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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时空友泰]月下美人----乱红——

时间:2008-10-21 11:03:26  作者:
友雅开始笑。
笑的放浪形骸。

突然阴阳师快步上前,像提起一只兔子一样拎起女人。
友雅只是笑,顺带扯了扯凌乱的衣领。

- 哦呀,泰明你还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 是呵,那不是一向是你的专长么。

不理会友雅的笑,泰明纤长的指穿过女人的发丝,抵在了她喉间。
稍一用力便会窒息罢。
女人恐惧地缩着脖子。
友雅也不阻拦,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的表演。饶有兴趣。

阴阳师足以冻僵人的眼神和语调。

- 别再让我看见你。现在开始。

女人慌不择路。
甚至没能顾得上穿罩衣。

泰明冰冷的眼神冻结了方才房间里的脉脉温情。
沉默。
沉默过后便是沉没。

他疯了一样将友雅扑倒在地。
用力撕扯阻隔二人的衣物,柔软的舌入侵友雅的,疯狂的索要。

直到两人都衣衫不整。
离开友雅的嘴唇,泰明呼呼喘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总觉得此时泰明的眼眸水气迷蒙,快要流下泪的样子。
呵,明知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哭,又怎会……为了自己而哭。
尽管这是我毕生的盼望,但我很清楚,盼望始终是盼望。至少,在这么仅剩的数十个时辰之内,是绝对无法付诸现实了。

泰明迷乱的美目却真实的唤起我的欲望。
我终于按捺不住,问。

- 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在怕什么?
凭借着脸上的封印,我曾经,可以用麻木对抗所有的不幸。
可是你来,让我认识了光的颜色。
却更让我的污秽无处遁形。

我什么也不想。
我只是想,完全变成你的东西。

没有回答友雅的问题,泰明只是淡淡地在他耳边说。

- 请你……吃掉我罢。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友雅翻身压制住他。视线不曾移开。
泰明绵软的身体。

亲吻,携带情欲的味道。
侍从。
菊花。

他感到泰明在他的亲吻之下缓缓翕开嘴唇,好似一枚无风时自己飘曳的樱花。
不错,他的泰明,就是这样。

分开他苍白的双腿。
然后他们开始疯狂地做爱。
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洞悉彼此灵魂的唯一媒介。
哪怕就在此时世界崩毁,也不要停止。

直到他在友雅的身下发出了最动人销魂的呻吟,这样的夜里却如此凄冷。

却又周而复始。
不要停。
痴缠的身体不愿遵从理智的愿望而分开。
根本不需要什么理智。

泰明拨开二人纠结的凌乱的发。
咬破友雅左手的无名指,和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十指紧紧相扣。
直到指头的鲜血在风中干涸,二人的血融为一体。
他看着牵连在二人无名指上的血线隐隐绰绰,眼里终于透出一丝安慰。

没人能将我们分开。
世界也不能。

夜深了。
烛火熄了。

他们都不说话。
只是在沉寂蔓延的黑暗中互相抚摸身体。
手在逐渐升温的肉体上游弋,友雅努力描绘泰明毫无瑕疵的胴体的情状。

似乎,不知疲倦一样。

清晰地知道友雅要着自己,我想,即使在这里窒息,也应当微笑。

请让我在你的眼光中永不超生。

但我听见了。
自己魂魄深处的细碎响动。那是寂寞啃噬灵魂的声音。
尔后回忆轰然倒塌,变成了空。
却不想说再见。
因为我知道,它意味着,永不相见。
然而,我的生命,除了空白,亦是空白。

高潮余韵尚在身体里嚣然,皮肤却率先冷静下来。
我阻止你抽离我的身体,用尽全力回抱住你。然后用经过那般叫喊后近乎枯哑的嗓子在你耳边轻问。

- 你爱我吗。

我感到你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
抱紧我。你说。

- 是的。

我闭上眼睛。
这一刻,至少这一刻,让我做个幸福的人。

你在我身体里没有动,只是轻轻托着我的腰,然后尽量抬高自己的身子,好不压着我。
你总是这样,你的悉心呵护你的溺爱纵容你的笑还有你注视我的眼神,早已经把我惯坏。将我不得不想你不得不爱你变成如此理所应当的事。
这时候我想,如果我们这样交缠到世界终结,就好了,就没有人可以打扰我们了。

如果我可以,我不会放手。
如果我可以,我决不会念那几个字。

然而咒我还是念了。手我也还是放了。
当我在你耳边一字一字清晰吐出安眠的咒语,我看不见你的表情。究竟是失望,还是怨恨。
我很想说句对不起,但是我发现喉咙出不了声。
张口的瞬间口腔有咸涩的味道,我突然记起我们的海边,我们的橘树。

我们的。都是我们的。

颊上是温热的液体淌过,缓缓滑落的过程中我感到它逐渐冰冷。
这是……眼泪。
我第二次流眼泪。
我第二次为了这个男人流眼泪。
他却一次也没能看见。

你已开始酣睡,口中却模模糊糊辨到我的名字。
我看着你睡梦中却仍不安稳,眉头微锁。
尽管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到你承载担忧爱怜的望着我的眼神。

我又哭了。

我轻声回你。

- ……我也爱你的。

我知道你不会听见。

远方的笛声凄惨入耳。
我胡乱的套上衣物。

互相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转身离开。
我狠狠心没有回头再看你一眼。

我的眼前是东方的天空逐渐亮起。
已经,没有时间了。
惟有安静等待末日来临的痛快发作。

+最终回·上部分+ 完

 

+最终回·下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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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是的。

却停了雨。
天空变的出奇澄明。
蓝得很绝望。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想说话。
谁都很清楚,他们不过是被玩弄鼓掌的老鼠。仓皇,却注定葬生在黑猫的利爪之下。

