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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暗自香----小心跌倒——

时间:2008-09-26 00:46:24  作者:

正要离去,却见一二十五六年岁的瘦俊青年跳出拦在身前,双目红瞪,厉声道:"杀了人就走,天下间有这等便宜之事?!"

李醇横扫一眼,嘴角勾起,"不用婆婆妈妈废话,要打就打,看你可能拦得住我!"

那青年露出一丝阴笑道:"你邪术妖功虽然厉害,可那个魔道同党却不怎地!"

李醇微微皱眉,"我行走江湖从来孤身一人,何来同党之说?"

他哼了一声,使了个眼色,门外便有两人拖着一白衣少年入堂,却不是文浩是谁?!两人将少年往前一推,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声响极重,但那少年却脸色苍白紧闭双眼,毫不动弹,"你以为一番花言巧语能骗过诸位英雄?!这人与你狐聚一堂半日之久,大家可全都看见了!"

李醇脸色一变,沉言道:"你们对他如何了?!"

青年冷笑道:"魔道妖人多会使旁门左道的功夫,我先封了他各处大穴,又在心脉上补上一掌,叫他以后再也练不得武功!不过想不到此人竟然手到擒来如此不堪一击,真乃可笑!"他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李醇心中怒火渐旺,面上却愈加平静,目光逐一扫过那一干人等,"他与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擦肩过客,既非我玄天教中人又丝毫不通武艺,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下此毒手竟不会心有不安么?"

"魔教奸邪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李醇面如沉霜,眉宇间煞气渐盛,自长凳上缓缓起身。
众人如临大敌直往后退,那青年横手将一柄长斧架在文浩颈间,急道:"妖人你最好快些束手就擒,否则他项上人头......"

声音嘎然而止,那人身躯还直直立着,可脖颈之上却少了一颗脑袋。他身正后方一柄钢刀深入梁柱寸许有余,上下震颤嗡嗡作响,鲜血猛然喷薄而出。一颗头颅自半空划出一道弧线,碰然落地,嘴唇微张双眼圆瞪,骨碌滚了两圈,正好颜面朝上地落在一人脚边,那人脸色煞白怪叫着向旁跳闪开,此时那具无头身躯才软软斜倒落地。

众人惊魂未定,只听李醇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自找死,可怪不得我。"

煞风四起,凛洌彻骨,孤刀单衫踏尘落雕梁,血溅满楼。

 

第五章
朱德全微一转头,温然道:"文浩一次受伤其实本怪不得你,后来一干人等都让你一刀了了性命也算为小弟讨回个公道;两月之后,他在你玄天教分舵处养伤,你教中内奸勾结外派兴风作浪,文浩受池鱼之殃险些命丧黄泉,第二次死里逃生,这虽是因你所累却非你所愿,因此也怪不得你;可是第三次......上元之初,你与他至江南赏灯,本是一场平常春闹,未曾想到李教主人面之广,还未及入暮便有那江南花魁思红豆相邀同游,赏灯会上你二人低声窃语步履相随,小弟知你二人灯是没心思赏的,本欲早早回避不惹人嫌,已经走到远处,却听到嚣嚷打斗声又折将回来,这才被奸人得了下手的空子,再次被牵扯进武林是非之中。"
白衫俊生缓缓挪步,言语仍是一贯的沉润低宛,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冰凉,"那天三人之中唯有你精通武艺,当时你本可以全力护住文浩,带他脱离险境,可是生死关头,你出手所救的却是思红豆,这,确总不会是误会了罢?"

五月夜风席着暗香打在李醇有些怔忡的面庞上,仿若当日情景再次浮于眼前,那群黑衣人自左右包抄袭来,夜灯下寒光点点,文浩与思红豆都与自己数步之遥,剑起掌落,几声尖啸,未及细思之间,李醇已揽着思红豆滚落一旁,堪堪错开一排透骨钉,待要再抢上前去,又被几个黑衣人横身挡住,激怒之下再无容情,挥开赤容宝刀红染墨透。

夜宵灯阑摇曳,文浩白衫透出猩红,斜斜倒在老木絮柳盘根处,一双晶目直直盯着那个持刀叱诧起落的灰色身影,血犹自嘴角不停渗出,湿了胸前一片温热,直至晕死过去也一声未哼。

朱乔敏见李醇沉吟不答,忍不住逼问道:"三番四次招惹文浩的是你,危难中弃他不顾的也是你!到底你是如何想存了什么心?莫要以为我与小弟一般温厚善欺,今日若不说明白了可不许离开云庄一步!"

