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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刎痕——水夜

时间:2008-11-14 09:15:29  作者:水夜

  又或者,在乎的太多,在乎的太沉,负荷不了的只好用一张笑脸掩盖?
  「你们没伤害他们,我向你们致谢,但是我不愿再看到你们。所以,再见的话,我不说。」
  很多事,只能埋葬在无言之中。
  危险太深,她承受不起。
  当车影和引擎声都消失夜色後,当所有赤血组员都做鸟兽散後,当那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小徒弟也被他撵走後,绪方泉忍不住欢呼一声。
  终於可以回家睡觉了......
  终於,他可以要抱枕......抱枕......

 

 

 

第八章第四节《可否冲破》

 

水气充斥整间浴室,自挂在墙面上的莲蓬头直冲而下的强大水柱,带著热气冲刷著还昏沈的脑袋和身体。伊藤风仰著头,任泄洪般的花洒水流喷在面上。
  水,一直暴泄而下,鲜血留在身上的膻腥味道却没有丝毫淡去。
  如此之外,还有他法能够清除血腥吗?或是得等到躯壳腐败的时刻,才能获得净化的可能?
  细微的脚步声,在哗哗水声中亦如实地传入他的耳中。
  近乎反射性般的防御动作,在上锁的浴室门被开启的同时,沐浴间的门帘也翻飞,莲蓬头的大量水柱往同一方向喷射。
  水雾弥漫的空间,这名擅闯的不速之客坦然无半丝敌意。
  「虽然我已经冲过澡了,不过你若想再帮我洗一次,我也不会反对。」抹去脸上的水渍,扬甩头发,掉多馀的水份,绪方泉一手靠在木质框的彩绘玻璃门板上,漾著笑容说。
  「你怎会进来?」他赶紧关上水龙头,将莲蓬头放回原位上。
  房门只是带上没有锁,但浴室的门明明上了锁。
  绪方泉无视身上的丝质紧身白T恤和长裤被喷得湿透,晃晃手上的细铁丝,得意地说:「呵!我要辰巳教我的,顺道就拿你实验一下。我这学生天资很高吧?」
  伊藤风浅浅地笑了。泉,已经完全抛开晟离开的阴霾,那脸上挂的笑,一扫仇恨所包装不应存在的那一层。
  「你先到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可是他总不能一直裸身站著和他说话。这算是他第一次与绪方泉真正赤身裸体的袒裎相见吧。
  「既然你没打算帮我洗,那换我来帮你。」绪方泉转个身,顺手从墙角三角柜内拿出洗发乳。
  「你头发还没洗吧?」绪方泉迳顾按著他的肩,将他的身体旋背向自己,手量量他的头部高度。「你为什麽没事长那麽高?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拿张椅子进来。」
  伊藤风则拉住了他,「不用了。」
  「给点面子行不行?我绪方泉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帮人洗澡就被打退回票,那可是丢尽绪方家的面子,不被我老爸笑死才怪!」
  泉重拾笑靥是好事,但实在没必要连喜欢和他耍任性的孩子脾气也一起回来!
  绪方泉搬来一张圆形木质椅,将伊藤风压坐在上面,「来,乖乖坐好。」他在手心挤上透明的乳液,均匀搓揉出泡沫後在湿漉漉的发丝上来回搓洗。
  伊藤风有些不自在地挪动身体。和他交手过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不管是谁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甚至他也从不记忆这些去去来来的面孔,一过就遗忘。
