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宴会厅,门口挤满了大批的记者和保安,我一步一步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所到之处每个见到我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给我让开了条道路,他们一定很纳闷今晚的主角怎会在这里出现,如我所想,毫无阻拦地我来到了宴会厅里。厅里的人并不多,大概能进来的只有崔谢两家的熟人或生意上的伙伴吧。
"当--当--当......"八点了,远处一对金童玉女缓缓出场,偌大一个宴会厅里道贺声四起。也不知当真有多少人能真心实意地乐见两家结盟。 "今天是小女订婚的日子,承蒙诸位赏光前来......"台上一个男人在讲话,是我的父亲。算是我的父亲吧,因为他只有一个独女崔静语。 我不动声色地慢慢挤向前面,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越来越近了,近到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两鬓已略有斑白,想必这几年走得也很辛苦,不然以崔家的势力也不必靠联姻来巩固自己的官位。 台上的男人还在冠冕堂皇地讲着,突然他停住了,怔怔地看着下面,偌大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齐望向他所看的方向 他看见我了,带着赤月的我,被神和众人抛弃的我,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正朝着他微微笑着。 我得意地看着他,带着一个十五岁孩子的恶作剧,走到台上,看着他,看着我的妹妹,看着我未来的妹夫,大声的讥诮道:"父亲,我回来了!" 台上众人一阵轻呼,台上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崔家孩子,不同的是我的肩膀上有赤月标记。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猛地拖向一边。这双手十分温暖,我转过身,望向手的主人,是今天的另一位主角谢子青。用食指用力勾起我的下巴,他问:"你是谁?" 我用力挣脱开来,后退一步,"不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崔静言,是崔家的独子。"我放肆地大声笑道,特意加重了独子。 "你来我的订婚仪式做什么?" "当然是来破坏啊。这还用说吗?" "哦?静言不是你的妹妹吗?你为何要破坏?" "我没有妹妹。"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从现在开始,不,从六年前我就和崔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了。" "我来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恶作剧般地大喊出来,随即台下的观众们又大声抽了一口冷气。我大步走过去,用力地抱住他,吻住了他的嘴唇。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崔家的人好过。"我又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轻地回答。 宴会的灯光依然灿烂,长桌上的食物依然丰盛,只是不管台上台下,主角配角想必都不会有来时的心情了,经我如此一闹。 我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得意地想着,不知明天报上会如何登,看你崔浩东明日如何应对媒体,想在今后一路顺风,你想也别想。今天只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一定会让你的生活翻天覆地的。 回到房间,我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等候着今晚的第一位来宾,只是不知道会是谁? 没过五分钟,门被打开了。到底是政界大佬,反应很快,立刻就能查到我的房间。 "欢迎啊!我的父亲!"我懒散地说。 "静言!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谁带你出来的?"老狐狸不露声色地问。 到底在政界打滚多年,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国内有几个人有本事能将我从赤砂岛带出来,父亲您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我反将一军。 "难道是他?"老狐狸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疑色。 我依旧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他,"您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他不怒反笑:"你到底想怎样?想报复我们吗?" "哈哈哈!"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无论怎样也换不回那不堪回首的六年。是的,我不会就这样罢休的。我要让你们也尝尝那样的日子" "你做得到吗?"老狐狸不屑地说,"离开崔家,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也不尽其然,您忘了我还有救我出来的人吗?扳倒您恐怕是他的心愿吧!"我硬着头皮瞎掰了一下。 "你!"老狐狸大怒,"不肖子!" "不肖子?"我怒不可遏,"崔家不是只有独女吗?我这个不肖子不是在六年前就消失了吗? 他暴怒,举起右手,"打啊!你打啊!"我也卯足劲不低头。他半晌不语,眼眶却渐渐湿润了,高举的手慢慢放下。真不愧是官场中人,唱作俱佳。 "以后的路还长,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形如陌人,两不相欠。"