李醇微微苦笑,正视三人道:"世人很少得知,思红豆其实是我至交好友青衫幽客曾无泪的红颜知己,那日她邀我赏灯其实是有事相求,一来我知他二人素不愿向外人透露彼此的交情,二来需玄天教相助的事必然与江湖派系争斗牵扯颇深,因此那天才会刻意疏离文浩,本想事后向他解释清楚,不想途中生变,待他伤势渐好,我还未来的及与他道明事情原委,他已经离开玄天教不知去向。"
一声轻叹,"当日事态危机万分,思红豆若是出事,我陪不起。可文浩不管如何,我总会与他生死相随。"

朱乔敏一怔,万料不到那个目高于天的魔教教主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妙目轻转,续而格格娇笑起来,"李教主这话说的倒很是动听,可惜小弟未能听到,而我们兄妹三人又都是铁石心肠的......今日你要离开,定要从我们这赢了招去再说!"笑声未绝,脸上已现厉色,这番变脸功夫,当真是无人能及,"三笔生死债让你三场胜负来偿,这总不为过吧?!"

李醇颔首应道:"理应如此,李醇定全力以赴。"

"好!痛快!"朱乔敏秀眉上挑,嘴角含笑,头一扬,牵得一圈束发的金铃清脆碎响,"我先来看看你如何胜我这金虹鞭!"伸手自腰上一扯,一圈金带应手而落,啪地击在青石上,脆响震耳,尘土飞扬。原来她腰上束起的数圈金褐相间的饰物不是锦缎,而是一条由金铜与皮革交织而成的细鞭。

李醇不敢大意,拔出赤容刀严阵以待。
"看招!"朱乔敏娇喝一声,右手轻抖,一条金光自手间飞出,直取对手脖颈而去。
李醇举刀横挡,那金鞭尾端是一带刺金球,铛的一声击在刀身,他乘机借力挪动身形,足下运气劲力斜斜向后滑开数步,然未及喘息,只见眼前金光闪动,却是那金虹鞭如影随至又到了跟前。

李醇深知软鞭力道至韧至绵、遇物即缠,若以硬力相抵挡,必定会被占尽先机困于其中,危急之下只得上盘后仰,使出个铁板桥,就低侧滑出身子错开对方攻击。

朱乔敏一击不中,随即手腕翻转,足踏八阵方位,臂随身动,鞭随手动,运足劲力挥洒开来。
夜光火烛下,只见一条金虹如竹蛇绕枝般蜿蜒曲缠,点盘拨撩,灵巧游动上下翻飞。二人一退一进,始终相持十余丈的距离,银光间或闪现,偶尔相击作响,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半炷香的功夫,二人已拆了六七十招,银刀虽未能占着便宜,可金鞭却也是半分不能再进。

朱乔敏心火渐旺,手下劲力一转,鞭尾啪地击在大理石阶上,碎石纷飞,冷笑道:"哼,姑娘我今天就瞧瞧李大教主你是否浪得虚名!"

说罢将鞭子自右手递到左手中,再次摆开架势挥舞起来。

李醇正想再次跳让避开,却猛然发现金鞭以远远迅猛与之前的速度扫向面堂,顿时大惊,此刻若要退让已是不及,当下只得举刀硬挡。
金球击在刀身正中,清脆作响,李醇但觉虎口一麻,几欲拿捏不住,那金鞭竟然活物一般顺着长刀卷绕而上,心下骇然,忙使出一招望空揽月,顺着那鞭子的力道虚画数道空圆,这才解了金鞭的缠力,得意脱身而退。

原来朱乔敏是个惯使左手的主。

朱乔敏右手力道较弱,但胜在灵巧活动,一开始以右手试探对方,见得李醇一味退让闪避不肯正面应战,心中恼怒,这才换了惯使的左手。

朱乔敏手下不留余力,欺身而上又是唰唰几鞭。李醇不敢托大,运上浑身内劲沉着应招。

再斗数十合后,朱乔敏鞭法力道非但不减,招式还越来越快,李醇身上多了两道血口,心下却暗暗赞赏,之前是小瞧了这虎门女将。只见金鞭旋绕一圈,顺力朝天灵盖砸下,心下念动,头颈一偏避过杀招,右手举刀横挡在鞭上,啪啪两声轻响,金鞭果然牢牢卷在了刀刃上。

