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高木后,御堂在厨房倒了杯水。新的房子,新的家居,全然不一样的装潢和布置。为什么还是不能把那个人从脑海里赶出去? 将空杯子放进水槽里泡着,然后走进书房把还没有读完的文件拿到卧室里继续看。也许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身体真的到了极限,没过多久,轻薄的纸片从失去意识的纤长手指中缓缓飘落。 佐伯接到本多电话的时候正好关上电脑准备回去。虽然对和本多的聚会兴趣不大,但是对方说有一个让佐伯大吃一惊的人物也在那里。对本多那样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猜到是谁的人物感到有点好奇,所以佐伯答应下来。站在电梯里没由来地想起半年前本多提到过的一个叫佐木什么的女人,该不会所谓的神秘人物就是她吧。于是打电话给本多,说临时有事去不了。无视本多的抱怨,坚决地挂上手机。 本多十分不爽地对着被对方挂断的电话,边挠头边对坐在身边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真抱歉啊,御堂先生。佐伯说临时有事来不了呢。真可惜,还以为可以三个人一起喝酒……啊,早知道直接告诉他是御堂先生在就好了,说不定那家伙立刻就把什么事情都丢一边飞快地赶来了——这么说来,现在告诉他也可以啊!” “不必了。”御堂按住打算重拨号码的本多,“没必要影响他的工作,以后还是有机会见面的。” “可是……”本多依然觉得很过意不去。在路上偶然遇到前部长,十分兴奋地拉着他一起喝酒,还说要把佐伯也找来,现在不但耽误了对方,佐伯也十分不配合地缺席,让他感到很内疚。“其实御堂先生不用顾及那家伙啦。你不知道,克哉其实是很仰慕你的哦。所以……” “你说什么?”御堂挑起眉惊讶地看着本多,仰慕?那种骄傲自大的家伙怎么可能。 “真的呀。御堂先生好像没有这种自觉呢?那么年轻就站在一般人无法企及的位置上,人还长得那么英俊漂亮,实在很让人生气啊!”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御堂微笑。对于能力不如自己的人,向来都是以高傲的姿态俯瞰。因此初见佐伯和本多时,确实没有将两个人放在眼里。但他并非有意刁难对方,只不过那是他一向的习惯罢了。没想到也因此被佐伯盯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本多在御堂有意的询问下说了佐伯许多事,包括大学、社团、工作等等事情,向御堂交代得十分彻底。两个本来没什么瓜葛的人因为关心某个人而热络地说话喝酒。 最后从店里出来时两人都脚底漂浮,稍微清醒一点的本多揽着摇摇欲坠的御堂的腰,两人都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佐伯看到的便是这状似亲密无间的一幕。 就算对象是本多,但抱着御堂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容忍的。 本多完全没有理解佐伯阴沉的目光里透露着十分不悦的怒气,傻乎乎地用力拍打佐伯的肩膀,大声、语无伦次地说,“你、这家伙!!竟然现在才来!啊,御堂、堂先生,佐伯来了!”随着本多大幅度的动作,已经醉意朦胧的御堂软软地将头靠在本多肩膀上。本多拍着御堂的脸,“御堂先生!佐伯来了嘛~我们去下一个店里继续喝吧~” 本多说的对象是御堂令佐伯很是吃惊,本来想就这么回去了,但是看到御堂靠在本多肩膀上微微喘气,媚眼如丝,脸上匀染着浅红色,转身离开这个动作怎么都无法完成。又看到本多抱着御堂好像抱得很舒服的样子,更是不爽。 “我没兴趣和两个烂醉的人赶下一场。”不客气地拒绝后,从本多手里把御堂拉到自己身边。御堂轻轻哼了一声,安静地倚靠着佐伯。炽热的气息拂过佐伯颈脖,令他很想低头狠狠吻住这个诱人的家伙。“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坐在后排的本多意犹未尽地靠上前,从背后抱着御堂的肩膀,对一脸烦躁的佐伯说,“克哉,御堂先生这个人,意外地随和呢。我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本多,你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虽然语气很不悦,但本多还是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 到了本多公寓楼下,本多下了车还没有站稳,佐伯就把车子开走了。对佐伯来说,本多是平安到家也好,睡在路边也好,根本无所谓。反正那个家伙的神经已经无可救药了。倒是御堂……佐伯真不知道御堂搬到哪里去了——会知道这一点,当然也是因为后来实在忍不住又跑去御堂楼下吹风,结果御堂家里的灯就没再亮过。 到酒店开了房间,帮御堂解开领带将他扔到床上。应该是很柔软舒适的床,躺在上面的御堂却皱着眉很不舒服似的翻转着身体。房间的灯光橘黄暧昧,柔和地笼罩在御堂脸上,以及开了扣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诱人脖子。 佐伯在御堂身边坐下,以御堂从没见过的温柔表情和轻柔的动作抚摸他的脸颊,手指沿着脸部的线条向下滑去,落在半掩的胸前,指尖一顿,旋即又挑开一颗扣子。一边侵略久违了的领地,一边俯下脸贴近御堂,近到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却又有一点余地而没有吻上。 “本来……都决定不再见面了呢,御堂先生。但是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得聪明啊,在这一点上。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些奖励?嗯?” 佐伯一边说着,一边贴着御堂的脸闻着他的气息。酒精和香水融合在一起有奇异的催情作用,此刻的御堂就像一道美味可口的大餐。 