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再怎么考究也是丑人一个。
郎钟铭给的钱与其拿来买这种没用的东西,倒不如都存起来,回头转给袁教授设立的那个助学项目。
肖扬把郎钟铭的两笔“善款”连同自己这么多年来攒下的“劳务费”一起,全部存了年份超长的定期存款。
接着,他拿着存款单找了家律师事务所,立下一份遗嘱。
他实在不确定自己还能撑多久,郎钟铭又能让他撑多久,所以这笔钱必须早作安排,免得哪天他承受不住了,连同存款一起带进了土里。
按照遗嘱,他死后这张存折里的钱加上利息,扣除律师费之后全部归袁教授的扶贫助学基金所有。
办完这一切,肖扬回到郞家。
郎钟铭也已经回来,看表情大概是挑到了一份满意的好礼,不过这时候他还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任凭郎钟锦怎么问他也不说。
惊喜还是留到过年比较好。
周末过后又是新一轮工作日。
肖扬的聚会放在隔壁B市,那些老同学们坚持说太久不见应当尽欢,纷纷要求制定一个短途旅游计划。
肖扬毕竟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说去吃顿饭就回来。
郎钟铭倒是表现得挺大方:“去玩吧,几天也不碍事,工作的事也不要紧,管个资料而已,随便找谁兼一兼就行了。”
肖扬知道这份工作在他眼里没什么分量,也不争辩什么,只说会尽快回来。
这天的晚饭就当做是给他践行了,郎钟锦兴致勃勃地拉着肖扬说着B市值得一去的地方,郎钟铭有些不大乐意,却也忍着没发作。
入了夜,郎钟铭把肖扬叫去了他房里。
肖扬的身体在听到他“邀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起反应了,这时候郎钟铭一动手,立刻发现了他羞于言表的状况。
郎钟铭略吃惊:“呵,有这么想我吗?”
大概是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某种程度地极大满足,郎钟铭愉快地调戏起人来:“我还顾忌着你之前辛苦了好几天,想让你休息休息,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不起了,空虚好久了吧?”
说着,郎钟铭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记得你车票定的是下午吧,快走了,今晚玩尽兴一点,嗯?”
当然,郎钟铭不需要等肖扬给他回应。
盒子被略带急躁地打开,里头是两板胶囊,红白相间的外壳看得肖扬打了个冷颤。
郎钟铭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在强制性喂了一片药之后,又找来领带故技重施。
肖扬回想起过去那几次经历,顿时难耐得想逃,却被拉了回来。
郎钟铭搂着他放在腿间,言语上敷衍着安抚:“没事的,这样能玩久一点,我不会绑太紧的,来……”
肖扬闭上了眼睛。
郎钟铭本来还打算多做些铺垫,现在看肖扬那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也不再客气。
“你还真是……呵……监狱真特么是个好地方……”
郎钟铭说着意味不明的话,频率渐渐加快,肖扬带上哭腔的挣扎声被碾碎在喉咙里。
“你再吃胖点就好了……”
背靠在人怀里的姿势让肖扬看不到郎钟铭的动作,又不知道刚才吞下的胶囊是什么功效,再加上几天下来积压的情绪,这时候已经快神志不清了。
但对郎钟铭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整夜,肖扬被郎钟铭搂着,肌肤相贴间身体的需求更加明目张胆地叫嚣着。
这时候房里冰冷的空气倒成了好处,起码没有让情况更加糟糕。
第二天一早,肖扬被才发现不对劲的郎钟铭抱到了浴室,趴扶在冰冷的浴缸边沿,任郎钟铭在身后捣鼓。
郎钟铭也不知道这药为什么在肖扬身上效果会这么厉害,只能把人抱到自己床上,让他再睡会儿。
郎钟铭看了肖扬的车票,给他算好时间,调好闹钟,又吩咐龚管家到点了就来叫一声,才出门去上班。
