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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想上我/位面愿望师(2)——捻葑

时间:2016-12-18 21:17:37  作者:捻葑

  黑衣男人当即明白,肖孺此人便是从昂国传出的身怀道印的少年——擎帝的逆鳞。许久,男人轻叹了口气,眼神不再冰冷,这道视线入目肖孺苏醒的片刻,读出一闪而逝的杀意。
  男人摸着腰间的红笛,走出石壁下,继续前行在风雪里,没有等肖孺的意思。
  跟着男人在雪山赶了一天的路,男人没有和肖孺说过一句话,但身上携带的干粮都会分一部分给肖孺,后者将这个举动视为接纳,但男人没有顾及肖孺的身体能否吃消,步伐该如何还是如何赶,肖孺跟在后头。
  实际上,就算黑衣男人对肖孺弃之不顾,他也不会死在雪地,觊觎肖孺的人太多,否则自己也不会攻击当时的抬轿人。不过觉得无趣,留着肖孺玩儿,至于后者能不能活着跟他回到宗门,全是命。
  凝雪国的平均气温在零度,夜里是负数,肖孺在四季更替的昂国过了十四年,这样的恶劣雪天已经导致他全身发烫。
  就算肖孺求救男人也顶多等肖孺缓和而不是出手相助,这个事实让肖孺寒心。他性子凉薄,也不会开口,看着男人扭头的淡笑竟感觉澄澈地毫无防备,大概这就是强者给人的安全感吧,肖孺看人总是很准。他也就直接虚脱在男人身后,滚下小雪坡,盖了一身的雪,昏厥的时候,肖孺的脖颈仿佛跳跃着花纹,忽闪不定。
  男人瞵目狼狈不堪的肖孺,再次确定突然出现的纹身不是错觉才靠近肖孺。
  花纹,只有肖孺昏睡才出现。
  越是靠近宗门的路,肖孺的状态越糟糕,动不动就倒地不起。
  入夜,肖孺是被身上的痛惊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舔舐着自己的皮肤,然后一口夺肉!
  肖孺没有力气挣脱,换句话说,是自从梦见那个怪异的男人,肖孺看到真人后,就没有力气违逆男人的举动!
  男人披头散发,抬着肖孺的手撕咬,于他而言,肖孺就是盘味道绝佳的食物,他盯上很久了。黑衣男人离开洞穴多时,他才出现抱着肖孺啖食。
  肉背活生生撕下来,肖孺痛得五官紧皱却无法出声呼喊,他不明白黑衣男人去了哪里,终于将自己抛弃了吗?
  怪物一样的人,即便生有一副绝美的皮囊,也是个令肖孺胆寒的怪物——吃人肉!
  而男人带给他的感受除了歇斯底里的疼痛,还有狂乱跳动的心脏,无关乎心动,而是男人刻在他身上的花纹起了作用,让他此生无法忘记这般可怕的事情!
  活生生看着自己将被一点点吃掉。
  黑衣男人只是出去找了食物,明明预计雪崩会掩埋掉肖孺身上对于那些怪物的诱人的气息,回到山洞还是闻到魔物的味儿,说不惊异是假的,满地的血,肖孺只是流着生理性的泪水,无法动弹。这么多天他算是看到面瘫的肖孺皱紧五官的模样。
  黑衣男人摸着红笛与怪物厮打,将其炼化出来的虚影打得七零八碎,只听到空中浮动着肖孺虚弱的求救,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瞳,用水雾的姿态仰视,伸出颤巍巍的手抓男人的衣摆,说:“别……扔下我……”
  肖孺想念曼因想念师傅想念凌天楼阁,可是当时,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黑衣男人看着被脱下衣物咬得满身血的肖孺,那股诱人的味道还在鼻息间飘散,血液顺着肖孺苍白的胸膛滚落,流在红点上、留在可堪一握的腰肢上,肖孺不是瘦骨嶙峋,但几天拖下来,身体又小了一圈,在血液间浮现的脖子的花纹惹得视线深邃。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男人都在思考该不该带上累赘的肖孺。
  翌日。
  眼珠流转中,肖孺瞥见男人的背影,正坐在火堆前烤着被雪湿透的衣服,山洞外大雪倾泻,雪崩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消失。
  男人起身,眼里没有温度,注意到肖孺这边的动静,视线扫过去,走到洞口。
  肖孺的情绪很复杂,一面是袖手旁观的男人,一面又是救下自己还把后背留给自己的男人。
  曼因给的玉早在半路被肖孺弄丢。
  不过这回,男人没有选择在肖孺昏迷的档口消失,而是当着他的面离开了,他说:“你,好自为之。”声音温如,男人摸着红笛,将身上的外袍留给肖孺。
  这么多天,男人替肖孺做了许多,换做是肖孺自己也无法强留下男人照顾自己。走得干干脆脆,将一个病患留在雪天里,也就只有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回到宗门,师叔祖一脸郁结盯着把玩红笛的黑衣男人,问:“你出去救的人呢?”
