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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羊——打灯的戳戳

时间:2017-02-22 18:37:02  作者:打灯的戳戳

    郎钟锦缩在墙角轻声替哥哥申辩:“龚叔……哥哥不会的。”
    郎钟铭看着老管家:“龚叔,宏盛现在也是我的心血……今天说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不会再提起了……”
    郞德文的病情很快稳定下来,但主治医生却依然面色凝重的把家属都叫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医生翻看着郞德文以往的病例:“病人的心脏不太好,之前一直没有治疗吗?”
    郎钟铭一愣:“心脏?爷爷身体一直很硬朗,就最近才开始有点不舒服,还以为是年纪上去了的正常现象,我们也没在意……”
    医生叹了口气:“很多毛病本身不算太凶险,就是因为病人和家属都不重视才会越来越严重。他心脏的问题应该积压很久了,考虑到病人年纪偏大,一些治疗手段不能用,只能保守着来了。”
    郎钟铭扶住要倒下的弟弟,说:“您看怎么合适怎么来吧,不用顾虑费用。”
    医生点点头:“我会联系国际上知名的几位专家一起会谈,看看能不能多延续下病人的生命,但也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小风没怎么经历过生老病死,忍不住哭起来:“老爷一直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医生:“人的生理机能本来是个严丝合缝的机器,一旦垮了一次以后,就可能造成很多细节部位的松动和差错,再加上老爷子年纪确实很大了,像他这个年纪还能保持听力、视力和智力完全健康的也不多,他算是保养得好的了。”
    郞德文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这会儿已经睡着了,郎钟锦和龚管家留下来照顾他,郎钟铭第二天还要上班,只能先回去。
    开门进去,肖扬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低垂着头。
    郎钟铭让小风先去休息,然后挨着肖扬坐下。他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肖扬:“爷爷怎么样?”
    郎钟铭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迟疑了会儿,实话告知:“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医生说心脏不好,后续还要治疗。”
    肖扬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很久:“明天下班……我能去看看爷爷吗?”
    郎钟铭:“嗯,下班我来找你,我们一起过去。”
    当夜无事,第二天一早,肖扬就被郎钟铭出门的动静吵醒了。
    一看时间,才6点过。看来昨夜不止他睡不着,还有人八成是彻夜未眠。
    这天的宏盛比往常都安静,上到总经理办公室下到各岗各职,没人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全都低着脑袋飞快办事。
    郎钟铭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而肖扬则是发着呆,任凭思绪发散。
    熬过这一天,下了班郎钟铭就过来找肖扬,两人难得平和地走在一起,到负二层去取车。
    医院里千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肖扬稍稍缩了缩身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不习惯这个味道。
    郞德文所在的高级病房里,一早过来的小风已经替了昨晚陪着的龚管家和郎钟锦。
    郎钟铭开门进去,把带来的水果放桌上。
    肖扬跟在后面,站得离病床有些远。
    郞德文看上去气色还好,没什么病态,动作却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示意小风把床支起来一些:“肖扬来啦,正好有些事,我跟你单独聊一聊。”
    郎钟铭猜到爷爷要交代什么。
    说到底,这件事是他一时冲动,才害得爷爷一病不起。
    小风和郎钟铭先出去,留下肖扬一个人。
    郎德文招招手,叫他靠近:“过来。”
    肖扬上前。
    郞德文拽着他的手,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我们郞家养你到大,以后也会继续养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愁……只是……十年前的事、还有秦琳琳的事……我要你绝对保密!就算钟铭想说出去,你也要阻止他,要一口咬定是你做的!知道吗?”
