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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隐记(美强)----二九三[上部]——

时间:2008-10-21 09:21:27  作者:

“我。。。。。。。”一时之间,谢浪也不知如何解释。
曹若冰轻叹一声,道:“大师兄既无睡意,不如到我房舍小歇片刻可好?”他夜间起夜,远远望见一抹人影在习剑场晃动,本想一探究竟,没想到却是谢浪。
谢浪见曹若冰给自己个台阶下,也不好拒绝,便点头承应。
二人回到曹若冰的房舍,谢浪坐在竹椅上有些拘谨,他与曹若冰本就不如与二师妹小师弟那麽要好,连这位三师弟的房舍也是第一次来。
“大师兄,洗脚。”曹若冰端来一盆温水,说著便蹲下抓起谢浪的脚就往水里放。
“不、不用。。。我、我自己来。。。”谢浪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曹若冰要给他洗脚?不可置信。。。谢浪脸色一红,想把脚抽回来,哪想曹若冰死死抓著不放手。
两人僵持著,知道曹若冰抬眼望向谢浪道:“师弟给师兄洗脚,有何不可?难道你要这样一晚上麽?”
谢浪不好推辞,只得任曹若冰动作。
面无表情的轻轻擦拭这眼前这双大脚,曹若冰心中却是有些高兴。待他帮谢浪清理完,又从衣柜下方拿出一双新鞋递给谢浪,“穿穿看合不合脚。”
谢浪接过鞋穿上,竟然万分合适,就如同是给自己做的一样,惊道:“想不到三师弟的脚跟我一样!”
曹若冰遮掩的“恩”了一声,不再答话,那双鞋确是他的,是他给谢浪做的啊。怕谢浪察觉,曹若冰拿起床边一件外衫递给谢浪:“穿上吧,夜凉了。”
谢浪也想不到曹若冰也是那麽细心,对自己也是很好,不禁感动起来。他对曹若冰一直客客气气,哪想曹若冰对他却是如兄弟一般,谢浪免不得自责,只得连声道谢。
曹若冰摇了摇头,坐在一旁榻上,问道:“大师兄可是有烦心之事?”
谢浪脸色一变,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我。。。我是明日就要出远门,心中不舍。。。”话一出口,谢浪就觉得这理由实在是糟糕,这麽多年,他出过的远门不计其数,又怎会今日就不舍了?
曹若冰也不点破,只道:“你我师兄弟多年,既然你明日出远门,那我俩不如就小酌一杯权当给你践行吧。。。”说罢,从一旁矮柜中取出一个酒瓶两个酒杯,放在桌上。
“三师弟,师父不准。。。”蜀山弟子不准私藏酒水,谢浪惊叹如曹若冰这种谨遵礼法之人怎会以身试法?
“是五年前我去塞外办事,机缘巧合得到这一坛好酒,当地人说此酒一喝便醉,既然大师兄你睡不著,不如试试此酒。”曹若冰给两人的杯中斟满酒,又把酒杯递到谢浪跟前。
“这。。。。。。。。。”谢浪不是不敢喝酒,年少时也跟慧珍云修偷喝过,只是在曹若冰面前,又有些不好意思。
“师兄,你怕麽?”曹若冰有些沮丧,谢浪归根结底还是跟他疏远。
“怕什麽,既然三师弟盛情难却,我便喝了就是。”谢浪也觉著自己如此扭捏不好,听闻曹若冰说此酒一喝便醉,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与其无时无刻想著曲璇玑,不如一醉解千愁。便大方的接过酒杯,一口饮下。
曹若冰微抿烈酒,见谢浪一口灌下,知晓他定是有心事,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著他。
谢浪猛地一口把酒吞下,此酒确是香醇可口,忍不住多喝几杯。不消多时,眼前竟是有些恍惚。
“这酒果真烈性十足,三师弟,可劳你扶我回房。。。。”谢浪怕是有些醉意,便想回房歇息。不想话没说完,竟是要一头栽倒在地!
曹若冰眼疾手快,赶忙扶住谢浪,把他揽在怀里,“大师兄?大师兄?”叫唤几声,谢浪嘴里支支吾吾却紧闭双眼,看来确是醉了。
“唉。。。”无奈叹了口气,曹若冰撑起谢浪壮硕的身子,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
谢浪醉倒在床上,口中却不停呓语,曹若冰给谢浪脱下衣衫鞋子,把他安置好,正想离开,谢浪猛地揽过曹若冰,把他抱在怀里。
曹若冰圆脸难得一红,随意挣扎了一下,“大师兄,你醉了。”
“璇玑。。璇玑。。。不要不要我。。。。”谢浪口中喃喃自语。
曹若冰贴在谢浪胸前,听得一清二楚。“曲璇玑?!”曹若冰脸色一变,挣脱谢浪坐起身来。江湖之上谁还唤作璇玑?仔细想想,谢浪刚从云海神山回来,他这两日郁郁寡欢,竟是因为曲璇玑?
曹若冰有些不可置信,曲璇玑豔丽非常,却是活脱脱的男儿之身,自己对谢浪的爱慕之情虽日渐浓烈,但害怕被他唾弃,只可对他疏远,如今哪里想到谢浪爱上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无力的瘫坐在床边,曹若冰看著熟睡中还叫著璇玑之名的谢浪,心如刀绞,颤抖著伸手抚上谢浪刚毅的脸,自言自语道:“谢浪,我还是有机会的,对麽。。。。。”