  男人:“嫌麻烦,扔了。”
  师叔祖啼笑皆非。
  男人救下肖孺本就不是偶然路过,救下肖孺福兮祸兮,他的离开也不是绝然,肖孺被古佽救走也会明白男人的用心。都说情感效应是双方的结果,这回,于男人而言,遇上肖孺确实是他的福与祸,喜的是后来与肖孺解开无情两人情投,悲的是却要和多个男人夺人。
  最终,肖孺会选择谁,是冥冥注定又或许挣脱不开。
  这边,肖孺是直接被冥舔醒的,湿漉漉的口水让肖孺脖颈闪得透亮,曾被冥咬过的牙印早就消退,冥舔着消失花纹的位置,一脸打量。
  冥:“这儿是凝雪国。”古佽走前嘱托冥告诉肖孺详情,他娓娓道来,将凝雪国的情况说清并简要解释救下肖孺的情形。
  水土不服又被施加了修·真·术而发烧的肖孺腮边红透,勉强有力抬起被咬伤肉的手,忆起遇到的怪异的灰眼男人,反复睁眼闭眼,自己躺在客栈的床榻上不是做梦才看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冥,擦掉脖子的口水,避开冥闪亮希冀的眼。
  肖孺还不清楚,发烧的自己所散发的香味如同被蒸熟的食物,味道是更香了。
  肖孺顺势用手臂轻轻盖住自己的眼,静下来就鼻酸、抽噎。发生太多事,他想告诉曼因,告诉她自己需要她。肖孺从小与曼因成长,曼因除了是他的婢女,也是他的养母兼姐姐,曼因教授他所有的知识,曼因是他的靠山,然而如今,曼因却消失了。肖孺找不到,再也找不到了。
  从前肖孺不见,都是曼因找,如今肖孺不见,曼因再也没有出现。
  想着想着,眼眶微红,咬着唇不让眼泪滚出来,肖孺悄悄哭够了,更感觉身体不适。
  冥闻着肖孺身上仿佛一瞬间多出来的苦苦的调料味儿,嗅了几番,蹲在床榻边用沙哑的声音说:“佽小主说你要先吃了饭再睡。”
  没有心情。我行我素的肖孺背对着冥不理会。
  冥为难,端着内室桌案上的食盒,打开盒子,说:“佽小主吩咐过热和的食物趁热吃。”
  肖孺继续默。
  冥推攘肖孺的背。
  肖孺无视。
  冥无奈,放下扛着的巨大弯刀,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拿着汤匙喂,滑稽地学着以往自己受伤古佽会做的事:“……啊——吃。”
  肖孺扭头推开聒噪的冥,入目对方闪烁光彩的眼,与其一身红衣相得益彰,然而面目的表情却与他硬朗的五官不符的柔和,肖孺被他嘴角的口水惊得木讷,也忘了推开人,冥直接将汤匙的粥喂到肖孺嘴边,因为成功喂下去一口,笑开两排尖牙。
  被甜粥的味道熏得饥饿,冥更想舔肖孺,眼前巨大的美味食物,闻着发饿,古佽提前警告过,不许吃肖孺,沮丧地垂了垂头,继续喂肖孺。肖孺仿佛能看见冥头顶晃来晃去的动物般的耳朵,若真生的一副动物的器官,也定是说不出的和谐。肖孺很快被冥的举动逗得消散悲观的思想。
  古佽不在冥身边,肖孺没问,依照冥的吊儿郎当,会救下他的非属古佽。果不其然,刚吃下些许甜粥准备睡下的肖孺边看到疲惫的古佽进屋。
  古佽是碧王爷的人,逃离昂国后收到陵祁的消息去接应肖孺,一直在解决魔教进犯的事。
