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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大恶极----道道岭——

时间:2008-11-11 03:08:26  作者:

"瞎说,我哪知道什么合同。"
老赵回到床上,借着灯光翻来看。看了一半,不出声。他老婆拿过去,倒是一会就叫了起来。
"老赵啊!这是咱顺顺发的合同啊!你瞧瞧,说的顺顺发,房租八百,不交杂费,盈利自管......"老赵老婆声音哽了,翻过一页,上头密密麻麻的,有人用铅笔划出来四个字:"旧债清零。"
这是付坚耍的一个小把戏,那合同他照以前包大龙写的搬过来,就最后加了两条,在中间藏了这四个字。其实这事风险大,依包大龙的习惯,多看几遍,就一定看得出来。到时候,少不了还得给他安上个欺诈罪。
也算付坚运气好,包大龙当时光顾着弄死他,想着一了百了,没看几眼就签了名。
老赵老婆突然哭道:"不用愁了,再不用愁了。老赵,咱俩存的那些钱,明天就可以拿去给你治病。你也不用老咒自己死了,你看吧,连老天都不让!"
老赵道:"不是老天......是我们坚子。上回,他说要去找包大龙谈这事,还说叫我安心。"他说着,就哭了,跪在床上磕了个头,"如今他人死了,也没忘把这东西送过来......他对我有恩哪。"
果然,翻到合同最后一页,就见着付坚和包大龙的签名。
老赵和老赵老婆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阎二靠在墙上,见付坚动了一动,还没来得及转头细看,已被飞似地拉着走了。
过了几条街,付坚才松开阎二。路灯下的脸什么都遮不住,付坚抹了一把鼻涕,哈哈笑了一场,又掉了滴眼泪。见阎二看着他,也不避讳,哑着声道:"你要问我为什么又哭又笑,我也说不清楚。莫不是鬼门关走了一趟,把我的脑子吓傻了!"
阎二停下步子,摇头道:"你不傻。"
付坚笑了起来,"那就当我是疯子吧。"
阎二仍是摇头,道:"并非如此。你哭,只因你对这人世仍有留念。你笑,只因你自觉死得其所,不应有憾。"
付坚擦了把脸,将他的话细细咀嚼了一番,竟突然仰天大笑:"哈哈,不错!你说得不错!还没亲眼看到他们过上好日子,我当然舍不得死。可老子小学的时候也背过,所谓死有轻于鸡毛,有重于泰山,老子哪还有什么遗憾!"
他越说越是兴奋,到最后竟手舞足蹈起来。脚下也越走越快,飞起一般。
路上还有稀疏几个行人。付坚经过时,他们便停下来指指点点,频频回头去看。约是见到这人癫狂,不免有些古怪。
阎二却不觉得。他瞧着付坚渐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只觉这多话的自己,倒似有些古怪了。
过了几日,赵玄坛还不见来。
阎二愈发无菁打采,整日窝在沙发上不动。付坚见他这模样,不由打趣:"要是过几天回了地府,你一定得和阎王老爷说清楚,不是我虐 待你,是你不吃人民的粮食。鸡鸭鱼肉样样做了,你就是丁点不沾。"
说到这里,却又有些好奇,"这么说来,你平日里都吃什么?"
阎二懒懒道:"万物乃顺应自然而生,我们并非凡人躯体,进食亦无用处。冥府阴寒,平日里吐纳间便可吸取阴气。到了阳间,便要花些功夫,去汲取那些纯阳之气为食了。"
付坚想起鬼片中常见的香艳场面,不由笑道:"原来女鬼爬上床这种事,还真不是骗人的。"他越想越妙,馋道:"不过,要是能和一个漂漂美眉春宵一度,被吸去点阳气又有何妨,啊哈哈哈。"
阎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轻轻地道了一声:"哦?"
