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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之子——花脸猫 (上)

时间:2008-11-14 03:15:24  作者:花脸猫 (上)

"放我走,我可以给你一百两。"李温存镇定了下来,既然已经流落到了这里,那么就该想办法出去。
"一百两?这倒不错,一转手就净赚了一倍。"那男人细细的盘算着,又笑了起来,"可是你身上好象一文钱也没有,再说,今儿个晚上我已经决定为你们两个办一个拍卖会,那价钱可一定不值一百两。"他顿了顿,如愿的看到了李温存脸上有了恐惧的表情,他不由的贪婪的吞了一口唾沫,"不要用这种表情迷惑我,我可不想少赚一笔开苞费。"
李温存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开苞费?他终于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种地方,那是最肮脏、最污秽的地方,一个仅供男人享乐的地方,一个最令人不耻的小倌馆。
"放开我!救命啊!"一个凄厉的叫起从远而近,然后在那男人皱起了眉的时候,小欢儿惨白的脸出现在了房门口。他的衣襟被人撕开了,落出了大半个肩膀,头发蓬乱,脸上有触目惊心的红痕,那双稚气的大眼睛此刻全是惊恐,一见到李温存,他象是见到了救星一样,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哭道:"他们......他们全都是疯子!"
不等李温存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门口又奔进来两个壮汉。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走到了门口,此时一巴掌挥了过去,但听他怒道:"谁给了你们豹子胆!打人不许打脸,是这里的规距,若是给我破了相,统统给我滚回家吃自己的!"
趁着那两个壮汉低头不语的时候,李温存一握小欢儿的手,一拳就挥了过去,那打首的壮汉骤不及防,被打倒在了地上,不等另一个壮汉回过神来,李温存与小欢儿撒腿就跑。
但听得身后有脚步声紧紧地追了上来,那男人大声叫嚷着:"来人啊!捉住他们!"一时间,不知从哪里一下子冒出来了许多人,紧紧围了上来,李温存与小欢儿背靠着背,心里竟毫无惧意,这半个月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场热身赛而已。
那些人却不动手,只是这样远远的围着。就在李温存与小欢儿考虑要不要突围而出的时候,那男人排开众人走了过来,脸上竟然还有笑容:"别干这种蠢事。你们中了"七日醉",药效还没有过,逃跑只会加快药性而已。"
象是在验证那男人的话,两人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怎么会这样?"当李温存喃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稀听到那男人笑道:"如果不是喂你们吃了那"七日醉",这大老远的,怎么可能运得到杭城呢?"
17
入夜,"蓝袖招"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全杭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来了,谁愿意错过誉满全城的头号小官倌难得一见的拍卖会呢?人群喧哗着团团围住了临时搭建起来却依然富丽堂皇的高台,纷纷猜测着这高台上将拍卖的小官会如何的绝色。
李温存几乎是刚被抬进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是他不想再鲁莽行事,特意假睡到华灯初上,才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就有四五个小官七手八脚的将他抓到了梳妆台前,梳头的梳头,抹粉的抹粉,李温存大声的抗议着,却换来小官们吃吃的暧昧笑声。
当他被带到高台上时,他简直不敢睁开眼睛,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跟个鬼没有什么区别,那厚厚的脂粉几乎盖住了他整个的脸,别说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不认得自己了,可是台下的那些人却意外的大声喝起彩来,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简直快沸腾了。李温存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小欢儿不知道何时被带到了他的身侧,同样的浓妆艳抹,在小声的咒骂着,若不是被高台上的风吹得身子摇摇欲坠,分散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李温存简直就要大笑起来,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啊!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被称为老板的恶心男人一脸的笑意,连脸上厚厚的脂粉也盖不住他的皱纹了,灯光下,细细的粉沫从他的脸上飞扬了下来,象是纷飞了的花雨,在台下众人如潮般的喝彩声中,他知道拍卖会已经成功了,那金光闪闪的金子就象已经堆砌在了他的面前。
喝彩声还在继续,然后开始有人喊价了,价钱越抬越高,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叫得那老板心花怒放,却叫得李温存胆战心惊。他象是置身在一个荒唐的梦里,高台上的风吹得他头脑发涨,渐渐的台下的叫嚷声弱了下来,终于有人带他下了高台,然后一个肚满肠肥的老头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小小的几乎已经浑浊不清的眸子里却散发出令人恶心的淫秽的目光,那目光象是要将李温存全身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都扒了下来。
那老板满面红光,大声道:"郭大官人,这孩子今夜就交给你了,他可还是个处子,您可要温柔着点,别吓坏了他。"
