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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街----凉凉i——

时间:2008-10-21 10:32:24  作者:

我嘿嘿一乐,自己都觉得太假:“没什么,就是想起点儿别的事儿。”
“别的事儿你也不能这么打自己啊,”他眼中溢满的泪水更让我觉得我罪孽深重罪不可恕直接就应该拉出去毙了,“很疼吧。”说着还伸手过来帮我揉脸。
“恩。”我点点头,给他擦了擦眼泪,埋头下去,就像他刚才靠在我胸前那样儿,比他做得还顺脑袋,毕竟他比我高一点儿,小于等于半厘米,不过发现是他妈挺窝脖子的。
就这样儿呆了一会儿,他突然扳起我的头,亲了下来,我脑中直冒金星儿一片空白,一会儿忽闪出俩大字儿:“初吻”。尽管这样儿,我还是有点儿强奸了别人的抱歉,感觉到他的泪水流了下来,一直流到我们的嘴里,和我小时候儿自己尝到的泪水一样,咸的。
我没动,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呢,平时挺活泛的脑子怎么也急转不了弯儿。好半天过去我们才分开,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谁都没说话。
“好像上课了。”小金脸儿又成了小红脸儿。
“恩,”我刚点完头就听见正式的上课铃响了,“咱们逃课吧。”
“啊?”小金脸儿抬头看我,有点儿犹豫,“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我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表情居然还在,就是脸部有点儿僵硬,看了看小金脸儿,发现他也差不多,“多大人了,没事儿还爱尿两眼儿。”
“哼,”他低下头,把满脸的泪水左拧右糊的全抹在我衣服上,“那你不能不要我。”
我心里一激灵,刚刚张开一半儿的嘴又“吧啾”关上了闸门。
“你能嫁给我是你一辈子的福气,”小金脸儿乐呵呵的说,“还没让你嫁给胡说呢。”
胡说我知道,是学生会一干事,法律系的,人我不太了解,据说还凑和。就是长的忒埋汰,不受女的待见,男的也不怎么der他。显著特征是后脖子上有一块儿大红斑,因为人叫胡越,挺能白呼,谐音胡曰,胡说是我送他的外号儿。
一想起他那丑样儿,我又有心情开玩笑了,那哥们儿丑的,极艺术:“要嫁也是你嫁,你选吧,愿意嫁给我还是嫁给他。”
“那我还是嫁给他吧。”小金脸儿小脸儿一绷,“你太贫了,他比你有深度。”
“得,那你嫁给他以后,可没法儿活了。”我乐的极其阴险。
小金脸儿涨红了脑门儿:“凭什么啊,就算丑也没有不能活吧。”
“你想啊,人三天不睡觉就着凉见老太娘了,跟他以后就睡不了觉了。”我嘿嘿一傻乐,“跟他躺在一张床上,正面儿太丑,对着后背吧,脖子上还落块儿红斑。”
小金脸儿气鼓鼓的:“那我头朝下睡。”
“那可使不得,”我捏了捏他的腮帮子,挺绵乎,“万一脚上还有个鸡眼脚气什么的可怎么办。”
“哼,怎么着你都有话说,”小金脸儿掰开我的手,“反正我就是要跟他,怎么着吧。”
我呵呵乐着问:“真的,你想好了?”
“真的。”他使劲点头。
“真的?”我笑着再问。
“真的。”他低下头又抬起来,俩眼瞪得跟大灯泡儿是的,贼亮。
我停止傻笑,直视他的双眼,看到了自己苍白的倒影。
顿了顿,“金也,说真的,”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咱们分手吧。”

19
“六子,有人找。”
“哎,”我颠儿着小步朝教室门口溜达,“谁啊这是。”
一看,嘟嘟。
这厮找我一定没好事儿,来这学校也都一年多了吧,他总共就找了我三回。一回是他逃课被老师逮着了,情急之下说我发烧带我去医院,来找我串供。最后因为准备不足,害得我也受到年级警告的处分。一回是他舅妈来北京,他妈让他带着到处逛逛,他兜儿里的钱都买点儿卡了,来找我应急,我那会儿借他的三百块钱至今还没见着半丝儿毛票儿的倩影儿。
还有就是这回,不知道他又给我出什么倒霉幺蛾子。
“哎,我说你这两天都跟哪儿呢。”嘟嘟一身肥肉呼哧呼哧的抖搂。
“没跟哪儿啊,就在这儿呆着啊。”嘿嘿,咱混不吝。
他的表情好像便秘三天拉不出屎憋得满脑袋门子官司:“书记这两天找你你知道吗?”
