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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携芳殿----donggua1986——

时间:2008-09-26 00:46:05  作者:

飞逸回过头来,绝世的风姿俯仰成一种温度,辗转的眉宇雕塑出一种无言的悲哀:“你因为这个女人才肯叫住我吗?”
慕容宜的心神瞬时坠入他眼中的惆怅,“也不……完全是……”
飞逸没有说话,转身继续前行。
“慕容飞……皇上!皇上!”慕容宜看了看一旁神色令人怜悯的苓妃,朝飞逸离去的方向追去,“苓妃已经有了身孕!求皇上体谅她,别送她出宫!”
“君无戏言……”
慕容宜停下脚步,注视着飞逸的背影,低下头,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拉扯在白色的大理石石板路上,突然感觉眼睛隐隐作痛。
六哥,我和你之间,还剩下什么?
或者就似这样,注视彼此背影的痛楚。
苓妃的事在宫中传开,慕容宜发现自己已经成为被他人退避三舍的对象,不禁感觉愈加的无奈。渐渐的。这件事情在宫里也变淡了,因为滇罗的使节到访,并且送来的茉萝公主和亲,宫里宫外都忙着张罗,也因此让慕容宜身边清静了不少。
慕容宜坐在禹水池边,看着水中悠然自得鱼儿,不禁羡慕不已。“瞧瞧你们,方寸之地便能安生。而我呢?偌大的皇宫不过囚笼……”
清风微扬,一个个小小的毛球越过宫墙,飘荡在亭台楼阁间,飘落在眼前的水面上。慕容宜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和小羽约好了待到校场外的黄花变成绒球,便要一同观赏,如今,却还只得自己一人。
小羽,你对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承诺没有兑现?

第 44 章
连日来日光甚好,柔和得让人不由得慵懒,慕容宜经常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摆上个躺椅,听听鸟叫虫鸣,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小篮子就在一旁候着,看着主子懒洋洋歪了脑袋,便摆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替他盖上条薄被。
“常公公,这儿可真大啊,我走着走着都快迷路了!”一阵爽朗的女子笑声回荡在庭院里。虽然这阵声音将慕容宜吵醒了,但是毫不做作的笑声倒让自己有几分好感,索性装睡,听听他们还能聊些什么。
“茉萝公主以后就要住在这儿了,要尽快习惯啊!”
原来是和亲的滇罗公主,有机会可以向她打听一下茹晨姐姐过的好不好。
“哎呀,公主,一会儿在御花园里您声音可得小点儿。”
“怎么了?”
“瞅见没,亭子里有人正在歇息呢!”
“他是谁啊?让公公您这般小心……莫不是皇上我那未来夫君的男宠?”茉萝的声音小了下来,可惜大漠女子的豪放还是让慕容宜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想到自己在这位公主的眼中由跛腿王爷变成了慕容飞逸的男宠,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
“哎哟,公主,您这玩笑可大大地开不得啊。那亭子里的可是皇上最在意的弟弟当朝的九王爷……前段日子皇上最宠爱的苓妃就是因为对九王爷不敬,肚子里连皇上的龙种都有了,可还不是被皇上遣回娘家了。公主是来和亲的,所以万事都要小心。”
“茉萝明白了。”
得,他慕容宜的形象再一次被抹黑了。感觉自己就和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后宫里横行无忌似的,有谁知道他有多想离开这鬼地方啊!
小篮子曾经说过风雨之后便是艳阳高照,他慕容宜现在只想说艳阳高照之后必有阴雨绵绵,特别是坐在窗边望着细雨如丝敲打在窗沿上滴滴答答,甭提多让人烦闷,书还没有看上多久,他便长吁短叹地将书合上,摇摇摆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晃得连小篮子都觉得眼发花。
到了夜晚,便更不得安生,连日阴雨让慕容宜摔伤的脚踝开始泛疼。刚下雨的那两天还只是隐隐作痛,这几日却是变本加厉,疼得慕容宜额上直冒冷汗,根本无法入眠,连小篮子都心疼说要不要找太医来瞧瞧。可是,太医来了又能怎样呢?说他慕容宜是旧疾复发,开上点安神汤让他睡过去?
