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秋棠闭上眼,双手轻揽住王寒祈的头颈,尽量迎合他的每一次进攻。 手抚过他轻扬的下颌,修长的脖颈,解开他的腰带。外袍无声滑落,中衣随之而去,然后是内衣......手下再无任何阻碍,在他光洁的肌肤上贪婪地游移。每一道曲线都是完美的弧度,每一次 轻喘都是绝妙的刺激。继续吻住他不放,同时弯身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双腿跨跪在他身体两侧,边甩落自己身上衣物边欣赏这世上最完美的身躯。长发铺满一枕,雪肤 盈白如玉,粉面绯然,长睫轻颤,红唇含笑,云鬓微汗。只是看上一眼,便教人想入非非,哪里 还等得及占有? "秋棠......你好美......"赞叹的话语渐渐融进火热的激情中,转为呻吟。 "寒祈......寒祈......"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如同念着爱的咒语。他的手炙热如火,所经之处点 燃身体中潜藏的欲望之焰,将所有的悲苦融化。 吮吻他诱人的锁骨,轻捻他胸前的粉红,倾听他叹息般的娇喘。感受他的身子在自己的亲吻与抚 摸下不断颤抖,起初因羞涩夹紧的两腿渐渐放松张开。转而进攻他急剧起伏的小腹,吻向皮肤细 腻的大腿内侧。直至他娇嫩的分身铃口溢出透明的液体后,才开始用手指套弄。"秋棠......我 的秋棠......你是属于我的......"用力吸吮他翕张的唇,将他销魂的轻吟掩在口中,手下的速 度逐渐加快。 从未有过的经历,从未有过的感受,失去所有反抗的意识与能力,只想把自己全部交给他。半开 的眼眸没有焦点,只闪烁着情欲的光芒,却是另一种诱惑。 想与他肌肤交缠,将他完美的身子揉进自己的体内。从他无意识的轻摆腰臀,伸长的修颈,迷离 的眼神得知他就快到了,于是一次性给他灭顶的快感...... 全身剧烈颤抖,大脑几近昏厥地一片空白,瘫软在床上拼命喘气...... "秋棠......还好么?"轻吻他的耳垂,灼热的呼吸搔弄他的耳孔。 "寒祈......"思维还没有恢复,只是喃喃地低唤他的名字,似乎记忆中只剩下这个名字。 "会有一点点痛,可以给我么?"催眠似的声音。 "寒祈......"这两个字是他的所有回答。 手指沾了他的液体,轻柔地按摩紧闭的后穴,待他放松以后,缓缓推进。 皱了皱眉,异物带来不适,又立刻被吻住双唇。 指尖轻触内壁,开拓那紧窒的通道,轻重适度地啃咬他胸前的突起,用自己的昂扬轻蹭他有些低 头的玉茎。 不可抑止的低吟自艳红唇间流出,全身的皮肤在情欲的蒸腾下泛出娇嫩的水粉色,很快适应了王 寒祈在自己体内的爱抚。随着手指数量的增多,他的额头,颈窝渐渐积满汗水。胸前绽放的红樱 与莹白的分身也开始自然地跟着王寒祈的节奏轻摆。 再也忍不下去,抓住他的脚踝,向那神秘的入口猛然挺进...... "寒祈......"吃痛用力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完美的弧线,之后是全身的痉挛。 "秋棠......再来一次吧......"一手扶住他的大腿,一手重新开始套弄。 "寒祈......啊......呃......"重新降临的快感抵消了恐惧与疼痛,并因体内那开始缓缓运动的 火热有了另一种全新的体验。痛,的确很痛,但是并没有超过极限,夹杂着酥麻迅速爬升至脑。 "秋棠......你真好......"将套弄的频率与穿刺的速度协调起来,二人很快攀上顶峰...... 眼前白光乍现,世界只剩下轻软的云朵,层层叠叠将自己掩埋...... "秋棠......你舒服么?"在他身边躺下,习惯地把他搂在怀里,闻着他发间潮湿的淡淡汗味,轻 轻抚摸他的背和腰。 "寒祈......我爱你......"梦呓般地念着。 "知道......我也爱你......" 更鼓声声,蜡烛滴泪,今日何日?明朝哪朝? 