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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见兵——落落的风

时间:2016-12-05 20:48:00  作者:落落的风

  夏芸也没反抗,直接就让他拿走了,内心一阵囧,就个破账有什么好收的啊,都怪他,没事吓自己干嘛!
  篱二拿着手里的纸瞅了半晌,啧啧了两声,揶揄道:“原来是怕我看出你有多少家财,看你这阵势,我还以为是哪个千金小姐给你写了情诗呢。”
  夏芸脸红一把夺过,道:“我家财可不止这么多呢。还有,别瞎说,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以讹传讹的,还真以为哪家小姐给我写情书呢,平白玷污了人家姑娘名声。”
  篱二试探的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的笑道:“那有什么,到时你娶了那位姑娘不就成了。”
  夏芸嘴张了张,欲说什么,终是没作声。
  半晌,方听他叹道:“你不懂,我这辈子是不会娶亲的。”声音很低沉。
  篱二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或许,或许自己也不是那般毫无希望,也未可知,他有些侥幸的想着。
  但眼下因为他这一句话,导致气氛有些压抑沉闷,他能感觉到:夏芸不开心。心中一动,故意坏坏的凑到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悄声问:“师父不会是不行吧?”
  ……!这暧昧的语气!夏芸登时就炸了,反应过来后,一把退避三丈之远,脸上爆红,恶狠狠的蹬着他。
  啊啊啊!要疯了,这混蛋对自己说什么呢!谁……谁特么不行!
  怎么办,好想揍他。还有,你这粗汉子对老子吹气是几个意思!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夏芸目光狠狠的瞅着他,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似得。
  然而篱二见状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夏芸红着脸一拂袖子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终于迎来了午饭,工匠们都赶忙去领了饭,坐在地盘上吃了。
  给夏芸送饭的人也来了,只不过今日来的却不是婆子,而是一个身着紫绫的小丫鬟,生的水灵灵的,手揽食盒,体态婀娜,一路穿过花从过来了。
  正是紫悦,和夏芸有过一面之缘。
  夏芸知道她是若慧身边的丫头,因此格外恭敬礼貌些。
  那丫鬟因为上次见过夏芸,便心仪得很,勾起了相思之意,这番见到他,夏芸又是这样的谦谦君子之风,更是心神荡漾,面若桃花,一双眼大胆的瞧着他,似溢满了星光。
  夏芸始终守礼的躬身相对,问一句答一句,没正眼瞧过她。
  然而,篱二在一旁看着,却不自觉的有些吃味了。
  哼!好嘛,好一对翩翩公子俏佳人,不过,姑娘你还是别指望了,夏芸他根本就不行啊!篱二恶狠狠的咒着,将一块排骨都嚼成末了。
  半晌,紫悦方去了,临了笑语吟吟,红腮若画的。
  篱二狠狠的将一碗饭都扒完了,看着那婀娜的背影,想着,反正他说了不会娶妻的,我何必吃这干醋,但还是满心冒酸。
  夏芸瞥见他的神情,还以为他没吃饱,便提着饭盒凑过去,要他在自己这里夹些。
  篱二本来是吃饱了的,瞥见夏芸碗里丰盛的饭菜,又想起刚才的一出,不由得伸手在他碗里夹了两筷子,狠狠的吃了。
  夏芸笑道:“你别夹我碗里的啊,盘子里还有好多呢。”
  篱二也不理他,只依旧吃着他碗里的菜,夏芸笑笑也就由他去了,两人静静的吃着饭。而此时篱二心里想着的是:早晚有一天,这个人一定会是他的,一定!
  一顿饭后,两人在院子里四处走动监工,夏芸瞥见几株秋海棠开的正好,便命人抬了去送给若慧。
  忙了一会儿,一抹紫色的身影又挪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个锦盒。
  篱二心里一阵不快,又是这个扫把星,她又来做什么!阴魂不散的,整天自己的缠着芸儿。
  紫悦笑着将那锦盒给了夏芸,说是若慧大奶奶赏的,夏芸忙谢礼不迭,两人又说了许多话,紫悦方去了。
  哼,若慧又是谁,这一家子都是些狐媚子!篱二愤恨的想着。
  因为这两桩公案,篱二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怎么说话,他怕一出口就暴露了异样,只能默默的生闷气。
  这世间,所谓情爱之事,最让人无奈的,莫过于——你明明爱着这个人,却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夏芸见他闷闷的,有些奇怪,便主动和他说话,他也只是有一句答一句,不多说一句。
  夏芸心中有些纳罕,这人突然怎么了。然而园中事务繁多,他一时顾不上,只得拉着他的手四处管这管那的。
  篱二看着那只被他紧紧拉着的手,嘴角微微弯了弯。
  月上山头,忙碌了一天,夏芸方打发匠人们回家。
  一伙人都记了工账乐呵呵的走了,倒是有个年老些的在后头,留下来问夏芸,这俊俏小厮是谁?
