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门外身强力壮,似乎迫不及待的一群壮小伙子,心里掠过一丝 不忍。可是我又无法反对,因为这个复仇计划最初是由我提出来的, 可是我没想到草原狼把他完善成这个样子了。 看我犹豫不决,草原狼会错了意:"你是不是太劳累了?那我们 可以等一天,或者你在一边看着,好不好?"看我摇了摇头,草原狼 大笑起来,"你该不会是胆小害怕了吧,还是不忍心?没见过这么折 磨人的?这是他欠下的。那天你在他身下哭泣惨叫,然后他生生剜出 了你父亲的心,你都忘了吗?" 草原狼的话说得我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对,我要报仇。 草原狼看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样的, 恩怨分明。不过你先等一下。" 草原狼指挥两个人把接近昏迷的飞鹰架起来,撬开紧咬的牙关, 灌了一碗药进去,草原狼掩饰不住兴奋:"这碗药可以让他始终保持 清醒,这样才有趣儿。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你先来吧!" 我确实已经忍不住了,一个象飞鹰那样美丽的人,本来就让人忍 不住想拥有他,何况他之前一直占有绝对优势。 就在我要进入的时候,仰面躺着的飞鹰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那个 毫不畏惧地清澈目光的注视下,我忽然有了犯罪的感觉,一种做坏事 被人抓住的心虚。可是一转头,我就看到草原狼带着研究的表情看着 我,我咬着牙,复仇的火焰又高涨起来,于是我恶狠狠的直接插入。 飞鹰的脸瞬间变白,牙齿紧咬着下唇,鲜血从嘴角淌下来,清澈的目 光涣散了,全身都在发抖,随着汗水的大量涌出,我闻到了混着浓烈 血腥的迷迭香。这种味道刺激得我更加疯狂,更加狂暴。飞鹰近乎完 美的身体,那种象一个漩涡一样把人一直吸进去的美妙感觉,让我发 了疯一样占有他,掠夺他,直到完全融化在里面。 等我退出的时候,还沉浸在登仙后的那一刻之中,恍恍惚惚地看 到草原狼扑在飞鹰的身上,飞鹰在他的身下不住地挣扎摇摆。 可是我一动也不想动,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等到我慢慢清醒过 来的时候,飞鹰身上已经趴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还剩下六个人的时候, 我眼看着飞鹰慢慢地闭上眼睛,虽然有药物保护,他还是坚持不住了。 在那一瞬间,我想喊停,可是草原狼盯着我,我张了张嘴,又把话咽 了回去,我可不想让他说我是见不得血、不想报仇的胆小鬼。 后来的几天我就守在飞鹰的床边。我给他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 的药物,可是他还是没有起色地一直昏睡。我真怕他再也不会醒过来, 如果再也看不到那双清亮如晨星的眼睛,我怎么办?我一想到这个问 题就莫名其妙地心慌。 最后,医生要我准备后事的时候,我是真的急了。我跳起来,去 找水牛,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水牛是祭司,不是医生,可是历代的 祭司都在解剖人体的时候,无师自通的成了医生。他们不能替代真的 医生,但是常常能解决一些真正的医生也束手无策的疾病。 水牛不等我说完,一把拉起我,马上就去看飞鹰。 爱在执行中如同罪(九) 水牛进去了很长时间。除了两个仆人外,他不允许别人打扰他。 我只好守在屋外等着,心急如焚。 时间流逝,除了仆人出来进去的忙碌,还有水牛一直哼着荒腔走 板的调子。我还是听不到任何可以让我安心的迹象,因为,我听不到 飞鹰的任何声音。 就在我以为时间好像停止,开始失去耐心的时候,水牛出来了。 他对我的焦急视而不见,径自往外走。 我急忙拦住他:"飞鹰呢?他怎么样?" 水牛看着我,一付没好气儿的样子:"他不会死了,你高兴吧? 这样可以方便你再折磨他!"他狠狠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吐沫,"真他 妈的,我原来以为野猪皮就够可以了,你居然比他还过分,你们家的 人日他妈怪!" 虽然挨了一顿骂,我还是高兴的跳了起来:"你说飞鹰不会死了, 对不对?" "对,他是不会死了。不过我要是他,死了更好,一了百了,省 着活受罪!我干嘛没事儿要费力救他,给你当帮凶呢?" "不不不,"我连忙保证,"我发誓我不会再这样对他了,我要待 他好,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那一刻我信誓旦旦,我也的确是那么想的。我在想,飞鹰直到最 后昏过去,都没有叫出声来,他比我强太多了,他是个英雄。而折磨 一个英雄可不是我该干的事儿。 水牛听了我的话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细细嘱咐我该注意什么, 并且一定要我好好待飞鹰。可是我最后还是辜负了他,也违背了自己 的真心,如果我能更早看清的话。 后来飞鹰慢慢好了起来,不过他不说话,也不笑,只一个人对着 窗外发呆,全然不看围着他转来转去的我。不论我怎么逗他、哄他, 他都象一个木头人,要不是偶尔动一动,还真象一个雕塑呢。 我泄气了,无计可施。不过我想本来我也不会哄人,飞鹰现在这 个样子,让我怀念他以前的样子,可是再要象上次一样,我是想也不 敢想。