王寒祈是被三番五次的敲门声叫醒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开,但因为他昨夜曾经一再警告不 许人随意入内打扰,宫女太监们只好低着头叩拍门扇。 "一大早就来敲本宫的门,活得不耐烦了吗?"忿忿睁开眼,想看看乐秋棠醒否,身边却空空如也 。 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昨夜翻云覆雨的情景犹在眼前,难道是自己又喝醉了? 这里明明是乐秋棠的房间!酒壶和酒杯好好地摆在桌上,凌乱的被褥也被扯平,自己的衣服更是 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枕边。未及清理的身体还留有他爱液的痕迹,指尖上隐隐可以嗅到他皮肤特 有的幽香。 梦怎么可以真实如此?他明明已经是自己的人!那初经人事的少年,怎会凭空消失? 疑惑渐渐变成忧虑与绝望,牢牢攫住王寒祈的心脏! 急匆匆穿好衣服,将门大敞,从七八名准备侍候的宫女太监中间挤了出去。 东宫不算大,但也不小,找遍所有的房间,每一个角落,就是不见乐秋棠! "殿下!"太监宫女们手足无措地看着王寒祈走马灯一样将东宫找上几个来回,最后无力地在厅前 的石阶上坐下,眼睛里泛起泪花。 "秋棠......你去哪里了?"十指绞拧在一处,因力竭而发颤。 "殿下是要找那位白衣公子么?"一个小太监怯怯地回话。 "对!你知道他在哪里?"立刻抬起头。 "他好像走了。"因为不敢断定,有些支吾。 "走了?你看见他了吗?" "奴才一早起床,应该是还不到五更天,曾经看见过公子。不过他什么也没拿,空着两只手,从 下人们进出的小门离开的。" "你没问他?" "奴才不敢问。不过看公子的表情倒是恋恋不舍,推想他本不愿走的。" 重新跌落失望的深渊,泪水潸然落下。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想静一静。" 失魂落魄地回到乐秋棠住过的房间,瘫在椅上。 闭上眼,怀念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如果不曾拥有,也不会这样痛得彻骨。突然失去 最珍爱的宝贝,倒不如拿把刀子割开心脏反而不会痛。他原本是矜持的,矜持得有些固执,昨夜 突然的放纵,莫不是早已下定决心?如果不是母后讲了那些话,他也许不会离开。如果不是因为 自己即将大婚,他也许还会留下。可是他能去哪里?回神冰教吗?不再是童男,如何做得少主? 何况有违教主之命,回去将面临怎样的惩罚? 越想越乱,越想越害怕,也许从此就会永远失去他...... 仗着自己轻功超绝,才可以无惊无险地出得皇宫大内。重重宫墙,道道禁锢,鸟儿飞过也会胆寒 罢! 没有坐骑,只是一阵疾驰轻掠,太阳升起的时候,京城已被远远抛在后面。 腹中空响,才想起前一晚就没有吃东西。寻遍全身,竟然无有分文!乐秋棠啊乐秋棠,你还真的 不会照顾自己啊!想当年离开京城,那个小气的太监也没给自己几文盘缠,不是靠这两只脚走去 浥阳的吗?如今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而且一身功夫,区区千里路,又何必自怜?这样想着,自我 开解,愁绪略减。 寻到一道小溪,连忙上前掬捧清水洗净脸上的灰尘,又喝上几口。沁凉的溪水滋润饥渴的肚肠, 精神为之一振。 凝视水中倒影,清晰地映出一张绝世容颜,脸上是浅浅的笑,眼中却是深深的愁......寒祈,你 会不会怪我不辞而别?虽然为了和你在一起,就应该放下什么尊严骨气,但是却不想让你为难! 皇后说的不错,你已经做了太子,就无法回头,退一步都会是无底的深渊!我们的爱既然无法开 花结果,就让她在经历过最美的时刻以后瞬间凋零! 抚摸自己的肩颈,昨夜疯狂的吻痕还在,不由微微笑了。 站起身形,忽然一阵昏眩。摸摸额头,竟是有些发烧,大概是昨夜太过放纵的后果。 四下看看,溪边生了不少果树,因为季节不到还没有完全成熟,倒可以果腹。逼着自己吞下几枚 酸涩的果子,又往怀里揣上几个,沿着小溪信步走下去。 枯雨时节,官道上烟尘滚滚。不想引人注目,尽挑些小路走。 