付坚早已哼着歌儿进厨房刷碗去了。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
阎二仍在沐浴,付坚觉得犯困,便偷偷一个人爬上了床。
不知为何,今夜窗外的野猫野狗一直叫得厉害。付坚竖耳听了听,连风也似乎特别的大。乱糟糟的声音杂在一起,令他翻来滚去,也不得入睡。
小时他听八十的姨奶说过收鬼的故事,那牛头马面登场时,便是这种场景。
他睁眼望着天花板,将那故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心中却仍空荡荡地没个着落。
浴室的水停了,片刻的寂静之后,不远处传来了滴答的水声。门口本就微弱的光突然又暗了一暗。
付坚爬起来,怔怔道:"要上路了吗?"
阎二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瞧了他半晌,竟湿淋淋地爬上床来。
13、
身子贴到一处,付坚只觉心中透凉,不由拿手推开阎二,骇道:"干嘛?"
阎二将发带解开,满头青丝便顺势散落胸前。水珠从发尖滴下,正落在付坚胸口。阎二伸出手来,轻轻将它抹去。这力道甚是奇怪,酥酥麻麻地,叫人心痒不已。付坚身上别扭,只得急忙按住阎二的手,为难道:"大仙,别玩我了。我又不是女人,您再摸,我也浪不起来啊。"
阎二的手缓缓向下,划开他的衣衫,眼里似有不解,"两人之间交欢,不就是从这档子事开始?"
付坚脑中一轰,顿时呆滞:"啥?交欢?"手指僵硬地点了点,"你,和俺?"
阎二道:"正是。"
付坚咽了咽口水,"等等。你说的交欢......莫不就是做、爱的意思?"
阎二撑起身子,见他吃惊,便耐心道:"我不知你说的做爱;是指何物。不过瞧你表情,应当是差不远了。"
付坚头昏脑胀,一时还摸不清头脑。往下一瞧,自己已然门户打开,这时倒也顾不得羞赧了,只赶紧握住阎二双肩,语重心长地道:"做不得、做不得。阎兄,你我同为男人,这一脱已有违天伦,若是撑杆入洞,那更是天理不容啊!"
阎二皱起眉来,"你今日明明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又讲些什么奇怪道理。"
付坚喊道:"我哪里说过!"
"总是这个意思。"
阎二再度俯下身来,已要剥他衣裳。付坚心急如焚,想到曾经无意中见到的辣片场景,直呼我庭休矣!;,挣动间忽然见到床头的手机,顿时灵光一现,咻地将它抄进手中,对阎二叫了一声:"慢--"
阎二顿了一顿,付坚忙讪讪道:"阎兄,你想必是饿了。瞧我这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卖相又欠佳,定难满足你的需求。不如我帮你找个美娇娘,或者找个风流公子来,你看可好?"
阎二侧头看他,没有答好,也没说不好。付坚却莫名地知道,他有些生气了。
这想法一出,付坚竟心中一抖。一时之间,也分不清那是惧怕或是其他。只是这骑虎难下的情势已由不得他多想,阎二沉默之时,他早运指如飞,将电话簿上的名字扫了个遍。相熟的不好找,太远的又麻烦,剩下来符合阎二口味的,便不多了。
按到某一郭姓人士,付坚突地眼前一亮。这号称全城排号第一的花花公子,不找他找谁?
电话接通,付坚顿时长舒口气,小声道:"大郭,找乐子没?"
"没啊,那好。我这有个朋友,要不要介绍你俩,那什么,今晚处一处。......漂亮,那可没话说。"
"......不客气不客气。哈哈,不过,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我这朋友他不、不是女的......"
"嗯......您说的不错,还就是个男的......"
"靠,你骂我变态干嘛呀,又不是老子想变态!老子这觉正睡得好好的呢......喂、喂!......"
