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在树桠之间的雀鸟从林子中逃命般飞起来,猛的扇著翅膀往高空飞去。 成群列队又似杂乱无章的到处逃窜,一团黑影在空中四散开来。 骚动伴随之,是两下响彻云霄的枪声…… 在罗马中心轰动一时的恐怖袭击,一天之後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正当每个人仍忧心忡忡,担心下一次的袭击何时而至之时,郊区一幢别墅发生了大爆炸。 那座别墅的主人,屋契的持有者是奥辛.麦克斯威。 ∷∷∷z∷∷y∷∷z∷∷z∷∷∷ 意大利,圣马力诺。 「还是这边比较舒服!啊、也多搥搥这边嘛……」奥辛横卧在一排太阳椅上,反手不断在自己背上指指点点。 身後的男孩有点挫败的,用手肘大力一记撞上奥辛的脊骨。 「哎呀呀,要断掉、断掉了……」老人装模作样的定住了身影,手按著痛处。 「少装蒜了,昨天还看到你跟一堆女人跳扭腰舞。」 奥辛的脸部僵起,然後一劲儿坐起身,直点著男孩鼻头大吼。 「马修!你这样对爷爷我的态度吗?吩咐你做的事全都搞砸了不是!」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叠报告,在上头的红圈戳著。 「那种东西我厌倦了,你也稍微分一点别的工作给我吧。」马修推开面前扬著的白纸,蹙起眉。 「譬如说……你的应酬工作,我也想跟女人跳舞。」马修绽开坏笑,看著奥辛崩溃中的脸。 「那、那个呢,这种工作不适合像你这样幼少的孩子……你应该去、喝牛奶,然後、然後央求我跟你看恐怖片这样才对……」奥辛板著脸,认真的按著马修肩头,目光隐含著些许期待。 「你──白──痴──,我在开玩笑啦。」马修拉开他的手,转头就往大门方向走。 「咦?你去哪?我刚想去弄爆米花啊。」 「我已经十六了,还有我最最最讨厌看戏时吃东西。」马修冲他挥挥手,步出了门。 「记得不、不要到处拈花惹草。」奥辛朝消失在门旁的身影大声呼喊。 其实他比谁都要清楚,在这个时候,他只会去一处地方──到歌雅的坟头处。 奥辛搔搔头,抓过一边的手巾盖在脸上,仰躺回椅中。 果然,还是这边比较舒服,回到了圣马力诺,跟萨比鲁初识的地方。 替他完成了夙愿之今,过了一年,那次还算干得不错吧,此後也没甚麽机会再梦到他了,奥辛因此有点失望。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起,奥辛抓过那扰人的机械,接通了对头的人,指点了两下就挂断了。 穿好鞋子衣服,拖著身子走回屋里,被马修砸到的地方赤赤刺痛,真是的,那孩子都不会体恤老人家。 走到会客厅,里头坐了一个人,奥辛看到他,跟他作了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了呢,只那之後一年了,德里克。」 「不对,现在是尼克斯吧。」 「你精神很好呢。」尼克斯扬著微笑,拉著他坐了下来。 寒暄了一番,茶凉了半杯之际,尼克斯轻叹。 「想起那个时候,你还挺狠心的。」奥辛抓起茶壶,替他添了满满一杯。 「说甚麽,要是那人不肯去见赫尔顿,就杀掉他的。」 「啊哈哈、他不是去了吗?还彻头彻尾的把我们骂遍了,吓了我一跳。」 奥辛顿了一下,冷静的道: 「我得确认他是否一个值得赫尔顿为他牺牲性命的人。」抿了一口茶,圆框眼镜被热气蒸得镜面蒙胧。 「不管怎样说,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个忙。」奥辛冲他伸出了右手,满脸感激。 「我一半是在帮你,一半是在帮萨比鲁先生。」