我让草原狼帮我想办法,因为玛雅人一向比我们聪明的。 那一天草原狼和我坐在地上聊天,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对付 飞鹰,让他再象以前一样有活力,会说会笑会跳? 草原狼说:"当然有了,你现在放了他,马上他就能活过来。" "不,那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抓住他呢。"实际上 我的心里一直渴望和飞鹰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好。 "那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你不一定会肯。" 我生气,他在卖关子:"什么方法,说出来再看。你怎么就肯定 我不会同意?" "好,那我说了。飞鹰,他怕水,怕的要命。只要你把他按到水 里,他一定能吓活过来。" "怎么可能?你开玩笑吗?"那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水?对于 生长在海边的莫奇帝国的人来说:水,就象呼吸的空气一样亲切自在。 怕水?简直无法想象,尤其他说的那个人是飞鹰。 "我没开玩笑。你要不信就算了。飞鹰怕水,并不是秘密。每个 玛雅皇帝加冕的时候,要全身涂上金粉,然后在喀尔喀圣湖里游泳, 洗掉金粉。如果新皇帝不会游泳,那就只要洗个澡就成。可是飞鹰即 位的时候,一直不肯下水,后来是两个人按着他洗完的。整个仪式他 从头到尾都吓得发抖。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你可以去调查,就知道 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几天后,我带着飞鹰去了海边。如果要找有水的地方,当然是海 了。我其实对草原狼的话一直半信半疑。虽然我调查过,草原狼说的 事情确实发生过。可是我还是觉得飞鹰怕水,太不可思议了。不过, 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愿意试一试。 我让仆人们在海边建了几个茅草屋。连续几天,飞鹰就坐在沙滩 上神色漠然地看我们忙来忙去。直到我觉得一切都准备好了。 那一天,海水涨大潮,那是一月一次的大潮。我让人把飞鹰绑在 海边的岩石上,这片岩石叫老虎岩,它非常有名。老虎岩实际上是一 道悬崖,景色优美,这里的潮水最大。它平时周围完全没有水,但是 潮涨时,潮水比别处大得多,尤其是涨大潮的时候,可以涨到没顶。 大浪拍石,更加壮观。飞鹰是不是真的怕水,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天近黎明的时候,潮涨了。我一个人去看海边的飞鹰。潮水只涨 到飞鹰的胸口,可是我看见他在剧烈地发抖。等我飞快地跑近前,才 发现他脸上都是纵横交错的眼泪。虽然他一直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我还是吓坏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飞鹰,是真的怕水。 在星辰依稀的夜里,飞鹰的眼里闪动着泪光,亮得盖过了星辰。 他看到了我,许久以来第一次对我说的话,让我惊奇又难忘:"抱我, 抱紧我。" 我紧紧地抱着飞鹰,感觉他的身子在怀里控制不住地战栗,我的 小腹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样涨痛发热。下一刻我的唇落在那双发亮的 眼睛上,然后一路向下,纠缠住不断哆嗦的冰冷柔软的唇,我尝到了 咸涩的泪水。一团火,在身上升腾起来,我贯穿了他,长久以来的渴 望让我一次次地投入飞鹰体内,和他融为一体。飞鹰那一夜的反应出 奇地热烈和投入,他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一直喊到失声。而我觉得 在潮水没顶的一霎那,同时攀上顶峰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潮水退后,飞鹰又昏了过去。他最近越来越削瘦,体力大不如前。 当我抱着他休息的时候,突然想起飞鹰一直在喊:"血,血,血..." 我检视飞鹰的下体,果然再次撕裂流血。我似乎总会伤到他,而我总 是事后才发现他受伤。 我知道飞鹰确实是怕水了。以后的日子,我小心地照料他。他的 伤好了,可是仍然不理我。我是又气又急,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再把 他按在水里。飞鹰似乎只有在海里才能恢复活力,而且一直依恋地靠 在我怀里。虽然他每次都哭泣叫喊,可是一月一次的大潮还是成了我 们欢好的惯例。 不过只要离开水,他就重新变成雕像;而在水里,又哭叫得象个 孩子。我真是头疼得无法可想。 有的时候,我会把飞鹰留在海边,独自回到昌昌,处理积压的公 务。因为飞鹰从来不试图逃走,所以我也不再禁锢他的行动,他可以 戴着铁链在附近走动,到后来我连监视的人也省了。 我以为,我和飞鹰会永远这样下去。可是半年后有一天,当我回 到海边茅草屋的时候,我听见了久违的飞鹰的笑声。远远地,我看到 飞鹰躺在沙滩上,身边是那匹叫‘银子'的白马。飞鹰在银子用舌头 舔他的时候,咯咯地笑出声来,爱怜地不住抚摸银子的头,带动身上 的铁链也铮铮作响。 我们抓住飞鹰的时候,他是一个人,银子不在他身边。