他喜欢,喜欢看别人痛苦地挣扎。这是他的孽根。在他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创世神就说过,他根本不适合做一个天使,为了调教他,创世神才将他留在身边。但,那有用吗?八年残酷的磨练,他的孽性丝毫不曾改变过。死在他手下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然而,还是没有理由,只因为他喜欢!

 

"叫他安,从今天开始,他叫安......"放开那具几乎没有了呼吸的身体,任他虚弱地沿着柱子滑落在地上。

 

高傲地身影逐渐远去。依度伦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冰凉的液体从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缓缓滑落。那个变异亚种,我是不会让你夺走曼威的。你......该死!

 

 

 

 


    12

     

     


    天色已经微微犯白,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浑浊的空气给人很深的压抑感,就像那无数个被欺辱的夜晚,让我窒息。

     

    昨夜,我好象是昏倒了,籍着伤口的痛苦,我才能好好地睡了一觉。原来能睡着也是种幸福。是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但代价是夜夜的失眠,即使是在瑟拉斐的怀中,我也没有真正的睡着过。害怕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充塞着哀怨之气的巷子......

     

    昨天,我杀了艾依,说不清为什么要那么做。其实我知道他根本不会杀我,那支擦伤曼威的箭原本就不是冲着我来的。不想杀我,却也不能救我,艾依他一定迷惑了很久。就这样回去,瑟拉斐绝对不会放过他。他是想给我一个交代,也给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借口。很久以前,那只纯洁的天使就在我的身边了,和我不同,他的心从来没有被污染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待在我这样一只肮脏的天使身边,只是知道看他的血溅上我的剑时,我有种莫名的快感。我的心已经死了,任何人都不再能牵绊住我。瑟拉斐的要杀我,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有感觉了。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为我这样的天使驻足......

     

    一阵揪心的痛袭遍我的全身,我急忙抓住身边的栏杆,身体却因为痛苦瘫软下去。我紧紧咬住唇,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那痛似要撕裂我的身体,让黑暗吞噬我......我看到我紧握栏杆的手变地苍白,就好象......死人的手......即使是在被诺依斯折断翅膀的时候,我也没有如此深切地体验过死亡的接近......

     

    血从被我咬破的唇里流了出来,混着我的汗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感觉。我还活着......

     

    许久,痛才慢慢远去,而我已虚脱的无力......这是第几次了?从何时开始,我的身体变地如此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死掉。诺依斯说过,我这一生不可能好好的活着,这就是诅咒吗?我会死吗?......那也好,我已经累了,不想再成为别人的工具,让我死吧,那样我或许会好过些......

     

     

     

     


    "少爷要见你。"冰凉的声音穿透我的身体,是那只精灵天使。是我多心吗?我觉得他在嫉妒我。嫉妒?我有什么可以嫉妒?被人当作畜生来耍是种幸福吗?

     

    "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的主子来了,你不想见他?"鄙视地瞧着我,他果然是看不起我,所以那时我伸手抓他,他才会避开。

     

    "我知道了。"站起身,整理好被我抓乱的衣服,我故意丢下一个媚惑的笑容。如我所愿地看到他的脸泛起红晕。踱过他的身旁时,我忽然吻住他的唇,在他惊慌的唇上留下我的血迹和气味。

     

    "别惹我。"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声音,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那一刻,连我自己都忘了,他是没有实体的......而我竟能碰触到他......

     

     

     

     


      13

       

       


      瑟拉斐优雅地坐在上宾的位置上,独有的喝茶姿势是我熟悉。曼威,那个男人,就坐在他的对面,一副让人摸不清的笑脸,深沉的眼睛里是睿智的黑潭。他是故意的,让我见瑟拉斐是为了让瑟拉斐露出破绽。瑟拉斐吗?他会怎么做?我真的很想知道。

       

      "安,过来。"曼威称呼我的方式吓了我一跳,他叫我安。我突然想起来,他说过,"安格烈"这名字不适合我。但,那是瑟拉斐为我取的名字。

       

      "原来曼威大人身边也有这么漂亮的天使。"

       

      "噢,这么说你身边也有?"

       

      "曾经有过。"

       

      "曾经?那么现在呢?"

       

      "我杀了他。"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杀他?"

