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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心三意----亚海——

时间:2008-11-11 01:39:21  作者:

「倪法医?你怎麽在这?」
一线四星的警员皱眉看我,好啦我知道我现在真的不像个法医啦......可是等我回去拿战斗服就来不及了!
二线一星的巫队长看到我便笑著走过来,虽然他比我眼前这个一线四星的警员矮、肚子也微凸,可惜这不是比战斗力,只要多一条杠就够让他退下。
巫队长命令属下道,「你先过去那边帮忙吧。」
他边走嘴中细碎嘟囔著,「......又没有尸体,法医来干嘛。」
我只能苦笑,这个职业不讨人喜欢的程度大概跟葬仪业差不多......
「巫队长,辛苦了。」我微笑举手向他行礼。
「是情报错误吗?伤患已经紧急送医了,啊?还是挂了啊?」巫队长惊呼。
「呃......他有没有挂我不知道,我是刚好经过这里,看到我的朋友好像被卷入这个案子......」
「你的朋友?」
「站在那边全身都沾到血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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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我平时烧好香认识了好人,巫队长带著我走向小郁他们,跟正在问话的员警交代了一下後,便让我跟小郁独自交谈。
「小郁!你没事吧?」
紧绷著肩的小郁看到我眼睛睁得很大,随即又怯懦地低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Friday他很害怕,而且不跟我说话......所以警察问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应该是莫名奇妙地被丢进这个事件里,我心中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但我知道现在得先冷静地处理目前的状况。
「没关系,小郁,你已经把你看到的事情都跟警察说了吗?」
小郁微收下巴,「嗯,我只看到一个人全身是血倒在旁边,我扶起他他还在呼吸,然後一旁有人尖叫、报警,救护车随即来把他载走,希望他没事......」
这些真的都不是警方想要听到的东西,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叫他出来......
「小郁,你能请Friday出来吗?警方很需要目击证人的证言,他们不把话问出来是不会放人走的......」
小郁闭上眼紧皱著眉,嘴唇与双肩不住颤抖,然後松懈,摇头。
「不行,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真的没办法吗?」警局这边我最高就只认识到巫队长......
「Friday很怕血,我有一次不小心切到手指头流血,他那时消失了三天......」
太好了,发现这家伙的弱点了!不对,现在不是高兴这个的时候......
把这个有用的情报记在心里後,我再问道,「那......如果我们离开这边,再把你身上的衣服换掉,他会不会出现呢?」
「或许......」
赌上四成的机率,我跟巫队长请求,『我的朋友受到很大的惊吓,可不可以到局里接受侦讯?』,巫队长似乎也很能理解,一下便答应了,回局内後,我向值班员警借了T恤让小郁换上。
小郁换上略大的T恤,虽然尝试多次,好像还是没办法跟F星球连接上线。
「友并,对不起,Friday他......」
我想让他早点回家休息,而不是在警局的拘留室过夜啊,只好试试看了......
就我对那家伙的认识......
「小郁,我现在要说的事都不是真的。」
他斜著头,略宽的T恤下滑,露出半边肩膀。
唔......也许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我要说罗......」
我清了清喉咙後,一股作气地道,「Friday先生,你穿衣服很没品味,喇叭裤现在不流行啦,喷在身上的香水很刺鼻,明星花露水都比你身上的味道香,你花心又滥情,还专门挑外国货,其实你只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娘娘腔!早点承认你喜欢我很久了吧......」
「倪友并!你在说什麽鬼话!谁喜欢你啊──!」
Friday紧抓著我扬声恶骂,这是大概是我第一次被人骂还非常高兴呢。
「你总算回过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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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Friday出现,还是很难从他身上得到证词。
他坐在警局的椅子上翘著二郎腿,其它人都站著看他,一副他才是这里的老大似的。
「夏先生,你什麽都不说我们还是不能让你回去啊。」
问话的员警跟刚刚问小郁的是同一人,看到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诧异地问我他是不是夏先生的双胞胎哥哥之类的......
Friday没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撇过头不肯合作。
员警只好对我投向求救的眼神,我只好跟他说让我先跟我朋友聊一聊......
「不好意思,拜托你了,倪法医。」
「哪里......」我才不好意思呢,把这麻烦引出来......
我迳自坐在Friday身边,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陪笑道,「刚刚说的话......对不起啦。」
「......」
他没有反应。
「小的是为了请大爷您出来才出此下策,请您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哼。」
有反应,他轻哼一声。
我续道,「你只要把你案发的时候看到什麽,明明白白地描述过一次,我向你保证,警察不会再去找你问话。」
「......」
又没反应了。
这样叫我要怎麽办呢......
我苦恼地搔搔乱发,忽然想起他怕血这件事,该不会是因为怕血所以才不想回忆刚刚的事,也不想说吧?