也许是被佐伯弄痒了,御堂侧开脸,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床单。 欣赏着衣衫凌乱又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御堂这样的美景,佐伯换了个姿势撑着身体侧躺在御堂身边。的确很想就这样把他吃下去,可是想起过去种种,佐伯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并不打算对御堂有实质上的侵犯。还有机会和他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抱着这具令人怀念的身体,呼吸着他的气息,佐伯已经比较满足。 很久没有过这样进距离地看着安静的御堂了。看着他紧闭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一边拉过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咬,将手指吞进嘴里,舌头吮吸着细长的手指。指腹被牙齿啃咬的感触令御堂下意识地轻哼出声,缓缓地睁开眼。 御堂突然醒来让佐伯有些意外,却不动声色地盯着御堂的脸并持续吮吸他手指的动作。看到这种情景,御堂会有什么反应?实在令人期待。 “佐、佐伯……?”不确定地问,眼前的模糊人影好像是佐伯克哉的样子?御堂一阵头痛,这是……梦吗? “呵,我在这里。”将御堂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佐伯另一只手抱着御堂的身体,让他的上半身固定在自己怀里,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脸,忍不住想要欺负他。“怎么,御堂先生希望这种时候是别人?” “你……嗯……”软绵无力的反驳才吐出一个字,尾音便转变成喘息呻吟。已经被完全解开纽扣的衬衫里,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胸口探索着,正围绕自己胸前的敏感点边缘画圈。酥麻的感觉扩散到全身,难以抑制地发出甜蜜的叹息。 被御堂细长的充满雾气的迷离眼睛看着,佐伯的欲望开始抬头。之前只是想就这样算了的念头开始崩溃。“告诉我吧,御堂先生,你希望是谁对你做这种事?” “谁……谁会有这种希望……”就算是分辨不清是否在梦中,御堂也嘴硬地决不承认这种可耻的愿望。尤其是在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人面前。 “哦?”佐伯拖长怀疑的尾音,一翻身将御堂压住,原本爱抚对方胸口的手掌覆盖在御堂的下体,手指在御堂渐渐变得坚硬的地方摩挲。“那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变成这样?撒谎可是不好的事情哦。” 再一次,那种屈辱的感觉泛满御堂的心。被佐伯像禁脔一样压着,被他剥掉自己的尊严将赤裸裸的可耻之处展现无遗,就算心中对这个人有着难以名状的情感,也无法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的心情。对御堂来说,他要的绝对不是不平等的主从关系。双手用力地推开压着自己的肩膀,试图用眼神告诉佐伯自己对这种事情的厌恶。可惜他的眼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而软绵无力的手也没法将佐伯推开。 “御堂先生。”佐伯凑近御堂耳边,嘴唇若有似无地碰触着他的耳垂,气息喷进耳里让对方一阵惊颤。“你露出这样的眼神和表情,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哦。或者……这是你诱惑我的方式?” 御堂颤抖着,意识不是那么清晰,因此他无法判断这种情景的真伪性,因为这种梦他做过好几次了,被佐伯侵犯的梦。但是佐伯磁性的嗓音在耳边低沉地轻语这种事情倒是一次也没有梦到过。因此御堂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佐伯。 忍不住低头用舌尖舔吻御堂湿润的眼角,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佐伯极其有耐心地逗弄御堂。尽管他没有禁欲的习惯,私生活里也不缺乏为他排遣寂寞的人,但是让他这么想要的人,终究只有御堂一个。面对这个久违了的人,怎么可以不多花点时间,让乐趣延长一点?但是试图拒绝自己的手实在令人感到烦躁,佐伯将御堂双手钳制住压在他的头顶,满意地看着毫无遮挡地展现在自己眼前的诱人身躯。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御堂的皮带。 “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呢,御堂先生。”随着佐伯缓缓的吐息,御堂的脸更红了,被酒精燃烧的身体这时被另一种热度炙烤着,即使全身都裸露在空气中,这份热度也没有丝毫消退,反而因为赤裸的接触而升温。 望着佐伯戏谑的笑容,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隐秘的地方游走,即使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欲望已经高举,在佐伯的手中脉动。喜欢……这样的碰触……但是讨厌……被这样对待……“放开……啊、嗯嗯……我……”咬紧牙才能忍耐着的呻吟,一开口说话就冲出嘴唇泄露出来。喘息着,再度咬着唇拒绝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还是那么敏感啊。”佐伯说着,手指插入御堂紧密的穴中,感受到他体内的炙热,手指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搅动着干涩的内部。“呐,御堂先生,你的身体好热啊,为什么?” “混……啊啊……”断断续续地吐出破碎的声音,御堂挣扎起来。就像过去无数次挣扎一样,同样没有逃开佐伯的攻势。 