肖扬却没能领受他难得的体贴,很快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被折磨了一晚上,浑身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一般,刚才的刺激又实在太强烈,现在躺了一会儿,腰部酸胀的感觉也开始愈演愈烈。
但这里不是他的房间,这整栋房子都不是他的家。
他很想离开。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既然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去车站……反正就算被抓回来,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肖扬忽然有了力气,强撑着起身。
郎钟铭替他洗漱过,他自己刷了牙套了衣服,又灌了碗热粥下去,总算有力气出门了。
他难得奢侈一回,打车到了C市最大的一片墓园。
那里葬着他的双亲。
肖扬在门口小贩那里买了祭拜用的东西,抬着伤痕累累的腿爬坡去最后看一眼父母。
在这个地方,他一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机械地点蜡烛,烧纸钱。
蜡烛燃尽,纸钱也化作了灰,肖扬撑着墓碑站起来。
忍受过最初那一阵晕眩后,他才注意到周围不同往日,墓园中涌入了大量扫墓人群。
肖扬拿出手机一看日子。
“重阳节啊……”
不知在阴曹地府的爸妈是不是很寂寞,很想他……
肖扬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走下坡,打车赶往高铁站。
第15章 第十五章
“我要他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似乎有谁在咆哮。
肖扬隐隐觉得头昏,太阳穴胀痛得厉害。
“我要他这辈子都记住他犯下的错!”
是一个男人在打电话,听上去情绪异常激动。
肖扬想睁眼,不知为何眼皮厚重到无法挪开;想撑起身来看看,却发现四肢无力。
这是哪儿?
神志开始回来。
他依稀记起自己离开墓园后就去了车站,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等待检票时,忽然被人从后面用毛巾捂住了口鼻。
最后一丝意识停留在巨型电子显示牌上面那些鲜红的像素格子上。
肖扬集中全身意志力,勉强掀开了一丝眼帘。
他似乎躺在一个木头桌子上,整个房子的空间很大,打电话的男人离他稍远地站着,身形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
肖扬迷迷糊糊地回想,一个画面闪过他脑海,顿时一激灵,呼吸跟着停了半拍。
是那一次,他被郎钟铭关在办公室里折磨,意识恍惚间,就是这个人开门进来,看到了他耻辱的样子。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他醒来的动静,匆匆挂了电话,朝桌子这边走来。
距离拉近后,肖扬终于从这张饱经风霜的脸色看出了十多年前的痕迹。
原来……是他。
十多年了,害死女儿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秦占斌不想简简单单杀人了事,他想要的,是这个人一生一世被折磨,才能算得上是替女儿报仇。
秦占斌拿来一个铁托盘,上面放着一支粗大的针管,针头亮着冷光。
里面装着麻药。
他特意咨询了医生,知道最合适的用量。几天之后,保证让肖扬从此以后都没办法摆脱痛苦。
肖扬这样的人,就该清醒着品味惩罚。
秦占斌走近,遮住了头顶吊灯洒下来的光。
肖扬的身体没法动弹,心里却充满了恐惧。
秦占斌拿来一堆软布,粗鲁地塞入他口中,避免他过早自尽。
接着,冰凉的针头就靠近了肖扬的皮肤。
连续几天,肖扬都在不断地睡去和醒来中度过,每天秦占斌除了喂他喝水外,其他什么也不管。
肖扬无法上厕所,只能失禁在身上。所幸他没吃东西,排泄物只是清尿。
肖扬有时意识清醒些,会想起郎钟铭对他说的那些“在秦占斌面前说话小心”的警告,再加上那之后的折磨,迷糊中,肖扬开始误以为现在这一切都是郎钟铭的意思。
是不是郎钟铭想借秦占斌的手,给他点颜色尝尝,顺道……也可以封住他的嘴。
只是郎钟铭不知道,他当年既然承担下了害死秦琳琳的罪名,以后也绝不会把真相说出去。
这又是何必呢?真怕他说出去,直接杀了他不好吗?