半夜里,慕容宜半坐在床上,捶着钻心疼的脚踝,却又不想叫小篮子,不然小篮子这一晚恐怕比他慕容宜还折腾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慕容宜好笑道:“小篮子吗?回去睡吧,我没事。”
对方却不答话,静静走到他的床边,慕容宜伸手想要去点蜡烛,刚够到一半,却被对方给握住了。慕容宜能够感觉到对方微凉的指尖却带着温度的掌心,他的手指修长温润如玉,不可能是小篮子的手。
“不用点灯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对方的声音悠扬轻柔,荡漾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就连慕容宜心中的烦躁也在他略带无奈的语调中沉寂了下去。
“皇上?这么晚了……”
耳边响起飞逸低沉的轻笑,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指尖刚触上慕容宜的腿,惊得他将腿往后挪了挪,却在下一刻被飞逸握住了。
“别动,我不会把你怎样的。你不是腿疼么?”黑夜模糊了飞逸的轮廓,让人不知道如何搁置自己的视线,却意外地让他产生了静谧的感觉,慕容宜不由得开始小心翼翼地分辨着他的脸庞,他垂下的发,他宽松的睡袍,甚至开始猜想他的眼神是否如他的声音般温柔。
飞逸的手指沿着慕容宜小腿的曲线缓缓下滑,轻轻揉捏,慕容宜不敢呼吸,他的感觉在黑暗中忽然变得敏锐无比,就连飞逸的指腹嵌入自己肌肤的弧度都那般的清晰。
飞逸的指端来到他的脚踝,顺着骨骼脉络按摩着,“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我睡不着。”慕容宜话刚出口便后悔了,他应该假装睡着,然后等着飞逸离开。
“真的那么疼吗?”随着飞逸的话语,慕容宜的腿被抬了起来,身子向后倒在枕头上,飞逸的唇贴上他的脚踝,细碎的吻蔓延开来,舌尖时不时轻点在肌肤上,慕容宜几乎要惊呼出来。
“不要……”他伸出手想将飞逸推开。
“这样不好吗?让你忘记疼痛,只感觉到我……”飞逸拉长他的腿,轻柔而带着勾引意味的吻沿着小腿蜿蜒曲折,慕容宜撑住自己的身子想要向后挪动,飞逸的舌却已经到了大腿内侧。
“停下来,好不好?”慕容宜几乎快要哭出来。
“为什么要停?你把持不住,不是吗?”飞逸的疑问没有讽刺和调戏,就像一句轻柔的问候,平缓细弱。
慕容宜想要将两腿夹紧,飞逸却提前按住了他的行动,咬了咬慕容宜的腿根的嫩肉,惊得慕容宜倒抽了一口气。

第 45 章
“求求你离……”慕容宜没有力度的拒绝淹没在喉间的喘息里。
飞逸灵巧地拉下他的亵裤,将他的稚嫩含进口中,舌头扫过,慕容宜的身体一阵阵的轻颤,那是一种温柔至极的折磨。
慕容宜刚释放了自己,飞逸的舌便再次缠了上来,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合上眼睛的时候,慕容宜泪流满面。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很疼很疼,有的时候他自己都在怀疑到底让自己彻夜难眠的是脚踝的伤还是内心深处的伤。他甚至会想,如果害死小羽的是别人而不是飞逸的话,自己会不会就不会那么心痛了?
