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异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他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也不想想看,那个端茶送水的小太监是谁的人?!若不是得到朕的默许他以为他真的能把信送进灵清宫?」 「信,你都看过了?」采臣沈声问。 「你们两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竟然还想把你弄出宫去,你为什麽不回答他,告诉他你在这里是如何度日如年,你是如何渴望他来救你出去。」将云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 「如果我真有心想走,你以为就凭门外几个侍卫可以拦得住我?」采臣面无表情地道。 将云点点头「这个朕早就知道,以前朕一直狠不下心肠,要不是朕今天看了寒异给你的信朕也下不了这个决定。」他倏地站起来,脸冷得像地底阎罗,「朕今天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也走不了!」 他绝不是在威胁他!对於将云的手段,采臣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将云拿起案几上的鞭子「你是自己跪下,还是要朕按你跪?」 采臣直挺挺地跪下来,一脸的倔强。 皮鞭在地上刷得「叭「地一响。「把衣服脱了!」 采臣不动。 「来人!按住他,剥了他的衣服!」 四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立刻把采臣按在地上,将云本想只脱他的上衣,没想到小太监会错意,手脚麻利地将采臣剥了个一丝不挂。 采臣美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将云手中鞭把,捅进采臣腿间的幽秘,粗糙的鞭把弄痛了娇柔的内壁,那种痛比打在体外的伤更让人难以忍受。他又故意戳弄采臣的前端,用鞭子轻轻的抽,直到它充血肿胀。 他不忍鞭笞,但这却比直接的鞭打用刑更让人难以忍受。 采臣终於晕死过去。 将云冷哼,「到了朕的手上,百炼钢也让你成绕指柔。」 将云要用铁腕手段让采臣知道,在这场游戏里谁才是主导者,他要让采臣永远不会起异心。 粗长的鞭把插进采臣身体深处,超越了采臣可以容忍的极限,他全身紧缩。 如此残酷,杀人又不见血的刑罚大概只有将云才想得出来。 「要不,我们玩点别的。你不是精通刑法吗?不如我们把所有刑具都弄来试试,看你能熬多久?」将云笑问。「往里面灌点辣椒水,你猜你会不会痛不欲生?」 「你,不,是,人!」 「朕当然不是普通人,朕是龙,是天子,是九五至尊!「将云柔声软语地说著,一边拧住采臣充血受伤的前端,采臣悲鸣一声,再次昏过去。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为什麽就是不肯听话呢?!」将云半真半假叹了一声。 他的手捏采臣前端上稍一用力,采臣像被开水烫到的小老鼠一样跳起来。 「朕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朕最後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求饶?」将云边说边加重手上的力道。第三十二章 临 界 「我......我求饶了,你放过我吧!」采臣的声音细若蚊蚋。 「什麽?朕耳背,没听见!」 「你放过我吧!」采臣加大音量。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没有样子也要有点手段。」将云挑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粗硕送到采臣嘴边。 采臣主动张开干涸的唇,容纳了他。 他不想流泪的,为什麽眼中的热流会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流到嘴里,打湿了他干涩的舌头,也让他尝到热辣辣的咸苦。 将云喷了他的一嘴一脸,他全都默默承受了。 将云弯下腰,托起他的头,见他一张苍白的俊脸上分不清是泪是汗,心下大为怜惜「傻孩子,你若早点开口不可以免去这许多苦头?」 