    肖扬安抚着老人:“爷爷放心,那么多年来都是这样的。”
    郞德文长长地叹了口气:“总归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啊……但是……我也是为了宏盛,不光是我们郞家的利益,还有那么多股东,那么多合伙人,那么多员工……”
    肖扬低头:“我知道。”
    当年的事郞德文没别的路可以选了,肖扬也是心甘情愿的,所幸郎钟铭后来没让人失望,否则他的付出才真算不值得。
    肖扬只希望郎钟铭哪天能想起自己以前为他做的事,放过他。
    郞德文坚持让郎钟铭回去,不要因为他影响到宏盛,只说让小风照顾一天,明天再换郎钟锦过来。
    郎钟铭带着肖扬回家。
    车上,郎钟铭握着方向盘瞄了眼肖扬:“对不起……关于刘老师的事,我那天是误会了。”
    肖扬一愣,转头看他。
    郎钟铭尴尬:“还有……这十年来,你一直在替我顶罪……我其实该谢谢你……”
    肖扬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愣愣地点了点头。
    郎钟铭笑:“对你客气点你还不习惯了是吧?”
    说着,腾出右手来揉了揉肖扬的头发。
    车里空间狭小,郎钟铭的长胳膊一伸过来肖扬就绷直了身子。
    明显的僵硬就连郎钟铭也感受到了,顿时不自在地收了手,另找话题。
    “你这疤怎么一直不消啊,有用药吗?”
    肖扬低头:“用了……你弟弟给的……”
    郎钟铭想到肖扬这疤是因为他才有的,结果自己从头到尾不闻不问,只是一味作践他,倒是弟弟关心肖扬,还送了药。
    “那怎么这么久了还那么明显……”
    肖扬其实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总觉得这道口子是在嘲笑他对郎钟铭这么害怕,却又忍不住身体的反应。
    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郎钟铭叹了口气:“前面有家专门祛疤的私人诊所,再去配点药吧。”
    说着也不容肖扬做决定,直接一转弯朝另一条路开去。
    配了祛疤的药,郎钟铭把肖扬送回家,自己却回了公司。
    宏盛是郞德文除了小孙子以外最惦记的东西,他想赶紧拿下几个大案子,让C市大街小巷布满他们的广告,也让郞德文顺心些。
    医生今天跟他说,郞德文比较希望出院治疗,他也知道爷爷不喜欢成天被拘束在病床上。
    更何况,郞德文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所以他想,抽个合适的时间把爷爷接出来,也让爷爷看看自己的成绩。
    只是不知道在爷爷眼里,他对宏盛的贡献比不比得上郎钟锦日常的陪伴和照顾。
    龚管家在厨房准备晚饭,肖扬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呆站了会儿,进了自己卧室。
    他想不通今天郎钟铭的态度转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郞德文倒下得突然,他也有所感触?
    还是说……郎钟铭真的只是为那天怀疑肖扬的行为道歉?
    肖扬拿着手里那一袋子的药看了很久。
    他想起刚来到这个家里的时候,郎钟铭对他的百般照顾。
    某次他在体育课上摔破了膝盖皮,回家让郎钟铭那小屁孩一看到,吓得一下子嚎啕大哭起来,直说“肖扬哥会不会死”,结果让全家上下都来哄他这大少爷。
    肖扬不禁想,如果郎钟铭能别太为难他,他是不是也可以把郎钟铭当作以前那个孩子看待。
    他放下药,倒在床上,在窗帘透出的光斑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过去十年里的一些事情缓缓流淌而过。
    他想起自己刚进去那段时间,如何努力地劳动,想要换取减刑。
    有那么两次,他确信自己在减刑的人选中,最终却一再落选。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运气问题,直到后来……狱警告诉他,是有人给上头塞了好处,想让他在里头待足十年。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有收获”这样的鬼话了。
    睁开眼,肖扬伸手拿来那管熟悉的旧药膏,撑着半坐起来涂药。
    作者有话要说:
    想版聊又怕被按在墙角上一顿胖揍……内心苦闷啊……望天
    第14章 第十四章
   
    郎钟铭送肖扬的那一堆药到底还是压箱底了。
    随着老爷子表面上又恢复健康出院调养,郎家也重新回到正轨上。
    正好赶上一个无事的周末,郎钟铭想到快过年了,就打算抽空亲自去给爷爷挑件像样的礼物。
    再加上肖扬的同学聚会也快到了,郎钟铭就想顺便去了趟肖扬的卧室,看看他有什么要买的。
    一开门进去就有股如同置身于春天的暖意流过。
    肖扬盘腿坐在窗台上,背靠着墙壁,正从几张写了东西的草稿纸间抬起头来看他。
    “有事?”
