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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雨纷飞——绸效

时间:2008-11-12 09:48:02  作者:绸效

糅兴君脸色微寒,这才松口,"缘水镜是黛龙一族最後的上古遗族了,也应算是我的姐姐。"
这一番话在这时说本有些奇怪,阿苏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可是我心中顿时堵上,若论起来,那件事情缘水镜是有错的,视人命为无物,那样的成全其实本就不能称其为成全了,可是那名女子却是心中一抹永远的痛惜,无法消逝而去。
难不成这件事情也是与造成呜炝如此境地有关吗?
"鬼阵就算是炼成百鬼,其能力又岂能与龙族相提而论,缘水镜会逼到那种地步,你难道不觉得古怪吗。"糅兴君眯起双眼,"何况我最後去见了缘水镜,只是缺了肢体,残留的魂魄却是没有被吸取走。"
当时也是以为尘缘是吞食了缘水镜的一半魂魄才会如此,反倒没有细想下去,如今仔细一想,反倒是觉得有些奇怪,魂魄合整之灵力岂是一半时可比,那麽尘缘当初为何会只取缘水镜补残肢之用,而半点没有去想将其整个吞食。
而且退一步说,一半对上一半,本就应该是势均力敌,可是缘水镜当时却的确是所伤颇重。
我心里虽有疑惑,但是这件事情我却并非想在此时与糅兴君深究,而他却停顿片刻之後,冷笑道,"没有关系麽?"他携手道,"你难道不好奇,尘缘到底是什麽麽?"
不好奇!
我几乎想叫出声来,我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什麽尘缘,鬼阵,缘水镜,什麽都不想管,为什麽只是告诉我那个人好不好就这麽困难呢!
阿苏在旁边听了个大概,也悟了些许什麽,他伸手按住我,示意我稍安勿躁,问道,"糅兴君何不干脆说个清楚呢。"
糅兴君只是一笑,然後说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他,如果想救呜炝君,需要先找到尘缘。"
为什麽?
糅兴君只是冷笑,少年般的面孔猛然之间戾气众生,狰狞变色,"为什麽你已经长大但却仍是不能说话,为什麽你的脾性仍是与先前并无二致,为什麽尘缘当初一心只是想擒你,为什麽你转了生但是女娲不行,你到底想过没有!"
为什麽,什麽为什麽?
我的脑中一团乱麻,这些我都没有想过。
"因为尘缘拿了你的一半魂魄!"
我猛然站起,怎麽会这样?
"这是因为这世上没有可以容得下你魂魄的身躯,所以你只是转生了一半的魂魄。"
所以我才不能说话,所以我才会仍旧与长大之前并无二致,所以尘缘当时只是在意我,那是因为它想要另一半的魂魄。
我看向已然冷笑连连的糅兴君,只觉得手心发凉。
这样才能解释为什麽我转了生而女娲没有,女娲殚精竭虑,化身於天地之间,她已无憾事,亦无魂魄可转生,但是伏羲并不知道我与她在此情况上并不同,所以那个时候他会恨然为何死的人不是我。
不过这已是前尘旧事,和现在的情况有何关系麽。
更何况......
"糅兴君是如此知晓这一切呢?"一直沈吟一旁的阿苏正好说出我的困惑,糅兴君只是抿嘴道:"我推测的。"
......
猜的啊......
糅兴君只是笑,逆光而立的他笑意莫测了许多,"其实我所说的这些事情是否准确,只要找到尘缘便可了解了。"他抬起下巴,身影渐渐消散,最後只余下声音萦绕而来,"快一些,否则......"
声音消散,耳旁只余下瀑布的水声,风过林声,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我看著已经消散干净的身影,心中一声哀号。
否则怎麽样啊!
这家夥这个时候丢什麽悬念?!
"大概是没算好时间吧。"
哪有这样的事情......
如今这世道,连神仙都可以不负责任了......