温暖的手捧起他的脸,把嘴唇印在采臣没有血色的双唇上。 这一刻,采臣才意识到,原来他与将云之间从来就没有真正意识上的平等! 将云取出药膏涂进采臣身体中,伤处是炙热的疼痛,药膏是清凉的,将云的手是火热的在他腿深处流连忘返。 当将云缓缓推进,肿起的入口痛楚不堪。 采臣喉间发出一声呜咽。 不堪入耳的的水激声,小太监们虽然脸背向一边,也忍不住面红耳热。 他很痛,疼痛加诸在敏感的部位犹烈。将云这个时候与他欢爱无疑是雪上加霜。只听见他不断细细呻吟,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悦。 风雨过後。 他们躺在床上,采臣背对著他。脸朝著墙壁,把玩著帐幔下的流苏,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直到五更天,他听到将云起身披衣的声音,郭公公为将云捧来了洗脸水。 是将云该上早朝的时候了。 采臣竖起耳朵直到确定将云离去,才勉强坐起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 这个家夥,不容分说对他用以刑罚,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到头来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 浑身使不上劲,伤痛又加上腰以下部分的酸痛,他瘫回床榻上,虽然一点皮外伤还不足以对他造成毁灭性伤害,但看来他也至少得有个几天下不了床的记录。 早朝时,又有官员上折子参孙扬,力数他侵占民田,修建豪宅,甚至当众夸口其住所富丽堂皇的程度胜於皇宫大内等种种罪行。 寒异一直悄悄在看将云的脸色,将云似乎很平静,英气逼人的脸上找不到喜恕哀乐的影子。他的心思总像是一团迷雾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散朝後,将云叫寒异跟他去御书房议事。 寒异猜得将云要说的事定与孙扬脱不了干系,一路上都在想皇上若问起,该如何回答。 「寒卿为何一直愁眉苦脸?」 「没,没有。」寒异挤出个笑容。 御书房。 将云拿出一道圣旨,「孙将军刚刚替朕扫平入侵我边疆的敌军,功在社稷,朕可是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出要封赏他什麽。」 寒异盯著那道圣旨,觉得分明就是催命符,不由为孙扬的命运担忧。 「朕要好好封赏他,朕要劳烦寒卿家亲自跑一趟,去孙将军家宣旨。」 「只是,封赏?」寒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问。 「不然卿家以为如何?催命符还是夺魂令?」将云笑问,他後半句话说得很慢,几乎一字一顿,生怕寒异听不清楚似的。 「皇上要臣什麽时候去孙将军家宣旨?」 「现在!马上!」将云又道「小郭子,你陪寒卿家一起去。」 「奴才遵旨。」 寒异原本想在路途中看看将云封了孙扬什麽,没想到将云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将军府。 雕梁画栋。 亭台楼阁极尽华丽奢靡。 寒异心里暗暗叹气,孙扬怎麽会变成这样! 郭公公高呼圣旨到时,孙扬正和一大群妙龄少女饮酒作乐,听说圣旨来了,醉醺醺地从酒桌上爬下来接旨。一身浓重的酒气醺得郭公公皱起了眉头。「寒臣相,您请宣读皇上圣旨吧。」 寒异打开圣旨,张口准备念。他的嘴巴张开就和不拢了,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寒臣相你怎麽了?」郭公公凑过来一看,脸色顿变。 明黄色的锦缎上一片空白,连一个字也没有。 「是不是不皇上拿错了?」郭公公低声问。 寒异机械地摇摇头,没有错,绝对没有错。 「怎麽会......」 寒异冷汗涔涔。汗水在他脸上像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虫子一直爬到他脖子里。 孙扬等得不耐烦了,竟站起来一把抢过圣旨,嘴里念叨著「老寒你真是急死人了,皇上到底说什麽来著?」 寒异见他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能一巴掌打醒他。「浑小子,大祸临头了呀!」寒异劈头盖脑地骂了一句,夺门而出。 孙扬醉眼迷离「怎麽一个字也没有?皇上真忙是糊涂了!」 