乌鸦也在枝头诡异的很安静。
整个京像是约好同时落入寂静,甚至连丧钟都不曾响一下。
下雪了。
纯白的雪,在纯黑的环境凋零。

接下来,你知道的。
藐视世界,却要成为世界的男人。
桀骜凌驾的气度,慑得每个人不敢上前。

神子摆出了必杀的气势。
我却不想再玩游戏了。
很累。

夜见走过来。
他捉起我的发丝玩弄,口中吐出的却是阴冷的话语。

- 真不听话啊……

我的视线不曾由他脸上移开,却不曾将视线停在那地方一刻。
不对。这不是我的。不是我要的。

无名指尖渗透的血线。在疼痛。

我以为我早已忘记。我以为我足够释然。
那两句简短的对白却在我空洞的意识里串联成线,至死不断。

『- 你爱我吗。

- 是的。』

『- 你爱我吗。

- 是的。』

『- 你爱我吗。

- 是的。』

我笑了一下。
连自己都惊讶。
依然平视夜见的脸,我看见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站在八叶里的他,站在神子身边的他。
没有直视,我却能看到。
他也能看到我。
我知道的。

那么,就请你……睁大眼睛看着罢。

纤瘦苍白的手,洞穿夜见的胸腔。
妖异的笑颜僵冻在唇边。

站在那里的人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神子失声尖叫。
永泉紧闭上眼,为的是不看见那手抽离的刹那迸溅的鲜红。

抽回手的时候,是血液涌现的声音。
夜见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柱。
失去生命跳动的身体,瘫靠在我肩头。
终缓缓滑落,倒地再没有起来。
难以置信的,直到死去,他的脸上,依然是那一抹不明所以又玄虚的笑。
他疯了。我也疯了。

穿梭在我们之间冷冷的空气许久没有响动。
我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头挤出几个字。
意想不到的生硬。

- ……对不起。
- 泰明先生没事罢?

神子说完就要上前。

- 你们!别过来!

被我大声喝住的人们,呆立在原地。

- 我能走。我自己过去……

我疲惫的睁开眼。
脊背慢慢离开树干。
轻轻迈动脚步。
足尖着地的瞬间,却倒下。

不行……就快要看不见了……
我竭力迫使自己睁大眼睛。
却只看到他一个模糊的剪影。奔跑过来,伸出的手却没能抓住任何东西。

唇角漾起笑纹。
我近乎贪婪的看着眼前并不清晰的他的样子,直到我的眼再也无力撑开。
堕入永恒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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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雅甚至看到,在身体缓缓下坠的那个瞬间,泰明依然迷离的双眼,微翕的唇瓣,苍白但柔软的皮肤,清淡的菊香。
一切和那一夜一样。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事情往往在最难以料想的时候结束,全然不顾这个结束有多突兀。

雪地里,泰明和那些隐隐反着白光的积雪一样苍白,一样冷。
惟有胸中不断涌出的温热的红色,温柔地蔓延,所到之处雪变得猩红。
他们只是静默,哀悼旧人逝。

直到猩红的初雪逐渐融化,伴随着泰明颤抖的爱恋开始消弭。
友雅知道了什么叫彻骨的冷,什么叫繁华落尽。

我和你,始终只一个转身的距离。
终究没能找到一个互相守望的方法。
于是各自转身。
也不管之后是否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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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过后的寂地才显得可怕。
当然这无疑是所有百姓的愿望,人们渴求平静。
该离开的离开了,该留下的也走了。

友雅依然时常笑着。
他已经习惯,在那个微笑即将灿烂的时候,将它变成面具。
一如曾经的他的他,习惯将面无表情作为面具一样。
我们都太怯懦,都不曾有将各自面具下的真相示人的勇气。

神子回去了她的时空,八叶亦不存在。
是时候履行我们的诺言了呢。

伊予。
同样的海,同样的日出,同样的走廊,同样的房间。
曾经在这里,有个小东西用专注的眼神看过一只寄居蟹。
曾经在这里,有个小东西说他抓不住我。
曾经在这里,我说我要永远抓住你。

开始了。结束了。
心背叛了生命。

推开院门,撞入视线的橘树,已不再是当年幼小的样子。
轻抚树干,柔韧的枝叶因风摆动。
细腰柔软。
友雅忆起每次被自己捉弄后,小东西泛着红晕的颊。

纤长的橘。
清瘦的泰明。
惊人的相象。

还是你早料到会有今天?
你这个坏孩子……
眼泪终于掉下来。

那个小笨蛋,他又选择了最笨的方式,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突然有一日,京中百姓听闻,左近卫府上的少将自请降职远调。
之后便失去了踪迹。
起初经常出现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中,渐渐的也就鲜有人再提起。

只是伊予海边多了个男人。
他说,他来到这里只为了遵守一个诺言。

这个男人,时常看着一棵美丽的橘树,用恋人般温柔爱慕的眼神。
这个男人,不曾带一位姬君回过家。
这个男人,胸前永远是清淡的菊香。
这个男人,视功名钱财京中风云变于无物,京中有几个达官先后来找他都被拒绝。
这个男人,每个百鬼夜行夜,总会将身体倚在树干,满目惆怅。
这个男人,守着橘树很多很多年。

然后这个男人病了。

直到这个男人快死了。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见到,他钟爱的橘树下,有一抹碧色的身影。
树下人感觉到他的注视,抬眼望向这边。
深爱过的脸上,笑容绽放如樱。
那笑,是他此生所见过最动人的美景。
他也微笑,轻轻张开双臂。
碧色的身影扑进怀里。

好罢,我说,我亲爱的,晚安。
你安心地睡去,即使睡过头也没有关系。
我会在的。一直。

全篇 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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