他承受不起飞逸的温柔。
他知道飞逸想要用这般纵容的温柔来填平自己心中的那道沟壑,可惜,越温柔,越心痛。
慕容宜醒来时已然是第二天的午后,小篮子说难得这几天他睡着了,所以不忍心叫醒他。飞逸没有在寝殿里留下任何痕迹,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慕容宜为自己编织的梦境。
半个月后,宫里又多了一位嫔妃,滇罗的茉萝。
这位娘娘不同于其他后妃的隽秀沉静,经常在后宫的草地上打马球,就连那些来来回回侍候于其他宫殿的太监宫女们有的时候都免不了停下来看上半天。
从前慕容宜喜欢在御花园里午睡,现在他喜欢站在秀月阁的床前,踮着脚仰着脸,随着马球在马蹄间的跳跃而悸动。茉萝在成功将球击入球篮之后,望见慕容宜阁楼上的身影,随即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做了一个“下来”的手势。
尽管一帮子奴才们诚惶诚恐地请求慕容宜不要上马,但是他真的憋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了马,左腿虽然没有确实地蹬在马蹬上,但他觉得在这样一块要草地上自己应该不会摔下来。
茉萝大叫着自己不会让他,事实上茉萝的球技很好,慕容宜根本没有击到球的机会,基本上和遛马没有两样,倒是所有的奴才跟着慕容宜奔跑的方向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累了个半死,其中几个聪明的,已经去向皇上禀报了。
本来茉萝还半开玩笑地说等皇上来了,慕容宜恐怕再没机会骑马了。没想到的是,飞逸却派人送来了一匹马,听说这匹马相当温顺,马蹬也被改良了,慕容宜的左脚可以安全地踏在上面。唯一的束缚就是他只能在这片草地上骑。慕容宜不由得好笑,这片草地有多大?这和哄小孩有什么区别?
休息时,茉萝笑着问道:“马球好玩么?”
“好玩啊!只是不能和他……一起……”慕容宜原本灿烂的笑脸渐渐忧郁了起来。
“谁?陛下吗?”茉萝笑了笑。
慕容宜撇了撇嘴,随即假装无所谓道:“不是。我已经永远不可能和他一起做任何事情了。”
茉萝挑了挑眉道:“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不过,我知道你对陛下是特别的。”
“你是指他对我难以理解的容忍还是关着我不让我出去?”
茉萝摇了摇脑袋道:“皇上宠爱的妃子,比如郦妃,她垂下眼的表情和你有几分相思;滁嫔笑起来的唇和你的也很像;还有瑾昭仪的鼻头,跟你一样……”
慕容宜心中一震,呆呆地抬起脸来。
“不过可惜,我没有哪里长的像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滇罗公主,恐怕连妃都封不上,”茉萝调转马头,“皇上的宠幸太少,所以我只好自己宠幸自己。你的四哥送了些绢布给我,正好下午用它做游戏,你来么?”
“陛下会去吗?”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派人去请求陛下!”茉萝好笑地挤了挤眼睛。
“当然不用!”
来到茉萝露华殿的庭院里,慕容宜才知道她的游戏是什么:他站在白绢的一面,另一面是若干侍卫、太监,他可以通过白绢去摸对方的脸,不能说话,也不能扯开白绢,谁最先找到目标,谁就算赢。
白绢有一人多高,长度可以绕过小半个庭院,慕容宜看着另一端的茉萝皱着眉隔着白绢摸着一个人的脸半天,突然有些同情那个人了,因为茉萝将绢布狠狠贴在对方的脸上许久估计那可怜的家伙就快窒息了。
慕容宜忍住笑意,这个不是,目标是个太监,隔着白绢能隐隐感觉到他的胡茬;这个也不是,目标的嘴唇边没有这么大的肉痣;哈,这个还是不对,鼻梁太塌……
忽然,他的心被猛地撞了一下,顺着白绢勾勒的轮廓,他一遍一遍的确认,如此的令人熟悉。那眼廓的深度,鼻梁的起伏,下巴的曲线,都曾经近在他的咫尺,慕容宜刚想开口,对方的手隔着白绢轻轻复上他的唇,另一只手缓缓握住他的手指,温情脉脉,慕容宜难以置信。
第 46 章
“嘿,你想扯下绢布吗?赖皮啊!”茉萝的声音响起,将慕容宜的心神拽了回来。
是你吗?小羽?慕容宜伸手想要拽下白绢,茉萝大叫着不许赖皮,慕容宜本跑到白绢的一端向里寻找,慌乱着将每个人的脸确认了一遍,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面孔。
“有谁离开了?说啊!”慕容宜失控地大叫。
“只有两个送白绢的离开了,他们是四王爷的人……”一个侍卫扶住摇摇欲坠的慕容宜。
慕容宜眼睛一亮,猛地向前跑去,看见穿过宫门的两个侍仆打扮的人,“你们是来送白绢的?”
