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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不予——唯爱迩

时间:2016-12-24 23:58:27  作者:唯爱迩

  “等等等,你还没有看完公文呢……”莫习莽蓦然有些尴尬,慌不择乱地喊。
  “睡吧,明天再看,你这样闹腾,我怎么看得完。”
  莫习莽愣了下,抿了抿唇,还想争辩一二,耳边就传来了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袁凛装睡,只是心里体贴他一路上也累,就没有再说,跟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新的环境,新的人,会让人有不安全感。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能保护我。

  ☆、纠结

  公鸡打鸣还未听见,袁凛就睁开了眼睛,身侧还依偎着个人。他转头,看莫习莽睡得酣甜,心里很是软和,心里很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这孩子虽然闹腾,却也是懂事听话的。
  袁凛小心翼翼地起床,拿了文书来看,与蒋安琦商量过了,粮草过把月就可以运过来。
  到时候,就要开始征战了,只是,袁凛看向莫习莽,这孩子会站在哪一边呢?
  莫习莽总是被惊醒的,他一摸身边没人就猛地坐起来,脑壳一阵发疼。
  “这是……什么坏习惯啊……”他抱着脑袋,呢喃着。
  袁凛端着早饭进门,笑着看他嘀嘀咕咕的,道:“快些起来,我们吃完就要出发了。”
  “哦。”莫习莽也不忌讳,直接就在袁凛面前,换了衣服,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
  袁凛舀着粥,喝得很满足,阜阳这地方盛产香米,很不错。可他转眼看莫习莽盯着那碗就不动弹,不解地问:“怎么了?粥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这碗好重,端着手腕疼……”
  “那就放着,用勺子舀着吃。”袁凛算是放宽了要求。
  莫习莽看着袁凛,不说话,也不动手,说道:“就不能弄个轻点的碗吗?这边与晋元也通商,不可能没有那边传过来的瓷碗……”他怎么都用不惯,也不愿意勉强自己。
  “不行,入乡随俗,这一点我不会让步。”袁凛说一不二。
  莫习莽还就是那种有点倔强的人,说不给还就不吃了,他就不信还能把自己饿死。
  阜阳官在门外候着,等得急了,想推门而入,却不想王上就出来了,不过王上的神情怎么有些阴沉啊?再看那跟着出来的少年,板着张脸,这是闹什么事儿了?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
  “是。”
  阜阳官不敢探究,直接就领着人往外走。在召集了精兵后,一帮人朝着蒲喜山进发。
  莫习莽这是在自己赌气,被袁凛抱上马之后,就是不吭声,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袁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他身边的人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像莫习莽这样闷声不吭,他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他会试着去解决矛盾,而不是用冷暴力。
  “习莽,你到底咋生什么气?难道你自己不吃饭还是我的错了?”
  “……”莫习莽见他先开口,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不开口。
  袁凛深吸了口气,再次开口,“腿还痛不痛,今天早上还没有搽药呢。”
  “……”莫习莽忍了忍,不甘不愿地说道:“没事了,也没有那么痛。”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袁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些,“难道我还不能说你了?”
  莫习莽抓着马缰,揪来揪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赌什么气,只觉得委屈。
  袁凛腾出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说吧,做不做得到入乡随俗。要是做不到,那我就送你回晋元,也不怕你将蒋安琦的事情说出去。你怎么想?”
  “不要,我不要回去。”莫习莽急忙抬头看他,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那好,不送你回去,你乖乖听话。”
  “知道了。”
  莫习莽应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凭什么要听他的,他难道还真的能把自己送回晋元不成,他真就不怕自己泄密?
  精兵队伍走得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那蒲喜山,蒲喜山不过是矮小的山头,只是它有一个优势,在半山腰的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缺,在哪儿埋伏十分有利。叛军利用山上的石头,再加上草丛庇护,掩藏得很隐蔽。
  “这要怎么办好?”阜阳官有点怕死,他站在袁凛身后问。
  袁凛早已想好了对策,他上前一步,就对着山头喊:“徐望,你不就是要我的命吗?下来拿,我保证束手就擒,你将那些无辜的人放了,他们没有必要做无畏的牺牲!”
  “知道你会来,你说得对,我就是要你的命。”
  山脚的灌木丛里走出一个人,满面络腮胡子,面容凶狠,看上去就跟粗野莽夫似的。不过徐望不是空有一身力气,他的脑子也不笨。
  “你一个人过来,让他们都放下武器。”徐望一点都不担心袁凛使诈。
  莫习莽不知道袁凛为什么要送命,精兵这么多,还怕打不过这群老百姓组成的叛军?
