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民国纪事-伤情——零度沸点

时间:2008-11-10 15:03:42  作者:零度沸点

"李景,明日请个风水先生来这看看,我要把爹娘的坟给迁到一处宝地去。"
"是,少帅,有件事我想您还不知道。"李副官担心的说着。男人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是陈家吗?"
讶异的点了点头说:"全镇里只有陈家的老夫人关上大门,不许我们的士兵进驻。"
"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少帅--"
男人走下山坡,骑上俊马,"她欠我的东西是时候该还了。"


几队士兵气势汹汹的闯进了陈家,列队排好的占据了整个前堂。
陈老夫人拄着手杖挪着小脚由丫头扶了出来,见着这阵势也不心慌,把她那处世不惊的大家风范都显示了出来。厉声说道:"是谁敢闯我们陈家。"
"是我,老夫人。"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年轻的军官。
陈老夫人被那男人的脸吓了一跳,可仍是镇定的说:"我们陈家不欢迎军队,请你们马上离开。"
男人并不介意她的驱赶,自己走上了台阶,坐在了正首的主位上。脱下白手套递给身旁的军官说:"我拿回我的东西后自然会走。"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陈老夫人不明所以的说着,双眼紧盯着面前的男人,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李副官,去把陈家的人全叫到堂上来,一个也不许漏。"男人冷声的一下命令,列队的士兵就分散了开来前去抓人。
"住手,陈家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想搜就可以搜的吗?"陈老夫人厉声吼道。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说:"我想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势,老夫人,就算我下令杀光陈家的人他们也会照做。"
被他绝情的语气吓住,陈老夫人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站在堂上不说话了。
不多时,乱哄哄的陈家里平静了下来,上上下下的人全被集中在了堂上,个个面色惨白,以为是死期到了。
男人坐在主位上,双手交插着把脸蒙住,低下了头。再抬头时,脸上露出的是骇人的冷笑。
不在这,陈家的孙少爷并不在这群人里。陈翊凡,你是躲起来了吗?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李副官,再给我去搜,一处都不许漏掉。"
"住手,你到底来我们陈家找什么?"陈老夫人挺身而出,怒气冲冲的指责道,她一向是做主惯了,何时被人这样的摆布过?
男人站起身来,以压倒一切的气势看着面前的老人,"你还认不出我是谁吗?老夫人。"
森寒的语气,像一道闪电击开了陈老夫人的回忆。她抖着手指着他叫道:"是你,你这阴魂不散的恶鬼!你还没死?"
"你当然想我死,可是我高俊良命硬,阎罗王不肯收我。我回来了,就要拿回我的东西,翊凡呢?你又把他藏起来了吗?"
陈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反是镇定了下来,又恢复了之前的不可一世。对于她来说,一个仆人就算被赶了出去也一辈子是仆人,换上了军装当上了大官在她眼里还是一文不值。
"我知道,你一向是高高在上统治着陈家,我高俊良今日敢再进你们陈家大门就不会再受到你的威胁,你要不把翊凡交出来,你会连陈家的伺堂都保不住。"
许是被他的话吓住,陈老夫人面色一变,口气硬冷的说道:"翊凡已不在陈家。"
高俊良哪会信她的话,转过身对着李景说:"李副官,你去把陈家的祖宗牌位都请出来,我要亲自问他们。"
"等等。"陈老夫人被逼无奈,只好说道:"你要见翊凡是不是?我带你去。"说着由丫头扶着转身跨出前堂。