两个侍仆转过脸来,慕容宜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不是,他们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慕容宜笑了笑,他怎么可能再见到他?一切是错觉,但是,他还是很想他。
两个侍仆不知所措地看着九王爷缓缓蹲坐在地上,将脑袋深深埋在膝间。
他很多次告诉自己,我已经累了,想要停止四处寻找小羽的身影,从每一棵树,每一道日光倾斜的角度到回忆里的那些细小片断。当思念袭来,他才明白自己只能假装忘记而已。
那天晚上,慕容宜彻夜难眠,他叹气,辗转反侧,想起小羽被清风雕刻出的眉眼,锋锐的眉含星的眸子,猛地,飞逸张狂的笑容将一切撕裂,狠狠撞在慕容宜的心头,当他伸出手想要将飞逸阻挡在视野之外,他的笑容瞬间化成无边的哀愁,将自己淹没……
慕容宜知道,他该离开了。或者说他不得不离开。飞逸的温柔将他包裹到喘不过气来,令他心痛,让他挣扎……
几日后,飞逸的第三个皇子出世,皇子的母妃是丞相赵岚的女儿。飞逸在宫内大摆筵席,未央宫内歌舞升平,慕容宜一向对热闹的场面没有兴趣,在离酒席不远的庭院内独自小酌。月光轻灵,歌声飘缈,慕容宜聚杯对着天上星辰,忽然一只手将他的杯子握住。
“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声音醇厚,语调温婉,慕容宜几乎不用回头便知来人是四哥汀轩。
“四哥……”慕容宜低头笑了笑,“前几天我还错将你派来送白绢的侍从认作小羽了……我是不是老了?总是追忆过去?”
汀轩的笑容稍稍收敛,将他揽入怀中,“因为,过去太美好了吧……”
“四哥,帮帮我……”慕容宜将脑袋深深的埋入汀轩的双臂间,“我要离开这儿……”
“……好。”汀轩的回答很简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慕容宜抬起脸来,看着汀轩平静却高深莫测的侧脸道:“怎么……帮?”
“下个月是狩猎节,你想办法让皇上带你去,然后我会想办法安排你离开。”
“那我的母妃和小篮子呢?”
“我的人会想办法带蕴太妃离开——李代桃僵可是简单却有效的计策。”汀轩拍了拍慕容宜的肩,转身离开,“你自己可以考虑考虑……”
慕容宜看着汀轩的背影道:“四哥,我相信你!”
半个月后,蕴太妃去西郊禄德寺祈福,日落前回到携芳殿,慕容宜将母妃迎入屋内,此时的蕴太妃已经被汀轩的心腹化妆替换。由于蕴太妃一向深入简出,先帝逝世后鲜少更是鲜少出入,再加上代替蕴太妃的鲁夫人本就相似,划上妆之后更是有六分相近,连慕容宜有时候都半开玩笑的“母妃”长,“母妃”短,害得小篮子几乎忘记此时的蕴太妃已经不是以往的蕴太妃了。
宫里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准备狩猎节的事宜,倒是慕容宜每天清闲的很,带着小篮子在御花园里瞎转悠,转悠的腻味了,便让人在草地上竖起了靶子,慕容宜开始练习射箭,一个下午,十射九中,就连小篮子也在一旁拍手称赞:“小主子!你真厉害!”
“厉害有什么用?”慕容宜冷哼了一声,“还不是个跛腿王爷?所有皇亲国戚都能参加的狩猎节,我却不能去!”
小篮子立马上前安慰:“主子,皇上也没说不让您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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