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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的少年----林翊枫——

时间:2008-10-21 10:14:41  作者:

他不禁怀疑李深冉是否有双重人格。
正当他为这样愚蠢的问题纠结时,嘴唇被舔弄着男人却已经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睛。
李深冉还未醒来便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他除了脑子混沌,四肢沉重无力,身上另外有一处地方似乎正被某种潮热而粘腻的东西贴附着,并被吸吮着不放。
眼睛睁开,近在眼前模糊的脸慢慢地变得清晰。
相隔着极近的距离,看着那双失神的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的眼睛,唇上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敏锐,李深冉意识模糊地想,这和接吻似乎又不太像,这只猴子这是在做什么。
在他的嘴唇被那张嘴润泽的同时,李深冉大方地张开了嘴,无声无息地将舌头伸出去,勾引一般地碰到对方正流连在自己嘴上的舌头。
很快,两人就唇舌相吸了。
等嘴唇分开,两人嘴边都余留着暧昧的水渍,视线却依旧胶粘,猴子趴在李深冉身上,被他环着腰身,眼神被钉死在李深冉视线中一般难以移开,两副身子就隔着一床被子一动不动地紧贴着。
最后是李深冉放开了身上的人,少年还讷讷地压在他身上,李深冉笑着,捏了捏他有些凉的手:“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当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什么帮助他湿润嘴唇,简直就像是在找吻他的借口,虽然其实七成以上这都算是实话,“你烧还没退,我喂你吃了一点药。”
“哦。”李深冉伸出左手的食指,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地看了少年一眼,对他笑道:“谢谢。”
被感谢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在李深冉意味深长的视线中别过脸爬起来,努了努嘴:“这么客气做什么,”而后又自觉有些得意,声音嗡嗡地:“反正都吃到豆腐了。”
躺在被子里的男人看着他,半晌,才十分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对方不解地问:“什么?”
李深冉看着他瞪得大大的眼睛,十分迷惑地看着自己,表情更不像是在掩饰,不禁笑了:“没什么,饿不饿?”拿过闹钟,才发现已经是下午。
于是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一起来整个人仍旧是浑浑噩噩的,“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少年连忙“嘭”地按着他的肩将他压回床上:“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还在发烧,一会儿若是还没好转,我就叫医生过来了。”
而后又挠挠头:“煮泡面我还是会的……你要吃什么?”
转头望着窗外这么大的雨,他们住的地方又有些偏僻,这种时候恐怕也没多少餐馆会送外卖过来,李深冉一大病人更不可能让他起来做饭,少年便准备随便吃的东西填填肚子。
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微笑着:“那么麻烦给我倒杯水吧。”
少年倒了一杯热水给他,“‘麻烦’这种话听着怪别扭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客气的人了。”
李深冉一笑:“哦?我以前是那么‘不客气’的人吗?”
刻意加重“不客气”的音,很快,面前的人就张着嘴,“啊”了一声,脸同时“唰”地染上羞愤的红晕:“李深冉你别得意,昨晚是我太大意了,我一定会找机会上回来!”
“我知道,”脸埋在透明的玻璃杯内,李深冉很快喝完了一整杯水,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重新躺回床上,眼睛仍旧看着他:“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感觉自己显然是被轻视的人立刻气愤地奔到了厨房里。
他煮了泡面,还很细心地在里边加了几片火腿和一些青菜,这是迄今为止他所做过的最繁复的一餐,虽然最后把泡面煮得又软又粘看起来都有些恶心,却仍旧大义凛然地将它吃了下去,还逼着李深冉把青菜全都吃掉。
四点的时候李深冉的情况稍微好转一些,少年才想起自己晚上约了人要出门,于是尽管李深冉强调自己没事,他仍旧拨了徐浈甄为他请的私人医生的电话。
虽然是私人医生,其实那人徐洲一次都没见过,在G城这两年没生过病,也懒得做任何定期健康检查,以至于他甚至已经快忘记还有那样一个存在。
当半个小时以后那个男人冒着瓢泼大雨敲开李深冉的房门时,少年颇有些吃惊。
这名医生很有效率,纵使下这么大的雨他也一刻也未耽误地赶了过来,而且非常的年轻温和,穿着整齐的西装,比起医生更像是公司职员。
少年将他领进李深冉的卧室,床上躺着的是一名俊眉秀目的男人,虽然因为发烧而显得有些颓然,精神也不算好,眼神却非常的清明。
他为李深冉打了一针,开了一些药:“只要按时吃药,好好地休息两天就会完全没事。这两天最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李深冉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少年站在旁边,很是担忧地转着眼珠,而后他的眼神落在斯文地吩咐着话的人身上。