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一个小镇,腹中无食,又好像烧得更厉害。再也走不动了,就坐在一座石桥 边休息一下。头靠在桥边的石栏上,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街上偶有行人经过看见他,也只是指指点点,没有近前。 直到两人两马从桥上奔过,一人望见桥下睡着一位白衣少年,不免好奇。 下马走到乐秋棠身边,立刻为他的容貌吸引,连忙招呼另一位同伴。 二人交换眼神,贼心顿起。发现乐秋棠的先行上前将他一把抱将起来。 梦中不辨究竟,没有反抗,倒把头向他肩上靠去。 "你打算把他带到哪儿去啊?"另一人问。 "咱这镇子虽小,找个消遣的地方倒不难,就去前面的闹春楼;!等咱兄弟两个玩够了,还能卖上 个好价钱!" "你的主意还真......不赖!" 二人不禁大笑起来。 隐约听见笑声,头脑清醒了一些,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抱着走。头疼得厉害,只能拼命一边集中 精神,一边辨别周围的情况。 抱着乐秋棠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闹春楼",无视鸨儿与那些招客的俗粉,只高声要下最好的房间 共一桌酒菜。"爷们来这儿就是图个痛快!不要打扰我们啊!" 在这镇上二人身份不低,老鸨也不敢招惹,只好依命照做。 将乐秋棠放在床上,已经垂涎三尺,迫不及待。 很快就把自己脱得精赤条条,淫手伸向乐秋棠的腰带。 黑眸倏然张开,把两个人吓得一缩手。 只是被惊到,色胆还在,立刻堆起满脸淫笑:"小兄弟,你怎么睡在露天地里?会着凉的!这里 又暖和又舒服,刚好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心中暗笑二人色胆包天,却未流露。"你们两个也要和我一起睡么?" 以为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流浪少年,胆子又大了几分。"好啊!你看我们都已经脱完衣服了, 只等你呢!" "可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更不习惯脱光衣服!" "没事,一次两次就习惯了!" "真是这样?"故意扬起下颌,一脸的天真。 "是啊是啊!"赤裸裸的身体有些冷,这样一个美貌少年更加让人按捺不住。"来吧,我来帮你!" 伸手就来解乐秋棠的腰带。 忽然僵住不动,无论怎样努力也是徒劳,只剩一双眼珠恐惧地乱转。 另一人不知究里,边嘲笑他边上前,同样也被制住。 甚至不曾看见他如何出手,人躺在床上,笑容都未有丝毫改变,二人就这样呆若"木鸡"。 揉揉发涨的太阳穴,从床上起身,一桌美味让脸上的笑容更甜。天无绝人之路,好像有句话是这 么说的。 填饱肚子,连病也去了大半,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又可以赶路。 床边戳着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实在让人无法安枕,又想给他们点教训。"我先把你们的穴道解开 ,你们把衣服穿上。但是有言在前,如果想跑的话,样子只会更难看!" 二人只能用眨眼表示赞同。 见乐秋棠只是轻轻挥手,身体便恢复自由,连忙抓起衣服往身上套。 其中一人穿上最后一件外衣,便想脚底抹油。结果甫一转身,就抽搐着倒在地上,狂笑不止。另 一人紧张得手一哆嗦,将未及穿好的外衣撕了个口子。 乐秋棠强忍住笑:"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第二个人乖乖地去一边的椅子上坐好不动,根本不用乐秋棠动手封他的穴道。 笑声比哭还难听,袖底中指崩起轻弹,那人的怪笑随即消失,只有脸上的扭曲怪异表情仍旧未改 。 回到床上躺下,疲倦迅速蔓延,很快再次睡去。 