「听小郁说你......怕看到血?」
他回瞪了我一眼,有反应就是好消息。
「其实我也怕血喔。」
他一脸『你骗谁啊,你是法医耶!』的表情看我。
我举起右手,作发誓的手势,「我说的是真的,我怕血,我怕看到还流在活生生的人体内的血,我会来当法医,也是这个原因。」
见他有兴趣继续听的模样,我也继续往下说。
「我跟你说过我名字的由来吧,我小时候有心脏病,常常跟穿著白袍的家伙打交道,刚好有个白袍对我特别好,所以我便立志要当医生。
「我知道这个故事很蠢,不过後来也觉得当医生不错,乡下人都说第一志愿是卖冰,第二志愿是当医生嘛。而後也考上医学院,顺顺利利地读到大六实习。
「医学系实习课程里各科都要轮过一次,那时我刚好轮到急诊室,那天,我跟急诊医生蹲在门口吃泡面的时候,一台救护车急甩尾驶进来,担架上的患者腹部血流如注,上头还插著把菜刀,我顿时吓傻了,可是不是因为他的伤,而是他的脸......那是我爸,他嘴里还哀哀叫痛。
「老经验的急诊医生冲上前跟著送他进医院,我回过神後也跑进去,但是只呆站在一旁看著我爸,急诊医生叫我帮忙时,发现我情况不对便把我推到旁边,急找别的医生来帮忙......那时候我深刻的体认到,每个病人都是别人的家人,他们因生病受伤痛苦时,会有人同时感受到加倍的痛苦。」
我淡淡一笑,「後来我因为这件事没办法再当个外科医生,便去当法医,自以为可以不用看到活著的人痛苦,但又可以拯救他们。可是之後我才知道当法医所看到的比当医生看到的还要叫人不忍啊......不过当上了就......」
「你爸爸他......」他突然开口问道。
「喔,他还很硬朗啦,每餐饭都吃三碗咧,那天是隔壁邻居夫妇吵架,他去劝架,刀不长眼就插到了,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後来这件事可成为他每次都会拿出炫耀的事迹之一咧,听到我都会倒背了。」
Friday噗嗤笑开,我也跟著轻笑。
笑著笑著Friday又恢复平常的模样,他嘲弄地道,「你真是个笨蛋呢,你有没有想过法医看到认识的人的情况?」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呢......你先把你看到什麽说出来我再回答你好不好?看在我花了大把口水的份上......」
二心三意 24 B side
人会有害怕的感觉,其源头是来自记忆。
没有记忆便没有害怕的理由。
小郁不怕鲜红的血液,因为他的记忆中没有那一段,但我有。
即使是一小滴血都可以让我回想起全身颤抖无力哭泣的夜晚,我会开始害怕、自闭、与人隔绝、沮丧、消沈、暴躁......
而且,我会开始憎恨小郁。
看到他不用承受这个记忆活得快乐的模样,我不只一次想摧毁他。
每当有这个想法时,我就不与他接触、不与他说话。可是,总有一天玉石俱焚的景象却非常清晰。
听小郁说以前其它人还在的时候,也有人是害怕看到血的,但是没有像我这麽严重。
我黯然失笑,那是当然的,他们大概只分担到记忆里的一小部分吧。现在可全是我在承担呢......
我知道我是为了承受回忆而生的,我们都为此而缺少了什麽,只有在一起才能让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不会爱人,我不愿相信,我们活得很可悲,活得很痛苦。
活得不像一个人,也不像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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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埋首於黑暗中时,耳边有些骚动。
是那家伙的聒噪声音......
我把耳朵捂得更紧,他声音却还能穿透进来。
「......其实你只是个胆小鬼,还是个娘娘腔!」
像个白痴一样,幼稚地骂人。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还说要小郁一直跟他在一起。如果事情都能像他说的话一样,照著犹如童话故事的剧情进行下去就好罗......笨蛋。
我不想出面也不想做任何回应,紧接著下一句话却是......
「──早点承认你喜欢我很久了吧!」
「倪友并!你在说什麽鬼话!谁喜欢你啊──!」
「你总算回过神啦......」
看到他脸上被骂还开开心心的笑容,我才意识到自己冲动做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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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出来了,我也不想再缩回去,因为这样会显得我真的是因为那句话才跑出来的......
我舒适地坐在椅上,优雅地跷著二郎腿,打算当个不配合的证人。
一脸蠢样的员警问了几句话就放弃地向另一个更蠢的家伙求救,他搔搔他的招牌鸟窝头,答应对方的请求後,像只哈巴狗般陪笑扑上来。
除了鲜血跟伤口外,我第三讨厌的东西就是动物!眼前这只应该也可以算进去!
「刚刚说的话......对不起啦。」
「......」不想理你。
「小的是为了请大爷您出来才出此下策,请您一定要接受我的道歉。」
「......哼。」还奉承呢,那小弟你还不倒杯咖啡弄个甜点过来?
「你只要把你案发的时候看到什麽,明明白白地描述过一次,我向你保证,警察不会再去找你问话。」
「......」我全忘了,不想回想。
要是我回想的时候拿刀抵著自己的脖子你会是什麽表情?
他苦恼了一阵子後才缓缓地道,「听小郁说你......怕看到血?」
我回瞪了他一眼,然後呢?你要在跟小郁接吻的时候拿一袋鸡血吗?