叫莫衢的医生果真如同当初的李深冉,都是几乎不会拒绝就算是陌生人的要求的类型,虽然两人的气场简直是千差万别,男人脱掉外套,花了一个多小时,认真地把粥煮好了才告辞离去。
把粥端到房间里,天色已经过早地黑了,拧开壁灯,李深冉闭着眼睛睡着,少年的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立刻被牢牢地捉住。
“咦,你没睡啊,”小小的吃惊过后,少年把冒着肉香的粥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地得意笑,“那医生还真是个大好人。”
李深冉坐起来,他脸上向来那点柔和温煦的笑此刻却没出现,他只是垂着眼,看着碗里的粥,面容无辜而冷淡,而后对少年说:“你喂我吃吧。”
灯光下的脸因为生病的原因,看起来神色依旧不太好,并且受了人欺负似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两颊发红。
于是少年理所当然地,等李深冉套了一件外套,他很是热情地,并很有成就感地喂他吃完了一碗粥,末了还色咪咪地凑近李深冉,伸出舌头将他唇角上的粥舔干净。
这回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应,少年才发现李深冉不冷不热的态度确实有些不正常。
把碗放到柜子上,以为李深冉不舒服,便把手伸到他额头上探体温,却被握住了手腕。
而后很是突兀的,在他刚要出口问他究竟怎么了之前,男人用力地将他搂到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不要去依赖别人,如果你有任何需要,依赖我一个人就够了。”
很快,怀里的少年便满脸发烫,在心跳乱了几拍之后,他从李深冉怀里挣出来,睁着眼,呼吸都抑制不住地兴奋着:“你这算是告白吗李深冉?不对,你是在吃醋?!”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眼神炽热而无辜的,看着看着便拉过了他的头,把他按在自己身上,对着嘴狠狠地亲了下去。
李深冉自己都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独占欲竟是如此的强。
在他还未喜欢过任何人的时候,以为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入不了自己的心,都掀不起最深处任何一点波澜。
当他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一只没有什么优点的猴子之后,才知道一直以来心里的平静无波原来竟是假象。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爱上这样一个人将来必定会走得很辛苦,可是爱上本身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
既然他已经做出选择,就一辈子不会放手,这只猴子更不会知道李深冉这个人的执念究竟深得有多恐怖,李深冉却明白,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他,其中一个原因,或许也同样是不管将来如何,他也一样不会被对方放弃。
少年被被放开的时候已被吻得缺氧,纵使如此,最后也在李深冉脖子上偷了一记香才放弃。
在他看来,被“李深冉亲”和“亲了李深冉”完全是不同性质的两件事情,虽然不管由谁主动,到最后他往往都变成被动的那方,一定要化身色魔吃掉李深冉已经成了他人生的奋斗目标之一。
等他出门时李深冉已经可以靠坐在床上看书,年轻有为的名医并不是作假的,少年放心地着装出门,走了几步又返回李深冉房里:“有事情要打电话给我李深冉!”

 
章十三
见他折返,李深冉忍不住抿嘴一笑。
他已经配合他扮成虚弱无助的弱势群体一整天,虽然这时想对他强调自己并不是重病在身,这样一点小毛病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对方眼神里坚定又关心的执著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路上小心,不要近江。”
“行了,婆婆妈妈,我走了。”
说完抓着刚买的新伞消失在门外。
赶到约定汇合的地方,好几人已经在Cafe里等他,毕业的学长原本是玩球时认识的,整个外语学院最受学弟学妹欢迎的男人,长得英俊,笑起来很有味道,背景很是神秘,所有人都只知道他来自HK,有传言是某财团继承人,却都只是传说,没有人证实过。
这原本是一名很有势气和气质的男人,向来对徐洲也很是不错,去年少年生日时还送过他一份厚礼。
他如今回HK,很快却要出国飞到非洲去做外交工作,财团继承人什么的大约仅仅真为传言。不过这些都和少年没什么关系,他所结交的朋友大多都是普通的学生,那些上流的东西与他的性情喜好反而格格不入。
大个子的男生正对着门口,一见他来了,开口便只关心他的仓鼠:“徐洲,我家的宝贝今天你有帮我照顾吧?”
其他人都笑起来,少年走过去,坐下,顺势瞪他一眼:“你这辈子干脆就和老鼠过日子好了。”
左边的袖子下半段已经湿漉漉的,粘在手上很是不舒服,坐在对面的学长把他叫过去坐在自己旁边,掏出手帕递给他:“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又黑了,而且这几天不都在下雨吗。”
少年在众人的笑声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摞起袖子,举了举手臂,握着拳,很是显摆地露出袖子下黝黑的皮肤和匀称的薄薄的肌肉。
他光做这样一个动作顿时一阵腰酸背痛,却仍旧趾高气昂地:“这叫MAN,真男人,你们懂什么。”
而后在哄堂大笑中坐下去,擦了几把袖子又把手巾放到脖子上,扯开衬衣的领口擦那里的雨水,周围一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直盯着他衣服敞开的地方。他还懵懵懂懂地,不解地看着盯着他目不转睛的人:“做什么,你们见鬼了?”