    肖扬言语上是一贯的冷淡,郎钟铭习以为常了,道:“我去给爷爷买点过年礼物,你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去同学会?”
    肖扬移开视线,轻轻摇了摇头。
    郎钟铭打量着他拉开的衣柜,只见里面除了龚管家给买的几套衬衫西装和两身休闲装外,就没别的存货了。
    “你就这几件衣服?”
    肖扬瞥了他一眼,“嗯”了声。
    郎钟铭:“啧,给你的钱也不知道都花到哪里去了,穿这几套出去不是给我们家丢脸么?哝……”
    郞总大手一挥,从钱包里取了一张□□出来。
    “里面的钱都给你了,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别像我们亏待你似的。”
    郎钟铭话说得酸,但他其实也是拉不下脸来给肖扬置办衣服,只能丢钱给他。这张卡里余额不多,只是他平时应急用的一些零钱,也不怕肖扬想太多。
    肖扬心里却不以为然,只当郎钟铭是拿他作为包养的小白脸看待。
    他默默接过卡,揣进了兜里。
    郎钟铭看他不回应也觉得无趣,转身走了。
    肖扬在房门重新关上以后放下草稿纸,渐渐将自己蜷了起来。
    这几天郎钟铭没碰他,他就觉得身体快疯了,耻辱的诉求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强烈。
    小时候父母遇难是他第一次觉得被人抛下。
    后来在郞家,郎钟铭对他这样好,怪他自己不识相,平白生出非分之想,惹得郎钟铭像沾了脏东西一样急于摆脱掉他。
    他还记得自己怎么积压了好几个月的情愫,心里忐忑地去跟郎钟铭表达心意,然后郎钟铭……
    郎钟铭先是愣了下,在确定他没开玩笑以后,直接拽起他的衣领压在墙上。
    那力道大得好像骨头都要被碾碎。
    他还记得郎钟铭恶狠狠地质问他:“你恶不恶心?”
    郎钟铭把懵了的肖扬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那一刻,他第二次觉得自己又被抛下了。也从那时候开始,肖扬不敢再把郎钟铭当作是可以抱有感情的对象。
    然后是一直对他和蔼亲切的老爷子郞德文,让他去替自己的孙子坐牢。
    第三次。
    第四次是袁教授过世,遗体被推入火化炉的时候,肖扬觉得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
    现在叛他而去的不是别人,却是他自己的身体。
    肖扬越蜷越紧,希望他能凭空消失,不要再在这个世上苟且地活着。
    可想起郎钟锦那天对他说的关于当年事故的猜测,他又忍不住多想。
    如果……真的是郞泉夫妇强迫自己父母留在出事的船上呢?
    肖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既没办法证明郎钟锦所说确有其事,也没办法证明他只是为了阻止肖扬寻死而胡扯一通。
    但越往这方面想,肖扬就越觉得可疑。
    或许是郞家人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他甚至已经没办法把郞泉当做一个好人来想了……
    肖扬听到楼下郎钟铭出门的声音,终于深吸一口气,也从窗台上下来,套了外套。
    很久没上街了,冬衣上架,不少人趁着天气还不算冷,赶紧出门买外套。
    肖扬冷漠地挤过逛街的人潮,直接走进了银行。
    肖扬可不介意什么丢郞家的脸,至于他自己的脸面……看看那条不甚明显的丑陋伤疤,他也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一个男人,本来就无所谓相貌,更何况穿了十年牢服,现在难得穿件休闲装他都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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