他绝然地走出门外。 "我以为我们早在六年前就已恩断情绝了呢!"我大吼道:"我们之间还没完,你们欠我太多,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要回来的,属于我的一切!"我这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被你们逼到走投无路了,我什么都没有,还会惧怕被夺走什么吗?该害怕是你们。 一夜无梦,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了。离九月一日开学十五天,我还可以在这魔性之都再多玩些日子。 街上的太阳真好,我走上街头。街上的每个人都看着我,我知道我的样子很怪,苍白的皮肤,漆黑的长发,时下已很少有年轻人象我这样了,他们都留着各种颜色的彩发,脸上涂抹着不知所谓的东西。 信步走进一家形象设计中心,一个小时后我出来了。原本就很漂亮的我把头发剪了,染成了红色,就象我向上的赤月,贴身的军绿T恤恰到好处地裹着我瘦削的身体,赤月在我的锁骨处若隐若现,一条时下最流行的皮裤紧紧地包住了我修长的双腿。现在的我已经和街上的少年们没什么两样了,只差再叼根烟,活脱脱一副痞子相了。 街边的商店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音乐,这大概就是这新时代的音乐吧,一个女歌手不知所谓地在声嘶力竭地唱着什么,想要表达些什么,情呀爱呀,这些都是狗屁,即不能解决我的温饱问题,更不能保障我的生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钱和权力才是我最想得到的东西,拥有了这些便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生命。 回到饭店,门口有两个不速之客。 "言,真的是你吗?" "言,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言,他们说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哥哥。"看着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女孩,这个有着和我同一容颜的女子,昨日大闹订婚宴,令她大出洋相,必定在上流社会中惹来不少看笑话的眼光吧。我轻柔地抚摸着她那长长的柔顺的黑发,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们一起戏耍,一起读书,一起捉弄老师和同学,一起挨罚,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一起,长辈们常戏谑我们虽是双生子,却是一体的。可在最黑暗的那六年中,她却没有与我共度,没有陪在我的身旁。我的手渐渐加重力道,捏住她娇嫩的双肩。 我最彷徨无助最惊恐莫名的时候,她却仍然是衣食无忧、人见人爱的小公主,我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为什么命运却是截然不同,为什么我是那个被恶魔选中的孩子,而不是她。 "言,你快放开......言,我好难受--"手下的女孩涨红了脸,想用力挣脱我的双手。看着这张相似的脸痛苦地挣扎,我的心里有着无比快感。 "放手,再这样你会掐死她的。"站在静语旁边的人终于开口了。是他,昨晚的男主角,被我强吻了的男生。 他不耐烦地撸了撸头发,"她死了,我还得再找个未婚妻,很麻烦,快放手!" 闻言我一怔,手劲一松。静语痛苦地蜷着身子蹲了下来。 "现在要找个即门当户对,又要不难看,脾气还要好的女人不容易,你别给我找麻烦。"他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静语只是长得不难看,那么与她一模一样的我岂不是也仅仅算貌仅中姿而已?我强捺下心中怒火,单手绕向他的脖子,身体紧紧贴住他,吐气若兰:"那我呢?我长得怎么样啊?" 他的身上有一股血的腥味,虽然很淡可我还是闻出来了。 他讥笑着推开我,"你们倒真不愧是兄妹,同样的愚蠢,她只是尚可,你就会是天仙吗?" "子青,你--!"静语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你眼里我只是这样吗?" 这个叫子青的少年微一蹙眉,不可置否地说,"这原本便是逢场作戏,双方家长爱看,你也爱听,我自然乐于成人之美,多说几句也无妨。" 咣啷,一颗少女心破碎一地,想来再要修补必是难于登蜀了,毕竟与她还有些血缘关系,毕竟我的心还没有坚硬似铁,这个时候我也无法落井下石,只能见她掩面而走。 这个男人行事大如我所料,我彬彬有礼道:"阁下言辞犀利,伤人于无形之中,在下佩服不已,愧叹不如,改日必当好好请教,今日已晚,我们后会有期。" 转身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我深呼吸了一下。看来这个子青不是善类,将来想要扳倒崔家,这个障碍是一定要除的。 又是一夜无梦。今日依旧艳阳高照,街上照样人来熙往。 冷眼看世界,处处在粉饰太平,如果人人各安天命,大家倒也各自相安无事。可偏生有不安生的人,譬如我,总不甘于屈服于命运的线轴,总想掀出些什么波澜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开学那天终于要来到,不知道未来的道路是如何,许是康庄大道,从此青云直上,人送人迎,热热闹闹;许是荆棘密布,孑然一生,坎坎坷坷。 但不管怎样,终是我自己的选择,无悔! 偶写这文的时候,电脑坏掉,全部当掉,全部重写,偶脑细胞写了不少。
偶的日语老师还说日本好多作家因为没有创作灵感而自杀了, 偶觉得偶也有这个倾向了。 极度自暴,偶要回贴偶要回贴 偶今天粉倒霉,上班看文被校长逮了现行,班里的小朋友打架又被校长逮了个正着,反正偶今天已经创伤累累,请各位看完文务必用力地踩几个脚印下来,偶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第三章 生涯いなくではならない人
