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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无期柳下乌——咬一缺

时间:2016-12-06 20:43:47  作者:咬一缺

  “我...”柳拾音忍住眼泪,喉咙梗的生疼,说不出话。
  “放肆!”玉帝已怒不可遏。看来上次是罚得太轻了!“行刑!”
  “雷击?剐肉?抽筋?剔骨?”笾毕不屑地笑道,“还有别的么?什么仙道什么佛道,到头来还不是只会用刑!说着禁动凡心超脱凡尘,可现在你们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说得好!天界小太子暗自赞叹,把我多年来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众仙都被笾毕吓了一跳,面色凝重,唯独躲在众仙身后的小太子激动不已。
  “大胆!笾毕,你知错不改侮辱天庭,难逃重罚!”
  “想要用刑,好啊”,笾毕展开手臂,慵懒又邪气,“只要别动拾音,尽管冲我来。要是弄不死我,就等着被毁灭吧!”他眼神肃杀冷冽,让人不禁一颤。
  “阿弥陀佛。”气氛剑拔弩张,佛祖也不得不开口缓解,“成往坏空,因果循环,星君若是能放下,及时改错,让渡心仙君轮回再造,这将是最慈悲的结果。”
  “慈悲?”笾毕冷笑,“你对三界慈悲对众生慈悲,为何偏偏不对我们慈悲?你说我们错了,我问你,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错?如果生灵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所谓的断情断欲,那我宁愿万世永生堕落下去!”
  “你想弃道逆天?”玉帝震怒时反而冷静下来。
  “天?天算什么!你以为你们高高在上?不是说众生平等么,没有人道哪来的天道,没有妖魔哪来的仙佛!我告诉你,我不是弃道逆天,我的眼里根本没有天。管你什么天地神佛,我只要他!”
  笾毕嘴角泛起一抹邪笑,妖艳又残忍。玉帝一声令下,众将士逐步向他逼近,势要生擒。角宿挡在笾毕前面,青龙戟泛起寒光,杀气凛然。
  “角宿,你退下!”笾毕最不想的,就是连累角宿。
  “唉,没办法。”角宿佯装苦恼无奈的样子,“自己选择的糟糕朋友,哭着也要护他周全。”
  笾毕被逗笑,他不是不明白。“那好吧,就让我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青龙七宿之一角宿星君有多能打。”
  “定不负重望。”角宿星目含威,飞眉入画。这一幕看得小太子心神荡漾,暗下决心,这美人,我要定了!
  “星君且慢。”佛祖淡然微笑着说,“今日若是打斗起来,你们没有胜算,天兵天将也将死伤惨重,这是我和玉帝都不愿看到的。不如我们换个解决方法,如何。”
  “什么方法?”
  玉帝叹道,“我们就来赌一次。”
  也许有些事,不经历过他是不会明白的。
  “笾毕,渡心,今令你们二人一同进入轮回,生生世世都会相遇,在没有以往记忆没有任何外力干扰的情况下,若你们有一世能修得正果美满结局,我就算你们赢。你们赢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们不会再强加阻拦。敢赌么?”
  笾毕与柳拾音互相凝视,彼此眼里的爱恋那么刻骨那么深沉。既然两个人如此相爱,为什么不能美满?为什么不敢赌?
  “好,我们赌。”
  佛祖还是笑着,好像看透了一切,玉帝还是那种复杂又深邃的眼神,他摇了摇头,不作言语。
  笾毕抚摸着柳拾音的脸,百般柔情化作一个轻吻。“拾音,以前他们说你是我的劫,我不信,能让我那么开心那么幸福,怎么能是劫呢。可是现在我信了。你真是我的劫,劫走了我的人,我的心,还劫走了我的生生世世。劫就劫吧,我不怕,我认了。”
  柳拾音抬起手指点了点笾毕的鼻尖,笑着回应:“好啊,转世后我会记得轻点祸害你。”
  两人携手坠入轮回,义无反顾,不知道第一世,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角宿注视着他们的离开,有些担忧。也许,情爱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
  “角宿星君?想什么呢角宿星君?”