  会引发他此刻不安感觉的,皆只因这个人是绪方泉。
  绪方泉故意贴在他耳畔呵著热气,「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改天我们调换不就行了。」
  伊藤风还想跟他说什麽,甫一转头,竟与绪方泉正好来个四唇交接。
  绪方泉也顺道以斜45度回应他一记深吻。手掌顺势由发上挪往他的下颔,将之抬往更适合的角度,吻起来就更方便,和著稠稠乳液的掌心与肌肤相接,显得特别滑腻。
  「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这种回报方式我喜欢。」故意曲解他的原意,绪方泉又在他些许尴尬的脸颊上轻啄一下。呵...
  心跳的速度慢慢加快,半晌後,肩头被轻拍一下,「要冲水罗......」
  可是绪方泉站的位置角度很奇怪,两人对面而立,扭开开关,他拿起莲蓬头由伊藤风的脑後上方洒水,冲洗了伊藤风发上泡沫的同时,也将自己喷了一身。
  伊藤风感到莫名地伸手捉起绪方泉手中的莲蓬头,「你干嘛故意弄得一身湿?」
  他无谓笑了笑,「有什麽关系,反正早就湿了。」
  「小心著凉。」
  「我有那麽弱不禁风吗?」夺回莲蓬头的主控权,绪方泉继续让水同时喷洒在两人身上。
  也许他还未真正习惯他偶而的不按牌理出牌。伊藤风呆伫原地,任他摆布。
  「干嘛发呆?」绪方泉空出一手在他无神的两眼前晃了晃。「已经冲乾净了,现在换洗身体。」
  伊藤风皱起眉的同时,转移阵地站到他後方的绪方泉,沾满白色乳液的双手已经攀附在他赤裸的背。
  自脊背开始,慢慢爬上肩头,再下滑在双臂上,柔滑细致的泡沫产生在两掌心所经之处,没有蓄意爱抚挑逗的单纯清洁动作,却更产生引人遐思的犯罪诱惑触感,最後满是泡泡的那双手穿过腋下停留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伊藤风可以深刻感觉到此时站在他身後的绪方泉,与自己的身体有著前所未有的紧密贴合,背部肌肤很深刻感受湿滑衣服缓慢移动时的触感。
  「帮我把衣服脱掉。」那是在一种连空气也无处容身的距离,他听到泉这麽说。
  他倾过头,视线胶著在他认真的脸庞上,找不出话来回他。
  绪方泉却是突然带点顽皮地拉开两人距离,盯著他笑,「湿成这样,有穿没穿不都一样,何况上头还全是泡泡了,不再洗一次行吗?」
  这麽说是很有道理,伊藤风却被迫地去猜测他的真正心意,究竟无意还是有心?
  绪方泉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湿答答的衣服上,「脱掉。」他不想对他发号施令,不过往往当两方僵持的时刻,命令般的口吻通常能获得奇效。
  伊藤风正面与他四眼相瞪了半晌,似乎都连空气都被停格忘了流动之际,伊藤风终於打破僵局,弃械投降,剥掉贴附他身上的衣服,随意抛向墙角。
  「还有下面。」紧迫盯人。
  有一倾刻的犹疑,伊藤风弯下腰,解开白裤上的钮扣,滑下拉链,缓缓褪下裤管。微微抬眼,他就能看见服贴包裹在底裤之中,微涨的漂亮线条。
  他当下只有一个决定。起身,转向,开水,自顾拼命冲刷著赤裸身躯。冲洒下的是,冷水。
  绪方泉迅捷地欺身上前,扭住他的肩膀转回面对自己,一迳地将他的身躯向後压靠墙面。
  双手挂在他肩头,时重时轻的吻不停落在他的左耳际,舌尖勾勒著耳朵轮廓,一股燥热难耐自体内熊熊点燃。伊藤风闭著眼,深吸一口气,倏地身体往右方偏,错开两人的再交接。
  如磁铁的N、S极相吸,绪方泉如影随形的身躯在下一刻依然与他紧紧相连。背贴著墙,十指被绪方泉紧紧交握著。
  「我都这麽彻底牺牲来勾引你了,你还可以如此无动无衷。唉,我仅存的尊严都被你踩在地上了。」唇与唇相抵摩擦的低语。
