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纪事-伤情 炽热的太阳熏烤着大地,闷热的午后长工们搬完了新进的米粮都躲进大草棚里歇口气去了。 陈家的米铺行里严掌柜正哐哐的打着珠算盘,"下月的进货又要少了两百袋米粮,这日子还真是越来越难哦。"五指飞快的弹算着,自从十三省都被军阀分割后各家的壮丁都被怔集上阵,大片的农田荒无,连年的洪旱大灾使得本是剩下的老弱妇孺更是难过。哪会还有多余的钱来卖口粮? "严掌柜,您还在忙啊?" "啊,是张妈啊,你今日怎么有空到铺头来坐坐?"严掌柜笑得小眼眯成条米线,忙丢了账本出来让座。 那一身灰布服的张妈,利落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手中挽着的竹篮子里放着剩余的纸钱。 "又去给高大哥上坟了?"严掌柜看见她篮里的纸钱,低声问道:"家里有事?" 张妈点了点头,让了个座和严掌柜的面对着。 "还不是为了我家俊良,他那孩子,整日里都是个闷葫芦,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连个姑娘都没中意的,你说我这做娘的担不担心?"张妈放下竹篮,正坐着对着严掌柜诉苦。 "原来是为这件事,我说张妈啊,俊良那孩子老实厚道,又肯学东西,将来肯定有出息。" "话是说没错,可是儿子都这么大了,是该娶门媳妇了,您不知道,我一提这事,他就闷在那不吭气,急得我直掏心眼儿,唉--我说严掌柜的,您是看着我家俊良长大,他爹生前也和您谈得最近,您倒是给我这妇道人家出出注意啊?"张大妈说得满脸愁色,仿佛已是被断子绝孙了般痛苦。 严掌柜一时也答不上来,对高俊良他确实没法子,高大哥去得早,那时俊良才八岁,小小的个子,闷闷的脾气,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改不了。 "我说张妈啊,你也不要太急了,就你们家俊良那个样还怕讨不到好媳妇吗?"严掌柜的好声安慰,怎么说张妈也是陈府少爷的奶妈,俊良又是陈府里当管事的,这样好的差事哪家的女儿不想嫁给他? "您不知道,我前日里刚给他说了邻镇黄家的女儿桂花,他只说不愿,闷着头就干活去了,你说我急是不急?"张妈掏了张白帕子抹着汗,这三伏天的还要她这把老骨头爬上半山去给老头子上坟,要他在地下托个梦给儿子,说说他那死心眼儿。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现在的年青人啊,都学什么自由恋爱,城里的学生不都是这样的吗?我看俊良他是不是也想试试?听说洋鬼子都是兴这一套。" 张妈一听,脸都垮了下来,白帕子一抹说道:"您别提这事了,我家少爷他过了夏要到城里念书去,老夫人正担心他学这个呐。" "怎么孙少爷要去城里念书吗?" "是啊,过了十五就去,我都怪舍不得的,那孩子从小就是我拉拔长大的。"叹了口气,用帕子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可不是说孙少爷要和容家小姐定亲了吗?怎么又跑到城里去念书去了?"严掌柜再低声问道,陈府大宅里的消息有谁比这孙少爷的奶妈更清楚来着。 张妈也低声说道:"这亲事是定下了,说是等孙少爷念完书回来就成亲,可那容小姐比我家孙少爷大上四岁,老夫人怕孙少爷反对说等过些日子再和他说,您可别漏出去了。"严掌柜的一听,连忙点头担保。 "那俊良是不是要跟孙少爷一起去城里?" "这事我听老夫人提过,她说怕孙少爷年纪轻,进了城里受到那些窑姐儿的招惹,有俊良跟了去一是侍侯着,二是替老夫人看着,这亲事都定下了等要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怎么和容家交代?" "张妈,我都说俊良有出息,你看看,连老夫人都这么看重他。"严掌柜的笑得更是扒结了,忙叫店外的长工去取了杯茶出来端给张妈。 天下哪有不为自己儿子自豪的母亲?那张妈一听严掌柜称赞她的儿子,鱼尾纹都笑开了花,可还是谦虚的说:"您甭夸他了,您想想,俊良他这要一跟着去,那不是三四年后才回来家一趟?到时别说是媳妇了,可能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见了。" "哎哟,我说张妈啊,你儿子这回可是捡到件好差事了,你想想,俊良他说不定能在城里遇上个喜欢的,城里的姑娘和咱们县城里的可是不一样,就算是普通的人家也是知书达理,能生会养,您要是担心他那性子找不着,三四年后孙少爷回来娶了亲那俊良可是立了大功了,到时还不是要做管家的位置?那来提亲的好人家女儿更是多着呐,这个你不用担心。" "您说得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呐?那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高家靠了个这么好的靠山啊。"张妈高兴的连忙双掌合十对着天上拜了拜。 "是啊,是啊,您就舒舒服服的等着抱孙子吧。到时等俊良做了陈管家,可别忘了我啊。" "啊呀,看您说的,到时候要是我家俊良办喜事,您可是要来喝上一杯啊。"张妈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对严掌柜的道谢。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多日不改的炎热使闷热的风正无力的抚弄着庭院里的老槐树。缺半的月牙高挂天际幽深的看着房中两具交缠的身影。 高大强壮的男人用他那黝黑的身子压着跪趴在身下的少年,双手勒紧了他纤细的腰骨,一次次的撞击着他雪白圆润的后臀。 只见那少年双目紧闭,涨红的双颊时而痛苦时而欢愉,可爱的双唇已被咬得红肿可就是不愿叫出声来。 "翊凡,翊凡,我的翊凡。"只听见那高大的男人激动的叫着少年的名字,一个用力,把自己完全插入少年后穴中的男根更是埋深了几分。他的动作令少年不堪负荷,哆嗦得十指扭皱了身下的床单。 "翊凡,我要去了,和我一起去吧。"又一个用力的冲插,挺身射出了灼热的精液。少年终是顶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软趴在床上。 可那男人并不满足,跟着低下身来在少年养尊处优下生出的雪白细腻的背上啃咬着,像是饥饿了多日的野兽一路滑至他的双臀。 "--别咬,俊良,住手。"少年气嘘的求着,毫无作用的感到男人在更用力啃咬着自己的臀瓣。应该是住口才对,为什么每次都要做出这样越逾的举动? "翊凡,翊凡。"男人见少年趴在那不说一语,连忙松了口压了上来和他头贴头的趴着。 "你不要每次都对我又啃又咬的,我可不是你的骨头。"那少年十四五岁,稚气的嘴唇训说着,圆圆的大眼透出傲气的光芒。 男人像是被他说中了心事,双手搂着他更是一紧,"翊凡,不要去城里,留下来,我们在一起。"男人把头靠在少年的肩窝上说着,口气苦求。 "为什么?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摇着头闷声说:"我怕。" "怕?怕什么?"少年奇怪的问道。他牛高马大的,长平镇里没人敢和他打架,他还怕什么? "我怕你会离开我,翊凡,你不要去,求你。"男人抬起头来认真的说着。 少年一听噗的笑出声来:"你在操什么心?城里头和我们这小镇可不一样。" "你不明白,翊凡,我有预感你会离开我,你会不要我,你会把我从你的身边赶走,让我再也不能靠近你。"男人叫嚷着,慌得把他紧紧的勒在怀里。 "嘘,俊良,今晚你是怎么了?老说些奇怪的话?"少年知他过于紧张,伸过手抚着他厚实的背肌安慰着他。 "翊凡,翊凡,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我会受不了的。"男人强忍着痛苦喃喃的说,手越勒越紧就快要把少年闷死在自己的怀里。 "俊良,你快放开我,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少年在他的背上抓了一把闷在他的怀里说着。 男人慌慌的松开了些手臂,担心的看着他,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惹翊凡生气。自己是那么的迷恋他,恨不得把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他的面前,只为他能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眼,自己已心满意足。 少年见他情绪激动,就踌上前去亲了亲他薄而性感的唇,"省城里可是个花花世界,你长得这么高大又好看,给城里的姑娘见了不迷上你才怪。只怕你到了那连姓什么都忘了。" 见他主动亲吻自己还说话安慰,俊良心中又喜又惊,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又高昂起来顶上了翊凡的双腿间。"翊凡--我从不会看别的姑娘一眼,我只想着你一个--" "什么?"少年明知他的反应却置之不理,合紧了双腿就是不放行。 俊良被逼得无处可放,跪坐起来抓紧了少年的大腿就要强行掰开。 "你敢?" "翊凡--我忍得难受--再做一次好不好?" 卡在那进也不是退更不行,被欲望逼得就快爆炸的俊良哀求着看着少年。 "不行,今晚你做了好多次,我身子好累要歇着了。" 翻了个身,却见俊良难耐的抓着自己的双腿不肯松开,下身的欲望滚烫的顶着他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这一次--啊--"一得到他的许可就再也忍不住的把他的双腿分大开来男根对着他早已被开过的粉穴一插到底,挺动着腰缓息着自己燃烧正炽的欲火。 少年拉下他的头亲吻着他说:"俊良,你若一辈子听我的话我就不会离开你。" "翊凡,你要信守承诺。" 男人黝黑的躯体再一次覆盖了少年的雪白,狂肆的冲撞着他,湿烫的汗水滴在少年雪白的身上,仿佛是要把他化掉溶入自己身体中一般。 只有这时候陈翊凡才是他的,也只有这时候才能感到两人之间没有身份的洪沟,没有世俗的阻扰。明天和未来已被这一刻燃烧殆尽。 情正好,欲正旺,而浓黑的夜幕也随之来临。
刚过了晌午,张妈就敲响了儿子的房门,才跨进门,就见刚梳洗过的俊良正扣上长袍的盘扣。 "俊良,娘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 "什么?" "是你的生辰八字,娘今日见着了李铁嘴,他上回给你卜的那个凶卦说是虚卦,我今日再拿了你的八字去解,他说你命硬就给你想了个法子写在这符纸上,你要带好了。" 俊良不吭气的点了点头,接过张妈手中的护身符放进怀里。 心喜的绕着儿子转了一圈说:"俊良,记住娘的话,可不要把它给弄丢了。" 高俊良点了点头,把最后的一颗盘扣扣好,转身准备出门。 "俊良啊,陈家可是个好东家,你可要尽心尽力给陈家办事啊知道了吗?"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嗯。" "那就好,这送聘礼的好差事可是千年轮上一回的,你可要谨慎从事啊。" 俊良身子一僵,转过头来问道:"什么聘礼?"千万不要是自己猜中的那样,一定不是,一定是自己在瞎想。 "我说俊良啊,你这当管事的怎么比我这奶妈的消息还慢?孙少爷和容小姐的亲事都定下来了,这不就找人送聘礼过去吗?" 骗人,什么亲事?什么聘礼?翊凡他要成亲了吗?他不会的。"你胡说!"大喊了一声跑了出去,吓得张妈都后退了两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儿子这样狂爆过?