  夏芸抿嘴一笑告诉了他。
  那老汉听了一惊,一拍大腿道:“我就说是篱二爷,但他们非说我认错了!”
  “为何?”
  那老汉几分得意道:“我虽然老了,但眼力劲儿没老,一眼就认出来了。可那群孙子非说二爷不张这样,没这么好看……”
  夏芸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老汉还在自顾自的说:“我就说应该是二爷,可也不敢和他们强争,还是怕认错。现在这模样,太俊了!跟公子哥儿似的。”说完几分憨厚的笑起来。
  夏芸故意瞅了眼身旁俊朗的男子,那天自己亲手给他拾掇的时候都被惊艳到了,更别说旁人了,这话夸得倒也是真。
  而篱二正在和老汉说话,语气随和,又不失男儿豪气,还真的是个良人。
  听着渐渐听出了苗头。
  是篱二早年随手行的一桩善事。
  原来,这老汉几年前被地主逼债,还威胁说还不了便要将他女儿卖入青楼抵账。
  看着日子到了,账没还上,地主便派人上门来抢人了,老汉拼死抵抗,一家人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恰巧篱二撞见了……
  当即就掏了五两银子替他还了,父女两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他女儿彼时尚不足十岁,这一桩祸事便免了。后来老汉过了几年,将这账想办法还上了,恩情却一直记在心头。
  今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将未出阁的女儿许给他,一来换他的恩情,二来,也着实看的来他的人品。
  老汉见到篱二确认后,更是欣喜,原来他竟有这个风采,这模样,莫说是配的上自己女儿,就是委屈自己女儿做妾也是绰绰有余,心甘情愿了!
  夏芸听得手一抖,这种为报恩情、以身相许的桥段是什么鬼!不是只有话本子里才会有的吗,一瞬间觉得不真实,又有些紧张的看向篱二。
  后者淡淡一笑,深深的看了夏芸一眼,拒绝了。
  老汉还不甘心,委屈求全道:“我女儿命薄,能给爷做妾也是她的福分了,还望二爷成全。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二爷见过的,也生的不差,是个品德贤良姑娘。”
  夏芸张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倒贴的,是个男人都会乐意收下吧,然而,篱二还是明确拒绝了。
  留下老汉一个人在风里细品那句话,篱二走时说的:“我有心仪之人,虽然好比天上月,一生难以触到,但不捞一捞,我总是不甘心的。”
  还有谁是那位爷捉摸不到的人呢,必定是个堪称绝代佳人的千金小姐吧。老汉悠悠的想着,遂也回去了。
  夏芸见他拒绝了,没来由的松了口气,然而一路上都有些闷闷的。原来,他有心上人了呀。
  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春节共眠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两载倏忽而过。
  两人依旧同出同入,去夏府当值,夏芸总有办法领到肥差,两人的钱囊都渐渐鼓了起来,这是个好事。
  也有不好的事,两人越是亲密,就越是难以掩住一方躁动的心。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两年来,你来我往间,夏芸的某些自然而然的亲密举动都让篱二想的更多,而且备受煎熬,想要,想要得到这个人,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人!
  他的笑。
  他的泪。
  他的灵魂。
  他的爱情。
  还有……他的身体。
  这样的渴望时时肆掠着他,其实篱二也能渐渐感觉到,自己对于芸儿而言,是有些不一样的,这让他有些更加得寸进尺,想要拥有的更多,想要得到这个人的一切……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从初次救他落水到现在,算来两人正式相识已经两年了。
  两年来,毛团被夏芸照顾的很好,长得胖乎乎的了,从一只小奶猫变成了个大球,很可爱,两人关系也越发亲密无间,夏芸对篱二的态度也比先时更亲密自然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又是一年新春佳节,红梅傲雪之际,钱塘处处着了喜庆之色。
  鞭炮声从红狐狸巷中传来,大红灯笼高挂,敬佛祭祖,设茶摆宴,好不热闹。
  过了大年三十,便是探亲拜年之日了,夏芸家今日迎来了不少远客,虽是贫贱之交,却感情真挚,一家子也欢欢喜喜热闹了一回。
  至晚间,最重要的问题来了,夏芸虽然手头上赚了不少银子,可却忙于公事顾不上,未尝将家里陈设添一星半点,所以……床不够。
  果然秀才不适合当家!