阿苏挑眉,"现在你准备怎麽办。"眼睛露出戾气,不悦之情溢於言表,我有些懵懂,前刻还好好的狐狸,怎麽突然之间心情便可翻云覆雨,捉摸不定。
不过如今这种情况,要麽便是听糅兴君所言去找尘缘,要麽就是......
我还是想先回静海府一趟,这样才能安心些许。
阿苏仍旧脸色沈沈,他突然之间一脚踢向我,"我真是佩服呜炝君,他的确很有耐性。"
什麽意思......
"你......"阿苏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好似对自言自语说道,什麽反正也不关我的事之类的话。
此情此景,让我颇感到熟悉。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明白为什麽我会与他投缘,因为他的个性上面有时挺像呜炝的,这大概也是为什麽呜炝会不喜欢他的原因,如果两个人很相似的话,便是会看彼此不顺眼吧。
他们一样的喜怒无常,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会将话都吞到嘴里也不想说出来,一样的让我觉得偶尔会无从适之。
而我很笨,不够聪明,也不够细心,我不明白察言观色,也不知道应该在什麽时候做什麽样的事情,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生气,甚至只要他不说,我连他在生气都不会知道,只会傻傻的站在一旁。
一直这样,没有想过真正的去了解他,每次都以自己不会说话为借口,然後要求他告诉我,把话说出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是自己却还是什麽都不会去做,只会站在一旁而已。
他会觉得很累吧。
所以他才会说不要我了吧。
阿苏说的没错,他还真的是很有耐性。
我坐在一旁,心里只觉得又酸又涩,如果就这样跑回去,那是不是碍事呢,什麽忙都帮不上......不对,可以帮倒忙......
心里顿时沮丧。
阿苏回过头来,吼道:"你怎麽这麽婆婆妈妈的!"
真可谓是拔地一声旱雷,我的耳朵都聋掉了。
双手捂住耳朵,阿苏冷声道,"你现在到底是想要怎麽办,每次看到你都这样,做事就不能干脆一些吗?!"他返回身来,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抓了起来,"不管了,先去找尘缘,先把你那一半魂魄要回来,不过......"他顿了顿,眼神微眯,"如果你那另一半魂魄回来之後还这副德性......"
你们所有人能不能一次性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完,老是这麽说一半不说一半,很吊人胃口的。
他回脸来,手上使力几乎扼到我不能呼吸,那狐狸还笑意盈盈,只是我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给鸡拜年的表情,露出森森白牙,"我就杀了你。"
......
我能不能不去?!
阿苏自然不会管我,却是没走两步,猛的停下,皱眉不动。
我就知道,这家夥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找尘缘,这家夥的手永远比脑子要动的快。
"要不然直接把你绑起来,等它上门来找你?"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
我冷眼看向阿苏,只会出馊点子的家夥!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如果尘缘真的是有我另一半的魂魄,那麽我们之是必然是丝丝缕缕的牵连,否则当初它不会那麽准确的就找上我,如今,我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想到这一层,我静下心来,感觉渐渐空灵。
在哪......
到底是在哪里......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有灵力出现,若蛛网一般,暗光之中颤动著,铺散开,好似没有尽头,愈来愈远,愈来愈大。
我的心底突然感觉到了一个声音,夹著笑意的暗哑,好像在什麽地方听过一般,那个声音如此的熟悉,俯在我的身後,倾在耳旁,若有水滴入池塘之中,泛起层层涟漪。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还给我!
我猛然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只觉得手指微颤。
那个声音是谁......
那一刻,虽是不觉得有何邪气,但是霸气与戾气却是顷刻之间将我压倒不能动弹,我拂开额间冷汗,本想是问一下阿苏这是怎麽回事时,却是发现那狐狸站得极远,脸色阴寒,本是化为一枝簪子的神器离冰已然在手,散发著丝丝寒气。
什麽了?