局势顿时胶着,朱乔敏左手旋腕将金鞭绕了两圈,运足了力往后收鞭,竟是要凭内力夺取对方兵刃,这却正中李醇下怀。
他右手握住刀柄不松,脚下凝力,衣袍无风微动,开始一步一步缓缓后退。

朱乔敏内力不及对手,反被自己的鞭子所制,此刻真是进退不得。
僵持了片刻,忽觉手上力道有些松懈,心中一喜,料想是对方后力不继,正欲收鞭,却只觉面上凉意大盛,眼前一花,一道金光划上夜空,仿若虹桥闪现,芳华刹那,烟光残影映在眼底久久不散,双拳微握,已是空空如也。
而对面那人正手持自己那十余年不曾离身的爱鞭,笑吟吟望过来。

朱乔敏神色未变,双眼却暗沉下来,闪过一丝寒光,身躯微一侧,背光处左腕转动,自袖口中滑出银色什物握住掌中,手臂轻轻抬起。

"敏敏!"
朱德全一声喝喊之中带着一丝厉意。

朱乔敏顿住,轻咬下唇,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拂了兄长之意,愤愤一跺脚,衣袖向外一扫,手中之物已踪影全无,怒哼一声转身离场,定在了大哥身边,头却是偏到一旁再不肯多看那人一眼。

 

 

第六章
李醇轻吐了一口气,自有仆役上前将少小姐心爱兵刃取回。

朱才奕缓缓踱步而上,抱拳道:"舍妹顽劣,望李教主勿见怪。"

李醇亦抱拳回礼,"二少庄主言重了。"

"久闻玄天教布衣神功独步天下,今日才奕斗胆请教了。"

言毕左掌轻一吐力,银剑翻旋着滞空于眼眉间,那白玉修长的手指握住剑柄,嘶一声凌然出鞘,剑锋斜斜指地嗡鸣做响。

这时李醇想起了江湖上文人墨士为这风华卓越的云庄二少主谱的一首词来:

邺水朱华玉矫郎,风月清舟相做欢。
黯染凝黛垂绢摇,凭栏倚窗醉草芳。
铜釭照,墨丝绦,却是浪放自从容。
伏维尚飨笑对饮,银花遍开,朱颜悦染,尽使珍馐葬烛香。

此时朱才奕手中那柄流光利刃,若水波晃眼、聚华连滞,剑柄以黄铜镶嵌成鉴,乌青流苏饰于其上,正是名剑"葬香"。

"果然好剑!"李醇赞道。

朱才奕微微一笑,拂手示意,"李教主请。"
长剑一起,提身而上。

但见银光纷点,惊闪如虹,姿势美妙绝伦、风华绝代,真如谪仙临世般出尘雅然。

李醇举刀相迎,可招式笨重沉乏,东一劈西一砍,与那灵动的剑法相比更是显得呆滞死板,不成章法。然而身旁两人见了,却知这乃是大巧成拙的绝妙招法,看起来不甚雅观,其实包含了以不变应万变的至高武学精髓。

再斗数十合后,朱才奕纵高伏低,剑招越来越快,霎时间剑雨化为轻烟一般,虚实不透、飘忽不定,真如细雨酥风扑面,无孔不入。
李醇顿时险象环生,数次几欲挂彩,却不怒反笑,赞道:"扶风剑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这时李醇已经不能再守拙驽巧,于是身形游走,运起布衣神功,跟他以快打快。

当年李醇以玄天教魔头名振于江湖之时,五分靠的就是这布衣神功。"布衣"二字其实应分开来解,分别是"铁布"内功修法和与之相配的"涟衣"轻功,二者分开来使亦是威力无穷,合在一块更是足以威震四方。

