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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街----凉凉i——

时间:2008-10-21 10:32:24  作者:

这个问题可得好好儿琢磨一下儿了。
要在以前,这就不是问题。
我们家洗澡的地方儿就在厕所,估计别人家也一样。因为我的洁癖,我老娘在前年特地研究了一下儿,愣把一挨在厕所旁边儿的屋儿跟厕所给打通了,然后大肆装修。基本上,在我们这片儿的破落四合院儿里,我们家的厕所是唯一还算闪耀的亮点儿。不光大,而且有两个喷头,这是预防万一有一个堵了我没法儿爽利的。
所以按说洗澡应该不是问题,我们都是男的一起洗洗也没什么,偏偏是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怎么着我觉着要是我说一起洗澡的话都觉得有点儿奇怪。
哎,要不怎么说书记是书记呢,境界跟一般人儿就是不一样。他主动说跟其他人洗澡没问题,姚子和小金脸儿也没磨磨唧唧唧唧歪歪仨脚踹不出一屁,都挺利索的点头儿同意了。
于是乎书记拟了一张洗澡时间表儿,基本上他们每个人的洗澡时间都能叉开,大概我三天里有一天是要和别人一起洗的,毕竟我基本天天在厕所泡着。
本来我以为解决了,可是后来我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基本上除了我没人按那张表儿行事,包括书记。现在我每天都得跟人一起洗澡,他们都变得极其爱干净,还不时问我:“六子(姚子)/陆离(书记&小金脸儿),一起洗澡去?”只是表情不同,书记是一脸阴笑,姚子是不怀好意,小金脸儿是满怀期待。
每当这时,即使我本来就是想去洗澡,也是忍耐忍耐再忍耐坚持坚持再坚持,装出一副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的形象:“没事儿,我先看会儿电视的,你去吧。”
看着他们吹着口哨儿进入厕所的身影,我不断在心里恶狠狠的念叨:“停水,停水!”

23
很快,十二月份过去了一大半儿,圣诞节和我的生日一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是逃避这两个日子的。一个是洋节,我从来就觉得每年整的那么欢畅完全就是土狗学的个洋狗叫,不伦不类狗尾续貂。另一个生日我也不爱折腾,毕竟这只是无情的提醒着我又老了一岁,离死亡又近了一大步,我的青春又流失掉了不少精华。
但是今年不一样了,我不能一个人儿这里悲伤春秋,毕竟还有仨大老爷们儿和我在一起。姚子和小金脸儿撺掇着给我过生日,顺便一起过圣诞节,书记也没反对。我并没有明显的把这情绪表露出来,但低沉的状态多少也能让人感到点儿影响。书记是最先发现的,有天我刚从厕所出来,下巴上还夹着本儿书,正低着头儿系着裤子,他突然说:“你不想过生日吧。”
“啊?”我愣了一下儿,“没有啊,你想多了。”
“得,那就好,”书记看上去特阴,“那天不许耷拉着脸啊。”
“嘿,你还真是顺杆儿就上啊。”我看着书记嘿嘿乐,自从他住过来,尤其是一起洗澡以后,我也是什么都敢说了,觉得亲切了不少。想想看,一个人抬头儿不见低头儿见,洗个澡还得见回面。就好像你天天都要见着自己的屎,尽管这玩意儿恶心,看多了也就免疫了,万一哪天见不着了,还得有点儿不大习惯。当然,书记和屎显然有本质区别,但道理其实是一回事儿。毕竟我跟书记说不上太熟,怎么说也得因为他的职务谈心手段以及神乎其神的未卜先知有点儿距离。但现在显然不一样了,就算没熟到穿一条裤子,但是勾个肩搭个背不时撒个小娇儿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总之,既然我们都这么说,你也就别反对了。”书记阴沉的下命令,“18岁,总是要仪式一下吧。”
姚子搭住我肩膀:“就是,咱俩认识也一年了,庆祝一下。”
书记瞟了小金脸儿一眼:“恩,就当祝贺我和小金脸儿入住。”
小金脸儿过来挽住我的胳膊,看了姚子书记一眼,小声儿说:“你还答应我过百天呢。”