当高俊良再次步入陈家的后院时,虽然景物依旧,甜蜜和惨痛的回忆交着如潮水般涌来,可心情已不是当初那悲愤欲绝,万念俱灰的痛感了。因为他知道,不管前面那位陈老夫人是豺狼虎豹也好,地位尊贵也罢,以今日自己的权势一定可以安然的带走翊凡。无人再可阻止。
陈老夫人领着他穿过后院,朝另一条路上走去,高俊良见她选这条小路,心中担忧的预感升了起来,究竟担心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就像是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一种未知的感觉警告着他,让他不要再走下去。事实的真相总是令人难以承受。
她又在耍什么花样了吗?嘴角冷笑,只要见着了翊凡,就算她再有多少的手段也是白搭。
跨进了一个冷清的园子里,陈老夫人忽然停下了脚步立在那不动了。
"翊凡呢?"高俊良好看的浓眉一皱,对着陈老夫人的背影问道。
陈老夫人冷然的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说:"在那。"
高俊良刹时间全身像掉进了冰窟,双目圆瞪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手指的前方除了几处坟头再也没有别人。
这个园子是陈家的墓园。
李景心中暗道,怪不得刚才搜人时陈家少爷不在府中,原来是早已去逝了。那少帅他--
此时的高俊良面色怪异,他不信的看了陈老夫人一眼大步走到一座坟前蹲了下来。
只见那坟碑上工工整整的刻了几个字:陈家第九代子孙陈翊凡之墓。
"翊凡--"手抖着轻摸着那块白色的石碑,就象是在触摸最深爱的人一般。
"你看到了,可以走了。"陈老夫人一点也不伤心的下着逐客令,这墓园是陈家的禁地,也是列位祖宗安葬的地方,现在被迫带着人闯了进来,不知会不会被地下的祖宗们埋怨。
"翊凡死了?"高俊良的口气不像是询问,倒像是在自己对自己说话。
陈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是谁害死了他,是你,你这个没天良的下人,诱骗了翊凡,要不是他跑出去找你也不会被山上滚下的石头砸中,是你害死了他。"越说越是气愤,指着蹲在那摸着墓碑的高俊良就训斥。
谁知高俊良摇了摇头,对着石碑说道:"我不信,你骗我,翊凡他不会死的,他还没有死,你为他立什么牌位?"
"高俊良,你害死了我的乖孙子还要在这胡说八道。"陈老夫人脸色一变,厌恶的看着他轻摸着石碑。这阴魂不散的下人简直是个疯子。
"翊凡不在里面,你骗我。"高俊良突然站起身来,面对着陈老夫人,他的脸色很冷也有说不出的悲绝。
"李副官。"
"是。"
"叫人来挖开这个坟。我要开棺验尸。"
李景一愣,忙转身去叫了几个士兵拿了工具进来挖坟。
"住手,你们通通给我住手,我孙子的墓地谁也不许碰。"陈老夫人挥动着她的手杖朝高俊良就打来。高俊良一手就把她的手杖挡住,推了一把让她跌进身后丫头的怀里。
"给我挖。"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挥动着大铲尽力刨着墓坑。
陈老夫人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高俊良骂道:"你这丧尽天良的恶人,翊凡都死了你还要去扰他的安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高俊良被她骂也不回口,只是双目死盯着那正挖开的坟墓看着,双手握成了拳。
渐渐的,那深埋地底的红色棺木露了出来,李副官一见,担忧的看着高俊良,原以为那是座空坟,没想到还真是有棺木。
陈家少爷已死,又何必再打扰他的安眠?
"给我开棺。"
一听高俊良狠声的下了命令,陈老夫人双目暴出凶光,挥动着双手诅咒的说着:"高俊良,你这断子绝孙的恶人,你会不得好死,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你最好祈求这棺木里什么也没有,要不然,今日就是陈家列祖列宗为翊凡陪葬之日。"
"你想干什么?"被他的话吓得不轻,全身发软的靠在丫头的怀里气虚的问道。
"毁了这里,毁了陈家。"也毁了我自己。
轻淡的说着,闭上了双眼,一挥手让人把那红木制成的棺木打开。


被掀开的棺木就像那沉寂的往事再次被风打破泛起涟漪。
高俊良看进了棺中,松了口气,全身有了新的希望。
那棺木中并没有翊凡的尸首,有的只是一套他爱穿的衣物和一个白瓷小罐。亲自弯下身子把那两样东西拿了起来,抱在怀中,就像感到翊凡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翊凡他没有死,他在哪里?"定定的看着陈老夫人,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陈老夫人一声冷笑,说:"你知道那白瓷罐里装的是什么吗?"
手中一紧,瞳孔收缩,不--不要说!
"那是翊凡的骨灰。"