“哦,王个啊,”我耷拉着脑袋嘟噜着脸,“爷忙得很,没空儿见他。”
“嘿呦嗬,你够牛x的啊你,连书记都不见啦,”嘟嘟一脸凝重,但我看着就像尿催的,“这回你不见也不行了,系主任找你。”
“系主任找我干嘛啊。”我想了想,最近没干什么缺德事儿啊。
“谁知道,有可能是书记假传圣旨。”我敢说,嘟嘟绝对是幸灾乐祸,一张肥脸皱的咯抽麻蛋。
“得,谢啦,”我一拍嘟嘟肩膀,发现其实他不是胖,只是有点儿厚,转身朝走廊那头儿的系主任办公室走去,“我会告诉书记你说他是太监的。”
眼看到门口儿了,还听见嘟嘟在后面儿大喊:“哎,你别瞎说啊,我没有,我没有。”
我敲门的时候儿老头儿的声音阴森的从身后传来:“你有什么了。”一回头儿,看嘟嘟在那儿唯唯诺诺哼哼吱吱的装孙子,不时向我这儿怨恨的瞪来,十足一个深闺怨妇,而且是杨贵妃那种唐朝胖美妞儿型儿的。
“王个在吗?”我一探头儿,就知道嘟嘟说的还是没错儿的,系主任压根儿不在,书记还真当了一回阉竖。
“什么事儿啊,”我看桌子上书记看的书不知道又换了几本儿了,这回这叫春分,“这几天净说你找我了,怎么不自己找啊,一点儿诚意没有。”
“要说我找你,你肯定不来吧。”书记从眼睛儿上方瞟我一眼。
“那倒是,不过既然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赶紧的吧,我还有事儿呢一会儿。”我瘫上沙发,太腐败了,这么软乎。
还没捂热乎,书记飘飘忽忽的问话就向我砸来:“你和金也,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还能怎么着,分了呗。”我发现我特爱对书记翻白眼儿。
“为什么?”书记慢慢悠悠的翻开书,拿出书签儿。
我嘿嘿一乐:“他喜欢别人了,不要我了。”
他一调眉:“谁?”
“胡说。”我装出一副弃妇的衰样儿。
书记嗤笑一声:“你别逗了,这你谁也蒙不住。”
“书记,你这么说可太伤人家的心了,胡说怎么了,不就是丑了点儿嘛,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人家也不乐意丑啊,丑也有机会追求自己的幸福啊,怎么小金脸儿就不能喜欢胡说了。”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为人民做主的气概,就是有点儿虚。
书记学我翻了个白眼儿:“金也,这两天没来上学,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和他一个班的啊,书记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吃点儿脑白金补补。”我其实担心好几天了,但是可不能表现出来,这是我一情敌啊,大敌当前决不能露怯,放屁也得兜住了味儿。
书记低着头装深沉:“他怎么,就会同意了和你分手呢。”
“那我哪知道,都说了他喜欢胡说啊。”前言不搭后语,我后背刺刺的冒冷汗,“书记,难不成是你不希望我和小金脸儿分手,趁这会儿工夫儿你抹肩头罗子正好儿把姚子拿下,这可有点儿不地道啊书记,不像是咱们党一项先人后己的作风可。”
“你最好还是说实话,我没空儿跟你逗贫。”书记没抬头,就盯着他那书签儿死乞白赖的研究,左转一下儿,右拧一圈儿。
“啊,书记,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一拍椅背儿,可惜沙发椅,没声儿。
“怎么跟我没关系,跟你有关系,跟我就有关系。”书记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就这一眼,就够我再收拾一回行李的了。
“切,”但是我依然是那副牛x烘烘谁也不惧的样子,“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喜欢姚子,姚子喜欢我,这跟我也算有关系?”
“当然不是,”书记摇了摇头,“现在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你似乎没搞明白目前的情况。”
“我怎么没搞清楚状况,很明显,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你喜欢姚子啊,”我的白眼儿越翻越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你没搞清楚状况,”书记站起来,推开椅子走到我旁边儿,“谁跟你说我喜欢姚晃。”
“嘿,你自己说的啊,”我抬头瞪他,耍人啊,“你说你一看见姚子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是不是你说的啊。”
“这句话是我说的没错儿,但你理解错了,”书记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儿上,差点儿把我手压底下,“我的意思是,我看见姚晃,就知道我是同性恋,这不假,可你刚听完这句话就跑了,好像有恶鬼追是的,所以没能真正的从心理上接受我这句话背后的深刻意义。”
我心里嘀咕:什么背后深刻意义,还从心理上接受,接受了姚子就没了。要不是你搅和,我和小金脸儿至于这样儿吗。再说了,你比恶鬼可怕多了,眼看着我连行李都快收拾好了。
“以前我不是太确定,可是看见他,我就彻底明白了,他和我是一样的。”书记从我正上方看着我,让我觉得极有压迫感,就像长了痔疮,屎到屁股门子拉不出来的紧迫。
“啊?”姚子要是和他一样,那整天光家里的斗智斗勇就够我折腾的了,“你们有什么一样的。”
“你想想,可能是什么一样。”书记的脸上满满当当的划拉的就是俩字儿,阴险,实在不行也绝对是,算计。
首先,都是男的,其次,五官四肢健全,然后,个子都比我高一公分,而且,人比我黑,都没我长得好看。
恩,没了。
我托着下巴磕子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这俩人儿,一个呆愣,一个精明,有什么共同点是我不了解的。
“不知道。”我摇头。
书记没动,还是刚才那姿势压着我:“我们都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蹭的站起来,脑袋磕上他的门子,差点儿把书记掀到一边儿去,“开什么玩笑。”
书记没说话,看着手里的书我盯着地上一个飘飘乎乎的纸片儿,愣了。
那书签儿上贴的,明明是我的一寸大头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几乎咬牙切齿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书记走到我身边,捡起书签儿吹了吹,“我只能说,有一种人,可能天生就比较容易招男的喜欢。”
我愤恨的咬紧了嘴。
“你恰好就是其中一员。”

20
生活就像一出戏。
我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其中的含义,并且将它诠释的淋漓尽致,这不仅是一出戏,而且还是一出极其精彩环环相扣跌宕起伏的京戏。
这是什么情况?
