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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漏迟——懒拾

时间:2015-07-30 19:06:55  作者:懒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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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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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玉漏迟
作者:懒拾
文案
他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错的。
从此一步错,步步错。
分明在同一条路上,却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白驹过隙经年变幻,殊途不同归。
惟愿绕一大圈,从头来过。
到那时,绝不错看你一眼。

【小短篇】

【扫雷】
渣攻贱受
古风手残,练手之作
各种狗血梗
死逻辑
无考证
……想到再加。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乔霁初 ┃ 配角:乔霜迟,周桢,周杭 ┃ 其它:短小君,微虐,结局不明大概HE

 

  ☆、一至三

  一、
  烟波浩渺,三月江南。
  绵密的雨丝斜斜飘落,河面笼起一层雾气,河中心晃晃悠悠飘着一叶扁舟,远远望去能看到站在船头的一抹纤细身影。
  书生李楹抬起手背抹了把额上的水珠,扬起手臂朝着河心那只小船叫道:“船家!”
  船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也回应似的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船就靠了岸。
  李楹看着船头那人竟呆了。
  一袭粗布青衫被他穿出儒雅贵气,似是被工笔细细描画过般的容颜几乎模糊了性别,最好的还是双细长的凤目,上挑的眼角弧度完美,眼尾一颗朱砂轻点的泪痣,目光流转间就是一场绝世风流。
  “公子不赶时间吧?我这船慢,要渡河怕是要花上点时间。”
  李楹吞了吞口水,这才回过神,忙拱手作揖:“不着急不着急。还要多谢公子。”
  青衫公子温和一笑,“公子客气了。”
  这时从低矮的船舱内探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还扎着童子髻,少年人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少爷,再这么吹下去您又该生病了。”
  那人不太在意地笑笑,却是躬身进了船舱,“是啊,生病就又要辛苦你了。”
  少年脸色一黯,低声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青衫公子摸了摸少年的头顶,无声安抚。
  李楹站在外面,又想进去避避雨,又怕唐突,一时间局促起来。
  青衫公子似乎看出他的尴尬,温声道:“公子进来吧,外头雨虽不大却极湿寒。”
  李楹这才连忙道谢坐了进去。
  二、
  李楹活了二十个年头还从未经历过这样凶险的一刻。
  他不过是在船舱里打了个盹,没想到醒来一入目遍是一地殷红的血。
  原本在船尾撑杆的撑船人已经身首异处,而此刻一把大刀正架在他脖子上。
  一个面目冷峻甲胄在身的男人死死地制住他,对那青衫公子说:“乔少爷,要麻烦您跟在下回京了。”
  青衫公子似乎并不意外,浅浅一笑:“沈将军你把这位公子吓坏了,我跟你们走就是,别再妄造杀孽伤及无辜了。”
  那沈将军闻言嗤笑道:“真没想到能从乔少爷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却又脸色一变,“乔霁初,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乔霁初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拢到耳后,叹气般道:“都落到将军手里了,霁初哪里还敢活命。”
  沈将军冷笑一声,抓起李楹一把将他丢出船舱,就在李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之时,又被另一双手接住,接着就扑面而来一阵冷风,等再睁开眼他已经站在了河对岸。
  而与此同时,船像是被什么从中劈成两截,缓缓沉入水中。
  那位叫乔霁初的青衫公子也落入水中,在冰冷的河水里扑腾了两下便也沉了下去。
  就在他暗自惋惜之时,那沈将军又满脸恨意地钻入水中将已经没了意识的乔霁初捞了上来。
  只见沈将军在他胸口拍了几下,那人就猛咳几声醒了过来。
  可是乔霁初却没有死里逃生的惊慌,只是抚着胸口虚弱地笑道:“沈将军可解恨?”
  沈瑜握着佩剑的手松了又紧,真是恨不得将这人碎尸万段!
  可是他不能。
  如果杀了他,那那个人也没救了……所以即使再恨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三、
  当他终于再次站在这威严冰冷红墙绿瓦的皇宫大门口时,只觉恍惚。命运何其反复诡谲,偏不让你留偏不让你走,偏偏,不让你如愿。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乔霁初自嘲一笑,抬步跨进重重宫门之内。
  “乔霁初!”
  乔霁初前额贴地伏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丝毫没感觉到那人咬牙切齿间的凛凛寒意。眼前一双金线描龙的鞋,即使不抬头看,他也能猜到这一身玄色衮服的高大男人此刻的表情有多令人齿冷胆寒。
  “解药呢?”
  乔霁初顺着那只死死掐着自己下巴的手抬起头,对上手的主人那双冷漠寡绝的眼,他轻轻抖着肩膀笑了笑,想要开口,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胸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絮,似乎怎么都咳不出来。直到那双由无数绣工精心赶制的龙靴也染上点点腥红。
  周桢拧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厌弃。
  良久,乔霁初终于平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撩起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语气诚恳道:“乔某时日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抬起头直视他,“陛下,此毒无解!”
  周桢冷笑一声,“你真当朕还是那个愚蠢太子事事信你?”
  乔霁初无奈地摇头,“就算陛下是,乔某也不敢欺君。”
  “好,很好!”周桢拂袖坐回他那高高在上的御案,“朕原本也不敢指望你能有一丝良知,你到底没让朕看走眼,真正的禽兽不如!”
  “陛下言重了。”
  周桢直觉胸中憋着一口恶气,偏偏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广袖一扫,案几上的御笔朱砂茶杯奏折散了一地,茶壶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突兀骇人。
  “来人,将这贱人打入大理寺死牢!”
  乔霁初云淡风轻地看他一眼,不等侍卫来押,主动站起来,身形摇晃了几下很快便稳住了。他背脊挺得笔直,闲庭信步,就好像以前每次从这里议完事回府一般平静又自然。
  见他如此,周桢更恨。
  恨他脸上永远打不碎的平静面具,恨他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淡漠矜持,更恨他欺骗恶毒玩弄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存稿,请放心食用。
  =v=