我不知道, 一匹马是如何跋山涉水,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但是银子的忠心让我震 惊,连飞鹰的马也与众不同。 可是,除了惊讶,还有嫉妒。是呀,我居然嫉妒一匹马,飞鹰可 以对马笑,但是却拿我当透明人。我抱着他的时候,好像距离很近, 其实很远。我还是得不到他的心,不论我如何想讨好、取悦他,所有 的努力都是白费。我还是失败了!我看着飞鹰的笑脸,心里满是悲哀。 即使我得到了他的人,玷污了他的身体,可是飞鹰笑的时候,我知道 一切都是枉费心机,他还是拥有那抹干净纯洁的灵魂。 是呀,那个时候,我不再觉得飞鹰的灵魂象恶魔了。那是跟飞鹰 长期相处之后的自然感觉。我悄悄地走进茅草屋。如果飞鹰看到我, 他会再次把自己封闭起来。既然我舍不得放走飞鹰,那么就让他拥有 这个短时的快乐也好。 飞鹰没有发现我。而我从窗口里看着他和银子玩闹,心里在想, 以后就这样是不是也很好?我何必非要他的心呢? 我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时候,忽然间觉得硌得慌。掀开垫子,我看 到一卷羊皮,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玛雅文字。我的心沉了下去。相 对于复杂的玛雅文字,莫奇人的结绳记事太简单。飞鹰在我的身边, 可以轻易接触到机密情报。他难道会给玛雅帝国暗通消息吗?他难道 会做间谍?不,飞鹰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可是,我以前也相信过他是 善良的。是我错了吗? 我盯着银子,这匹白马轻易地找到了飞鹰。这是我见到的,那么 之前呢?飞鹰有多少次利用它传递信件?为什么,在我已经重新信任 他的时候,让我发现这些?我和飞鹰的感情,难道真的没有可能? 我的梦想,在那一刻碎成了一片片,象海上的泡沫。 爱在执行中如同罪(十) 我冲出门去找飞鹰。他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的时候消失了,又换 成一张冷漠的面孔。他有多少张面孔?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脑海 里又想起父亲和姐姐,我恨他。为什么我还会相信他? 我抓住他:"告诉我这是什么?" 飞鹰看着我手里的羊皮,皱起眉头,双颊现出红晕。我在心里祈 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没有背叛我。随便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相 信。我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虽然我以后一定看牢你。 可是他只是转过头。 "为什么不解释?" 飞鹰的眼睛看着大海:"你会相信吗?" "会,哪怕你只是骗骗我。" "不,你不会。你的心里已经怀疑了。即使你勉强自己相信,它 还是会在你心里留下痕迹。其实你早就不再信任我了,在我杀了你父 亲以后。踢鸟,不管你是否愿意,我们世代冤冤相报,不可能有结果。 你,为什么不索性杀了我呢?" 原来是这样,飞鹰说得对。我们注定是仇敌,为什么我还奢望能 够在一起?为什么还曾经向往能得到他的心?即使得到了又能改变什 么?我得不到他了,我觉得无奈,是那种比悲哀还要大的无奈。那么, 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想我那个时候是疯了,因为我做的是只有狂乱的疯子才做得出 的。我撕掉了飞鹰的衣服,把他推倒在沙滩上,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 来。他知道我想干什么,可是他不挣扎,对呀,这就是飞鹰现在的样 子,只要不在水里,他就象个木头人一样。可是我要让他活过来,让 他惨叫,就象那天他在祭台上对我一样。 可是我失败了。飞鹰在我进入的时候面色惨白,咬紧下唇,汗水 大量涌了出来,我又闻到了混着血腥的迷迭香,让我疯狂迷恋的迷迭 香,我一下下的撞击他,顶得他前后摇摆。我们之间,爱走了,只剩 下残酷地折磨。在漫长地交欢过程中,飞鹰一直没有叫出声来。他赢 了。当我结束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下颏上两道触目 惊心的红色痕迹。 我不相信这个结果。我让人把半昏迷的飞鹰架起来,灌下一碗药, 我要让他始终保持清醒。我要让他惨叫,我倒要看一看他能坚持多久。 然后我大声让仆人拿酒。那是酒性极烈的陈年玉米酒,直接从窖藏处 取来。飞鹰被翻过来,跪趴在沙滩上,红白相间的液体还在断断续续 地从下体滴下来。酒坛启封后,原来满坛的酒只剩下小半坛,浓烈的 酒香漂了出来。飞鹰在这个时候猜到了我的企图,他突然挣扎起来, 可是马上被人压住。一根长长的芦苇管插进他的身体那个还在流血的 地方,另一端接上一个漏斗,烈酒就这么灌了进去。虽然有几个人按 住,飞鹰还是激烈地挣扎,有一次还弄折了芦苇管。没关系,我们有 的是芦苇,随时可以从头再来。半坛酒灌完,飞鹰的身体水洗过一样 全是冷汗,虚弱地趴着发抖,似乎再也无力挣扎。我,闻到了混着酒 香的迷迭香。这种味道刺激了我的残暴,我想听他惨叫,可是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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