  袁凛豪迈地一抬手,身后的精兵齐刷刷地放下了兵器,静静地盯着他们的王上。哪一个不是浴血奋战过来的,生死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在兵器上面。
  看着这番景象,徐望有些心慌,但是他还是保持着镇定,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
  袁凛走到徐望身前,随便徐望怎么处置自己。看着脖颈上横着的利刃,他仍旧是不慌不忙地看着,目光坚定地给精兵们传递着静待时机的心念。
  莫习莽在路上就听袁凛说了他的计划,就是要保证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把所有人都抓住。都是老百姓,而且是受了煽动才走上这条路的,他不会痛下杀手。可是现在看着袁凛被挟持,莫习莽心里很紧张,若是计划不成功,出什么意外,袁凛可就回不来了。
  “都出来吧,我们冲出去!”徐望挟持着袁凛往外走。
  那些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老百姓纷纷从山腰处下来,警惕地在精兵中穿行。
  在快要走出包围圈的时候,袁凛突然喊道:“动手!”精兵们迅速地行动,一下子就将那些慌乱的老百姓都抓住了。
  徐望见自己落了圈套,杀念一起,直接就要使力杀了袁凛。不想他手腕处一阵剧痛,低头看,那容貌妍丽的少年笑靥如花,却要把他的手拧断了一般。
  莫习莽在袁凛离开了徐望的挟制之后,手下不留情,使力卸了徐望的胳膊。
  “啊——”凄惨的喊叫声惊得那些绝望的老百姓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自徐望被俘,这起□□算是结束了。
  莫习莽撑着脑袋看袁凛,很是好奇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徐望?”
  “自然是劝服他留下,继续为国家效力。”袁凛停了手,给莫习莽把裤腿捋下来,道:“好了,上好药了,不要乱动,不然药都白上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他既然存有异心,你就不怕他背后捅你一刀?”
  袁凛洗了手,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道:“难道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杀人解决吗?”
  “最好啦,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也没有烦恼吗?”
  “你这些都是你父皇教你的?”袁凛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继续道:“这都是错的,人命关天,一个人若是犯错,不严重的都可以宽恕,知道吗?”
  莫习莽也没有听进他的话,只盯着他的脖子看,突然就伸手摸了上去。
  “要是那把刀再锋利一点,你还能在这儿教训我啊?”
  “哈哈哈,人终有一死。”袁凛拉住他的手,很是认真地问:“你怕死吗?”
  莫习莽拧着眉想了想,想到了姐姐,心里一阵酸涩,徐徐道:“反正不要去殉情。”
  袁凛愣了一下,话题怎么扯到殉情上来了。
  “你知道什么是殉情吗?”
  “就是你爱的人死了,你也选择去死。”莫习莽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袁凛不由得想笑,搂住他,想了想,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公主,在一所寺庙遇见了个翩翩公子,公子喜欢上了公主,却苦于二人的身份。随即就决定用战功来请求皇上将公主许配给他,谁知好景不长,公子因为在战场上中了毒,回到家里休养不过两年,就死了。公主忧伤过度,决定随他一起死。”
  “这就是萱婉公主和左丞公子的故事吧……”莫习莽坐起来,躺在袁凛的腿上,抬着头看他,一脸的鄙夷,“都是瞎编的,他们知道什么啊……”
  “这是真的,那左丞公子叫史绍,我在战场上和他交过手,曾经还以为能够成为知心好友。没想到真是好景不长,那毒,并不是不可解的……”
  莫习莽打断他的话,直接就道:“他不是被那毒毒死的,是葶妃派人去下毒的。”
  “什么?”袁凛不解地低头看他,“什么葶妃?”
  “就是父皇的妃子,原来姐姐并不想嫁给姐夫的,她心仪的对象是杨将领,曾经我看到过他们的书信。只是杨将领战死沙场,父皇赐婚,她心灰意冷就嫁了。姐夫支持四哥做皇帝,三哥的娘亲就是葶妃,就派人去左丞府,下得是慢性□□,最后把人毒死了。姐姐并不知道这一点,她也不是为了姐夫殉情,而是为了杨将领,她终于找到理由陪他去了。”
  袁凛听完了故事,心里满是纠结,“史绍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就为了迎娶公主,只可惜得了人,却得不到心。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皇室中人的幸福哪里把握在自己手里了,”莫习莽就想得很开,“就跟三哥和四哥为了得到左丞的支持,都抢着要娶那左丞的独女,他们哪里就喜欢那个女人了。”
  “哈哈哈,你这倒是想得明白,早点休息,明天就回宫了。”
  莫习莽从他腿上爬起来,扒住他的胳膊,好奇地问:“话说你怎么还没有娶王后?”