  角宿正想得出神,突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唤醒了他。他抬起头,正对上面前那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以及那马上就要碰到的鼻唇。太近了,角宿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莫不是我吓到星君了?我道歉。”面前人幸灾乐祸地笑着,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样子。
  角宿后退一步才看清这人的相貌。个头与自己几乎一般高,五官精致凌厉,眼神好像是玩世不恭什么都不懂,又好像是深邃沉重。一身黑色长袍没有任何装饰,却被他穿得气势非凡。一看就是个风流俊赏的美男子,只可惜浑身那嚣张狂妄的气焰真让人喜欢不起来。角宿想了想,整个天界穿黑色衣服的少之又少,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天帝的小儿子,金癸(guǐ)。
  “太子殿下。”角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星君认得我?虽然我在这儿晃悠了千年,但没露过几次真身呢。”金癸摇着手中的黑木扇子,扇骨坠着的黑玉都快被摇飞了。
  “太子殿下穿着再素都难掩气势。”
  啪,金癸捏断了手中的扇子,眼神幽深晦暗起来,“角宿星君一句话让我这千年来的行为都成了笑话。”
  “并不好笑。”角宿淡淡地回应。
  当年天帝十子十个金乌闯下大祸,危害人间,尧派后羿射杀了九子,剩下的这一个,便是小儿子金癸。据说当时他是因为躲进了海里,才得以残延生息。从此以后作为唯一的太阳,金癸每日从东海边升起,恪尽职守,令万物生长,生灵存活。虽然当年闯的祸不是一句“不懂事”就算了,众仙一直对金癸心有余悸,但谁也没有再为难过金癸。只是金癸本人自那以后性情大变,不再单纯无忧,而是变得狂妄疏离,阴晴不定,终日一袭黑衣,仿佛要掩盖掉所有的光芒与戾气。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没人知道。
  “你!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金癸低下头,语气忧伤,“打扰星君了,对不起。”
  “也,也不是这样。”角宿见状,有些无措,刚才是自己故意顶撞在先,没想到太子会主动道歉。
  金癸眯起眼睛,似是在笑,“那就是喜欢喽。”看来角宿星君很吃这套。
  角宿想想,还是别和这小霸王走太近为妙。行了礼就要告辞,却被金癸扯住了袍袖。“星君,你陪陪我,好吗。”金癸咬着嘴唇,满眼乞求,手攥得紧紧的,浑身散发出一种深刻而又沧桑的孤独。“我..已经有好久没人和我说过话了。”
  角宿望着他,虽然不知他几分真几分假,却没法拒绝。
  金癸见角宿没有拒绝,脸上立刻挂上率真的笑容,毫无杂质,眉眼无邪。角宿觉得有些刺眼,总觉得,他不该这么笑。
  “星君,”金癸一直没有松开手,扯着角宿就跑了起来,“你快点。你是不是想看笾毕星君他们两个,我带你去看!”
  你怎么知道。角宿鬼使神差地跟着金癸奔跑了起来。后来他想起这件事,觉得这绝对就是鬼使神差。
  “到,到了”,金癸一到家,便抑制不住地躬起身子,双手支着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角宿讶异。面前这人好像一点仙法也没有。
  随着金癸进了厅内,角宿算是大开眼界了。这里几乎什么摆设也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座悬镜,颓败荒凉,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很难想象天界的殿下过的是这种生活。
  金癸对此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星君,你自己变套桌椅来坐吧。”
  俩人在悬镜前坐定,金癸的话便开始多了起来。“这是元始天尊给我的宝贝,可以看见任何你想看见的人。但遗憾的是不能看见未来呢,不然我好想看看我什么时候死啊。”金癸眼波粼粼,笑着说道。
  死?你死了人间就没太阳了!角宿瞪了他一眼。
  镜子里开始显现出笾毕与柳拾音的身影。看样子是已经开始了第一世。
  “这,谁转世成谁啊?”金癸皱起好看的眉头。
  “笾毕转世成水蛇族的滕英,柳拾音转世成龙族九太子骄图。”
  “反差好大啊。”金癸一边喝着角宿变出的茶水,一边感叹道。
  两个观戏的人边聊边看间猛然发现,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 云泥

  
  “九殿下!九殿下!”龟管家火急火燎地跑来,但是却没见到九殿下的半个身影。
  “九殿下呢!”他抓着殿里的一个侍从问道。
  “一、一早就出去了。”
  什么!这、这可让老奴如何是好啊!
  “龙王驾到!”一声传告让龟管家回过神来。
  老龙王威严霸气,张口便问:“骄图呢。”
  众侍仆都低头哆嗦,无人敢应答
  “骄图呢!又出去和那狐狸幽会去了还是去鬼混了!”老龙王气的胡须都抖了起来,大声命令道,“去把那孽障给我抓回来!”
  骄图被一众虾兵蟹将抓到的时候,正窝在千年雪狐仙白尘怀里睡觉呢。“白尘哥哥,救我。”骄图拽着白尘的衣袍不松手。白尘给他一个难过痛心的眼神,“小图,对不起,我无能为力。”白尘是妖精得道而成的散仙,在地界高贵强大,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龙王抗衡。
  骄图绝望地看着他,又爱又恨,又舍不得放手。
  一众押着骄图回了龙宫,老龙王已经等候多时。看着骄图身上因反抗而留下的伤痕,龙王不可能不心疼。只是这孩子无法无天,不能再放任不管,故而冷声训道,“你竟然敢在成亲前一天逃跑”
  “孩儿不想成亲,孩儿真心喜欢白尘哥哥,求父王成全。”骄图不屈不挠。
  “不可能!这个亲你必须成!”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和一个没见过的人成亲?而且他奇丑无比,还是个瘸子!父王,您最宠孩儿了,为什么这次却要这么对孩儿”骄图大眼睛里溢满泪水,惹人怜爱。
  龙王也于心不忍。只是多年前龙王夫妇曾被水蛇族救了性命因此欠下恩情,遂许诺将腹中第九子嫁与其族,如今九子骄图到了成亲的时候,也该还了这笔人情债了。“这是承诺。”
  “因为一句承诺就毁了我这一生”
  “父王对不起你。但是,只能如此。”龙王闭上眼睛,低声命令,“来人,服侍九殿下换上喜服即刻送往水蛇宫!”