尽管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儿答应过他,但是看他们三个眉清目秀玉树临风的大老爷们儿一起可怜楚楚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就连书记也不是平时那副眼高于顶儿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也只能状似无奈但内心又充满幸福喜悦换了的点了点头,完全没注意到下巴夹着的书已然掉了。
古人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说实在话,我不是没有期待的。
毕竟我爸去世以后,我很少再过生日了。谁的生日和亲人的忌日是一天,大概也是没什么心情了。想想看,在你努力挣扎着适应这个世界还不完全了解的时候儿,你的人生已经不完整了,世界上与你最亲的人,已经少了一个。这生日就算过也不是什么大过,最多是我老娘给我煮碗面,稀了吧唧的,荷包儿蛋还老找不着黄儿。
他妈的,平安夜。0自b由3m自4在6
爷想想就来气,平你妈阿平。平安我爹能出车祸吗?平安我娘能因为我块儿太大差点儿在医院咽气儿吗?不是外国人过你他妈他姥姥的平安夜啊。
这他妈是招谁惹谁了,我就只能见我亲爹的照片儿,你们还他妈在这日子腻腻歪歪粘粘糊糊的,整的他妈两句鸟语儿美的滋滋儿的。
过生日前俩礼拜,小金脸儿问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好准备一下。”
我温柔的看着他:“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过生日前一个礼拜,书记问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做思想者状:“恩,还没想好。”
过生日前一天,姚子问我:“我都忘了问你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白了他一眼:“切,随便。”
最后书记送了我俩the calling仨linkin-park的盘加阴沉笑脸一个,小金脸儿给我一张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外带香吻一枚,姚子搭了一双converse波鞋夹带白眼儿两个。
哎嘿嘿,爷从来没这么富裕过。
那天我们一起在院儿里支了一麻将桌儿打了一下午牌,麻将还是管嘟嘟要的,嘟嘟估计是从他妈柜子里头偷得。没玩儿钱,玩儿了也八成儿是从买菜的盒子里拿。最后我输了一点儿,不太多,小金脸儿没少输,姚子撂得最惨。
换句话说,书记把我们卷了。
晚上一起吃了一顿饭。吃的饺子,我包了三个,他们一人一个吃了。我没敢,造型儿太过诡异,看着就跟泻肚儿是的。小金脸儿包的最好,书记其次,姚子的跟我差不了许多。这时候儿就看出来他的人缘儿不如我了,也就我还帮他吃了俩,基本上剩下的都让他自己消灭了。
姚子只能自己一人儿咽着参差不齐形状诡异有皮儿没馅儿有馅儿没皮儿的饺子,自己小声儿嘀咕:“反正吃进肚子里也都一个德行。”
虽然说是要过一下儿,但毕竟一个个的都是大老爷们儿,也就书记和小金脸儿细腻点儿。可我个人认为,准确的说,书记那应该叫阴险。小金脸儿倒是比较棉乎,可毕竟不是女的,不碍整那些花里胡哨唧唧歪歪的东西。
我也不是女的,自然也没那么多事儿,跟他们也不必讲什么浪漫。一起吃顿饭,乐呵乐呵,也就得了。再说书记和小金脸儿这么好学生爱学习恋学校的优秀少年,一个没去开会,一个没去上选修课,就为了给我过这么个不着四六,六四也不黏糊的生日。
何其有幸。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儿,小金脸儿突然说:“陆离,晚上我想和你睡。”
姚子和书记本来都要进屋儿了,听见这话又停下来回头儿看我。
要我说小金脸儿也是太不机咪,你偷偷儿的来不就得了,这下儿可好,我就是想答应也答应不了了。无奈之下只好说:“多大人了,还跟我一块儿睡。”还特意翻了个白眼儿以示真实。
姚子“切”了一声儿进屋儿了,书记看了我一眼也走了。就剩小金脸儿倍儿委屈的在那儿看着我,我嘿嘿一乐,朝小金脸儿招招手。小金脸儿呵呵一笑,悄悄儿地走过来,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发出声音,整的我们俩跟地下党是的。