这一夜,有两个人"守"在那里,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清早,"闹春楼"的仆人开门时,看见昨夜被人抱上楼的那位白衣公子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跃上一匹二位爷骑来的骏马,扬长而去。心中诧异,去到房间看看,却发现二位爷一个如庙堂中 的木雕泥塑端坐椅上,一个如河滩上缺水的鱼翻着白眼张口慢喘。 笔直的官道一望无尽处,飞扬的尘土轻沾我白衣。人生不知为何要往来奔波,下一站是山水柳岸 还是风雪寒堤?只知道,任谁都不能抹去,唇角慢染的笑意...... 今夕何夕 寒菊风中抱香死,腊梅凌霜独自开。 为君何惧千夫指,妙语轻歌入梦来。 八月初二,京城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紫禁城里更是人影穿梭,锣鼓喧天。 太子纳妃,乃朝中大事,经过数月筹备,极尽奢侈排场。上至皇上皇后,下到宫女太监,张张面 孔都是灿烂笑容。 只有两个人,最应该开心的两个人怎样也笑不出。一个是失魂落魄的王寒祈,一个是黯然神伤的 倪云裳。 为免授人笑柄,走进喜堂的王寒祈戴上极不自然的面具--嘴角绷到僵硬,肌肉也将近抽搐,总算 熬过了第一关。 喜筵之上,兄弟君臣逐个敬酒,他照单全收,一口菜也未动,只是喝酒,喝,喝,喝...... 把自己灌醉,就可以不再受思念的折磨,也可以不必与新婚妻子行房。 除了皇后知道他疯狂的行为所为何事,连皇上都只道他是喜极所致。 人已近烂醉,皇后终于看不下去,命人将他扶至新房。 喜帕遮面,倪云裳可以不必掩饰忧伤表情。只是认认真真按操演过多次的礼节程序行过交拜,便 被送入洞房。 端坐床边,垂眼看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金线巧织游龙戏凤。头上佩戴的首饰皆是金玉珍珠中的 极品。只这一身装扮,就已价值连城,更有太子妃无比尊贵的地位。作为一个女人,似乎不应再 有其它奢望,可是谁曾年少没有梦?梦?真的只是一场虚空。那白衣翩翩的少年,那清溪幽谷漫 天飞花的快乐时光即将消散...... 门响与杂沓的脚步声把倪云裳唤回,是太子回来了罢?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油然生出几分紧 张。 没人说话,洞房本就是新人的天下。王寒祈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那些挑喜帕,喝合欢酒的缛节只 能全部省掉。 喜娘纷纷退了出去,将门掩上,屋内只剩两位新人。 依旧礼,喜帕揭去之前,新娘是不能动的。耐着性子等上半晌,仍是没人理,倪云裳只好自己掀 开喜帕看个究竟。 桌案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这几种讨口彩的东西必不可少,连床褥上也洒了些。两支红烛 安静地燃烧,房内被喜庆的光芒笼罩。自己坐在床脚,床上躺着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正是太子 王寒祈。只是他已经烂醉如泥,今夜不会醒来。 幽幽地叹息,动手除去沉重的顶饰和喜帕,为王寒祈脱靴盖被。 忽然翻个身,咕哝了一句什么。 近前细听,竟见他轻轻抽泣起来。"秋棠......为什么要走......秋棠......你不要离开 我......" 只道乐秋棠仍在宫中,莫非是走了?不是说要加官晋爵,赏赐于他么? "秋棠......你好美......我......要娶你......" 跌坐床沿,原来太子喜欢的乐秋棠,而乐秋棠也喜欢太子么?那我又算什么?只是一个供人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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