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瞧瞧是谁上谁,酒劲上来力气也异乎寻常的大,我腾的坐起来抱起他走进卧室扔在床上,三两下扒光了扑上去就啃,那模样肯定像狼见着小绵羊似的,小白就吃吃的笑着躲,我就哼哼着追着啃,两人在床上过来过去的滚了好几圈,突然都不出声了,暧昧的气氛一下子蒸腾起来,缠吻,互相抚慰,身体里充斥着叫嚣的情欲。 我的手沿着小白的脊椎探进股缝里去,他没有拒绝,网上说要循序渐进,不要头一回就做10这么高难度的,可是刚刚在沙发上他那个表情太有杀伤力,让我觉得好像输了一局似的不甘心。见他默许,我又得寸进尺的挤进去一个指节,他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把头往我怀里藏,轻轻嗯了一声。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来,性爱常识第一课--一定要戴套,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两个在小白眼前晃一晃,喜欢哪个味道的? 小白一脸狐疑,这是什么? 好晕,MB没见过保险套?装纯洁呢?惊诧之余,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你以前跟别人做都不用啊? 小白很是委屈,说我又没有跟别人......过,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你的第一个? 小白点点头。 "你送我回家那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不相信有人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路边素不相识的醉鬼,可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只好开门见开的问了。 他居然说了一句很梦幻的话,他说,"我们前世见过。"而且眼里的神情那叫一个认真。 这小子一定是电视看多了,连前世都出来了,我一向以为只有小女生才会信什么缘定三生之类的话,一大老爷们说这话那肯定是在调侃。他不愿意说就算了,以后我总会知道的,再说,现在这个光景,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我用牙撕开一个保险套的包装,见小白还是一脸好奇,索性塞到他手里,轻咬他的下唇,"要不要帮我戴?" XXXXXXXXXXXXXXXX XXXXXXX 我过着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日子,因为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甚至情不自禁的每个周末都变成人去见他,那个术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变化时身体被强行拉扯的痛苦已经渐渐习惯了,还有就是每次变回来以后都疲惫不堪,除此以外,好像并没有其它的不妥,异于传言的地方,我只能猜想我的身体凑巧比较特别。文文已经懒得劝我了,但她眼里的担心我看得懂,就算我不会因为这个死去又如何,难道我还能和那个人这么一辈子吗?人类的世界和猫不同,同性相恋是禁忌,是不伦,是要遭受旁人的冷眼和唾沫星子的,更何况,我连人都不是。 一想到这个,我就懊恼不已,干脆什么都别想了,能撞一天钟我就做一天和尚吧。 我们连着去了那个游乐场很多次,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快乐,没有烦恼无忧无虑,成群结对,一家老小,只管尽情的玩。还有一个原因是:徐沐很明显不太习惯那些考验心脏的游戏,但还是装着很轻松的陪我玩,其实那些游戏对我的负担也很大,因为变成人的时候身体感觉特别重也特别容易累,远不如做猫的时候轻巧灵便,可是我太喜欢他为了陪我,咬着牙闭着眼坐上云霄飞车的神情了,好像是要上刑场一样,每次我都捏着他的手偷偷看他,云霄飞车不停的翻转疾冲,周围的人都兴奋或害怕的大叫,我却异常的享受这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同生共死。每次从那上面下来,他都说再也不玩了,可到了下一次,他看看我又上去了,他因为我开心而高兴,还肯为此委屈自己,为了这个,我做什么都值得。 不过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小心眼儿,后来就不大去游乐场了,我无所谓,只要是和他,去哪都行,这次他居然带了我回家,还给我讲了个‘七夕'的故事。我知道人类喜欢巧立名目,生有生日,死有祭日,反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有个纪念日,对于我来说,值得纪念的日子却屈指可数,我甚至不知道我确切的生日,但我决定把重新遇见他的那一天当作我的生日,因为那一天,我获得了重生。他笑着说为什么我过生日收到礼物的却是他,他却不知道,我也收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礼物。 他火热的喷着酒气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我竟不由自主的流泪了,因为前世那个哀伤的回忆里,只有在像这样半醉半醒的时候,我和他才能坦然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等到酒雾散去,各自便重又戴回伪善的面具做回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根本没有人认识我,我唯一在意的,也只有他。 和人类的情事对我来说还很陌生,我甚至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保险套是什么,还因此被他取笑,但是当他抱着我,亲吻我,进入我的时候,我却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做猫的时候,我从来不缺情人,和别的公猫从来都只会为了地盘爪牙相向,万万没想到让我牵挂了隔世的竟然是一个男人,而且和他做这些暧昧的事我竟然没觉得有一丝勉强,跟我生来就会清理自己的毛和用土掩埋大小便一样,这些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一开始是控制着力道的,还紧张的问我疼不疼,说一点都不疼是假的,可我还是故意挑逗了他,他为了我沉迷狂乱情难自禁的样子比任何抚摸和亲吻都让我兴奋,前一世我像中了他的咒一样,明明受辱甚深忿忿不平,却仍然不可自拔的为他做尽傻事,这一世他得还我,至少在情事上,我要让他也尝尝沉沦在情欲里失去自制然后懊恼万分的滋味。 