尼克斯回握他的手,双手扶著摇了好几下。 「说甚麽傻话……你自己不也一脸高兴。」迈开邪笑,冲尼克斯瞪了瞪。 不明所以的抛出狐疑的眼神,奥辛一脸“你这样也不明白”的明示著。 「他很好抱吧……」看著他的脸冷却起来,奥辛走到他旁边拍打起他肩头来。 「不、不,不是,没有这样的事……」结结巴巴的解释还惹人怀疑,一副明白的样子,奥辛搭著他的肩。 「天涯何处无芳草,来来,我介绍一堆女人给你,要是觊觎赫尔顿的东西,他会生气的……」两人的身影没入在大屋深处,嘻笑怒骂的声音像幸福的证明。33 旖旎的光景,娓娓动人的喘息,口中蕴酿甜美的甘泉,昔日交织的命运缠住了两人,如今身体的结合尽诉了此般心声,依依不舍的舐著对方的唇,啃咬至撕开,彷佛溶合了血肉才方休。 一切如桃源乡般让人向往不已。 维持著相连的动作让苏瓦紧蹙著眉头,上头人还在他嘴内啃了又啃。 「啊、嗯嗯,唔……」比以往还要激烈的动作,连嘴边也划了几道口子。 脸部开始扭曲,苏瓦歪歪嘴角,抱住对方的头抽开,舌头紧紧交缠被分开的一瞬,他有错觉以为舌头都要被他啃蚀掉,用头槌狠狠的敲了上去。 「干甚麽嘛……」赫尔顿不满的捂著头,吐吐红肿的舌,摆著自己就是受害者的脸。 「你给我去工作。」抄过一旁的钟,戳戳上面的时间扬给他看,然後又推倒了他,抽出埋在深处的东西,晃晃的步向浴室。 「你都不会体谅伤残人士嘛。」紧紧的黏上苏瓦肩头,对方耸肩的撞开了他,抄过面巾,抹著脸。 「你那算是伤残人士,不要侮辱了那些身体残障的人。」小心翼翼的抹过眼睛,之从有过几个星期失明的日子後,苏瓦比以往都要珍惜这双灵魂之窗。 「你不要进来,不要做奇怪的事喔。」拉上浴门,里头很快就传出了水流声。 「我帮你洗不是更快。」颓废的瘫坐在厕板上,打起哈欠,头砸在水箱上。 镜子影射著赫尔顿胸口前闪亮的透明牌子,他抚摸起那链子,又轻轻按著右手的两处弹孔,手腕跟手肘上的伤处。 过了一年了啊…… 这年来的生活就像是虚幻的梦境一样,要不是那个人到最後也没杀了他,这样的事他根本不敢奢想。 清脆的扣扳响声,抵住头部的凶器,额际渗出的冷汗…… 枪击并没有如期的落下他脑袋,鼻尖淌过水滴,身体不敢移动半分,静谧的等待著那人开口。 「可是我做不到呢……」 「就算你做得再错,谎言、欺骗、偷窃、杀人,我也不能杀掉你、杀掉自己的儿子……」 睁大瞳孔,赫尔顿难以置信的看著奥辛,这、怎麽可能? 「我早就跟萨比鲁一样,把你当作是我的孩子了……」奥辛从口袋翻出那块透明的牌子,套在赫尔顿颈上。 「我很高兴你这几天的表现,已经剧终了,你跟他都十分出色。」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你的生存意义,所有的、你的罪,就让我替你背负下去吧。」 盯上奥辛的脸庞,他再也找不到愤怒跟憎恨,慈祥的目光像阳光一样刺眼,赫尔顿的腿软下去,瘫在地上,眼睛划过一丝温热。 「为甚麽……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他根本不值得…… 奥辛轻轻抚上他的头,动作竟跟回忆中的萨比鲁一模一样。 「傻小子……」 赫尔顿摸上他的手,潜入他衣衫内袋抽出枪,跟奥辛拉开一段距离。 「我讨厌欠人东西……」左手握枪,枪口对准贴上手臂轰了两枪。 「……这样、我跟你们都不再有关系了。」子弹灼伤皮肤,圆形焦痕中血流如注洒满一地。 奥辛似乎料想到他的行动,乐呵呵的迈开步,消失在丛林之中,再没有在他眼中出现过。 趴到窗边,事隔一年之後,他们回到了米克诺斯,过著和平安稳的生活,不过,对赫尔顿来说,这样的生活缺乏了刺激,他一直都想像一年前一样去冒险…… 即使有阳光,朝早的米克诺斯还是有点冷,他吸吸鼻子,头上的金发仍然夸张夺目。 