  篱二也在席间,知道了情况,便大大方方的将夏芸拉至自己屋,面上还带着几丝藏不住的笑意。
  “芸儿,你怎么不脱衣服?”两年的相处熟稔自然。
  不过有时可能也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距离太近,日日相伴,才让篱二错察了许多事情。
  比如夏芸的心事,比如,夏芸是喜欢他的。
  夏芸缩在床边没动,见对方瞧着自己,脸上带了几抹薄红,不知是寒风吹冻成这样的还是害羞。
  篱二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便在桌边倒了杯凉水喝下去了,冰凉的冷意沁入心脾,也让旖旎的心思压制下去了不少。
  罢了,反正是冬天。夏芸幽幽的想着,闻言乖乖的将身上的狐裘脱下,还留着厚厚的夹袄在身上,径自往床上躺。
  却被篱二拦住了,一只咸猪手搭在自己腰间,夏芸却没觉得排斥,只呆呆的看着他,眼中带着疑问。
  篱二呵呵一笑道:“把这件也脱了,睡着才暖和。”说完见夏芸没动,便动手拉扯夏芸的衣裳,一脸正直。
  “我……我自己来……”夏芸无措的阻挠腰间胡乱扒拉的手,结结巴巴的拒绝着。
  一语未了,衣衫就被拉扯开来,被篱二顺当的脱了下来。
  毛茸暖和的夹袄被脱下,瞬间感觉冷气袭来,夏芸不由得瑟缩了下,模样有些像床头躺着的毛团。
  篱二不由得笑了,在他头顶上轻抚了下,转而去扒拉他身上所剩的最后一件薄棉袄子,芸儿穿的有点多,篱二悠悠的想。
  夏芸弱弱的抗议,“这件挺好的,不用脱了吧……”
  然而还是被扒下来了。
  到最后,身上就剩了件薄薄的里衣,夏芸拼死护着,不让扒了。
  篱二悠悠的看着他,几分趣味,带着晦暗不明的笑意,似是得逞。直看得夏芸心里发毛。
  “剩下的我自己来吧……”都已经这样了,夏芸自觉的将厚棉裤也给自己扒了。然后一股脑儿钻进被窝,将自己卷了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
  篱二嗤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夏芸的心也跟着一紧。
  少年平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波澜不惊,然而心底却涌出了与之完全不同的十里惊涛骇浪。
  夏芸此刻听到篱二的轻笑声,心里一阵咆哮:我去,要不要这么勾人啊。
  自己是个断袖啊,怎么办,会不会忍不住把他扑倒!夏芸在心里咆哮。
  不不不!我要冷静、冷静。
  可对方那么好看,完全符合自己的口味怎么破!孤男寡男,干柴烈火……想到此,夏芸忙拍了拍头,压下了没来由泛起的旖旎心思。
  篱二倒是不知道床上的人心如擂鼓,只觉得少年身体有些僵硬。
  “芸儿?”他轻轻唤了一声。
  你不要叫我!夏芸没应,躺在床上装死,在心里默念着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床上的人久久没有出声,篱二心中有些纳罕,探过去一看,便看到夏芸面色熏红,恰比春日十里桃花还要深一抹颜色,妩媚惑人,额头上微微有点汗珠。
  篱二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抚去,夏芸睁开了晶亮的眸子瞧着他。
  那双眸子清亮晶莹,明明是冬季,他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星空。
  “不热么?”篱二边说话边将他的被子强制扯下来一截。
  露出藏在被子里皎好的身体,里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很是白皙,入手应该也很光滑。
  篱二眼光黯了黯。
  夏芸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因为篱二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狗看到了骨头!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道:“你不睡么?”
  说完他就后悔了,在这么不寻常的气氛下,还嘴贱说这么邀请的话,特么的这是在邀欢么!
  篱二的手指无意中划过他的脸颊,好好摸……一时忍不住有些留恋。
  夏芸也没动,任他略带粗茧在自己脸上划过,挠人心痒,又有些疼,直到后来被摸得有些恼火,篱二才放开他。
  然后迅速的解衣上床,将夏芸从被子里掏过来,搂在怀中,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怀中身子很柔软,腰肢纤细,揽在怀里很容易禁锢,夏芸只微微挣了挣,便没再动作了。篱二心情更舒畅了,他很喜欢他的乖顺。
  忍不住在他腰间摸了一把,一如记忆中的柔软好捏,更开心的将他搂了搂。
  想起上次触到这幅身子还是他两年前生病时候的事了,真是久违了,自己给他喂药擦身,虽然当时没有那么多旖旎心思,但是后来每每回想起来都有些留恋。
  “喂……你!”夏芸抓住腰间作乱的手,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过身,瞪着篱二。自己都一忍再忍了,再这么下去,根据他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绝对贞操不保啊!
  而且,篱二还是有心上人的。
  就算夏芸有意,这段感情也绝无可能,不过就是一夜露水情缘罢了,这样轻贱的感情他不要。
  夏芸不知道自己此时面色嫣红,万千风情,含了不尽的春意。
  篱二瞧着他薄面含嗔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就吻了下去。
  “唔……放开,嗯……”
  夏芸红着眼看他,“你欺负我。”
  “芸儿,我喜欢你。”
  篱二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两人都有些发愣,篱二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心里默念着,就这么说了出来,夏芸则是完全吓愣了,呆呆的看着他。
  一时间房内很安静。
  倒是篱二先反应过来,见他没排斥自己,心里随即几分高兴,几分侥幸,不由得轻轻的笑了笑,幽幽的看着夏芸,顺着说下去,声音温柔,哄道:“芸儿当真一直不知道么?所以,芸儿的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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