我的如意小算盘打成了,他气息急促的亲吮,发疯一样的动作,汗湿的身体和难以自抑的深吟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明明已经过了发情期的我比任何时候都兴致高昂,当然代价也是惨痛的,完事儿以后我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感觉稍动一下都会把我的腰椎折成两段,徐沐帮我简单清洗了一下就穿上衣服出去了,好像是去买什么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激情过后他反常的沉默,脸色也有些僵硬。 我呼吸着床上残留的他的气息等他回来,这张床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和他睡在一起,要是有一天我能以人的模样和他相拥着醒来该多好,可是我知道我又贪心了,简直得陇望蜀,要是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会像这样对我吗?想想都不可能,就好像如果有一只老鼠走过来说爱上我了,那我一定会一巴掌把它拍倒然后恶狠狠的说,你既然爱上我就让我吃了吧。自从遇上他,我渐渐变得不像我了,若是奶奶还在世,一定会狠狠的训我,其实文文也时常有意无意的提醒我,我很感激她的关心,可是我就是改不了,也许这一世,注定要沉沦不能自拔的那个还是我。 刚苦笑了一下,那个‘十二点的钟声'又来了,我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他回来,只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把衣物塞回床底下藏好,然后跳到沙发上像往常一样蜷着做回我的小白猫。 第 6 章 我的心情很乱,以至于药店老板问我要什么药的时候,我竟然回答一包烟,老板用警惕的眼光看着我说这不卖烟我才反应过来,忙改口说阿莫西林。回家的路上又在便利店里买了一包烟点了一根,我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初中的时候好玩偷老爸的抽过,不过家里管得严也没什么机会,后来有了女朋友就更没动过了。 路灯昏黄,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不大会工夫旁边就多了好几个烟屁股,缭绕的烟雾里,周围的景物迷糊了,刚才的情形反而清晰起来,小白起初微凉的身体因情动而慢慢变得温热,这是我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形下进入一个男人的身体,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直肠壁上的肌肉紧张的收缩,一定很疼,我不想弄伤他,那天早上床单上的血迹还印在我脑海里。我问他疼不疼,要是受不了可以下回准备好东西了再做,网上说其实男人和男人是要用润滑剂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买那种东西。小白一条腿搭上我的腰侧来回摩蹭,微红的双颊使得半眯的眼睛仿佛一枝桃花半开,斜睨着我说,进都进来了,装什么呢。 那眼神儿把我唯一的一点儿天良都勾了去,剩下的只有积了很久的野兽的欲望,我抱着他的肩奋力的穿刺,一声高亢过一声的惊喘让我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他也回抱往我,像离水的鱼一样嘴巴微微张合,泄出些不成意义的呻吟和呢喃,我覆上去吻他,他好像在说什么,我正欲火焚身全然顾不上理会,直到高潮的时候我才听清楚了,他声厮力竭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不是我。 曼卿,那是谁?是他以前的恋人吗?不知道是不是烟的缘故,我嘴里有点泛苦,原来他不肯告诉我他的身份,来无影去无踪,甚至跟我上床,都是因为他把我当成了那个人的替身吗?我原以为我跟他是命运的奇遇,没想到只是两个失恋的可怜男人在玩过家家,现在想起来,难怪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 这种和一夜情差不多的事情也该结束了,我把剩下的半包烟扔了,捏捏有点僵硬的脸,换上轻松的表情,呆会儿回去把药给他吃了,再当一夜合格的体贴温柔情人,他跟我上床是因为跟那个叫曼卿的人赌气也好或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也罢,毕竟我从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就算只是一夜激情,也要有点起码的风度不是。等到明天,我就跟他好好的说清楚,反正他现在那个样子好像连床也起不来,总不会像以前一样跑了吧。 回到家一开门,就见沙发上蜷着一团儿白毛。 "和女朋友约会还知道回来?"我扑愣了一下小白的头,打趣它,它有气无力的喵呜了一声,好像很委屈。 "饿了?我先去照顾病人,等会再给你开饭。"我拍拍小白,从兜里摸出药来,去厨房倒了杯水端进卧室。 人去床空。 他的衣服都不见了,被子床单皱成一团,散乱的堆着,我坐到床上,一摸被窝,还有点热气,走了没多久,可是一出这个门就四通八达,我可上哪追去。 看来我命中注定就跟他好好说不了话,我有些沮丧。小白从客厅里跑进来跳到我膝上,用灰蓝的大眼睛看我。 "你是想安慰我吗?"我把小白抱起来,亲它一口,刚才进门的时候光惦着床上的小白,忘了亲我的小猫,现在离家前回家后亲它一口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偶尔忘了小家伙就用怨念的眼睛看着我一天。