阿苏脸色微变,手腕一翻,便将离冰收了回去,咬咬牙道,"没什麽。"
这根本就不是没什麽的样子,只是现在心中隐隐将这一段略过,要问并非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尘缘在哪里了。
当日失了心神的我连呜炝都伤了,尘缘也一定没有在我手底讨了好去,否则也不会悄无声息的逃走,而且一直都没有出现,即便是行青君,也未曾找到其行踪。
不过也难怪一直找不到她,鬼气外泄的瘴气早就让这里无人可靠近一步。
行青君大概也是想到她有可能根本未曾逃逸,但是他却已是不能进去查证,便在外布下灵阵,将其间所有封起,我不由暗暗佩服行青君,这样大的面积,竟然可以做到连一丝瘴气都未曾外露。
我与阿苏站在灵阵边缘,我并没有什麽问题,可是阿苏却已用手掩住嘴鼻,极难受的表情,狐狸本就是嗅,视觉比寻常人要好,平日虽是优点,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缺点了,他虽是要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受不了那种味道,"我进不去。"
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
我笑著看他。
阿苏犹豫片刻,才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不过把离冰拿著吧。"
看他将离冰递给来,离冰是上古神器,性寒,一挥之下可令百丈皆化为寒窟,不过它也是极难驯服的一把宝剑,若不是它已然承认的主人,於手上不过是一把与寻常无异的宝剑,但是阿苏毫不犹豫的将其放在我的手上,这份情谊令我铭心刻骨。
只是我没有自信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驯服离冰,摇摇头,其实他能帮我到这个地步我已然非常感谢。
阿苏想了想,也将它收了回来,凝神将其自鞘内拔出,顿时我只觉得好似堕入三九,连齿间都觉得寒气渗入,只见寒光一闪,行青君所布灵阵已然被离冰划开一道破绽,若不是如此,里面的人无法出来,而外面的人亦无法进入。
"快进去吧,我会把这里再封好,要出来的时候......"阿苏顿了顿,"反正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我没有回首便走入鬼阵之内,这里对我并未曾有何影响,但是满目疮痍却是让我愣住,黑雾之中,早已无活口,或仆或卧,或躺或靠,好似顷刻之间便被夺了性命,我身旁的一家人家,还仍是半开的房门,躺倒在地的小孩,眼前还摆著几样简单的小玩意,那样小小的身子,让我不愿意看下去。
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是看到眼里时却又是另外的感觉。
他们是何其无辜。
脚踏在地,还需小心翼翼避开,尸体已然腐烂,尸水横流,青绿色泽,似是还能看到他们不甘的神色。
撇开脸,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见此情此景,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行走之时,只觉月鸣微微发出振鸣,只是纵然是如此灵剑,在此时也是气弱许多,好像被压抑灵气。
正当不解之时,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之处,腐尸竟是动了动手指,不待我定晴看的清楚,竟是发现沿街尸体慢慢爬起,动作僵直,不时之间还有眼珠之类的自身上掉下,满在地面之上化为一滩尸水。
好恶心......
早先的那一点伤感荡然无存,如果被这样的东西抓住......
一想到这里,顿时拔脚就跑。
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想要逃跑的时候一定不要往後看,我却没有谨守这点教诲,不由自主的回头一看,顿时欲哭无泪,拜托,不要追啊。
如果一定要追,可不可以不要一边追一边丢掉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比如说手指,眼睛,鼻子之类的东西......
只是并非只有在追的腐尸,在路前的一些腐尸已经站起来,渐成合围之势。
我已无路可逃,一些爬在沿街的屋檐之上的尸体,血滴干涸朝上翻白的双眼只是一片死气沈沈,亮著森森白牙,虎视眈眈的看著我,好似只要寻到机会便会扑上来便我咬成碎片。
只是我就奇怪,他们连跑都可以丢掉身体,是怎麽爬上去的?
突然间,我只听到一声尖戾叫声,破空而来。
它们好似得到讯号,一起扑了上来。
那一声戾叫虽是让我陷入这帮腐尸之中,但却也让我知道尘缘在哪里了!