  “不!我死都不会去!”
  “那好,那本王就去灭了你的白尘哥哥!”
  骄图听闻浑身颤抖,眼里充满惊愕,“父王当真如此绝情。”
  殿内安静了片刻,随即骄图大笑起来,笑声凄惨而放肆,“好,我成亲就是了。”再睁开眼睛时,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般,满目怨恨。
  目送着骄图离开,老龙王的身影更添几分沧桑。
  滕英伏在椅子上,看着宫里仅有的三个下人忙里忙外张灯结彩为他准备亲事,心里微微有些苦涩。这一族已经没落很久了,除了滕英作为继承者还守在这里,其他族人都各奔西东地散了。宫里颓败不堪,桌椅上的漆也有些脱落,想来怎么收拾都比不上那奢华龙宫的一分一毫。滕英一点期待也没有,虽然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但定亲的那天已经很久远了,人家忘了就忘了,龙王会记得你这没落的小族么?就算没忘,龙王九太子也不可能会嫁到这边来。滕英想到这,更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悠闲地睡了起来。
  “醒醒,少爷快醒醒,九殿下到了!”一个小仆慌张地摇醒滕英。
  滕英暗自吃惊。到了?不会吧,还提前了一天。丫鬟过来手忙脚乱地帮他换上喜服,滕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觉吓了一跳。
  “少爷,您今天最英俊。”丫鬟笑着说,眼里带着泪光。
  滕英也跟着笑,“只怕九殿下见了这张‘最英俊’的脸,马上就吓得跑回家了。”
  丫鬟望着滕英,哭着跑了出去。每每滕英自嘲地笑,大家都很心疼。
  穿得越华丽就显得这人越丑陋。滕英拽了拽身上的喜服,如此感叹道。
  听说一生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洞房花烛夜,滕英看着满屋的狼藉,抽了抽嘴角。一进屋不像洞房,像搏斗现场。罪魁祸首坐在床上背对着滕英,看起来气势汹汹。
  生气是正常的。滕英笑着说,“九殿下,东西砸完了,您若还不解气,就打我好了。”
  没有骄图意料之内的发火,骄图想了想,冷声命令道,“你过来。”
  滕英走上前去,看清了骄图的脸。
  那一刻,滕英无法形容骄图有多么好,他只能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不好。那是一种从脸颊到浑身到血液骨头里都泛出的自卑感,让滕英攥紧的拳头有些颤抖。太相形见绌了,滕英眼角有点酸涩。这样的一个人,不该留在这里。
  “看得呆了”骄图嗤笑道,“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滕英望着他的一脸鄙夷,笑着回答,“没有。”
  “你倒是比我见过的鬼怪还丑上几分。”骄图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指,抚着滕英脸上遍布的疤痕,指尖划过滕英的嘴角,划过眉间,最后划到了那双温润深邃的眼睛。骄图魅惑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手尖用力,生生戳进了滕英的右眼。
  血骤然溢出,顺着滕英的脸汩汩地淌下,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滕英愣了一下,忍着剧痛,没有躲闪。
  “以后还敢看我么”骄图邪气地问道。
  滕英苦笑着低下头,“不敢了。”
  “滚出去吧!别让我再看见你那张丑脸!”骄图一挥手施法,甩的滕英飞出老远,头撞到墙上血流不止。
  滕英一阵眩晕,挣扎着爬了起来,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退了出去。
  骄图望着滕英苍白隐忍的脸,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离去的背影,以及地面留下的斑斑血迹,心中的怒气却丝毫未减。
  “少、少爷,疼么?”丫鬟边哭边为滕英擦拭血迹。滕英的脸上布满黑紫的伤痕,只有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睛还算漂亮,如今这右眼失去了色彩,变得黄浊,使得整个人更加毫无生机,犹如腐尸。
  真疼啊,滕英默默地想,疼到心窝里。
  第二日一早,骄图就开始闹腾起来。
  “少爷,殿下拆了你的书房!”
  “少爷,殿下烧了你所有的衣被!”
  “少爷,殿下说想喝你的血。”
  滕英躺在摇椅上闭目沉思,不气不恼,“都依他。”
  仆人捧着一碗鲜血颤颤巍巍地奉了上来,骄图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好啊,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放。
  骄图佯装过去接碗却没有拿稳,血洒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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