我把它抱在怀里,"还是你好,总在这个时候陪着我,就算有了女朋友,也知道按时回来,不会不吭一声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小白吐苦水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想让任何人包括我的家人看见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有小白是个特例,我所有的烦恼,或是做了什么丢人的,后悔的事儿都会告诉它,我发现其实这小家伙非常善解人意,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像这样乖乖的任我抱着摸它软滑的毛,然后轻轻的喵呜一声,有时候还会还舔我的脸给予安慰。 直到第二天,我才发觉小白有点不对劲,一整天都懒懒的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食盆里的吃的一口没动过。我去逗它它也不像平常一样扑着我玩,叫声也格外的有气无力。 身体好像比平时热很多,该不是昨天跑去外面淋了雨发烧了吧? 我赶快去抽屉里找了找,还有上回没吃完的退烧药。给小白喂药我可是有经验了,把退烧药和昨天买回来的消炎药都拿牛奶化开了,一天三次拿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估计小白是跟我熟了,很乖的配合。 没过几天,小白好了,又跑跳如常,那个小白却没音信了,因为这一回我们根本还没来得及和他约定下次什么时间见面。我做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虽然已经决定结束和小白之间的过家家游戏了,但我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又一次不告而别,反倒让我心里有些记挂着他,连工作的时候都有些恍神儿,老想着小白那些冒傻气的事,我们在拥挤的公车上看到色狼,他竟然指着人家的鼻子惊奇的大叫"看那个人在脱裤子!"那个色狼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子羞答答的过来说谢谢,他又傻呵呵的说那你请我吃牛肉面吧。还没到地方我就赶快拽着他下了车打的,丢人事小,万一那个色狼怀恨在心跟来了怎么办。这类的事情不胜枚举,小白完全忽略中国人含蓄的美德,还很叛逆的丝毫不理会人情世故,这样的小白,让我不由自主的猜测他背后到底有怎样一个故事。 也许是我的心不在焉太过明显,连一向无为而治的老王主任都对我旁敲侧击了好几次,说要是有什么困难,组织上可以帮忙解决,我只得胡乱搪塞了个理由说是最近失眠所以精神不好,我跟小白的事儿,我想组织上可能解决不了。 再见到小白,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儿了,而且是在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场合。 为了进一步发展A市旅游业和促进相关组织的交流,市政府和几家主要的旅游公司联手在帝都大酒店办了一次酒会,许多业界人士和著名的投资集团都收到了邀请。我作为旅宣委的副主任,算是半个主人,早早的到了酒会现场,会场布置,酒水食物,酒会流程,领导的发言稿......一样一样的认真核对,在办公室里精神恍惚不要紧,在这种算是公关项目的场合可马虎不得,因为酒会办得成不成功直接关系到投资方的意向,还有领导的面子。 虽然有过筹划活动的经验,可是这种规模的还是第一次,许多繁琐却又不能忽视的细枝末节让我烦到快要暴走,偏偏今天来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还特别的不善解人意,我知道这种时候发火是最不明智的,只能耐着性子慢慢解释,反复交待,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一只修长整齐的手伸到我的眼前,"徐副主任吧?你好!" 看衬衫袖口的质地和这只手的修养就知道主人是有来头的,可能是酒会的合作伙伴或是早到的客人。 "你好!"我忙把手伸出去与他用力握了一下,迅速换上职业化的笑容抬头--我相信我脸上的笑容至少僵了0.1秒,N-N-D-这个人我认识,某知名公关公司的老总,英国名校毕业,十年千万身家,惠惠的新男友,我的老仇人,以及--这次酒会的承办人。我早知道这次酒会是惠惠她们公司承办的,可是没想到他们老总会亲自出面。 "我叫Michael,这次酒会的承办人,非常荣幸。"他大方的递过一张浅灰色的金属名片,头发都用发胶顺在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显得神采奕奕,眉毛英挺,眼睛有神,一身儿行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我装模作样的看他的名片,其实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呵,人家一张名片都比我的瞧着高贵十倍,又长得人模狗样儿,穿得衣冠禽兽的,败在他手下,我应该死而无憾才对。 但让我用失败者的姿态俯首称臣我可做不到,打叠精神,把我的素白纸卡名片也递上一张,"什么副主任,叫我徐沐就行了,希望和贵公司合作愉快。"公事公办,我相信他能从我的语气里听到十二分的诚意,和他客套的寒暄几句,又重重的握了握手,越是强敌面前我越不会失仪,只在心里重重BS他:大老爷们头发抹得油光光的,扮假洋鬼子唱戏么? 看到这个Michael我就有不祥的预感,听说惠惠荣升了总经理特助,本来以为她不会来,可是现在人家老总都来了,她这个特助能不来吗?果然,酒会快开始的时候,我看见穿着一袭精致晚装,脸上薄施脂粉的惠惠袅袅婷婷的走进来在Michael耳边亲热的说了几句话。几个月不见,惠惠比以前更会打扮了也更漂亮了,她的选择果然是英明正确的。 惠惠看见我,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十分关切的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好像我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好像那天晚上的争吵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却没她那那份坦然,她毕竟当了我五年女朋友,要我转眼就把她当成普通的好朋友一样互道别情,怎么可能?但又不能当众失礼,只能一脸假笑的说很好。偏偏旁边那个不知内情就爱瞎起哄的办公室小宋一脸奸笑的打趣,"我们主任的日子滋润着呢,整天为了女朋友茶饭不思精神恍惚的。"
6/9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