12

世人都知人死後要下地狱,再轮回,地狱就是酆都城。
传说酆都的统治者是酆都大帝,乃阴间冥司主宰地狱的神灵。他位居冥司神灵之最高位,主管冥司,是天下鬼魂的宗主。只要是生物,死後都要下地狱,鬼魂都隶属於酆都大帝管辖。所以酆都大帝的庙内,设有七十五司,分别承担收捕、追逮鬼魂,关告鬼魂出入之职能。
这虽是传说,但世上却真有一座酆都城。
据当地人说,酆都城以北之癸地有一座罗酆山,是鬼魂所在之地,山高二千六百里,周围三万里,上下并有鬼神宫室。山上六宫是北酆之鬼王决断罪人之处。
更有传言,黄泉之路的入口就在酆都城内,是幽界与人界的连接之处,千百年前,曾有幽界妖兽潜入人间作乱。而这仅仅是老百姓茶余饭後的闲聊罢了。
酆都城其实离蜀山不远,谢浪却是骑马一路狂奔急赶,一个昼夜就到了酆都境内。
谢浪可以说是逃出蜀山的,他哪曾想当日醉酒醒来後竟是睡在曹若冰的房间,更是越举的把曹若冰搂在怀中。
如此把谢浪吓得不轻,虽说男子与男子同眠并不忌讳,但两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同塌而眠,若被人瞧见,便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谢浪只得趁著曹若冰未醒,轻手轻脚把他从怀中移开,赶忙回房收拾东西,又见天色微亮,便匆忙下了山。
如今酆都城近在眼前,谢浪把马搁置在城外的驿站,便只身进城。
酆都虽称为“鬼城”,但城内百姓生活作息与一般城镇并无差异,由於地处长江北岸,傍江而立,城中亭阁飞檐,绿树掩映、神像森罗、曲径通幽,竟是一片奇景。
谢浪在蜀山之时早已飞鸽传书只会云修,二人相约在城内鹿鸣寺会合。只是谢浪料不到自己会早到一日,便只得先觅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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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将至,谢浪感到腹中饥饿,便转过几条街巷,就在靠江堤边的一家“荣乐春”酒楼,进去吃夜饭了。
这家酒楼,在酆都城,虽算不上是一流店家,而且也不是热闹地段,但凡南北往来的客商和黑白两道之人,大都爱在这里吃喝,原因是这里环境比较宽敞而僻静,招待也比较亲切周到。
当谢浪上楼之时,也许时候还早,所以除了他这一桌以外,仅仅只有靠窗口的一人独桌。
那桌坐著的是位女子,虽是薄纱掩面,但身著葱黄绫裙,脚踏掐金红香羊皮小靴,简单挽起的发髻上绑著五色蝴蝶鸾绦,确是惹人注目。
谢浪招来小二点了几个小菜,等菜之际,随意瞧了那女子两眼,没想竟与女子目光对上,女子见有人看她,有些羞涩,赶忙低下头。
谢浪心中有事,也没在意,不一会儿,见菜上来,便动手用饭。
没等谢浪吃上几口,忽然楼梯间一阵吵杂,上来三个男人。三人在那女子旁桌坐下,其中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哈哈笑道:“以前,人家都骂我通江丐是个穷叫花子,走大路两袖清风,光进不出!可是今天,该是我穷叫花子有了造化。可要阔起来啦!哈哈!”
那通江丐边说边笑,声音响亮。虽在与自己桌上之人讲话,但那两只闪著光芒的双眸,是不是向床边女子与谢浪处张望,似乎除了在自己人面前吹牛以外,还希翼著旁桌的人为他捧场。