  ☆、四至五

  四、
  周杭快要被隔壁的人烦死。
  为什么即使成了阶下囚,他的兄弟也要想尽办法折磨他让他夜不能寐。
  负气似的锤了下床板,周杭终于裹着被子站起来,对着连着隔壁监牢的那赌墙狠狠踢了一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壁咳嗽声减弱,又似乎是被刻意死死忍住。周杭皱着眉一脸不高兴地哼了声,准备爬回床继续睡。
  “吵到王爷真是抱歉。”隔壁的人突然说。
  周杭愣了一下,觉得这清清冷冷又柔和婉转的声音有点耳熟,闭着眼睛浑不在意地问:“你是谁?”
  乔霁初又掩着嘴咳了几声,才道:“原来王爷竟不记得乔某了。”
  这下周杭也睡意全消,原本俊朗的五官顿时一片铁青,牙根咬得咯咯响:“是你!”
  乔霁初居然颇为欢喜地应了一声,“是我呀王爷。”
  要不是隔着那堵由玄铁和窑砖砌的墙,周杭恨不得立马过去掐死这个人。
  “真是没想到,太子的第一谋士居然也会落到跟本王一样的下场,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呢?”
  一向脾气极大的周杭居然能按下愤怒来讽刺他,可见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乔霁初裹着那一床破破烂烂的棉被笑了笑,“是啊,报应啊。”
  周杭皱眉,怎么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失落凄苦呢?
  “要是当初你能到本王麾下,今日你我都不至于如此。”话一说完周杭又恨起自己嘴贱,这话怎么说得跟多惋惜他似的!
  乔霁初翻了个身,黑暗里表情冷寂,“是啊,如果先遇到的是王爷您……多好。”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空荡荡的牢房瞬间安静下来,透着漆黑的死气。
  死牢顾名思义关押的都是死罪之人,这里的犯人都呆不过两个晚上,每天都有人进来每天都有人出去。也只有他们两人一直呆在这里,比邻而居。
  久而久之,居然也能三不五时心平气和地聊上几句。
  一日,周杭突然道:“本王长年在外领兵打仗也略通歧黄之术,听你这咳法只怕时日无多了。”
  乔霁初擦去掌心黯淡的红痕,淡淡道:“王爷不是说了么,这是报应啊。”
  “呵,你这样的人也会相信报应?”
  乔霁初对着墙壁笑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死期越来越近也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你这都是活该,为周桢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换得个惨死天牢的下场,本王还真是同情你。”
  乔霁初哈哈一笑,“能得到王爷的同情,霁初就是命绝当场也死而无憾了。”
  周杭却久久没再接话,直到乔霁初以为这个话题已经揭过去了,又听到他突然问:“真的死而无憾?”
  这回换乔霁初不说话了。
  五、
  皇宫内,凝霜院。
  太医宫奴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药碗碎在地上,黑苦的药汁溅了最前面的太医满头满脸。
  “陛下,乔小姐……脉象几近于无,只、只怕是……”
  周桢怔怔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全身发冷,心口一阵一阵绞痛。
  “只怕是什么?”
  “若无解药,只怕……就这一两天了。”老太医伏下佝偻的身子,在心底默默叹气。
  他见证了这一朝三代,早到了耄耋之龄,生死之事看淡许多,因而只有他敢在这个年轻狠辣的帝王面前说出实话。
  “解药?!朕给了你们半年时间都配不出解药,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
  “此毒甚是怪异,中毒之人无病无痛只是昏睡,微臣实在是不知道所用何药。”老太医顿了顿,试探道:“微臣听说乔公子回来了……陛下何不……”
  闻言周桢捏着床沿的手更用力几分,青筋爆出,“若是他肯救,也不会等到今日!”
  老太医垂目,片刻后道:“陛下如若相信微臣,不如让微臣去试试看。毕竟乔小姐是他亲姐姐。”
  周桢失力般摆摆手。
  床上的女子容貌与乔霁初别无二致,一样的眉眼五官,只不过她右边眼尾少了一颗如被朱砂轻轻点上的泪痣。
  她与他一母同胞,在同一天降生,只是命运与际遇却天差地别。
  乔夫人刚刚怀孕没多久,曾有一落拓道士路过,乔夫人心好赠他衣食盘缠,那道士无以为报便替腹中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算了一卦。
  他犹豫许久,还是据实已告:“若为女孩则贵不可言母仪天下。若为男孩……克父母兄弟孤寡一生,生在这样的人家……只怕还要掀起滔天巨祸天地倾覆。”
  乔郎中下朝回家正好听到这句,顿时惊得面无人色。
  原本初为人父的喜悦期盼也尽数化为灰烬,日日担惊受怕唯恐剩下一个祸国殃民的儿子。
  直到稳婆抱出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婴,乔郎中才松一口气。
  却没想到随后又从里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哎呀可喜可贺,夫人怀的竟是龙凤胎!这可是大大的福气呀。”稳婆笑的一脸褶子,抱出和之前的女婴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男婴,却看到乔郎中一脸白惨惨的怔愣表情。
  “此后众人只闻乔家小姐惊才绝艳,却从不知乔家后院还养了个不该活着的小少爷。”
  周杭嗤笑,“你说的这些如今大家都知道,凭这个就想换本王的一个承诺?”
  乔霁初叹气,“王爷好心急,霁初还没说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六至八(抓虫)