       

      两个人心里都有数,只是没有把话挑明。我望向忽然不说话的瑟拉斐,正好撞上他不加掩饰的目光。他在看我,是因为对我还有眷恋吗?那,为什么要派艾依来杀我?我竟然希望他能带我走,我......还依恋着他。

       

      "他犯贱。只要我说一句话,他就会让任何人碰他的身体。还自以为我真的会对他有兴趣。再漂亮也不过只有身体能让我满足。说到底,也还是只低贱的天使。他也不想想,那么肮脏的他怎么有资格让我动心?我肯碰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惠了!"

       

      瑟拉斐的笑声滑破天际,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声音这么刺耳。不自觉地,我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当然明白他不允许别人的失败,我能有第二次机会已经很满足了,被他灭口也是我意料中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一直那样地忠心,为了你,我忍受着残酷的训练,忍受着那些肮脏的事情......你可知道,每一个夜晚,我都在颤抖,期待着你安抚我受伤的身体,期待着你的微笑......我并不敢奢望你的爱啊......我只想为你做些什么......难道这一切换来地就是你冷漠的嘲笑吗?

       

      我的身体在拼命颤抖,我感觉的到身体变得冰冷。心痛,那种被诺依斯放逐时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到底算什么?永远都是这样吗?我该知道的,这低贱的身体根本不会被任何人所爱,我......

       

      温热的手揽上我的腰。我呆愣地看向曼威。他不是应该高兴吗?看到我痛苦,看到我被嘲弄,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为什么,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见喜悦,反而有种淡淡的......愤怒。不顾我微弱地反抗,他把我整个揽入怀中。他的胸膛是温暖的,让我安心了些,但,为什么要抱我?

       

      "是吗?真可惜,原来瑟拉斐大人的想法这么卑劣。我可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天使......"

       

      "呵呵呵......曼威大人真会说笑,留下危险在身边,可不像你的性格啊。若是我的话,宁愿杀掉那个天使......当然,这是我的玩笑话,曼威大人别放在心上。今天我还有急事,不能久留,改天再来陪你喝酒聊天吧!"刻意地将目光转向我,瑟拉斐似乎又想让我看到什么,可我没有看见。不想再看他,也因为曼威的身体挡在了他的目光......我的心已经冰凉了,连那少许该有的心痛都没有了!耳边的声音也变地模糊,只是清晰地听见,我的心在问我:你到底算什么东西?

       

        14

         

        几个星期了,雨一直没有停过,淅淅沥沥的,连温度都降了下来,快到冬天了吧!窗外总是有人走动,撑着伞,抱着大堆的东西。以前我都不知道,换季时人会变地这么忙。兴许真是忙过了头,没有人再来找我,除了吃饭的时候会看见几个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外,就再没有人记得我了。


        我一直很奇怪,曼威为什么还留着我。瑟拉斐的态度他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我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既不肯放我走,也不来审问我,我到底算什么?囚犯吗?我曾经也这么以为过,但现在我也不清楚了。


        沉闷的心痛浮上心头,夹着一丝腥味。 我连忙用手按住胸口,摇晃着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最近心痛的毛病越来越频繁,或许是因为冬季的来临吧!我向来不喜欢冬天,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是我要接受特殊训练的时候,杀手是不可以倦怠的。一旦我们变弱,就会成为被杀的对象。


        望了望空掉的抽屉,那里已经没有止痛药了。上次受伤时,我向大夫多要的药,已经被我吃完了。该找些药来......在我还能忍受这疼痛之前......拿起身边的黑颀剑,一方面支撑着自己,另一方面也想用他来劈开门锁。若不是我没有力气,这锁根本就用不着劈。我安格烈想逃,谁阻止的了?


        我的手刚一触到门,锁就脱落了。不,应该说那门原本就没有上锁。是送饭的人粗心忘了锁,还是......它从来就不曾锁上过?


        沿着长长的走道走了很久,静地看不到半个人。曼威好象不喜欢佣人进他的住处。这里连侍卫都没有,如果我想杀他,岂不是太容易了?苦苦地笑了笑,他的确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男人真的那么有自信吗?转过一个弯,低沉的声音飘进我的耳朵。是休德和曼威。我低笑,不是我要偷听,是你们的声音太大了。

         

         

        "少爷,这样做不好吧?"


        "你觉得我太仁慈了?"


        "......当然不是......你这样做会惹怒瑟拉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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