底下一个人捧著一箱东西,在紧闭的门上盯,又绕道探上他们家的窗子,然後他发现了赫尔顿,冲他直挥手。 可惜他连一个脚指头也懒得动,把那人完全当作了空气。 「萨比鲁先生,你是萨比鲁先生吗?」那个人把那个箱子举在头顶,向他招手。 呼出一口气,擦过脸颊便悠閒的踱下楼梯,用腿扫开门,倚在门旁没好气的问他干甚麽。 「有你的包裹。」递上包裹後那个人便跑开了,赫尔顿盯著空白一片的盒子,没有收件人也没有标明出处,那个人也不是邮差,私密的邮包?该不会是甚麽危险品吧? 然而他却没有犹豫的就打开了那盒子,绿瞳瞪了瞪盒里的东西,搔搔头又踩上楼梯。 恍神的步进浴室,赫尔顿揉揉眼,又多打了个哈欠,盯著门後那模糊的水影,立起身,爬到盥洗盆下关掉水源。 门锁卡嚓一声被用力拉开,苏瓦伸出一只湿漉漉的头颅,咬牙切齿的对上那向右下眼角飘的绿眸。 「不就叫你别做奇怪的事了吗!」额角抽动起来,那个男人总会在无谓的事上做无聊的事。 赫尔顿快步走过去,挤了一条手臂塞进狭小的缝隙,把他捞出来,不管他全身湿透就拖到卧室甩在床上。 「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你还记得吗?」压在他身上,垂下的吊牌搔痒了苏瓦的胸膛。 「今天是你第十三份工作的第五十七次迟到。」苏瓦按著他的肩头,在他身侧窜了出去,抓过浴巾擦乾身体,围著浴巾就跑到楼下,在厨房倒了杯水喝。 在门口发现了一只塘鹅,脚下踩著他的报纸,小心抄起地上的报纸,掰开阅读。 读了一大半的时候,楼上依旧没有声响,放弃似的丢开报纸,又踩上了楼梯。 走到门口拍拍手,莞尔一笑,对著绵被团起的小山丘朗声道: 「不起来我要生气了。」蜷缩的绵被缩了一下,又没了反应,苏瓦蹙蹙眉,走上前跟那团绵被作拉锯战。 「你又想被解雇吗?每次的工作也做不长,你真的够了!」努力的拉扯著被子,雪白的被单被抠得残残破破,而且他们才刚做完,苏瓦有点佩服他还可以缩在肮脏的床铺上。 「我不去了,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闷闷的低语从被子透出来,赫尔顿挣开了那团绵被,缠上苏瓦的手臂。 「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十分期待著今天。」郁郁的脸皱起眉,赫尔顿抱起他的脖子,左手绕上光裸的背。 今天,是一年前的“第七日”,有这麽值得纪念吗?苏瓦记得那个时候只是替他疗伤、擦药、包扎,还有做…… 脸颊烧红起来,回抱著那颗垂头丧气的头颅,是因为像是得到了新的生命,所以才值得纪念吧…… 34 H 撩起他的下巴,主动在他唇上点下一个吻,刚才被吮得红肿的舌马上被对方狠狠的索取,互相推挤著双双倒在被子上。 压在赫尔顿身体上,双手抚摸他的胸膛,沿著他精瘦的肌肉游移,均称的腹肌令他迷恋,手指在紧致的肋骨轻按,大胆的探到下方,在禁地处打圈。 似乎有点意外他的主动,赫尔顿挑起眉,享受起他的服务。 离开他的唇瓣,跪在他双腿之间,苏瓦一边揉搓著委靡的茎体,边低下头舔弄起前端,把勃起的张狂收在口中,上下吞吐起那处肿胀。 满意的发出闷哼,底下的苏瓦更用力的吸吮,双手不断抚弄下方的玉囊,充血的茎体,血管变得粗大,前端顶撞到喉咙,苏瓦的呼吸急促起来,嘴里的异物滚烫,看到以往在自己体内冲刺的爱物,不禁脸红起来。 赫尔顿摩挲起他的头发,灼热的视线盯得他十分不自在,彷佛在赞叹他今天的主动。 