好容易到了屋儿里,我们俩长出一口气儿,浑身放松倒在床上,看着对方一阵傻乐,倍儿美。看着小金脸儿的小笑脸儿,我不得不感叹,真他妈好看。
“你来干吗啊?”我小声儿问着,不时张望外面视察敌情。
“呵呵,”小金脸儿低声儿乐着,也看了看外面,“我就是想来跟你睡,咱们聊聊天儿。”
听了前半句我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心浪起伏,后半句又让我的心花儿彻底成了血花儿吐了出来。我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在心里念叨:想歪了,想歪了。
一夜七梦。

24
冬天嗖嗖儿的过去,期末要来了。
考试嗖嗖儿的过去,春节要来了。
热闹嗖嗖儿的过去,春天要来了。
我的期末考试果然挂了一科儿,老妖的材料力学。
对此我不抱任何多余的计划外期望,不过既然这并不影响我的毕业,我也就懒得想那么多了。其他的科目都没什么这些虾米杵眼的问题,毕竟还有接下来的一个学期跟老妖磨叽,我寄希望于她的倒霉记性。即使是一般人的水准,一年也足够她遗忘老猫事件了。
姚子和我一样没过,我的心里更是获得了极大的安慰,反正有垫背儿的。
春节的时候儿老娘终于回来了,我没问她去哪儿了,她也没说。至于他们仨,在老娘还没回来的时候儿就已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天要下雨人要回家,撤了。
不过老娘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毕竟住过仨大活人,我又懒得收拾,本来我也没打算瞒,就跟她说了。毕竟他们说过了春节都会回来。姚子说初三就回来,小金脸儿大概初五能逃出来,书记现在眼看赶上忍者了,说话的次数极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忍的都肾亏了,就点了点头儿,比划了个四。
不过,我略去了我们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估计我妈的神经再坚韧,也是没有那么强悍。再说了,八成儿她也压根儿就不相信他倒霉儿子我有那么受欢迎。
过春节在我们家算是唯一传统的项目,虽然我们家年年都是只有两个人,但我还是可以感到平时都像蔫儿屁一样隐藏在空气中的家庭温暖。
尽管我老娘一般没什么正经,看见长得好看的水灵儿男的,比我都狂都夸张,要多流氓多流氓,要多色狼多色狼。偏偏还装出一副‘我很纯洁’的样子,晃悠着食指跟我说:“流氓这个词可不能瞎说,在我们那年代,人除非坏到极点,是不会用到的。”
我心想说:这算什么,强奸犯的外号儿都满街跑了,流氓通常都是自封的。
不过每到春节,她还是会做出一副慈爱母亲的样子给我做年夜饭,包饺子,带我去放鞭炮。
小时候儿是我抢着放她不让,现在我也不爱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她只好自己放。看着鞭炮霹雳啪啦的变成一堆红色的碎屑,我感到一阵心安。
从小儿就我不喜欢焰火,记得小时候儿好多小孩儿都爱指着天空中的一堆烂火星儿蹦来蹦去跳来跳去甩来甩去神经病来神经病去。
就我,喜欢一人儿听吵死人的鞭炮。越吵越好,越吵我越舒坦。这才是春节,才是我们几千年的热闹文化。那些乱七八糟的火花儿,再好看,也不是春节的味道。
年三十儿的晚上和老娘一起靠着看春节联欢晚会,尽管无聊的快要睡着,但这就是家的感觉。
姚子初三早上出现在我家门口儿,浑身带着冰渣儿。
我白了他一眼儿。
书记初四中午出现在我家门口儿,满脸带着阴笑。
我白了他一大眼儿。
小金脸儿初五晚上出现在我家门口儿,满身都是疲惫。
我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得了书记和姚子一人一大白眼儿。
老娘回来了,我自然不能再睡在那屋儿的大床上。小金脸儿还没回来之前,我还是有屋儿睡的,小金脸儿回来了,我就和小金脸儿睡了,毕竟他的危险性最低。
对此姚子和书记多次表达不满,但都被我驳回。更何况我老娘还在这儿,他们不敢放肆,像平常一样威胁我,只能就这么算了。