四周爆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那郭大官人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企图摸上李温存的脸,嘴里也淫笑道:"这是当然。这么美的孩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
手还未抚上那美丽的脸,话还未说完,忍无可忍的李温存一拳就挥了过去,那郭大官人走路都已经有点不稳了,怎么受得了那一拳,立时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连半声呻吟都没有,直接晕了过去。
那老板反应也算快了,郭大官人还未倒地,他已经大步跳了开去,大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
刚刚还赞美声不断的众人立时混乱起来,四散奔逃,七八个壮汉挥舞着木棍冲上前来,李温存拉上小欢儿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奔逃中的众人一向都是养尊处优之辈,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一见那个杀人凶手冲上前来,早尖叫着躲了开去,哪里还敢与之照面,更别提拦截了。
两人的脚步越来越酸软,头也越来越沉重,知道"七日醉"的药效就要发作了,不觉心里大急,强撑着精神冲出了大门,只觉得四周人影绰绰,灯光朦胧,顾不得已经是在大街上,也顾不得四周行人惊诧的目光,一头冲了下来。
李温存只觉得左臂一阵巨痛,竟侧身撞上了一堵墙,再也收不住脚步,瘫倒了下来,奇怪的是,"那面墙"竟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强撑着已经模糊的双眼,李温存抬头对上了"那面墙"深遂却微笑的眼睛,心里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喃喃地道:"不管你是谁,请救救我们!"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小欢儿的尖叫声,还夹杂着一个几乎不是人类所能发出来的,象是打雷一样的巨喝声。
18
在下雨吗?为什么脸上这么凉?李温存无力的摇了摇头,企图躲过那清清凉凉的感觉,他的头好重,他好想一直这样睡下去,可是,那清清凉凉的雨水一样的东西固执的在他的脸上移动,一点一点的呼唤着他混沌的神志,硬生生地令他清醒了过来。
"你脸上抹的是什么?面粉吗?"一个同样清清凉凉的声音嘻笑着在身边响起。李温存这才注意到,那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年轻人,有着一双闪亮而诙谐的眼睛,他微微的嘟着嘴,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这笑容象是冬日里的暖阳,竟一点一点的融化了李温存心里彻骨的寒冷。他只是随意的坐在床沿上,手上把玩着一块湿答答的巾子,那巾子上抹满了白色的厚厚的糊块状的东西。
那年轻人象是看到李温存的目光注视着他手上的巾子,伸手在那巾子上掰了一块那种糊块状的东西,笑着递到了李温存的眼前,道:"象不象面粉?真搞不懂你们南人,好好的一张脸,干嘛一定要抹这种面粉在脸上,脸上不难受吗?"他嘴上随意的说着,手上竟也真拿那块东西当面粉了,随意的捏着。
"那是脂粉。"看着那年轻人捏得起劲,李温存忍不住开口道。
"脂粉?"那年轻人明显的吃了一惊,停止了对那东西的揉捻,将手递到眼前,细细的研究着,半响才道,"这就是那些姑娘家脸上抹的香香的东西?"
李温存简直要翻白眼了,可是一想到这年轻人可能就是救了他的恩人,硬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道:"是你救了我吗?小欢儿呢?"
那年轻人显然还在研究那块脂粉,随口道:"是啊,那小孩子没事,伏泰在照顾他。"他皱了皱眉,抬头道,"男人为什么要抹这么厚的脂粉,昨晚上刚看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半夜里见鬼了。"
李温存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如愿的翻了翻白眼,他怎么知道为什么那些变态的男人要给他抹这么厚的脂粉?
那年轻人没有注意到李温存的神态,还在研究那块脂粉,摇头道:"那个老妖怪说你是他养的一个小官,原来你们南人的小官象女人一样抹脂粉的。"
李温存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口里的那个老妖怪就是"蓝袖招"的那个老板,想到那老板恶心的样子,不觉也笑出声来,老妖怪这个称呼果然很贴切。
听到他的笑声,那年轻人的目光终于从那团脂粉上移了开来,抬起了头,笑语盈盈的眼睛捉挟的看着李温存,道:"那个老妖怪说,小官就是像女人一样的男人,还能给男人做老婆。"
李温存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脸上的神情象是见了鬼一样,急急的道:"我可不是那种男人,我是被强迫的,我是......"
"可是,那个老妖怪拿了我一百万两银子,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那个年轻人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目光犀利而清澈,却带着浓浓的兴趣盎然。
"一百......万两?"天哪,那是个什么概念?
"是啊,一百万两。象小山一样一大堆的银子啊,就这样不见了。"那年轻人嘴上说的象是蛮可惜的,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你不想做我老婆吗?"
李温存忍不住又要翻白眼了,谁愿意给个男人当老婆啊!
想是看懂了他脸上的神情,那年轻人摇了摇头,象是可惜的紧,道:"也好,我可不想强人所难,这样吧,只要你能把钱还给我,你我就两不相欠,各走各的。"
李温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把钱还给他?一百万两?天哪,他连一两都没有!
那年轻人想是知道他没钱,清清闲闲的站了起来,李温存这才发现他的身材很魁梧,长得也很高大,简直能高出他一个头,怪不得昨晚上他会以为撞上了一面墙。
"没有钱还我是不是?那么真是抱歉,你就得做我老婆了。"那年轻人笑得暧昧,令李温存全身都起了难以名状的鸡皮疙瘩:"不行!我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做你老婆?"