我以为书记看上了姚子,没顾上小金脸儿赶紧把姚子拿下,拿下了姚子安顿小金脸儿至今也没解决利索,这时候儿还来了个晴天霹雳,书记对我有意思。当然,这么说对书记不大公平,但赶在这种时候儿,我不得不辜负他的一片爱心。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每一个人,包括我自己。
围绕着我们四个人捆绑链接的并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友情甚至亲情。
哪个我都没办法视而不见。
古人说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事实如此。我曾经试图很好的解决这件事,只是越弄越乱,现在变得彻底没法儿收拾,就像一团狗屎,我想让它变成一团狗食,可事实是,我又糊上了另一团狗屎,让它变成了一堆狗屎,彻底臭不可闻。
姚子,我认识他也有一年了。从认识的那天起,我们似乎就是紧紧连在一起的。我和他之间更多的是友情,也有爱情,只是比较少。即使是互相折磨,我也不能放过他。这就好比中国足球和中国球迷,明明谁也离不了谁,一点儿看不见就记得拍桌子,可就是忍不住要骂上两句。
小金脸儿,尽管在一起只有三个月,但几乎是见到他的一瞬间,他就是我的初恋。不能说我们之间是纯爱情,可是至少也得有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依赖。我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我不能失去姚子。打个比方,即使小金脸儿是我最爱吃的螃蟹,姚子就是坨屎,我不吃螃蟹也能活得挺美,可一天见不着屎我就得吃药。
书记,我们之间应该是纯友情,因为他是一个太精明的人,从来也没有将自己的想法暴露出来丝毫,距离也是正好的不远不近,我从来就没往那方面去想过。好像是天降一大坨东西,本来你以为老天爷终于开眼了送你点儿金子,你拽开一层层的包裹最后打开一看,一封信,上书俩大字:情书。这和书记给我的感觉一样,太虚。哪怕它是坨屎呢,好歹是点儿正经玩意儿。
这样想着,我从系主任办公室里走出来也顾不上找姚子直往家奔去。这时候儿我急需一个经验丰富的感情顾问开导开导,这个人无疑是我正在寻找第二春的老娘。
当我着急忙慌得窜回家,竟然发现有一背影儿特像小金脸儿的人拿着一大包站在我家门口儿。
“金也?”
那人回过头来,果然:“陆离,你回来了,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学校找你呢。”
“你,这是,”我指着他手中的大包,有种不祥的预感,“恩,怎么了?”
“哦,我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是我现在真的没地方去,”小金脸儿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们家刚刚搬来北京,正在装修,因为租的房子到期了,现在没地方住,我一下子只想到你说你家住在这儿,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没问题,住多长时间都行,怎么搞的啊,”我一把拎过他的包往屋里走去,“就是我们这儿太破了,委屈你了,西边儿还一屋空着呢,你先在我这屋待会儿,一会儿我和姚子给你把旁边儿那屋儿收拾出来。”
“他,住在这儿?”小金脸儿的表情变得很怪异,是我理解不了的菜色。
“是啊,”我把他的包放到桌子上,“他一来就住在我家。”
“为什么他要住在你家?”
“嗨,跟你一样,没地方儿去呗,”我到厨房接了杯水递给他,“他那宿舍挨着一搞乐队的,根本没法儿睡觉。”
“你怎么知道?”
我嘿嘿一乐:“我跟他一宿舍。”
我们谁也没提我说的分手,就那么哼哼哈哈的聊了一会儿,我看了看他,还是决定问问:“你,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上课?”
“就是因为房子的事儿没解决,这几天净忙这个了。”
还好还好,跟我没关系,我长出一口气。
“不过,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的原因,”他抬头看我,“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也没打算把它当作玩笑,想冷静冷静,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想要好好想一想。”
我吸了口气,脑子又瘫了,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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