而后便是坐在对面的人几声窃笑:“徐洲同学,真是看不出来啊,嘿嘿。”
立刻便有人附和:“老实交代,那妞是谁?!我们认不认识?!”
“原来徐洲同学果真已经是‘真男人’了啊,嘿嘿……”
在闹哄哄的新话题中,少年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脸腾地变红,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才好,脑袋里都有些错乱,只是他当然不会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一夜春宵的对象是男人,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很可悲地被人上了,想起来都是气愤非常。
他又在暧昧的痕迹遍布的脖子上擦了擦,最后把手巾往桌上一甩:“你们哪个星球来的人,这种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难道我不能和女人上床吗!”
好在雨下成这样的天气此刻Cafe里就他们一桌客人,又是在最角落里边,事先也说好这晚是兄弟集会,任何人都没有带女朋友过来,才不至于引来额外的尴尬关注。
一群人又围绕着这个话题闹了他一番,直到弄得他火冒三丈,后来又来了两人,所有人到齐之后在这个话题中一直没说话的学长开口结帐时才就此打住。
学长打了个电话,十几分钟后外边就开过来一辆黑色广汽TOYOTA,赶了几人上那辆车,剩下的人都坐到学长自己开的车里边。
徐洲坐在副座,中途学长突然与他调侃:“原来你也长大了。”
他的脸顿时又烧得厉害,在这人莫名强大的气场面前,他竟然会有气势不足的感觉,面对着毫无恶意的奚弄,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干脆什么也懒得说。
绕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到钱柜,众人才知道这里已经被学长包场了整晚。随便吃了些东西,到第一个人撒开嗓门开唱已是晚上九点多。
此刻李深冉在家,他的精神比起白天好了不少,头虽然还有些微晕沉,却还是洗了个澡,冲走发汗过后一身的粘腻,清清爽爽地在客厅看电视。
外边依旧风雨大做,李深冉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一直到午夜场的电影开始时,突然开始心神不宁。
他担心地皱皱着眉头,取了手机拨猴子的电话,第一次似乎因为信号不好的原因未能拨通,第二次响了许久却没人接。
正在李深冉对着黑压压的天空不安时,很快少年便从那边打了电话回来,李深冉的电话一接起来,来不及开口说话,那边便很是焦急地问:“李深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叫医生过去——”
“我没事。”男人在这边打断他,“你现在在哪里?”
少年一个人关在一间小包厢里安静地和他打电话:“还在唱K,喂,你真的没事吗,我很担心你啊。”而后对着电话低低一笑:“喂,李深冉,你该不会是才几个小时不见我便如隔三秋吧?”
李深冉揉了揉眉心,看着电视中不断发出黄色警报,又是好笑又颇担心地说道:“我很好,不用这么紧张。离家太远今晚就不要回来了,外边的情况现在不太好。”
少年还要说什么,李深冉一句“你好好玩吧,我先挂了。”顿了顿,说了“晚安”,他便也只好说了声“那你早点休息,有事随时叫我。”便挂了电话。
少年拿着手机,讷讷地看了几秒,突然之间对唱歌失去兴趣,李深冉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比他离开之前有了精神,然而一想到那个人生着病一人呆在家里而自己却丢下他在外边快活,就很是过意不去地皱眉头。
他的脑海里冒出李深冉光着白白嫩嫩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孤孤单单地落寞看着电视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李深冉生病发烧都是被他所害似的。
拉开门却看到学长就坐在外边明亮宽敞的大厅,翘着腿,一个人低着头默默抽烟。
愣了一下,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的沙发,学长抬起头看到是他,笑了笑:“打完电话了?”
点点头,少年问道:“你在烦恼还是在沉思?”
学长含着烟,在四散的烟雾中朝他笑道:“大人的烦恼是很多的,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这样。”
少年别了别嘴:“太烦恼的东西我一般选择自动忽视。”
对面的男人全然不信地看着他,视线直直地落在他脸上:“真的吗?”
被他这样一看,仿佛心里的东西都被这道视线赤条条地剥开一般,少年突然有些不自信地,连自己都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不确定的怀疑,心里突然生出不知缘由的不安,回答道:“当然是真的,这种问题有什么真假值得置疑。”
却想起李深冉,远在S市的家,家族纠纷,爱情,未来,很多从前不愿意去考虑的事情浮现在心里,烦躁如同面前缭绕的青烟,在心中四下扩散。
学长却又说:“选择忽视便能解决问题的话,人生又怎么会有这么烦恼。如果面前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条大好前程光辉似锦,却不是自己一心一意所求,另一条平淡无奇,甚至在别人眼里匪夷所思,却是你长久理想,你会选哪一条?”
不等他回答,已经笑道:“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若是你必定会选后者,其实经历得少,想得少未必不是好事。徐洲,学长给你一个忠告,不管将来你会遇到任何事情,千万凭自己心意去做,否则终究会有一天你会怨恨当初那个叛逆了自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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