女子似是第一次出门,一身僵直著,不敢乱动。谢浪也没想去管,只顾吃自己的。
坐在那通江丐对过翘著腿的那个蓬头垢脸穿灰衫的人,显然对叫花子的吹牛不感兴趣,讥讽道:“穷鬼,我看你下巴那麽小,嘴巴又那麽大,个子又那麽矮,命里注定你一辈子的讨饭相,还吹什麽牛皮?”
“焦老大,你莫看我虽穷了半辈子,可人穷志不穷,向来言顾行,行顾言,还没吹过半句牛皮!”
通江丐说道这里,拿起搁在凳上的剑,“啪”的一响,往桌上一放,又哈哈笑道:“你们看,这是什麽玩意?”
“我早说罗酆山哪会出什麽宝贝?真是土包子。”
那被喊作焦老大的,不屑一顾地向通江丐瞪了一眼,还偷眼望望窗边女子,又道:“你看那女娃,人家穿金戴银,才叫有钱!”
坐在外首的那个穿黑色道袍的人,似乎别具慧眼,把玩著桌上那剑,双眉微蹙了一下,有些迟疑,道:“这剑做工精致,剑身似是用千年寒铁打造,实为罕见。。。”说著,拔出剑,仔细查看,又道:“这剑身上刻一云字。。。。想必是他人丢失之物吧!”
谢浪闻言不禁一顿,放下碗筷,心想小师弟的佩剑正是由千年寒铁打造的龙泉宝剑!剑身也确刻有一“云“字!
“莫不是修儿出了事?!”谢浪知晓他们蜀山弟子剑不离身,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正欲开口询问,哪想窗边女子竟早一步开口,只听她颇为急切,语气中竟是浓浓担忧:“敢问这位前辈,这剑在何处寻到?”
那通江丐也是一豪爽之人,便大方讲道:“这是我在罗酆山捡到的,小姑娘,你也对这宝贝有兴趣麽?”
女子赶忙摇头,只道:“不瞒前辈,我兄弟的佩剑正与此物相似,小女子望前辈能借剑一观!”
“这。。。。。。你别是想把这宝贝骗去吧。。”通江丐看了一眼那女子,心生疑虑。
黑袍道人劝道:“人家不过是个女娃,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这些?”说罢,抢过叫花子手中宝剑递给女子。
女子连声道谢,赶紧仔细查看起来。谢浪坐在一旁,也不轻举妄动,心道这女子难不成就是云修的胞姐,凌云堡的大小姐云璎?
“正是我兄弟之物!敢问前辈是否看过这剑的主人?”女子心里焦急,她又怎会不知道蜀山的规矩?剑在,那人呢?
“不知,我找到这个的时候四周无人。”通江丐老实答道。
女子顿时泪盈满眶,哽咽道:“小女子恳请前辈,能把此剑交还於我,我兄弟佩剑离身,定是出事,望前辈行个方便!”
那通江丐见眼前这貌美女子要抢自己宝贝,当然不依:“我捡著的,当然是我的东西!不给!”
女子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一届女子如何斗得过眼前三人?也不多想,扯出腰间别著的玉佩交予通江丐,道:“小女子用这蟠虺玉佩与前辈交换可好?这玉佩独一无二,正是无价之宝!”
通江丐疑惑著接过玉佩,三人细看,只听黑袍道人惊道:“这是桐城凌家堡之物!你是凌家堡的人?”
“正是!”女子正色道。
那唤作焦老大的人连忙把玉佩丢还给女子,道:“凌家堡的人我们惹不起,你拿著剑快走吧。”
“为何,那可是我的宝贝!”通江丐不满的说道。
黑袍道人狠瞪一眼示意他闭嘴,朝著女子道:“既是你兄弟的东西,那我们也不强留,此剑物归原主就是,请。”说著抱拳请礼。
女子连忙站起身来,朝著三人福一福身:“小女子谢过三位前辈,就此告辞。请。”说罢,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谢浪也不怠慢,付清了饭钱,便跟著女子,一前一後出了酒楼。