月鸣通心意而动,一道黄芒之後竟将所有腐尸尽数斩开,只是那些尸体早已没有生命,无论怎麽斩都好像不痛不痒,自地上打滚重组身体之後便又站起,只是有时候寻不到自己的那一部分,所以七形八怪的模样也多了起来,我只觉得汗流颊背,其中有个家夥本是长腿的地方却装上手,这样子怎麽走路啊......
不过这个问题我马上便不为其担心,它们的行动愈来愈凶狠,我只得加快动作,不待那些斩不死的腐尸重新寻回身躯站起,便朝刚刚发出那一声戾叫的掠去,却是未曾想到愈来愈多的腐尸将我团团围住,动作亦是开始发狂。
我不由觉得一丝奇怪,按理来说,尘缘必定是想一个完整的魂魄,它想见我都还来不及,为何现在如此阻拦於我。
虽是觉得奇怪,手中的剑却未曾停下,只是腐尸斩开之後便有尸气尸水,四处喷溅,我只是觉得恶心,但是宝器忌污秽,而我其实根本不会掌握月鸣,只能看月鸣的剑光愈来愈暗。
眼看剑光已暗,一个不小心竟然被抓开後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先前并无大碍的瘴气竟是自伤口渗入,阴寒溢骨,手指已是颤动不已,月鸣脱手而出,滑落颇远,而此时我已然无力去将月鸣捡回,胸口剧痛不已。
那股寒气与痛意将我压的不得起身,而先刻还嚣张的腐尸此时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只是静静立在一旁。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胸口好似被压上重石,背上火烧火燎,两重感觉好似被人一半推到三九,一半推入三伏,连咳都只觉牵动五腑六脏,痛苦不已,正当此时,却是发现一个人影飘到我的面前,还有九丈却是一动不动。
尘缘......
是她,我知道是她!
她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不曾靠近,我想勉力抬头看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我觉得十分困难,背上好像已经开始腐烂,或者说那里好像不是属於我一样,有什麽东西缓慢的伸了进来,像一只只黑色的触手般。
我疼的将背弓了起来,手指抠在铺路的石缝边缘,血液的味道好像让腐尸开始有些蠢动,眼前的那道人影好似也忍受不住,却仍是颇犹豫,只是缓慢的靠了过来,蹲到我的脸前。
她全身裹著白纱,本就是瘦小的身影愈发裹的像是干尸一般,此时倒还真是符合她的身份,头也是罩著一层白纱,将她的脸裹了个严实。
又不是没看过,掩这麽严实干嘛。
我瞪著她,尘缘似是被看的怒了,伸手将面纱掀了起来。
一看到她的脸孔,我顿时後悔,如果说原来她还有一丝人的模样,那麽如今五道横划过面孔的伤痕便是让她半丝没有人形,而且不知道为什麽,那几道伤好像未能愈合,血肉模糊,几乎是可以见到其间白森森的骨头。
"满意了?!"尘缘气势汹汹,咬牙切齿。
我做的?
尘缘狠命的瞪我,几乎可以将我的脸都剜下一层皮来。
看来的确是我做的......
难怪她一直那样蒙著面纱,女人总是对於自己的容貌非常在意的。
而且一直被关在这里,她也没有能够吸取他人的生气,是以一直未能好转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力量一点一滴的正在消逝,原来行青君所布下的灵阵并非只是遏制住里间瘴气外泄,只要假以时日便可慢慢将污秽得以净化。
尘缘围著我踱了几步,那副模样不禁让我想起屠户面对肥猪之时的表情,简而言之就是决定找哪块地方先下刀。
"上次本是决定待你回复能力之後再吃你了,不过......"她的一只眼睛泛出绿光,这只眼睛尸气更重,大概是她不知道从谁的脸上抠下来的,尘缘声音气弱许多,"这次,我会先从里面开始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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