  “没有遇到像你姐姐那么爱的人,遇到了,就有王后了。”
  “那……”莫习莽思索了一下,问:“若是王后和天下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袁凛认真想了想,最终回答道:“等了我有了王后,有了天下,我再告诉你?”
  莫习莽松了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如果我是你,应该会选天下吧……毕竟你做皇帝还是很不错的……天下之主啊,肯定会流传百世……”
  袁凛听着莫习莽毫无逻辑的话,若有所思,天下之主吗?
  郭世阁看着阜阳传来的密报,很是不满,怎么那小子也跟着去了?几日前王上钦定的女官他还以为是王上喜欢的女人,结果是那小子定下的,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是晋元的探子,可奈何他怎么查,那络纱就是个出身贫寒,身家干净的女孩子。
  “国师,王上已经到王宫了。”
  “知道了,”郭世阁烧了密报,思索着要怎么让那小子离开宫里。
  袁凛梳洗干净换了衣裳,就看到了一名眼熟的侍女在门外候着,慢慢想起来是那已经升为衣坊的女官,“络纱,你进来一下。”
  络纱惊了一下,赶忙进门,不敢耽搁。进门就听着那少年喊道:“袁凛,你给我穿一下这衣服,我找不到袖子在哪里。”她不由得抖了一下,每次听着王上的名号,她都不由得害怕。这是大不敬之罪,虽然王上没有强调,但是国师大人可是有说过的。怎么这少年就这么不守规矩,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她在宫里多年,也没见着过。
  “知道了。”袁凛走过去,给莫习莽把手给拉出来,看他穿个衣服把头发都弄得乱糟糟的,霎时间乐不可支,“哈哈哈,你这穿个衣服,能折腾得自己跟乞丐似的。”
  “不准笑!你看你这里的衣服,都是一套套的,我是怕穿错了!”
  “所以……你就一整套地穿吗?”袁凛被逗乐了,“你要是不会,可以让我教你啊。”
  莫习莽撇了撇嘴,看络纱在一旁候着,就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王上……有什么吩咐?”
  “哦,你上任女官,可有请示过国师?”
  “国师大人允了的,您放心。”络纱自是知道这宫里的规矩,没有国师审过,都不能在宫里活动的。
  袁凛点了点头,道:“下去吧,做自己的事情去,不用在寝宫候着,我不需要人服侍。”
  “是。”络纱赶忙退下了。
  莫习莽扑在了床上,摊开双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这皇帝当得就是受罪的,一点不知道享受。像你这样当皇帝,我想我三哥和四哥也都不会争了。”
  袁凛笑了笑,过去拍了拍他脑袋,“你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事务,记得吃饭。”
  莫习莽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他累得话都懒得说了。
  郭世阁在大殿等着了,见袁凛过来,恭敬地躬身道:“王上,您没事吧。”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乱,”袁凛坐下后,拿起文书开始看,“这几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就是那个侍女络纱……”郭世阁拧着眉,没有后话。
  袁凛抬头看他,疑惑不已,“有什么问题吗?”那侍女不是说国师允了吗?
  “没事,那丫头聪明伶俐,为人处世都不错。”郭世阁看了看袁凛,接着道:“听闻那女官是那晋元的皇子钦点的,这不太妥当。”
  “她不是从小在宫中吗?习莽来廖卑也不过半个月,而且他还是被我带过来的,哪有可能与奸细勾结上。国师,若是没有其他事,那就退下吧。”
  郭世阁脸色不变,目光炯炯地盯着袁凛,突然朗声道:“我觉得王上很看重那孩子。”
  袁凛悠然放下文书,温尔笑道:“是,他虽然有时骄横跋扈,任意妄为,但是他大是大非都懂,很聪慧有胆识。若是好生培养,迟早能担当大任。”
  “王上的眼光一向很准,看人也很准,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那孩子,毕竟是晋元的皇子,王上就能保证,在晋元和廖卑生死存亡间,他不会选择晋元?”
  “……”袁凛还真没有想过,或许他是想过的,而潜意识里,他认为那孩子不会与他对峙。那孩子既然选择跟他来廖卑,他对晋元就没有多少感情才对。
  郭世阁知道王上在考虑,也就不再多说,随即就告退了。
  袁凛考虑了一上午都没有想明白,到底在晋元和廖卑两者,习莽会选择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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