话未说完,电话早已唰地飞了出去,摔到墙上,碎作四瓣。付坚呜呼一声,眼睁睁看着阎二收回手来,冷冷一带,将他的长裤扯碎。那手柔柔滑滑地落到腰上,又叫付坚心痒难耐。行到鼠蹊部,衣袖轻柔拂过下体,那蚂蚁窜过的感觉竟令付坚嘶了一声,颤巍巍地半抬了头。
付坚狠下心来,闭了眼,将阎二惹火的手按住,喃喃道:"兄弟,莫怪我对不住你。我这后庭概不出借,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
阎二单手除去自己衣衫,任它散落在付坚腿上。手轻巧滑出,早已随姓逗弄起付坚下体。付坚躲避不及,仓皇睁开眼来,只见他不甚在意地浅浅笑道:"这有何难。你若不愿,换来弄我便是。"
说话之间,他已有了动作。两指潜入口中,细细含吮。付坚傻傻地看着他舔弄指尖,带出一线银丝,顿时脸红起来,只觉银靡不已。阎二却不甚在意,将手探入凌乱的衣下。窸窸窣窣之中,付坚不知他在作甚,但那叫人羞耻的部位,却莫名奇妙地血脉贲张了。
阎二眼中闪着一团幽火,想是美食当前,心中不由大悦,连眼角眉梢也一同含笑。但在付坚看来,却是一片春意盎然。这半垂眼帘中的媚意,与平日的阎二是天差地别,此刻便犹如蛊惑一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将付坚的身体缠得死紧,一时竟动弹不得。
待他反应过来时,阎二已微微起身。衣衫随之前摆,荡过付坚肌肤。付坚气息越来越急,突地浑身一紧,感觉自己那东西被轻柔握住,缓缓进入一个微凉,又湿滑的紧密之处。
那顶端的细小摩擦竟令他微微战栗起来。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阎二却忽然停了。后庭微微收缩,却不肯再带他往里去。付坚的手本能地按上了他的腰身,满头大汗地抬头瞧了一眼,只见他眉头微锁,略有倦意,似是觉得疼痛,大有反悔之意。
付坚心头纷乱,腿间又燥热难耐,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喉间低吼一声,带着阎二翻过身来,将他压到身下。顺手抄起床头那瓶老酒,猛灌几口,心头一横,便张臂抱紧阎二,死命动了起来。
14、
这一夜直弄到鸡鸣初晓,方才没了动静。
付坚清醒过来,见到犹在身下的阎二,顿时尴尬不已。饶是平时油嘴滑舌,一时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应付场面。幸而阎二干脆得很,打了个哈欠,从脑袋下抽出枕头,抱上倒头就睡。付坚神色复杂地看了会儿,见他睡得香甜,便也翻倒一旁,浑浑噩噩地闭了眼。
混沌之间,听到有人在低声谈话。
"你如此胡来,敖丙又要追着你大闹一场了。"
付坚心道,阿弥陀佛,赵玄坛终于来了。
竖起耳朵,只听得阎二嗤了一声,道:"我吃我的,他闹什么?"
赵玄坛笑道:"本是你胡闹在先。你又非下位野鬼,哪里要用这种手段汲取阳气。若是被你老子知道了,不免又要罚你一顿。你呀,就算是真饿坏了,敖丙正乐得你去找他,你为何不去?"
阎二啧道:"他皮糙肉厚,哪里吃得。"
赵玄坛大笑不已,"你这没心没肺的,他等了你几百年,你倒还嫌弃。"
阎二懒得答话,赵玄坛笑够了,又道:"莫说我没提醒你,凡人不同我们,玩闹也需有个分寸。瞧瞧你把这位小兄弟折腾成什么样子!"
付坚眼皮一颤,偷偷睁开一丝小缝,见阎二正认真地看着他,不由得慌忙爬了起来,软绵绵地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能合阎兄的口味,实在是小人的荣幸。"
话虽说得潇洒,可配上他此时的浮肿面容,硕大眼袋,不免有些勉强。赵玄坛瞧着他这蓬头散发的滑稽模样,倒是十分客气,也不笑话,只道:"原来你已醒了。如此甚好,小兄弟,你看你手里抓的那个酒瓶,可否先还给在下。近日它不在身边,我想得紧。"
付坚低头一看,自己的一双爪子,正将赵玄坛的酒抓得死紧,也不知昨夜喝了多少。回想至此,面上早已热气腾腾,忙将酒瓶递了过去,赧然道:"大仙,真是对不住你。昨晚一时糊涂,只怕把你的酒喝得差不多了。"
赵玄坛抱着酒瓶,喜滋滋地摇头道:"无妨。酒么,想喝的时候,它便有了。"
撑在床头说了几句话,付坚便觉有气无力。想要趴下来再作休养,可神智又清朗得很,毫无睡意可言。阎二瞧了他片刻,忽然起身走近前来,朝他眉间抹了一抹。
"天色尚早,睡罢。"
睡意渐渐浓郁,阎二难得温和的脸也模糊起来。付坚笑了一笑,翻过身去,重又安然入睡。
这一觉生了无数个梦,朦朦胧胧地没个尽头。付坚愁眉苦脸地在床上翻滚,一时梦见青面獠牙的阎王老子赶着他跋山涉水地跑,东海里赶来的敖丙咔嚓一口咬了他半个pi股。一时又梦见自己的老娘拿着一把杀猪刀,追着他道:"枉你向老娘号称本世纪最后一个纯情处男,竟背着我作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看我不一刀砍了你的脑袋,叫你去做个风流鬼!"