13

夜幕降临,那女子出了酒楼,直接上了一辆马车,看来是早已包好了车子,车夫一直在外等候。
谢浪其实并未真正见过云家大小姐,曾听云修提过几次,也没留心。如今云修生死未卜,这女子就算不是云璎,但必定与凌家堡有所关联,更加蹊跷的是,云修失踪之时她就在酆都出现,的确让人怀疑。
想罢,谢浪双脚一顿,便运起轻功跟在马车後面。
谢浪轻功底子深厚,江湖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此时追踪这女子确是绰绰有余。
只见马车行至“华丰客栈”外,女子掀帘下车,又吩咐了车夫几句,便进了客栈。
谢浪紧随其後,见那女子上了楼,也不迟疑,向柜台走去。
客栈掌柜见生意来了,连忙招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谢浪想了一下,压低声音道:“掌柜的,刚刚上去的那位姑娘是住哪间?”
掌柜闻言,脸色一变,嘿嘿笑了两声,凑在谢浪耳边道:“客官可是对那姑娘有点意思?”
谢浪干笑了几声,也不作答。
“那姑娘住天字一号房,隔壁的天字二号房倒是没人住。。。不过。。。”掌柜朝谢浪使了个眼色。
谢浪不是傻子,这掌柜明摆著想敲他的钱,这时也顾不了那麽多,便从钱袋中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柜桌上:“这是订金,我还要再住几天,到时候我再给你这个数。”说著,比了个“十”的手势。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您去房间。”掌柜赶忙拿了银子,满脸堆笑,“小二!还不带客官去天字二号房?”
店小二赶忙上前,领著谢浪去了房间。
谢浪一进房,便吩咐店小二没事不用来打搅,又打赏了他几个小钱便让他出去了。
房间整理得倒还干净,谢浪放下包袱和佩剑,把桌上油灯吹灭,便凝神静气探听隔壁的动静。约摸一盏茶时间,隔壁并无异常,谢浪打定主意一探究竟。
谢浪轻轻推开窗,向外看看,四处无人,便一个翻身上了房顶。轻手轻脚走到女子居所上方,他半俯下身,悄声揭开瓦片,向里望去。
不望还好,一望进去,那女子竟是在沐浴之中!谢浪顿时红了双颊,连忙把瓦片放回,翻回自己住所。
谢浪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静观其变。
果真,只听见隔壁开门关门,有人进出的声音,想是那女子沐浴完毕。顿时,隔壁又是平静如常。
谢浪靠在床上,这一屋子的黑灯瞎火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谢浪脑中又莫名的浮现出曲璇玑的影子,清晰如真人一般。他闭上双眼,却是怎麽也无法把这影子从脑海中抹去,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让他更是无奈。
就在此时,隔壁似乎有开窗的响动,谢浪赶紧起身,闪身到床边,把窗户开启一个小缝。只见那女子探出半身,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便放出一只白鸽,任它飞去。谢浪眼尖,立时瞅见那鸽子脚上确是绑著一支小巧竹筒。
那女子见白鸽飞去,又在窗前立了片刻,才合上窗子。
谢浪眼见白鸽飞远,心知已是追不上了,只得合衣随意往床上一躺,心中盘算著明日一早先看看那女子有何动作,再另做打算。白天一路奔波,谢浪也是疲累不堪,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14

翌日,谢浪早早起身,他本就浅眠,如今心中有事,也是睡不安稳。天蒙蒙亮,谢浪就下楼要了早点,边吃边等那女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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