那年轻人叹了口气,企图好好解释:"你欠我钱是不是?"见李温存万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才道,"我被我大哥逼着成亲快逼疯了,所以,你就当我一次老婆,就当你还我了钱,我又能过关,一举两得,这买卖怎样?"
李温存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一直以为又遇上了一个色中恶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爽朗的笑了,道:"可以成交,可是我终究是个男人,你怎么骗得过你的大哥?"
那年轻人笑得暧昧极了,伸手拿过来一大幅床单,将李温存的整个人都罩了进去,道:"就说你是爪哇国的美女,那边的习俗是,已婚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不能见任何人。"
李温存挣扎着探出了一个脑袋,道:"你大哥除非是个白痴。"
那年轻人大笑起来,道:"在我的眼里,他跟个白痴没有任何区别。"
"主子,那小东西一定要来见他的少爷。"一个打雷一样的声音从门口炸响,然后一个巨灵神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就在李温存目瞪口呆,那年轻人不悦的扬起了眉的时候,小欢儿小小的身体从那个巨灵神的身后飞快的窜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李温存的手就大哭起来:"少爷!救命啊!那个怪物会吃人!"
李温存眨了眨眼睛,正搞不清状况的时候,那年轻人大笑起来,他笑得那样的厉害,以致于都快直不起腰来:"天哪,伏泰!你......你......吃人......哈哈......"
伏泰站在那年轻人的身边,那年轻人高大的身材也只能够到他的肩膀,可是他却诚惶诚恐的低头看着他的主子,吓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好不容易,那年轻人才止住了笑,抬起了头,对李温存道:"忘了告诉你,你夫君我的名字叫司徒寞。"
一听到"夫君"这两个字,李温存皱了皱眉,伏泰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睛,小欢儿急急的用手掩住了口,如愿的阻止了一声尖叫。看着众人有趣的表情,司徒寞再次大笑起来。
19
车轮滚滚,,马车在闹市里穿梭着,驾车的伏泰高大的身形引来行人的侧目与议论,更有守城门的官兵对着马车一脸的戒备,伏泰对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本来不应该有不自在的感觉,可是只有这一次竟让这个高大的巨人破天荒的红了脸,始作甬者竟是坐在他身边的小小的小欢儿。
经过司徒寞的解释,小欢儿终于明白了伏泰只不过长得高大而已,性情非常温顺,绝对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吃人的魔王,于是,生性顽劣的小欢儿从那一刻起,几乎成了伏泰的克星,就象现在,他一脸的鄙夷,嘴里絮絮叨叨:"人家是人,你也是人,你娘在生你的时候吃错了什么药吗?为什么会生出一个象你这样的怪胎?你家主子已经够高大了,你竟然不知死活的长得象个怪物一样,长得不好不是你的错,可是你明知长得吓人还要出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幸亏我小欢儿福大命大胆子大,如果换了别人早就被你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那里还有这个闲工夫坐在这里这样不厌其烦的好心提醒你?喂!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小欢儿象是注意到伏泰一直保持着沉默,对他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觉气得站了起来,危危险险的站在了车沿上,跺着脚大声叫着,"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别老是拿你的后脑勺对着我,你的后脑勺长得很好看吗?为什么一定要给我看?别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没有欠你什么!"
伏泰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站着还不如他坐着高的小欢儿,低声道:"快坐好,很危险的。"伏泰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小欢儿还是被他那打雷一样的声音吓着了,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伏泰一伸手抓住了这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皱了皱眉,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唯恐再一次吓着他。
小小的小欢儿被大大的伏泰象只小鸡一样抓在手里,自尊心大大的受到了伤害,明知道没有用,还是不甘心的死命拍打着伏泰的巨手,大声叫嚷着:"放手!快点放手!小心我告诉你家主子,你又在欺负我!"
伏泰本来还很满意小欢儿象是在给他抓痒痒一样的拍打,可是一提到了他的主子,整个人都肃穆起来,小心的将小欢儿放了下来,好象这个小东西是一件精致的工艺品。
小欢儿的脚一踩到马车的木板上,整个人又恢复了刚才的气势,一屁股坐在了伏泰的身边,又开始絮絮叨叨:"就知道仗着人高马大,欺负可怜的小欢儿,得意什么,只不过四肢比寻常人来得发达,头脑比寻常人来得大一些,没听别人说过,四肢发达的人头脑一定是简单的吗?象你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除了用你发达的四肢来欺负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
小欢儿的叨唠声穿过了厚厚的车帘,传到了车厢里的司徒寞的耳朵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装模作样的道:"可怜的伏泰!"
李温存轻轻的笑了一声,道:"本来我也以为伏泰长得这样的高大一定凶猛异常,没想到他会栽在小欢儿的手上。"
司徒寞一脸的暧昧,凑了过来,轻声道:"可怜的我,没想到也栽在了娘子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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