旁人听他口中吐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都吓得面如土色。 寒异刚一回府,家丁就说有人找他。他满腹心事哪有心情见客,但听说此人等了他近一个时辰,不见委实过意不去,只好强打精神走进偏厅。 「寒异。」很熟悉的声音。 寒异盯睛一看,「是你?你是如何偷跑出宫的?」 第三十三章 红 碎 寒异刚一回府,家丁就说有人找他。他满腹心事哪有心情见客,但听说此人等了他近一个时辰,不见委实过意不去,只好强打精神走进偏厅。 「寒异。」很熟悉的声音。 寒异盯睛一看,「是你?你是如何偷跑出宫的?」 「我有急事想问你。」 「乐姬,你现在已经是娘娘了,不要再任性妄为。」 乐姬换了男装,扮成男子。 「你跟我来!」寒异将她领到书房,关上房门「有什麽事值得你亲自跑出来。」 乐姬眼眶一红「我就知道,哥不再了,你们都不疼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寒异也不知该怎麽说才好「算我怕了你,有什麽事我可以帮得上你的就尽管说吧。」 「皇上从法恩寺回来带回一个女人,就关在灵清宫。这事儿全後宫都沸沸扬扬的,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她美吗?」 「女人?什麽女人?乐姬,你老老实实待在後宫就好,别净听些风言风语。」 「可是皇上有了她就不要别的女人了,现在皇上连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乐姬玄然欲泣「更让人家受不了的是,所有人都说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像哥哥,皇上才宠爱她......」 「一派胡言,什麽宠爱不宠家,像不像的,他本来就是你哥,哪里来像不像之说?!」 乐姬猛地一惊,「我哥?」 寒异见说漏了嘴,索性全告诉她「关在灵清宫的那个人跟本就不是别人说的什麽美女,他是个男人,他就是你的哥哥采臣,」他叹了声「采臣已经出家为僧,可皇上为什麽还是不肯放过他?」 「我哥出家了?「乐姬又是一惊。 「当初他遭人暗算, 被法恩寺老禅师所救,从此就拜在老禅师门下为徒,偏偏碰巧又让皇上遇上他,硬说他偷走了前朝玉玺,把他绑缚回京,囚禁在灵清宫。」 好个老秃驴,坏我大事!乐姬心里暗骂。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当著太後的面千万不要提,不然又不知太後要怎样对付采臣了,当面对皇上,采臣已经够辛苦,再加上个太後,他如何吃得消?!」寒异千叮万嘱。 「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当然不会希望他有事,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乐姬笑道。 「你快点回去吧,万一让人知道你私自出宫又要横生枝节。」 「那我走了。」 回宫的路上。 仇恨的种子在乐姬心里疯狂地滋生,她恨自己当时为什麽不多补上一刀,恨慧恩大师为什麽偏偏救了采臣,恨采臣既然出了家就安心地当他的和尚为什麽又回来!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她刚一回寝宫就听说太後已经由虹靳行宫返回京城。她马上对宫娥道:「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太後,本宫有好多话想对太後说呢!」 玉如宫。诸多妃子听说太後回来了,早早就候在玉如宫里向太後请安。崔秀颖倚在太後身边听太後讲虹靳的见闻。 「臣妾给太後请安。」乐姬盈盈一福。 「乖,到哀家身边来。」太後慈爱地扶起乐姬。「哀家不在宫中的这段时日,皇上可有欺负你们,告诉哀家,哀家替你们做主。」 「皇上才没空理我们呢。」崔秀颖噘起小嘴。 「又怎麽了?」 「太後有所不知,皇上外出一趟带回个人,就关在被称为禁地的灵清宫,有大量侍卫把守,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有这种事?」太後深知灵清宫在将云心中的地位,如今被关在灵清宫的人,他在将云心中的份量只怕还要凌驾於灵清宫之上。 众妃们七嘴八舌地把她们听到的捕风捉影的谣言都告诉太後。 「如果皇帝喜欢个女人也没什麽大不了,只是这个女人听说哀家回宫,怎麽也不来向哀家请安,未免太不懂礼貌了吧。」太後看乐姬至始至终也不开口说一句话感到有点奇怪。