这样翻来覆去的折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肖扬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很快,麻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秦占斌想要的免疫性出来后,就开始用刀子在肖扬身上划口子。
肖扬痛得死去活来,却异常清醒。
他总算知道了这几天的麻药是什么目的,心里怕得要命,软布却尽职尽责地堵住了他的嘴,连求饶都没有机会。
秦占斌又开始了新一轮折磨,拿粗绳子在他的皮肉各处摩擦着。
痛不欲生……
另一头,肖扬销声匿迹了几天,郎钟铭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虽说是他自己鼓励肖扬跟同学们一起去短途旅游,但一个电话都不报备,也太放肆了点。
郎钟锦劝道:“哥,肖扬哥难得出去一回,又是和老同学一起,一时间忘了分寸也正常啊,你自己和老朋友玩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连爷爷都喊不回来的。”
郎钟铭觉得弟弟说的也有道理,只能按下不发作。
“算了……也确实难得……”
周五晚上,郎钟铭看着肖扬紧闭的房门,竟然觉得自己这是在“想念”。
前天陪弟弟逛街,郎钟铭看到几套适合肖扬穿的衣服就忍不住买了下来,现在还放在他车后备箱里。
这会儿家里没人,他忍不住去取了衣服来,以“放礼物”的名义走进肖扬卧室。
肖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怕冷,走了好几天了,屋里的余温还残留着。
郎钟铭把衣服挂起来,又打开窗户通风,站在床边细看起屋里的布置。
肖扬这人不知有没有爱好,整个房里除了桌上压着几张草稿纸外,竟没有别的东西了。
哦不,床头柜上还搁着一个小盒子。
郎钟铭拿起盒子来看。
这是个药盒,里面本来应该装着一支药膏,不过现在已经空了,可能是被肖扬带在身上。
但问题是,郎钟铭不记得他上次买的药里有这管。
那么这管药八成就是郎钟锦给的了。
郎钟铭看了眼底下的抽屉,猛地抽开。
里面静静躺着他买的那一袋子药,原封不动摆在里面。
这算什么?
他买了一堆,比不上郎钟锦送的那一支?
无名火烧过心头,郎钟铭烦躁地皱着眉头一把推上抽屉,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的不满找个借口,免得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郎钟铭铁青着脸回到自己房里,越想越气,拿出手机要给肖扬打电话。
号码弹出时,却又记起郎钟锦说的那些话。肖扬到底是出去玩,就让他高兴高兴吧,有什么惩罚,等他回来后再说。
等郎钟铭发现肖扬电话关机,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一开始,郎钟铭发了大火,只觉得肖扬胆大包天,居然敢逃。
自从上次误会肖扬去车站是想跑以后,郎钟铭就没再对肖扬进行过行迹跟踪,没想到却让他真有了逃跑的机会。
这个人知道他一切秘密,其存在本身就是对宏盛、对郞家最大的威胁。平时在眼皮子底下要控制不难,现在离了C市,一切可就说不准了。
郎钟铭不敢细想,赶紧给一开始联系肖扬的那个所谓“师兄”打电话。
谁知人家一听郎钟铭说起肖扬的下落,也抱怨起来:“我说这个肖扬也太不知好歹了,我们不计较他以前那点破事,就想大家聚一聚,他倒好,还敢放鸽子……”
郎钟铭气得牙痒,挂了电话,转拨了他的私人技术顾问。
“给我查肖扬现在在什么位置,立刻马上!”
龚管家一早给肖扬的手机和衣服上全部装有跟踪设备,这时候正好派上了用场。
从肖扬一套衣服上追踪到了明显不对劲的地址,是一个旧仓库,已经废弃多年不说,还就在C市本地。
剩下的除了手机关机追踪不到外,其余信号不是在家里,就是显示在海域。
郎钟铭冷笑:“呵,真有胆量。叫人给我直接抓回来,如果他反抗……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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