突然间朱才奕长剑破空,一招"青鸾引曲"疾刺向对手胸膛。李醇身子一侧,足尖点地,半腰翻上云空,这才险险避过那杀招。

这扶风剑法起承咬合是自承一脉,快如幻影捉摸不定,劈砍刺扫方位也丝毫不错,李醇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绽,心下暗暗称奇。
几个起落,啪嗒一下,李醇黑布鞋踏在伸出的长剑上,刚要乘胜追击,岂料那剑身倏的偏转,双刃朝上,竟迫得他撤脚跃开,忙使"涟衣"如水中涟漪般轻飘横荡,避开剑气,悄无声息落在朱才奕身后。足下还未踏实,便觉凉意侵面,却是朱才奕如背后生了睛目一般,挥臂旋身,反手劈剑砍来。

这一招不仅使足了内力,更是带着全身旋冲的劲力,狠似鹰,捷似鹞,直教人避无可避。

李醇当机立断矮下身形,脚踏弓步,使一招"瞒天过海",举刀相抗。
铛地兵刃相接,二人尽皆不动如磐,那是变以内力相搏了。

李醇"铁布"内功至刚至阳,如温润泉水一般延绵不绝,而朱才奕的内力却如他剑招一般稀薄无形,若有若无。二人历来行走江湖均是罕逢敌手,这次拼斗比武虽时刻不久,却皆觉畅快淋漓,有种寂寥无味之时遇到了知己般的欢喜,惺惺相惜之感油然而生。

李醇感到长剑上劲力徒增,心下了悟,知道对方是有心要引得要与自己放手一搏,一时欢愉无限,豪情盛起,手下再无保留。

但见他身袍似有疾风劲吹,啪啪声不绝,犹如铁器相击的脆响,原来这便是"铁布"二字的由来。

二人凝神比拼,都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忽然,李醇"咦"地惊诧一声,手上劲力全收,向后跃开数丈,稳稳站住后轻叹一声,道:"二少庄主果然功力深厚莫不可测,李醇输了。"说着右手抬起赤容刀,左手伸指在刀面上轻轻一弹,铮的一声,那宝刀竟然拦腰而断,暗道声"可惜"。

朱才奕微微一笑,"李教主连战两场,才奕本就是占了便宜,更何况你那柄宝刀在与舍妹对战之时就受了损伤,刚才又以强劲内力摧击,这才折了去的。你我根本胜负未分,何来认输一说。"

李醇道:"二少庄主好胸襟!可惜今日李醇若再要强比试,那是小瞧了二少庄主能耐。"

"今日就此作罢,改日再比就是。"

李醇仰头哈哈大笑:"好!改日李醇寻了别的家伙再来与你痛快对上一场!"

其实这赤容刀虽不若朱才奕的葬香宝剑声名赫赫,可也是难得一见的宝器,李醇自闯荡江湖以来便不离身侧,今日意外毁了去虽说也有些可惜,但他心性豁达,不执念于身外之物,因此才能轻描淡写说出这番话来。

朱才奕笑容不变,眼中光华流转,"才奕自当奉陪。"
言罢转身翩翩步出场外。

朱乔敏撇着嘴道:"二哥就是心好,刚才何必留情,顺手一剑结果了他便是!"
朱才奕轻笑:"你的金鞭已经毁了他兵刃,怎么,还不解气?"
朱乔敏赌气不说话,仍是一脸愤愤。

李醇目光转向朱德全,有些惴惴不安,心想朱才奕的武功已经如此了得,更不知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大少庄主会如何惊才绝艳了。

但见朱德全缓缓走进场中,既不开口也未亮出兵器,只是打了个手势,然后就有两个仆役抬上一张宽大的长桌来,接着四五个小童鱼贯而上,不一会儿,就七手八脚地将东西布开了桌上,一个封泥酒坛,一个大白瓷碗,还有十个青花酒杯。

李醇莫名异常,不知对方到底有何用意。

朱德全眼光淡淡扫过李醇,最后落在那长桌上,道:"李教主损了兵器,德全若再与你比试武艺未免有些欺人,适才恰逢想到那‘狂醉半魔'的名号,因此想和你换个不伤和气的比法。"

李醇看着桌上酒器道:"大少庄主的意思是比酒?"

"不错。"

李醇喜悦之情见于颜色,哈哈笑道:"我最嗜这杯中之物,这场比试岂不是便宜了我?!"

朱德全道:"李教主稍安,咱们还没定下规矩呢。"

"不错,李醇洗耳恭听。"

"那......就比谁喝的快罢。"朱德全指向桌上那酒坛,"这个归我,那个,",又指了指十个青花酒杯,"就归李教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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