九月,金桂飘香,凉风送爽,我的心情也如这天气莫名的好。虽然是个新的开始,但却是个旧的起点。我原地踏步了6年,转眼人间已是百年生。 走在熟悉的小径上,隐隐送来淡淡桂花香,用力一吸,整个天地都要醉倒在这醇香之中。 儿时玩伴嬉戏如电影重放,我长叹口气,忆当时英姿勃发,是多么逍遥写意。我和静语这一对双生子,长得粉妆玉琢,人见人爱,在学校里称王称霸,一时之间风头之盛,无人能及。 看不惯我们的学长想出手教训我们,语或我只需随意挤几滴眼泪,密长的睫毛再楚楚动人的扇扇,装装可怜,来人再大的火气便立时冰消瓦解,从此为我们兄妹俩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些学弟们自是不敢对我们如何,个个都把我们当校园偶像一般来追捧。这也不奇怪,有个铁腕的父亲,还有个高贵迷人社交手段一流的母亲,家中一票姑表堂亲,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又把校中学长收拾得服服帖帖。 最难缠的当数和我同级的一些人,他们之中不乏高官达人子弟,盛气凌人,十分瞧我不过。 唉,昔日大家还可平起平座,现却已今非昔比,只怨当初做的孽太多,现下不知如何渡过这惨淡的三年求学生涯。 "哟,瞧瞧,这是谁啊?不是崔家老大静言吗?"一个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声音好听是好听,不过声音的主人却是个恶魔般的人物,小时已与我不相上下,经过这些年的磨炼,想必功夫自是日益精进,一日千里了。 想躲的始终也躲不了,我认命地叹了口气,转向后面,强打精神,绽出笑颜,望着声音的主人。 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孩神清气爽地站在一棵桂树下,他的嘴边带着戏谑的笑容。余汝卿,这个与我齐名的混世魔王,虽然长得一副童叟无欺的乖宝宝脸,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标准骗死人不偿命,上一秒让你还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下一秒便会狠狠地踩上你一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数年不见,老友风采不减当年(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不要见到你)。"我满脸堆笑心中暗自咒骂。 "是啊。一别多年,静言你别来无恙吧?"审视的眼光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令人心生不安。 "托汝卿的福,温饱尚能解决,生活自是不成问题,有劳你费心了。"打马虎眼谁不会,达官贵人家的孩子谁不会说两句场面话。"静言现在还未报到注册,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余大少请自便啊!" 我转身向前方的校行政大楼走去。"等等--。"身后又传来跟屁虫的声音。 "你没看见我忙着嘛,我到现在还没报到呢。"我不耐烦地撅着嘴说道。 "急什么?你崔大少几时成了循规蹈矩的学生了。九岁时的你就敢把学校闹得翻天覆地,现在倒又来装什么规矩人!" "少来这套,你会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静言已今非昔比,如今是身无长物,只怕要沦落到任人欺凌了,再不把老师放在眼中的话,恐怕真的会死得很难看。"强的不行,我只好来软的,一个转身对着他媚眼如丝,"今日就请余大少高抬贵手,放我前去报名如何......?" "你干什么?"一声惊呼,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已被一双强硬的手拥入怀中。我抬头望向手的主人,一双亮亮的眼睛紧盯着我,"高傲如月的你也有这样一天吗?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保护你,让你平安渡过这三年。" "素行不良的你,说出来的话可都得打点折扣,实在令我难以信服,我求你你就会保护我?真是痴人说梦,只怕你会是最乐于折磨我的人。"我低头轻笑道。 "哦?你还真是了解我,那你倒是猜猜,我会对你做什么呢?"他故意板起脸来问。 "唉!"我叹了口气,"人家最不喜欢猜了,不过你非要我猜的话,我想--你接下来会吻我吧!毕竟我长得是漂亮了一点点,对你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吸引力。" "哈哈哈--!"他放开了我,大笑,"六年不见,你倒依然是鬼灵精怪。不过--"他迅速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唇,强行进入我的口中,深深地与我纠缠在一起。 我并没有拒绝他,想不到他的吻技十分了得,竟令我有些心猿意马。 "你猜对了,我的确想吻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象是看着自己的猎物,我厌恶这种目光,让我有种商品上架的感觉。 "看也让你看了,吻也让你吻了,我可以走了吗?"我懒洋洋地问道。 "为什么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被家人抛弃,被男人强吻,你都泰然处之吗?"此人被我迷惑了。 哼,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我一呆六年,还有什么能令我这颗破烂不堪的心再起波澜呢?我正色道:"兄台此言差矣,富贵对我如浮云,至于被男人强吻么,无妨,吻回来便可!" 我恶作剧地踮起脚尖,闭上眼睛,轻轻覆上他的唇,他的唇暖暖的,软软的,象春天的感觉。我的舌尖溜进他的口中,邀请他品尝我的甜蜜,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呻吟从他的喉咙深处逸出。 望着眼前这个意乱情迷的男人,哼哼,想跟我斗,你始终还是差了些。 透过厚厚的镜片,一双好奇的目光向我看来,"你就是崔静言?久仰大名。以前你在学校的鼎鼎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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