「你怎麽都不说不话?」 乐姬欲言又止。 太後明了地遣退众人,只留下几个平日里喜欢的妃子。前不久还针锋相对,闹得不可交,这会儿全扭成一股一致对外。所以,後宫这个地方,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可以利用的就是朋友,争名夺利时便反目为敌。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臣妾是怕说出来惹太後生气。」 「你说。」 「臣妾无意间得知了关在灵清宫里的那个人的身份。」 「身份?什麽身份?」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人僧人。」 语惊四座。 「什麽?」太後拍案而起。 「皇上以前和采臣的关系已经闹得个满城风雨,如今竟然连和尚也弄进宫来。」崔秀颖杏目圆瞪。 「太不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太後脸都气白了。 「这个和尚正是失踪多时的采臣。」 太後闻言几乎要昏厥过去。 「你不是说采臣已经被你杀了吗?」崔秀颖低声在乐姬耳边质问。 「我哪里会知道有个老和尚救了他。」乐姬道。 「妖孽,妖孽!」太後连拍桌面「此人不死,总有一天我月半百年基业必毁他手。走,我们立刻去除了他,要快!」 「太後息怒,现在皇上下了早朝,只怕已经去灵清宫与采臣鬼混,太後现在冒冒然冲进去,只怕皇上与太後脸上都不好看,何不等皇上上朝去以後......」乐姬拉住她。 太後果然很快冷静下来,狭长的单凤眼写满了深沈的杀机。 将云果真去了灵清宫。 采臣躺在床上,还不忘念诵今天的经文。想转移注意力,这样身上的痛苦似乎也会减轻一些。 「别念了!」将云打落他手中的经卷。「就算你再念一百年,也成不了佛,做不了仙。」 采臣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看著。 「朕会和你捆绑在一起下地狱,入轮回,转世为人,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你都无法摆脱朕。」将云隔著衣服抚摸著采臣胸口的银环。 采臣拔开他的手,爱惜地拾起经卷。他蛮横地紧紧匝住采臣的腰,采臣身体中的伤痕被扯动,他夹紧双腿。 他不是他的奴隶! 「你都这样儿了,还不肯温顺一点,你究竟要和朕作对到几时?」将云故意去舔抚摸他体内的伤口。 尖锐的刺辣一阵阵袭来。轻柔的抚触怎麽锋利的刀刃割在身上一样? 当感情变成一种负累,「爱」怎麽看都像一个痛字了! 他扳开采臣缩成一团的身体,采臣挣扎的力量显得多麽微不足道。 现在的他虚弱得像仲秋的残红,不堪一击,一叶黄昏的暮风都可以让他粉身碎骨。 现在的他根本不是身强力壮的将云的对手。只能任将云撕开他的衣襟,将他的四肢绑在床上,在他微弱的反抗中肆意强暴他。 现在的将云是褪下文明的外衣,变成了强取豪夺地野兽,采臣每一次夹著痛苦的呻吟会引发他更深层的欲望。 现在的将云是真正的魔鬼,他扑向采臣分明是想把采臣也变成魔鬼。 捆绑著下地狱,入轮回,转世为人,不管是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纠缠。 将云的方式是前所未有的粗暴,采臣却在极端的苦楚中尝到从未体验过的极端快乐。 他放荡地尖叫。 他找到全新的快感。 他享受暴力征服所带来的情欲和道德的激烈冲撞。 到最後,他觉得自己很可耻! 第三十四章 金 铃 玉柳枝,可怜无人惜,吹碎柳絮绕天涯,飘泊千里,何处为家?多情总被无情伤,道是无情偏有情,枕边人如故。 从晌午到黄昏,从傍晚到晨昏。 他们一直关在幽密的房间里,拉上竹帘,做同一件事。 将云的精力像是完全没有止境。他反反复复地索求,变著法子折磨采臣。 很多次,采臣都以为自己要死了,非死不可,终於又在巨大的冲击中一次又一次醒来。 「你爱我吗?你还爱我吗?」将云一边享用他的肉体,一边不断地追问。 我能不爱你吗?我这一生一世一辈子,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你。注定是苦海,是深渊,是永无止境的痛楚与沈沦,但也是我至始至终终不曾後悔的期盼。采臣想说。 早朝的时间到了,将云终於离开他,采臣长长松了口气。
17/21 首页 上一页 15 16 17 18 19 2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