他的回答倒让我意外。「其实我也怕血喔。」
倪先生,说谎也打个草稿吧,你是个法医耶,如果是内科医生搞不好可以蒙混过去。
大概是看到我嘲弄的笑容,他立刻认真地举手发誓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怕血,我怕看到还流在活生生的人体内的血,我会来当法医,也是这个原因。」
接著他向我说出他为什麽会改当法医的事情,原本想当成笑话来听的我却越听越认真。
仔细回想,他的幽默总是带著自嘲,带著笑容的自嘲里又有段不为旁人所知的心酸的回忆。
像现在,明明是在讲他爸爸受伤的事,他却仍带著淡然微笑,试图营造雨过天晴的气氛。
有类似经验的我明白,我是躲藏,他是去面对、去转换。每个人对处理创伤的方式都不同,相同的是,我们永远找不到最好的解药,剩下的只有一颗受伤的心。
「你爸爸他......」
「喔,他还很硬朗啦,每餐饭都吃三碗咧,那天是隔壁邻居夫妇吵架,他去劝架,刀不长眼就插到了,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後来这件事可成为他每次都会拿出炫耀的事迹之一咧,听到我都会倒背了。」
蠢蛋,你用碎碎念掩饰你的心情的事早被我发现了。
「你真是个笨蛋呢,你有没有想过法医看到认识的人的情况?」
会问这个问题是好奇,也许带点嗜虐心,想看看如果受到更重的伤,这个男人还可以笑著说出口吗?
「这是个尖锐的问题呢......你先把你看到什麽说出来我再回答你好不好?看在我花了大把口水的份上......」
我忘了这家伙除了多话外其实脑筋也蛮灵光的......

二心三意 25
A side
在我的朋友中,有好几个都害怕看到鲜血与伤口,他们会尖叫、会躲起来、会叫我把血擦乾、把伤口遮起来。
Friday也害怕血,但他与其它人不一样。
他会静静地走到漆黑的的角落,任凭我怎麽叫喊他都不回应,但是他并不是就此消失,他的目光紧紧跟随著我,如影随形,片刻不歇。
有时候我会感受到恶意,但我不敢去确认。
我很害怕这个时候的他。
他如果付诸行动,我也无法阻止,也可以说是──他欠我,我欠他。
他守护著一个潘朵拉的盒子,虽然我们没有打开盒子,知道内容的他却早已绝望。
胆小的我无法伸手打开盒子,怯懦地活在他的蔽阴下。
但让我惊讶的是,友并竟可以把他从绝望中拉出来,一下子就让Friday恢复了笑容。
我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这麽好......
「Friday......你们刚刚好像聊得很开心?」
「聊得很开心?我跟谁?」
「......友并。」
「我跟他怎麽可能聊得很开心,我们一见面就吵架!那家伙刚刚还骂我耶。」Friday虽极力反驳,但我总觉得他还是很愉快。
「可是......他也让你忘记刚刚看到的事......」
「喔!那是因为他说了一个......很好笑的故事,他没什麽可取的优点,说笑话倒还蛮在行的。」
「这样啊......」下次也要叫友并说那个故事给我听。
「怎麽了,小郁,」Friday惊呼道,「你该不会──」
「该不会?」
「你该不会介意我跟他感情变好吧?」
「怎麽会呢,你跟他感情变好我很高兴啊。」
Friday突然吃吃地笑出声,一时之间无法停止地笑著。
「小郁果然还是小郁呢......」
我不解,「这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啦,」他摊手放松道,「今天好累,早点休息吧──」
「嗯,晚安......」
我也放松身体躺在床上,在进入梦乡前的朦胧时分,我才想起,忘了跟Friday说......我介意的是......他会跟他吵架......而我不会......
□□□¤□自¤由¤自¤在□¤□□□
C side
──「然後,告诉他关於那件事的,全部。」
撑著一双连熊猫看到都会吓到的眼睛醒来,那句话还是在我的脑中跳针拨放。
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我隔天还要上班,还丢这颗手榴弹让我接,好歹也选个假日或周末嘛......啊,他要是有这麽体贴的话就不叫星期五了,不过,真的要比的话一个礼拜内最不体贴的还是星期一啊......
「......我在干嘛。」我弹起上身敲敲自己的脑袋,这时候还可以想五四三有的没的事的脑袋啊......
我起床站在阳台边刷牙,一日之计在於晨,趁早上思路清楚,好好厘清证人的证言!
首先是「那件事」,应该是我在大学时代认识小郁时就知道的,关於小郁会人格分裂的原因,那时是丽娜对我说的,她是当时小郁的多重人格之一,是个可以沟通又有基本社会常识的电机系女生。
『......他目睹了一件凶杀案,凶手是他的亲哥哥,被害者是他的父母,被手段极为残虐的方法杀害,没办法承受这麽大打击的年幼的他,因而人格分裂......』
其实之後我曾自己去调查这件社会案件的相关新闻。
『......未成年少年弑父母,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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