  六、
  老太医走进死牢正好听见乔霁初说出最后一句:“王爷可不要食言而肥。”
  周杭先看到鹤发的太医,笑了笑,“张太医怎的有空到死牢来?莫不是也和我们一样触怒龙颜?”
  老太医也算看着这些个皇子们长大的,一贯了解周杭的脾性,所以也不恼他,只朝他躬身行了个礼:“陛下叫老臣来给乔公子看看。”
  周杭一愣,随即朝隔壁道:“看来我那弟弟也不是全然无情。”
  乔霁初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意外之后很快又恢复平静,只朝老太医颔首道:“霁初已是强弩之末,看与不看差别不大。”
  老太医一生研习医术望闻问切早已炉火纯青,此刻哪怕没有号脉也能看出此人确实所言不虚,倒是比宫床上躺的那位还要凶险几分。
  “乔公子可否让老夫探探脉象?”
  乔霁初却浅笑着摇头,坐在远离牢门的床边,“谢太医好意了,就跟陛下说霁初不日就要死了吧。”
  老太医没料到他会是这般态度,不禁踌躇。
  原本想借着陛下给他的恩典打动他,让他心甘情愿交出解药,却没想到此人顽固不化到了不要命的程度。
  这宫里的大小事他总是知道一点儿的,看着如今牢房里那个形销骨立的男子,不由得回想他当年一举夺得探花郎往东大街打马而过时那万人空巷的情景,那时候乔家小公子是多少少女春闺梦里人。
  “太医不必叹气,霁初早已死不足惜,如今也算看得通透。”
  周杭忍不住插嘴道:“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太医一愣,皱着眉又带上几分审视看向乔霁初,见他一副毫无负担安心等死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了。
  叹口气,决定如实以告:“乔小姐恐怕也不行了,乔公子还请慈悲为怀,也好为自己下一世结一个善因。”
  乔霁初闻言却突然敛住笑容,冷冷地盯着太医,半晌又大笑起来:“好一个善因!我竟不知道我的善因还要靠她来结!好好好,那麻烦太医您转告陛下,想要解药要他亲自来拿。”
  张太医摸不准他这是个什么心思,心想可见他果然是恨自己的姐姐的。躬身垂首,老太医沉默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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