那只是因为特别的日子,他才肯替他服务…… 舌头被堵塞住,没法再搅动起来,口中的空间被填得满满,然而那处地方却不肯发泄,该不会自己的技巧不够好吧…… 有点沮丧的阖合牙关,用牙齿啃咬起前端,老神在在的男人发出甜美的喘息,似乎找到了窍门,用门牙轻敲著那小孔,又倏忽收紧口中的空间,男人抚著他头发的手曲紧,把他顶到深处,喷射出的爱液溢出口腔,混合著唾液,洒著苏瓦一脸。 「嗯、咳咳,唔……」从喉间泻出了没咽下的暖流,嘴角黏黏的,几条银白丝线看得赫尔顿一脸茫然。 「这样、你肯去……上班了吧。」擦过嘴边的不适,心里铁定这个人只是在撒娇,手掌轻轻推他,然而那人只是呆著一张脸。 男人抓过他肩膀,一个翻身把他反压在下面,俯身又给了他一个长吻,他扬起笑舔过唇瓣,如愿的看著苏瓦的口腔里满是他的味道。 「这次换我给你吧。」扯过他的浴巾甩到地上,手指浅浅抽插起他私处。 「嗯,等等……你不是说自己是伤残人士嘛……」赫尔顿抛他一个“所以呢”的眼神,左手掰开他的甬穴,用指甲开始搔刮。 「所以……不要再挤进来啦!」猛的夹紧双腿,赫尔顿的手指卡在穴里,单手不容易扳开他的脚。 「呜嗯、我也差不多要去咖啡店了……快放手……」忍耐著夹到异物的疼痛,小心翼翼的扭动起来,赫尔顿却死捞著他的腰。 「现在是你夹著我不是吗?」男人说得头头是道,又往紧闭的甬道塞了两下。 「我不夹著你,你会停下来吗!」回吼著那个少根筋的人,抬起手按住他的肩。 「别玩了……我要迟到了。」可是,熟知他个性如苏瓦,不管跟他怎麽说,那个人都不会停下来的,他开始思量怎样才能离开他的魔手。 「你要知道我可是身残心不残的。」用右後臂抬起他的脚,整根指头便倏地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不久前才舒缓的肌肉又被塞进了异物,私处仍然红肿著,排挤著赫尔顿的手指,背脊弓了起身,肌肉抽搐痉挛的冒出汗珠。 外头的赫尔顿还在戳弄著插得更深,仰身俯前,腿被拉得大开,挂上自己肩膀上,趁机又多加了一根指头,或许顾虑到他的身体,赫尔顿抽刺的动作温柔起来,右手指头按摩著周围的红肿处。 「你的……右、手……」绽开一个灿笑,股间忽地有甚麽液体顺著指尖推了进去,苏瓦发出微弱的呻吟。 「我会做物理治疗嘛,要不然就不能抱你了。」有了润滑的甬道变得顺畅,指头肆意在体内驰骋。 「啊呀、啊啊啊……」跟不上他的节奏的苏瓦,只能抱著他的脖子曲著腰承受起他的攻势。 「所以我才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啊。」赫尔顿挥挥右手在苏瓦眼前甩,蒙胧的眼神瞪著他眉眼笑得正开,这算甚麽狗屁日子! 用手把吊牌甩到後背,拇指滑过嘴唇,舌头舔舐著指头,邪魅的眼神盯得身下人发抖。 「呜,呜唔、不、不要了……」恐怖的念头萌生在脑海,男人不知会怎样整他,虽然他自问年少偷盗的生活,练得副好体魄,可是他那里可没练过!每次都被他弄得半死,工作能力锐灭,然後被藉故克扣工资…… 脆弱的小穴急速的缩放著,咬著赫尔顿的手指,害男人又莫名的兴奋起来。 凝著水雾的瞳孔,滚烫发红的身体,底下不知甚麽时候立起的分身,一阵头昏脑胀的快感,冲击著全身的脉络,肚子还有一股乾瘪的感觉。 想要……甚麽、来填塞他…… 「你刚才……塞了、甚麽……进来……」气若游丝般,声音里多了媚味,双手自动缠上他的背,扭动著腰身来满足体内的空虚感。 「可以让你感到幸福的宝贝。」堆首在他耳边低吼,舌头滑过他颈动项,敏感的打起了激灵,双唇颤抖著漏出更娇美的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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