"都到了这地步了你还要骗我?你是不是想我毁了整个陈家才把翊凡的下落告诉我?"最难受莫过于得而复失,刚赋予希望然后无情的拿走。怀抱着翊凡的遗物大声吼了出来,凶恶的眼神像是要把陈老夫人给撕碎一般。
像是嘲笑他的愚蠢,陈老夫人用手杖点着地面说:"信不信由你,我的乖孙子就葬在这,你拿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快点滚出陈家。"
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更是恐怖,高俊良狠狠的说道:"你既然如此绝情就不要怪我心狠。"
陈老夫人被他吓住,不敢再出一声。可鄙视的眼光仍是狠狠的看着他。
李景跟随高俊良多时,心中此时才知他日夜不忘的长情人是陈家的孙少爷。
可这男人和男人也能如此深情相许的吗?
"少帅,这棺木--"
"没有棺木,翊凡他没有死,用什么棺木,翊凡--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在这,一定是藏起来了。"怀抱着衣物和骨灰罐精神恍惚的走出了墓园。
他忍辱负重,用尽手段生存下来无非就是想有一天可再回陈家见到陈翊凡,如今他功成名就的回来了可伊人却早已远逝,这叫他怎能接受。
高俊良走回了陈家的后院,伸手推开那本是由陈翊凡居住的屋子,里面的器物都未改变,还是老样子的摆在那,像是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把骨灰罐子摆在桌上,愣愣的抱着那套衣物坐在床沿。
往日的片段一幕幕的在脑海里回放,翊凡的种种是他一生之中最不能也不可能忘记的。
"翊凡--"
"翊凡--"
记的那日在这床上他仍亲着自己说:你若一辈子听我的话,我就不会离开你。
"陈翊凡,你们陈家的人都是大骗子,为什么连你也要骗我?为什么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为什么--"双手把那衣物揪成了一团,目露冷然的绝望。
早知道那日在园子里是和翊凡的吻别,他就不会再放开他。
忽然恨起翊凡,因为他总是把自己抓在手心里,也恨陈老夫人,为什么两年前她不再狠点,干脆把自己打死,就不用面对今天的生死离别。
看向那桌上的骨灰罐子,嘴角忽然笑了起来。
听说人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他的冤魂就会跟着那害死他的人,一直缠着他到死。
老夫人说是他害死翊凡的,那翊凡的魂魄岂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太好了,翊凡,我就知道你会信守承诺,你不会离开我的。"想通了般舒了口气,双手把那揪成一团的衣物放开。
"翊凡,我回来了,我来带你走,你再也不用受老夫人的摆布了。"高俊良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着话,起身把那衣物叠好放了起来。
"少帅,你在和谁说话?"不放心跟过来看的李景见高俊良一人在屋里自言自语奇怪的问他。
高俊良回身一看,对着空气说:"翊凡,这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李景,你叫他李大哥也行。"
李景见他这样,以为他是中了邪了,连忙走过来说:"少帅,你还好吧?你看得见陈少爷?"
高俊良摇了摇头,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说:"两年了,我想了他整整两年,今日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看不见他,却能感觉到他,因为他一直在我的心里。"
"少帅--"
"你放心,我没事。"疲劳的坐在一张木椅里靠着,伸手撑住了头。
李景还是觉得不妥,看样子是没事,可头先怎么像是中了邪一般?而且自己亲眼目睹了少帅在墓园里悲伤的神情,怎会转个身就想通了?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报告说:"少帅,那陈老夫人说要把少帅您赶出去,在园外闹得好凶。"
高俊良冷声说:"你去告诉她,要是再闹事我就一把火把陈家全烧光了。去。"
"是。"
不一会那士兵又跑了回来说:"少帅,陈府里来了好多乡绅,说是要等您去赴宴。"
高俊良厌恶的说道:"我不想去,我要留下来陪翊凡,李副官你代我去吧。"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真是假,还以为他真的有通灵之术,连忙走了出去。
李景关上了房门,才走出两步,就见一个人影子在屋外晃动,见着了他马上又躲到一棵老槐树后面去了。
"是谁?出来。"
对着那人影吼了一声,其实心中很紧张,今日里进了陈家那阴深的墓园扰了死人的安宁,又见着高俊良中邪的和鬼魂通话,现在弄得自己都是杯弓蛇影。
真是比冲锋杀敌还紧张。
那人影躲在树后动了动,最后还是走了出来,李景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只见他衣着朴素,身材中等,像貌更是一般,想是陈家的一个仆人。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干什么?"
"我--我是来拿些东西的。"低着头离了李景十步远的说话。
他这反应令李景很不满,自己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他躲那么远干什么。就厉声问他:"拿东西?拿什么?"
那少年见他不是很友善,吓得连忙说:"不拿了,我不拿了。"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真是,我就这么可怕吗?"摇了摇头,心中大叫冤屈,要是给那少年见着屋里那位少帅的面目,那才叫凶神恶煞。


"桂元,我叫你上府里拿的东西拿来了吗?"一个老人站在间小别院里询问着快步跑回来的少年。
那少年摇了摇头,怕得躲到屋里去了。
"桂元,你这是怎么了?从今早就奇怪得很,是不是生病了?"
"泉叔,我今日见了好多官兵在陈家里,个个都凶得像要杀人一样。"少年闷着声说着,搽着头上的汗水。
泉叔一听,忙把少年拉过一边悄声说:"是不是陈家出事了?"
少年要了摇头说:"我也听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挖开了陈家墓园子里孙少爷的坟头。"
"什么?!"泉叔听他这话,更是担心,忙问道:"那--那他们有没有见着什么?"
少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听见老夫人叫得厉害,我刚进了园子就被人发觉了,这才跑了回来。"
"唉--这世道还真是乱啊。"泉叔见问不出什么就放了少年去歇息去了。


李景军旅生涯过了多年,宴会也赴了不少,可这一回是令他最烦躁的一次。
当兵的本是大口大口的吃肉,大碗大碗的喝酒,可那也要有相应的气氛和酒中知己才行,像他现在这样,被那些胖得流油,老奸巨滑的乡绅们把他当成了酒葫芦一个劲的灌酒,弄得他心中叫苦,少帅怎么派他接了这苦差事。
"啊呀,李副官真是好酒量,来,再来一杯。"唯一可以说得上是有些风度和像貌的容家少爷容锦冠又为李景添满了酒杯。还满脸笑容的叫出几位漂亮丫头伺候着。
李景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他所为何意,自己也不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又怎会见着女人就抱?连忙让了座说:"容少爷,在下还有军务在身,今夜除了喝酒,还有些事想向容少爷打听,你看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