无视御堂的说话,佐伯加入第二根手指。“很紧呢,这半年来都没有人疼爱这里吧。这么淫荡贪婪地吸着我的手指哦。” 为什么,经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御堂的心渐渐沉下去,迷离的眼神变得茫然。佐伯克哉,你要把我逼到什么境地才肯住手?明明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我的房间,明明装作谁也不认识谁似的说初次见面。那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真的……一直都只是把我当作玩物……没有其它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身体对欲望的反应要诚实得多。御堂的分身在佐伯的套弄下分泌粘稠的液体,将柱身弄得湿滑,在佐伯的玩弄下发出淫靡的水声。佐伯用沾满了粘稠润滑液体的手指再度进攻御堂的后穴。钳制着御堂的手也已经松开,但御堂已经连抬一下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全身的意识,都集中在那个羞耻的地方,感受着佐伯的抽插。 “御堂先生已经准备好了呢,前面和后面,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我吧。”一贯的轻佻低沉的声音带着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御堂被情欲控制的淫荡躯体。御堂放弃了,即使不肯屈服,也放弃了挣扎,反正那些挣扎只会给对方带来更多的胜利感,反正……如果是在梦中的话,稍微示弱一下也没有关系……吧……? 似乎对御堂不再抗拒感到满意,这样听话的御堂也很久违了呢,就像那时一样安静地任他为所欲为……可是,那种时候一点乐趣都没有,做的时候心里充满无法排遣的苦闷。但是现在,心中却感到些许甜蜜,因为这是御堂有意识地停止反抗,是否说明自己也多少有一点进入到他的内心了?这样想着,佐伯的动作变得温柔,但是在御堂看来还是一点都不留情地用他的凶器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啊——!!”手指紧紧地纠结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床单,御堂仰起头,被分开的修长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佐伯的腰部,被侵犯的地方兴奋地收缩着,迎接佐伯的进入。 “叫我的名字,御堂。”胸口对着胸口,肌肤亲密地贴在一起,佐伯抱起御堂的臀部,以便让性器插入得更深的地方。“你只要看着我、想着我就好了。御堂。”进入御堂紧密的甬道带来的快感让佐伯也不禁发出满足的喘息。而从御堂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佐伯”的发音,是赞同还是反对已经无法分辨。 用力地插入再抽出,再深深地插入。最初的痛转变成酥麻的快感。紧捏着床单的手指也因为太用力而痛得发麻。御堂在佐伯身下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因为快感带来的痛苦。佐伯一边律动,一边用唇舌吻咬御堂的身体,脖子上、胸口上都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迹,御堂的乳尖也因为嘴唇的爱抚亲吻而挺立着。尽管放弃了反抗,但是御堂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床单,视线也没有对上佐伯的脸。 这种无言抵挡的态度让正沉浸在和御堂交合的快感中的佐伯十分不满,他用捏住御堂的脸,强迫他张开口,让压抑在喉咙里的呻吟逸出。并将御堂和床单纠结的手放到自己身后,让他抱着自己,承受莫大快感而难以把持的御堂只好紧紧地抱着佐伯的肩膀。“佐伯……” “嗯。我的服务你还满意吗?御堂。” “嗯、哈……你、为什么……啊……要做这种事……” 又来了,同样的问题。到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为什么不问得更直接一点?不想回答,佐伯用行动来让御堂忽略这个问题。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处于随时会爆发的状态。御堂辛苦地忍耐着。但是当佐伯一次又一次擦过他体内的敏感点,御堂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吞吐着佐伯性器的地方很热,从自己的分身上留下的淫液被抽动的佐伯的性器送入自己后穴中,因为润滑而使律动变得更加顺畅,但也发出令人脸红无法面对的声音。 佐伯欣赏着御堂纠结着的脸。上挑的眉和眼角让这张俊秀的脸充满高傲的味道,总是穿得笔挺潇洒的西装和紧束的领带有禁欲的色彩,此刻他用以遮挡身体的布料都被自己扯开,身体因为含着自己的欲望而耻辱地张开,脸上布满情欲的绯红而更加诱人。想到是自己而不是别人让御堂变成这么淫荡喘息颤抖的样子就更加兴奋。佐伯跪在床上直起身体,架起御堂双腿将他的臀部抬高,他高挺的欲望暴露在空气中颤抖,佐伯一边有技巧地爱抚着御堂的分身,一边进行最后的冲刺。 御堂的手紧抱住佐伯,几乎整个身体都被佐伯带起,半挂在佐伯身上。在最后的阶段里把脸埋在佐伯肩头,狠狠地咬下去。痛感让佐伯更激烈地冲刺,直到御堂的分身射出带着腥味的白色液体,自己也压着御堂将分身插进最深处,抽动着喷出欲望。 “啊啊——!!!”甜美的悲鸣回荡在空气中,御堂双手脱力再也抱不住佐伯,身体向后倒在床上,虚弱地喘息着。这个动作让两人相连的部分分开,鲜红的穴口流出白色的浊液和红色的血丝,就这样没有任何掩饰地暴露在佐伯克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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