  「我没那意思......」绪方泉戏谑的表态反让人心慌。
  带著点狭促的笑意,绪方泉拉开两人间距,手心上再挤上沐浴乳,气定神地继续往他冲乾净的身上抹去,「别那麽正经,我也只是和你玩。」
  接触他肌肤的掌心神经能感觉他紧缩的肌肉稍稍放松。这样诚实的身体反应,他真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
  「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我在你心中的定位?」那麽多年了,他真能不在意吗?呵......
  伊藤风似乎是毫不考虑就要开口回答,但即被绪方泉的手掌捂住嘴巴。
  「把是『好朋友』、『好兄弟』的话省略。」绪方泉瞬间的眼神,锐极鹰隼。
  「是誓死保护的人。」他剥开挡口的手掌,接著说。
  God!还有这一句最老土的话被他给不慎遗忘了!
  「这句话别说是说我,连读者都听腻了,换点新鲜的。」
  「......是唯一不用心机的人。」想了一会才挤出的答案。
  虽然不是很满意的答案,最起码有不同的形容词了,他怎忍心再苛求了?且说出「不用心机」,就表示他了解自己对他的真诚。
  「那保护我是为你自己?还是为晟?」至少这两者有程度上的差异。
  「各半。」很快出口的答案。
  他真的连句好听的安慰话也不会说给他听。不过,至少有一半是发自他内心,足堪欣慰。
  「那你告诉我,你在我心中的定位是什麽?别急著回答,先将『好朋友』、『好兄弟』还有『会誓死保护我的人』的话省略。」
  沉寂好一会,绪方泉凝著伊藤风的眼神虽不带催促,却有非要个「答案」的不摧坚毅。
  「......是可以推心置腹的人。」又是认真思考过後才勉强凑出来的。
  「错!」厉声打断他的话,仍是一样地敏捷,双臂环上肩膀,四唇相接,「是自始至终的挚爱。」
  体内翻腾喧嚣的血液不住的往上冲击,那是最原始的危险欲望。他能够再回绝吗?难道他对他就真从来没有超脱手足之外的情吗?又或许只是因为晟,所以他一直在压抑?包括他自己,都是迷惘的。
  「你到底顾忌什麽呢?晟都已经不在了。」即使是片刻的犹迟,都是一把利刃,刀锋不留情穿过心窝,一遍再一遍。
  伊藤风只是静默著。
  「话说回来,即使他还在,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人都是自私的,包括他绪方泉亦承认自身的无法跳脱。
  「他一直在等你。」
  「等我回来煮咖啡给他喝嘛~只是他等不到了。」他眯起眼呵呵笑著,「你最好有所觉悟。」
  伊藤风似乎只能躲,躲他那邪魅的眼神。
  双臂紧紧环扣在他结实的颈项,在那发红的耳际轻轻呵著热气,「第二回合正式开始,这回合不是引诱,是──霸王硬上弓。」
  他马上就感应神经的紧绷,不过他不会再放手。挪移离颈上的左手,不安份往下一直探延,在胸膛上类似钢鞭扫过的冗长伤痕印上辣辣烫烫的吻痕,「而且,我绝对会做到最後。」
  无论你点头,或摇头。
  伊藤风下意识地想阻止下探的掌心,却因欲振无力的矛盾上身而迟疑不前。
  绪方泉笑了。
  有霎那,他脑海不知不觉浮现过去十年中数不尽的荒谬异国恋情片段,不!说是一夜情才是恰当的,他可以放纵自己逢场作戏,和刚初识的女人寻欢作爱,不同肤色、不同发色、不同眸色,讲著不同语言腔调的女人。追求者不会只有女人,可是男人,全部被拒绝在层层铁墙外。
  因为他在等,等眼前这个男人。
  「该停手了...」吐出的音牵强且无力。
  「就算你求我也没用。」伊藤风已被他压在浴室的磁砖上,这回他绝对的打死不退让。
  「除非......」空气中跌入地狱的痛不欲生,「你要再一次在我面前逃走。」