翊凡,翊凡,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穿过花厅,跑过后院,若大的陈家宅子里只有几个打扫庭院的下人,那昨夜和自己缠绵的少年已无踪影。 高俊良如一只无头苍蝇在园子里寻找着那抹深爱的背影,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连昨夜的那场春梦都是如此的迷离恍惚。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什么聘礼,什么容家小姐,他的翊凡不会失信于他,娘只是在说笑,一定是。等他找到了翊凡,他会亲自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就像他承诺的一样。 "俊良,你在这找什么?老夫人和其他的管事都在堂上等着你去呐。"老夫人身边的侍女秋菊气喘呼呼的跑来。 俊良一惊,抓了秋菊就问:"翊凡呢?翊凡他在哪里?"他的口气又急又爆,完全不是平日里闷不吭声高俊良的形象,秋菊也被惊吓住了,忙答他说:"孙少爷一早就被老夫人请去说话了,现在也在堂上等着你呐。" 高俊良恍恍惚惚的走进了前堂站在管事的行队里,雍容华贵的的陈老夫人见他迟来,就严厉的说上了几句训话,接下来的一切他都没去听了。只知道他的那个预感成了真正的现实,翊凡要和别人定亲,他再也不会是他的了。 目光黯然失色的看着同是坐于堂上的陈翊凡,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少爷的高傲却不减半分,对于自己投去的目光他毫不在意,只是喝着手中的茶。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过了几个时辰他就变了?不再是那躺在自己怀里山盟海誓的陈翊凡。两人就像是陌路人一般。 "孙少爷的定亲聘礼你们几位管事商量好了再拿给我过目,容家可是长平镇里的大户,这事要认真去办知道了吗?"老夫人严肃的吩咐着。 站在俊良身旁的一位管事见他目光痴呆的不回答,连忙出声提醒:"俊良--老夫人在说话呐。" 高俊良神智一醒,目光犀利的看了陈翊凡一眼, "是。老夫人。" "知道了还不快去办?磨在这干什么?"陈老夫人一声命令,高俊良和几位管事被请了出去。 "奶奶,翊凡也先回房去了。"陈翊凡见人都散去,也起身行了礼要回屋去。 "等会,你先过来,翊凡。" "什么事?奶奶。" "翊凡,你下个月就满十五了,亲事既然已经给你定了下来,你就是个大人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你心中有数。"陈老夫人干练的说道,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是,奶奶,翊凡心中清楚。" "清楚明白就好,现在国势不好,我们陈家人丁单薄,你和容小姐的亲事是不能被破坏的,这点你要记住。"老夫人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陈翊凡点了点头应声站着。 "年轻人玩玩是可以,可我看俊良那孩子对你心中好似放不下,该断的就要早些了断,不要让奶奶为你出手啊。" "是,奶奶。"心中一紧,被老夫人牵着的手刹时冰冷。 "去吧,看你累得,昨夜都没睡好吧?"爱怜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慈爱的笑容中有一丝明了的寒冷。 陈翊凡满怀心事的往后院的屋中走去,欲闷的空气令他心情烦燥,想起刚才奶奶的话,心中更是惊慌,自己和俊良的事怕已是被她知了八成。哼,那老太婆一手掌管了陈府,逼死了娘亲,敢走了儿子,现在又来操纵他这唯一的孙子吗? 心中不平又无处发泄,一脚题飞面前的石子,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人挡去了他的去路。 "走开。"不管是谁,自己从听了定亲这事之后心情就烦到了极点,看了谁都烦。 可那人就是挡在他的眼前不让,抬头一看,原来是高俊良,冷笑道:"你不是去办聘礼的事了吗?在这磨蹭什么?" 高俊良也同样是冷眼看着他,忽然说:"你跟我来。"说着就抓着他进了园子里的深处。 "放开我,我是少爷,你是下人,你抓我来这干什么?"陈翊凡气得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要挣开他。 那高俊良说什么也不放手,硬是把他搂在怀里,整个抱起压在一棵树上,俯下头来瞧着他的小脸。 "放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惊怒的想甩手给他一巴掌,可是昨夜的欢爱再加上今日的惊变已使他身疲力竭,象征性的挣了几下就被高俊良像钉小鸡似的定在了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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