  四国帝王的阴谋与情仇,官僚腐败、社会浮靡、民间冤狱、人心思变……原本看似还相安无事的四国,却因为争夺国土、道印,变得混沌不堪。魔教的事有吕奇宫和俜镜宗的牵涉,事有棘手,古佽两方都要兼顾,自身脱开都是绵力。
  肖孺望着进来的古佽,戴着白色的面具,只露出高廓的鼻梁、轻抿的薄唇,说话的时候,都有若隐若现的梨涡,一身白袍,滚边蓝绣线,长发顺直披在背后,让肖孺怔神的是对方的眼里的坚持和果断,与他疲惫的面容相驳。
  古佽给人的感觉浑身宁静,和见到的所有男人不同,前者一靠近,都是带着柔和的温度:“你没事吧?”
  肖孺点头。
  古佽也不寒暄,直入主题:“沙衾国和亲、凝雪国迁都和你的失踪,都只是开始,凝雪国绝非外界所传的原始,那是掩人耳目的做法,从你踏入凝雪国,就无法再恢复原本的生活,与此同时,擎帝也在找你,我只问你,你想回昂国吗?”声线慵懒,昭示了他的倦容。他揉了揉眉头。
  事到如今,就算肖孺想回昂国,古佽也不会放他走,昂国不适合肖孺,肖孺已然成为众矢之的,凭擎帝一个皇帝的身份根本无法保护肖孺。
  外界传闻凝雪国的粗犷,却不知这其间隐藏着修·真界的存在,凝雪国曾在极短的时间内统一政权,万民秘密修·真的现状绵延不断地流传了下来,实际却在不断更替的主子下变成无数破碎的裂片,始终无法再汇聚,而修·真界秘密的泄露,也成了致力航海业的螺岸国与凝雪国合作的最大筹码,因为真正修·真界的存在是在海上另一片大陆。
  凡有血气,皆有争心。
  残酷的竞争从国与国间的领土争到隔海相望的邪权大陆上,内部蚕食的激烈、野蛮外敌的入侵、意识的入魔。
  追根溯源,怪也只能怪,曾经一个庞大的敛弩国,因为与凝雪国的盟约,才导致修·真之说入了敛弩国的国界,而肖孺的母妃才偷得了道印。
  古佽要带着肖孺去找律倾,他不清楚,是对是错,因为一旦让肖孺接触了修·真的世界,肖孺付出的就会是命的代价。取出道印,肖孺会死。道印共有九道,结成法印,当初还未封印结阵时,缺少一道不足为怪,然而如今固灵脉脉门的阵法却缺不得这一道。
  古佽找律倾,也是唯一能相信的人,因为律倾是修·真界抛弃的存在,或许只有和修·真界有仇的人,他才能相信。
  十四年来不信神鬼的肖孺接受了太多的讯息,连夜里喝下的粥都成了难以消化的东西,搁着胃里也隐隐痛起来。
  古佽唤来冥照顾肖孺,吐出一口气离开。
  冥凑近肖孺就开始使劲儿嗅,闻着闻着上手摸起来,弄地肖孺脑子一片空白。他算是明白,肖孺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上的味道都会变苦。恩,还是香的时候闻起来好吃。
  多日相处,肖孺清楚冥就像个孩子,对喜欢吃的东西爱不释手,比如说自己,没有掺杂任何意味的接近,粘着自己,动不动就伸出舌头舔自己。
  古佽解释过,冥是典型的凝雪国的人,但和其他的怪物不同的是,冥不是个魔,冥有自己的善心,从小被古佽收养。提及这事儿,古佽满目愁容,说着说着便岔开话题,冥便在一旁狂舔肖孺令其分心。
  冥总是抓着机会亲近肖孺,时而舔舔肖孺的皮肤、咬咬肖孺的嘴,肖孺没有□□儿的心思,隐约记得,楼一也这样亲过自己。
  口水真的好吃?肖孺好奇,总是看着冥对着自己垂涎三尺,莫名想起凌天楼阁一道菜:口水鸡。就是用这个做的?!