第九章第一节《蔷薇泡沫》

 

阳光刚刚探出头,一接触敏感的眼帘,伊藤风立即惊醒。
  他的身体还被一阵热情温度包围著。想起身,紧紧将自己身体环抱的人却还沉醉梦乡中。
  在如此近距离且静懿的空间里,可以清楚听到对方规律的心跳声,及沉稳的呼吸声。这一切看起来如此安宁,但是,伊藤风却在此时慌了,前所未有的心慌。
  晟......
  望著这张无比安祥的睡脸,他心乱。
  试著要将缠在身上的双臂轻移开,一经碰触,力道竟似在抗议地加强。
  原来......泉也醒了。
  「起床了?」他轻声问道。
  像梦呓般低喃著,「不要...」
  环绕的手劲加重,翻身向上,有半身压靠身体上方。
  伊藤风此时实在恨透自己昨夜的优柔寡断。
  绪方泉微微睁眼,寻觅到诱人的唇,又阖上眼亲腻吻著。「还早...我还想赖床......陪我一起......」连续运动过度了......很累人的。
  「泉...」他无奈又心慌地轻唤著。
  「不要吵......乖乖睡觉......」加重音量,依旧沉迷睡梦。
  沉静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泉。」
  「你今天话特别多喔~」绪方泉用手指轻触他柔软的唇瓣。
  脸向後移了半寸,「我带你去灵堂,好不好?」
  「唔......」还在考虑中......「好,不过等晚点......下午好了。」调整在他怀中的头部姿势,嗅著属於他刚强的男性气味,真教人上瘾。
  他以为,泉会马上点头,即时动身的。若有所失的感觉袭身。
  「风,」蜷在他怀里的绪方泉主动开口,「你可不可以试著爱我?」
  他一再警惕自己,不能爱上他啊......
  强硬拉开环抱自己的双臂,不让对方再有进袭的空隙,迅速溜下床。
  後方出奇不意地冒出一双手,火速环勒住他的脖颈向後下压。
  伊藤风脚跟向後抵住床脚,停止继续後倾,一手捉住箝制颈上的臂弯,顺势的过肩摔,将後头的人高高举起,摔了出来。
   以伊藤风的肩为圆心,扭转身体在半空划出一圈漂亮的半圆,借力使力稳稳降落。
  「你不知道我已经老了吗?太激烈的运动不适合我了。」迅速站起旋身面向他,故装委屈的说。
  「那就别玩。」
  「我也不想玩啊~」这都要怪他不解风情惹的祸,「亲爱的,你还没回答我耶?」
  伊藤风在衣柜前随手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先穿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每次都来这套?他就不能老实点,别再装傻了吗?
  「我放在这里的衣服全部都还没洗耶。」索性盘坐床沿上,和他耗到底。
  「穿我的。」
  「不要!我不要穿你那种乌漆抹黑的衣服。」
  「我去帮你买。」
  「不要!你眼睛只认得黑色的。」
  「我会买白色的回来。」
  「不要!你挑的款式我又不一定喜欢。」
  「我去你家,找伯父拿你的衣服。」
  「我老爸早不认我这个儿子,我的东西全部被他丢到马路上了。」
  「拿你的衣服去送洗,明天才会回来。」
  「你要我一整天都光著身体啊?原来你那麽想看我的裸体......呵!是你的话我不介意,尽管看仔细点。」
  「......你到底想怎样?」
  「你生气了?」企图在那张无力感的脸上寻找属於愤怒情绪的蛛丝马迹。
  「没有。」
  「我宁愿你生气。我宁愿要一个会和我吵架,甚至打架的爱人,也不要一个对我百般呵护顺从,心里却悬著另一个男人的爱人。」
  双臂环上他的肩膀「还想把我摔出去吗?」
  「没有。」
  「不然交换条件嘛。你回答我,我就穿那些黑到见不得光的衣服。成交?」摆著既无辜又很理所当然的笑脸。
  「好。」
  接著是一阵沉默......转身。
  「我去拿衣服。」
  房门打开,又关上。
  干嘛又和他打哑谜?到底「好」或「沉默」才是他要的答案?
  绪方泉瘫坐回床沿,随手拉条棉被盖住下腹和大腿。思路被一堆问号堵住。
  房门又打开,然後关上。伊藤风帮他带来一套深灰带银金属色的衣裤。
  「这些都是新的。」将东西放在他身旁的床罩上。
  「看昨天是谁把我衣服脱掉的,今天就得再帮我穿上。」
  拉开棉被,一件一件慢慢为他穿上,又为他系上一条黑色的腰带。绪方泉始终含笑看著他的每一个动作,尤其是将一颗一颗银色钮扣扣起来时,他专注的眼神竟无形中散著撩人魔力,整排扣子花去他不少时间。他想著平日的风几乎是不穿有钮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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