老娘不知道他们仨都已经是在北京混迹已久的老油条,比我这从小在北京长大但是天天在家里窝着不出去的要强多了,非让我带着他们出去转转紫禁城。
我们四个出了门儿,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上了街就跟没头儿大苍蝇是的一通瞎转。
姚子说要去网吧,得了仨白眼儿。我,书记,小金脸儿,一人一个。
小金脸儿说不然去游乐园,得了俩白眼儿。我自然没有,书记和姚子一人儿一个。
书记没说话,得了一个白眼儿。就我翻了一个,估计他们俩不怎么敢。
我说,去长安街吧,得了四个白眼儿。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一人儿一个。
不过最后我们还是去了长安街,我心中因为我爹妈的爱情而变成的圣地。我这纯正的往上翻八辈子都是北京人的是第一次来,他们早都来过几次了。
春节期间,尽管已经不是最热闹的那两天,但是长安街上的人还是哄哄的只多不少。
我们四个坐在长安街尾没特多人的马路牙子上,我突然觉得特有倾诉欲望,经他们几个一怂恿,就把我爸妈年轻时候儿的这点儿事儿给秃噜了。
听到他们在长安街上相遇的时候儿,姚子张大了嘴,小金脸儿一脸崇拜,连书记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顿时特有成就感,美的滋滋儿的。我们四个一起看向这条几经沧桑的老街,眼中都带上了某种极其圣洁的光彩。
“靠,太邪了吧,”姚子摸着后脑勺,“我一直以为这就是电视里才这么演呢。”
小金脸儿眯着眼睛:“天啊,不敢置信。”
书记耸了耸肩:“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我们三个人,我姚子小金脸儿,一起看向书记,在心中感叹:书记就是书记啊。
小金脸儿托着腮帮子问:“那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哦,”我撇了撇嘴,“我三岁那年,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他出车祸去世了。”
他们都没声儿了。
小金脸儿握住我的手晃了晃,姚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书记终于有了不带丝毫阴险的笑容。
我嘿嘿一乐,跟姚子开始扯淡,小金脸儿不时插上两句为什么,书记还是沉默。
突然,书记说:“你就想一直这样儿吗?”
“啊?”我还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什么这样儿?”
“一直这么拖着。”
“拖什么?”我一时半会儿没回过味儿来。
书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姚子小金脸儿:“我们仨。”
“啊?”我愣了愣,不知道说什么。
书记没再说下去,姚子和小金脸儿也是沉思状做思想者姿态。
“哎,怎么办呢?”小金脸儿悠悠儿的感叹,看着我就心疼。
“操,怎么着呢?”姚子装作悠悠儿的感叹,看着我就想抽他。
书记刚才把话说完了,这会儿沉默了。
“不然这样儿,”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他们三个仰头儿看我。
“就在这长安街上,”我仰头儿看了看天。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表,“我先去躲起来,十五分钟以后,你们谁先找到我,我就和谁在一起,好不好?”
他们三人儿难得心齐一起“切”了一声儿。
姚子说:“美的你。”
小金脸儿说:“这个,难度太大了。”
书记说:“我觉得,应该是我们三个去躲起来,你来找。”
书记的话激起了除了我之外大家得一致共鸣,他们三个对看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如响屁一般向三个方向窜了出去。
看着他们已然不见了的身影,我只能仰天长啸:“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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