一刀下来,付坚顿时吓出一声冷汗,猛地从梦里惊醒。
醒是醒了,却仍是四肢俱疲,懒得动弹半分。回想梦中的场景,心中怔怔的,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昨夜之事,听阎二的口气,想来当真只是五脏庙空虚,便将他当成了一盘金呛鱼。可付坚这小处男却无法付之一笑,一旦做了,肌肤相亲,便不由得有了些亲近的心思。按照他的想法,出了这档子事,阎二便是他的人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似乎还占了点便宜,总要负些责任。
在床头如此发了一阵呆,他才乱糟糟地爬起来。
出得门去,阎二正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新闻。
付坚挠了挠草窝头,找到自己的小板凳,呵欠连天地坐下。不一会儿便犯了懒经,往后一仰,将头枕在了沙发上。
脸上突然酥酥痒痒地,付坚睁开眼,正正对上阎二俯视他的眼。靠近的眉目间若有所思,一头长发落了些在他颊前胸口。付坚骇了一跳,阎二倒是无甚表情,只道:"看那新闻里,好像有你熟人。"
付坚"咦"了一声,爬起来细看。电视里正播着本地新闻,那标题颇有五讲四美风格:"散钱散利不散品德,亿万富豪再行善举"。
屏幕上一个沧桑老头早已声泪俱下,"包老板是好人哪,知道俺们有苦衷,就一千一万个为我们着想。减了房租不说,还帮我们销债,你瞧瞧,这根本都是亏本生意......"
这人不是老赵是谁?付坚边听边笑,摇头骂道,"老家伙,有你的!"
合同一亮出来,记者与围观人群都通通挤上去看,摄影机还给了个超大号特写。
老赵又道:"也只有包老板这种视粪土如钱财......哦不不不,视钱财如粪土的伟人才能有如此崇高的人品。这大恩大德,俺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群众纷纷附和,记者们则被这和鞋社会的春风感动得泪流满面,采访一度中断。
老赵这么一亮相,闹得众人皆知,包大龙纵然再想耍什么阴招,也难得手。付坚哼了句山歌,觉得心中再没了顾虑,心中顿时舒畅不已,连昨日的尴尬也化解了。
高兴劲一起,便忍不住找阎二搭话。
"大仙把他的酒带走了?"
阎二蹙眉道:"嗯。打了一场,他竟如何都不肯松手。此人太过抠门,着实扫兴。"
付坚哈哈笑道:"可不是你抢他的东西在先么。"阎二脸上难得地露了一丝恼怒,付坚只觉好笑不已,偷偷在心里"嘿"了一声,道:"你们今天该不会只打了一架,把正事给忘了。可还说了些什么?"
阎二侧头想了想,道:"你不问我倒忘了。依据账簿所记,包大龙确实霸了些他命里不该得的东西。他触犯天命,赵玄坛已动了怒,近日里定要收回几成。那些其余的,往后便可归到冥府了。"
付坚笑道:"这事挺好。"眼神转了转,又问:"既然账簿都拿来了,应该也查了下我的啰。也不知我这辈子口袋里能装多少钱,有几成又是要没收的?"
阎二扫了他一眼,道:"顺道查了一查。"
付坚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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