  冥破天荒读懂了肖孺的表情,这之后,两人的互动都是,冥说:“恩恩,好吃!”朝四周没发现古佽的身影,才继续开口说:“我可以再吃吃吗?!”
  肖孺面瘫着:“……?”
  冥欢呼雀跃地啃肖孺的嘴唇,咬得又红又湿,肖孺说痛才松开。
  冥:“果然很甜。”
  肖孺盯着冥亮晶晶的眼瞳和耀眼的红衣、背后煞气四发的大弯刀,斟酌万分,重新合上被子翻身面墙。
  冥瞵目肖孺红红的耳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
  ——————————————————————————————————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大陆的名字,之后会牵扯到修仙啥的,本捻慢慢改文。

☆、先知

  在客栈内把伤养好了古佽才带着肖孺去找律倾,而冥被古佽嘱托要事迁走,冥抱着肖孺好一阵狂舔才依依不舍离开,这份眷恋直把肖孺的心都带得失落起来——大型宠物要分别了。
  古佽揉了揉肖孺的头,做完这个动作一愣,很快恢复柔和,说:“走吧。”
  凝雪国常年飘雪,从客栈出来披好毛皮衣,跟着古佽下楼,不知为何,从出房间便觉背部锋芒,被人紧紧地盯着,那眼光,没有温度,带着少有的确认般的探究,肖孺转身,那道目光专注地盯过来,四目相对,正要去喊前方带路的古佽,还没抓到古佽的袖子,就听到一阵风雪卷进来的凄厉的喊叫:“站住!还往哪里逃!”
  风雪卷花肖孺的眼,也卷动那道视线的主人的斗笠。
  接二连三闯进来全身是血的少年,披散着头发逃在前头,跟着追进来几个同龄人,布满杀气。
  肖孺很快发现这些事在凝雪国司空见惯,客栈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全当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有人慌乱,更没有人出手相助。环目四顾,与四周看戏的众人截然不同的斗笠男人还是认真地看着肖孺,不管有没有斗笠,也阻止不了他的探究。
  肖孺凑近轻声问停在一旁的古佽:“为何不趁机离开?”
  “认识。”古佽干脆回答:“吕奇宫的人。”还是认识的人。他眼里积聚怒意。自然也注意到盯着肖孺的斗笠男人,思虑几番,想不出会是谁盯上肖孺。
  吕奇宫的几个少年来回厮杀,在客栈的大厅杀得血流如注,披头散发的少年被追得心灰意冷,一举扑过去,眼见着要撞上肖孺,古佽抱着人侧身一退,而不知何处飞来的筷子直接在少年腿部插出血洞,将人钉在梁柱上。
  只听歇斯底里的惨叫,少年一招被制服,那得有多痛才致使一个人目眦尽裂。
  再看追杀少年的几人朝斗笠男人的相助拜首道谢。
  肖孺有些恐惧斗笠男人散发的杀气,从少年差点撞上肖孺时张扬不可收拾,令人彻骨的寒意。
  男人静漠地无视几人的道谢,似乎除了看着肖孺,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
  古佽温柔的声音驱散肖孺的异样,说:“我们走吧。”
  肖孺心头一震,惶惶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斗笠男人吸引走了注意力。
  斗笠男人突然带着一丝讽刺的笑,阻止两人离开,说:“且慢。”
  肖孺抬头看到瞬间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身形鬼魅飘闪,一身黑衣的衣摆已经被撕得破烂不堪,但却洗得十分干净,一股冷香赫然。
  入了凝雪国,拼的不是武力而是灵力,古佽怎么也探不清斗笠男人的实力,对方的丹田毫无波澜,仿若一个实实在在的普通人,这也正是古佽无措的地方——对方的实力或许已经大到自己无法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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